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最終當然什麼都沒能找到。

江氏母女一個勁地指證林青薇,卻拿不出一個像樣的證據來,註定是場鬧劇,要不了了之。

雲貴妃在旁,唯恐天下不亂似的來了一句:“一個是侯府二夫人一個是侯府二小姐,太子妃以前雖是侯府的長女,現在畢竟也是太子妃,天家的人,你們擅闖內宮不說,還汙衊太子妃,膽兒未免也太大了些.”

江氏母女跪在地上,看起來十分單薄。

好似這麼多人圍著欺負她們兩個似的。

聞人笑道:“我想這都是一場誤會吧,方才情急之下是我話說得過重了些,我相信二孃和雪兒妹妹也不是存心的。

母后,今日之事兒臣不責怪她們,也請母后開恩.”

鬆弛有度,這才是她太子妃。

彰顯自己大度的同時,又給了皇后一個臺階下。

畢竟今天是過節,鬧得太僵不是什麼好事。

皇后若是處置了江氏,不僅讓欽國侯顏面無光還隱性地得罪了江家,若是不處置又委屈了聞人笑,委實有些矛盾。

總之聞人笑這番話還是頗讓皇后滿意的。

最終皇后也說,這是一場誤會,江氏母女才沒有被處置。

謝鬱牽著聞人笑便要轉身離去,皇后看了一眼地上兀自流淚的聞人雪,神思一動間又道:“聞人二小姐深秋落湖,難免身子受涼。

不如就在宮裡休養幾日,太子妃,本宮將二小姐交與你照顧,可有什麼怨言?”

謝鬱面色一沉。

不僅聞人雪一愣,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

皇后這唱的又是哪一齣?太子太子妃才大婚不久,這便又是要納太子側妃的節奏了嗎?聞人雪傻愣愣的,虧得江氏反應速度,連忙掇了掇聞人雪,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向皇后謝恩!”

聞人雪幾乎是喜極而泣,連忙謝恩道:“雪兒謝皇后娘娘恩典!”

聞人笑微微揚了揚眉梢,道:“雪兒妹妹能來東宮休養,兒臣當然是喜不自勝的.”

她對皇后又道,“兒臣謝過母后善解人意.”

隨後圍攏看熱鬧的人就散了。

江氏臨走前,不住地吩咐聞人雪:“雪兒,你去了東宮可要好好侍奉太子殿下,”頓了頓覺得不妥,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太子妃,知道了嗎?”

聞人雪柔柔應道:“雪兒知道了.”

聞人笑親手把聞人雪攙扶起來,聞人雪在接觸到她的雙手時,還有些顫顫的。

聞人笑道:“你到了東宮即是客,東宮裡有的是奴才,還用不著雪兒妹妹來侍奉.”

話一出口,就讓江氏隱隱覺得難堪,但是乍一聽又是好話,根本找不到話來辯駁。

隨後江氏也離開了,此處便冷清了下來。

皇后道:“本宮看時候不早了,御花園那邊差不多也快結束了。

太子太子妃,便帶二小姐會東宮去歇息吧,別忘了給二小姐請一位太醫.”

謝鬱一聲不吭就走了,顯然對皇后這一決定很是不滿。

現四下沒什麼人,他才如此不給皇后面子。

聞人笑卻是十分得體的,說道:“母后,貴妃娘娘,兒臣和太子殿下便先行告退了.”

謝鬱回過頭來,霸道地牽了聞人笑的手,似乎連聞人笑對皇后和雲貴妃打招呼也不滿,直接就拖走了。

聞人雪柔柔弱弱地跟在了後面,一行人漸行漸遠。

雲貴妃收回視線,道:“娘娘,咱們也回宮休息吧.”

雲貴妃和皇后並肩走在路上。

雲貴妃也不遮掩,直接說道:“那二小姐是臣妾鮮少見過的矯揉造作,皇后娘娘還將她安置在東宮,不知是何意呢?”

皇后不鹹不淡道:“本宮看今晚太子太子妃大肆秀恩愛,你不覺得秀得有點過火了麼.”

雲貴妃道:“哎呀,新婚夫妻,難免的嘛,娘娘莫不是還見不得他倆好?”

“他倆要是真好,倒也罷了.”

皇后微微笑道,“本宮添點油加點醋,東宮的日子不是更加有樂趣嗎?”

雲貴妃霎時豁然開朗,道:“敢情娘娘是在給他倆增添樂趣啊.”

想要破除流言十分容易,但想要破除皇后的疑慮,還是得要增加點難度的。

謝鬱和聞人笑在席間的互動,皇后是過來人全都看在眼裡,雖然看起來恩愛,但也太僵硬了一些。

除此以外,讓聞人雪住進東宮幾日,也有皇后自己的考量。

江家將來若是能得皇家所用,那便如虎添翼了。

這頭,謝鬱和聞人笑走在前面,聞人雪跟在後面。

幾次聞人雪都想小跑著與兩人並肩走在一起。

未來在東宮的日子裡,她對謝鬱的情意,無論如何她也想讓謝鬱看見,就算謝鬱看不見,她也要想方設法地橫插進兩人的中間。

她不好過,也休想聞人笑好過。

不知不覺,聞人雪就被拉出了很遠。

聞人笑忽然拽了拽謝鬱的手臂,謝鬱低頭看她,她道:“我們等等她唄.”

