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發現他不見了.”
欽國侯看她一眼,嘆道:“放心吧,他人倒是沒事,雖然受了重傷,但總算撿回了一條命.”
“豫王他們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人笑問出了盤旋她心頭多日的一個問題。
欽國侯一聽,神色變得有些哀慟滄桑。
他道:“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如今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看得出來,太子對你也是上了心的。
我只有一個心願,便是活著的人都能平安地活著.”
聞人笑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天更冷了。
欽國侯的聲音依稀在背後響起:“笑兒,如果小繹仍想見你,你可還願意見他?”
聞人笑想了一會兒,兀自淡笑道:“不了吧,我已嫁人,年少往事都讓它過去吧.”
聞人笑何嘗不知,小繹對她心存留戀。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具身體以前是否愛戀他,可是現在這軀殼裡是一個嶄新的靈魂,在她心裡裝著的人不是繹哥哥,而是一個叫謝鬱的男子。
從書房出來,聞人笑走著走著就忍不住在溼潤的路面上小跑起來。
她跑得歡快,而迫不及待。
真的很想,就在下一刻就能看見謝鬱。
那種心情從來沒有這般急迫過。
忽而聞人笑瞠了瞠眼,在半途停了下來。
因為她前面不遠處,從夜色中緩緩走出一個玄衣青年,修長挺拔的身姿,略微冷清的眉眼,清俊非凡,在看見她時,眼裡隱約溢位了神采。
可不就是謝鬱。
聞人笑望著他笑,繼而笑出了聲,開心的,滿足的,還有酸澀的。
謝鬱皺了皺眉,手裡的傘撐了過去,罩住了聞人笑,並把傘柄遞了過去,道:“拿著.”
深秋初冬的雨,雖然看起來軟綿綿的,卻絲絲寒涼浸骨。
聞人笑拿著傘,謝鬱抬手解下自己的外袍,兜頭便罩在了聞人笑的身上,道:“我估摸著這個時候你應該回來了,果不其然,這般含糊,下了雨竟不知撐傘,你傻嗎?”
聞人笑捻了捻謝鬱的衣襟,揚唇笑道:“不是有你嗎?”
謝鬱愣了愣,低低地把她看著。
他的眼神太過熾烈,叫聞人笑心如擂鼓,躲不開逃不掉,根本無處招架。
她偏開頭道:“傻站著幹什麼,難不成要在這裡站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