第二日,太子攜太子妃逛街選首飾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貴婦圈。

眼下,謝鬱在掌櫃的引薦下,抽了一支梅蕊紅玉簪,在聞人笑不經意間觀望偷聽那邊的談話時插在她的鬢髮裡。

聞人笑冷不防回頭,謝鬱修長的手指輕輕撥了撥那梅蕊紅玉簪上的血玉流珠,寶石珠子輕快地搖晃,他看著面前光彩照人的聞人笑,滿意地點點頭,道:“老闆,就這一套.”

老闆讚道:“公子真是好眼光,一來便選上了這紅玉妝,這是今早才剛到的新貨呢,上面每一顆玉髓都是極品,整個京城都只有這麼一套.”

當然,也是整個店鋪裡最昂貴的。

聞人笑抬手摸了摸簪上的紅玉流珠,入手涼潤入骨,掌櫃的又把一對相配的耳墜子取了出來,問:“姑娘是要現在佩戴還是帶走呢?”

聞人笑看向謝鬱,愣道:“這就買下了?”

謝鬱道:“你還有什麼其他看上的嗎?”

說著已經在親手給聞人笑換耳墜了,把新的為她戴上。

聞人笑對著鏡子,她對珠寶首飾向來不怎麼熱衷,可是大約是謝鬱買給她的緣故,又親手為她佩戴,她竟越看越喜歡。

聞人笑一邊擺弄一邊道:“才成親多久,你就如此敗家,這套頭定然不便宜.”

謝鬱道:“敗也是敗在你身上,這一點我還敗得起.”

聞人笑低低地笑了。

也是後來她才知道,之所以謝鬱對這家店裡的首飾有些熟悉,是因為宮裡的皇后娘娘偶爾也會差人到這家店裡來買些首飾。

久而久之他總能知道一些。

恰逢此時,謝鬱的扈從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在謝鬱耳邊耳語了幾句。

謝鬱使了一個眼神,扈從立刻注意到了聞人笑佩戴的首飾,從善如流地問掌櫃的:“老闆,我家夫人這套多少錢?”

掌櫃的道:“看公子第一次來,就給公子打個折,省了零頭,三千兩銀子吧.”

謝鬱不明意味地看了扈從一眼。

扈從默了默,道:“能少點不?兩千五百兩吧,你看我家公子第一次討夫人喜歡,若是這次討得好,以後公子還會常來的。

夫人要是喜歡,也會像大家推薦這鋪子的.”

“這……”掌櫃的犯了難。

本沒想著賺多少錢,這一下少了五百兩,他根本沒得賺嘛。

扈從又道:“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五百兩買個回頭客,老闆可不虧.”

最終老闆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扈從當場付清了銀票。

走出店鋪時,聞人笑心情大好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全能型人才,居然還能砍價.”

謝鬱睨了扈從一眼:“你倒是膽大,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扈從汗:“屬下這也是第一次,沒經驗,一切都是為了砍價,還請主子恕罪.”

聞人笑眉飛色舞道:“不不不,以後上街來要是不帶上你根本沒法省錢.”

扈從:“……”謝鬱正了正神色,道:“此刻他們人在哪裡?”

扈從道:“血衣門分舵已經被端了,他們已經轉移到了一個地下賭場,周圍都是我們的人,只要主子一聲令下,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聞人笑路過錢莊時頓了頓腳步,拉了拉謝鬱的袖角,道:“讓我先跟他們談比生意吧.”

謝鬱低頭看著她,道:“好.”

扈從直接帶著謝鬱和聞人笑去了一個地下賭場。

賭場外面掩飾得極好,就是做普通茶葉生意的大莊園。

林青薇站在莊園前,似笑非笑道:“我若沒記錯的話,江家就是靠做茶葉生意起家的吧,而今還是朝廷裡的貢商.”

為了這一天的到來,聞人笑不得不提前做功夫,將江家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

索性在宮裡,有關江家第一富的資料不會少。

在進去之前,扈從還有些擔憂,看了看聞人笑道:“地下賭場魚龍混雜,屬下擔心夫人不適合到那裡面去.”

聞人笑道:“那將賭場端了不就好了。

這是江家的產業,江家竟違反大祁律法私開賭場,順便這茶莊也就可以充公了.”

見扈從遲疑,聞人笑又笑道,“我知道你是擔心地下賭場一般有朝廷中人撐腰,這樣容易打草驚蛇是不是?”

扈從道:“正是.”

“那江家不久的將來在大祁就會不復存在了,你的這些後顧之憂有什麼意義?”

扈從神色一凜。

謝鬱淡淡道:“就按夫人說的做.”

後隱匿在暗處的人紛紛進入茶莊,將那地下賭場端了不說,茶莊裡的一干人等也得先行扣押起來。

聞人笑和謝鬱下去的時候,地下賭場一片烏煙瘴氣。

扈從帶人來這突然襲擊,將那血衣門的殘餘逼到了絕境不說,還繳獲了這賭場裡的不少賭資。

聞人笑和謝鬱走進地下一間堂屋時,屋子裡稍顯昏暗,牆上點著昏黃的油燈,把這堂屋照得隱隱約約。

堂屋內綁著數名黑衣男子,此刻都露出了本來的真面目,身上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再加上渾身穴道被封,根本毫無還擊之力。

那些黑衣人見了聞人笑以及她身邊的謝鬱時,面色就變了。

這數月來,偌大的血衣門,全大祁各處皆有分舵,卻接連遭到了血洗。

而今就只剩下眼前的這幾個。

這幾個不多不少,恰恰就是當日劫走聞人笑的殺手。

他們清楚得很,這一切都是拜當朝太子所賜,而眼下那個太子就清清然地站在他們的面前。

或許當初接了聞人笑這個生意,是他們所做的最糟糕的事情。

惹怒了太子,才換來如今滿門血洗的後果。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眼神陰沉毒辣,可眼前也像是一隻被卸了翅膀的雄鷹,空有那銳利的眼神罷了。

但聞人笑不會忘記那種眼神。

只需要一眼,她就能認出來,正是這個人當初一劍殺了翡意,也是這個人撕破她的嫁衣意圖對她施暴。

要是換做之前,聞人笑想她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衝上前去把他殺了為翡意報仇。

可她終究還是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平靜,不,準確地說,仇恨沒能灼燒她的理智,反而洗刷她的頭腦,讓她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

就算殺了這個兇手又如何,殺了她就真的能為翡意報仇嗎?那指使這些兇手的幕後主使呢,就可以逍遙法外了嗎?他們也不過是別人手裡的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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