說著就拉著謝鬱轉身,等著後面的聞人雪。

她將身子朝謝鬱倚了過去,手臂挽著謝鬱的,歪著頭幾乎枕著謝鬱的肩膀,衝聞人雪道,“雪兒妹妹,到東宮還有一陣路程,可是走累了?累了的話讓宮人找個轎子來送你回去也無妨.”

一瞬間,謝鬱先前所有的不快,霎時就煙消雲散了,頓覺神清氣爽。

他若有若無地彎了彎眼角,眸中盈滿了月色,猶如江水滔滔又猶如清泉石流,總之很受用聞人笑的這般親近,忽然間覺得,皇后的這個決定真是再英明不過。

聞人雪覺得兩人相依偎的樣子刺眼得很,她強自鎮定道:“不用了,雪兒能堅持的.”

“是嗎.”

聞人笑似笑非笑地拉著謝鬱轉身,繼續往前走。

但腳步顯然比先前放慢了許多,頭頂明月當空,兩人不急不躁,簡直就像是在花前月下、談戀愛散步一樣。

聞人雪渾身溼噠噠的,儘管身上披著披風,也掩不住一身寒意,凍得哆哆嗦嗦,走路也不利索。

最終,她心上一計,兩眼一翻就軟身暈倒了去。

聞人笑和謝鬱回頭時,只見聞人雪在地上孤零零地躺著。

這樣一來,聞人雪總不用自己走路了,且他們總要把自己送到東宮去。

聞人笑一個女人,當然背不動她,就算背得動也走不了幾步。

如此,就只剩下謝鬱將她或背或抱地送去東宮了。

謝鬱和聞人笑面面相覷。

就在聞人雪為自己的計謀感到得意時,聞人笑已經在衝不遠處路過的一個太監招手了,喊道:“這位公公,你過來一下.”

公公近前一看,是太子和太子妃,忙不迭地跪了下去,尖尖嗓地說道:“奴才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娘娘.”

聽這一把男性嗓音,三四十歲的樣子,偏偏油頭粉面,還要把自己的嗓子捏得又尖又細,聽起來雞皮疙瘩掉了一大把。

聞人笑眼尖地瞅見地上昏迷不醒的聞人雪若有若無地抽了一下下。

聞人笑輕笑了一聲,道:“聞人二小姐不慎落水,眼下受了涼暈倒了,你很忙嗎,不忙先幫我把她馱到東宮去.”

主子發話,奴才哪有很忙的道理,連忙應下。

然後就到聞人雪身邊,一把撈起她背在自個的背上,跟著謝鬱和聞人笑走。

聞人雪平日裡都是弱柳扶風的,身子又不重,那太監走起路來倒也輕便。

只是到底是這麼個軟綿綿又如花似玉的人兒,太監以前也是個男人,稍不注意哪兒能收得住那些個心猿意馬啊。

因而雙手握著聞人雪嫩生生的雙腿,像是能掐出水來一般,心想著橫豎這小姐昏迷著也沒法察覺,太子太子妃走在前頭又看不見,因而暗自往聞人雪的大腿上撫摸了兩把,揩揩油。

當時聞人雪羞憤欲死的心都有了。

她沒想到,聞人笑恁的狠,竟讓一箇中年老太監來揹她。

她的身體貼在太監的後背上,鼻孔裡鑽進太監身上的汗味,別提有多噁心,關鍵是她還不能表現出來,需得繼續裝昏迷,於是乎太監暗暗往她身上揩油時,她也只能忍氣吞聲。

後來東宮到了。

這時聞人笑很有東宮女主人風範地給聞人雪撥了一間院子,讓太監把聞人雪背到院子裡去,宮女進房給她換了乾衣裳,太醫隨後就到。

好巧,今個又是雲凡那貨值守太醫院。

當時謝鬱和聞人笑還留在院子裡沒有離開,就看雲凡揹著他的藥箱興沖沖地進來了,一臉“此地有八卦,絕對不容錯過”的表情。

雲凡抻長了脖子往屋子裡望去,問:“我聽說聞人二小姐住進東宮裡來了,眼下人呢?”

聞人笑道:“眼下昏著呢,正在屋子裡躺著,有勞雲太醫幫忙看一看.”

聞人雪聽到腳步聲正朝房間走來,連忙又閉好自己的雙眼。

推開門,雲凡先行入內,放下自己的藥箱。

聞人雪顫了顫睫毛,透過眼簾細微的眼縫看見隨後謝鬱和聞人笑也進來了。

雲凡裝模作樣地給聞人雪診了診脈,欷歔道:“二小姐這……有點嚴重啊。

身體進水,寒氣入體,稍有不慎,就會留下病根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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