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思忖著道:“你以為,是誰要害小姐?”

翡意想也不想就道:“春喜和冬素是二夫人房裡撥過來的,她們敢做這一切,定是二夫人暗中使的什麼手段!”

聞人笑挑眉:“你有什麼證據沒有?”

翡意默了默,道:“……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麼?”

“明顯麼?”

聞人笑道,“二孃平時菩薩心腸,誰會相信她害你小姐我?她若是矢口否認,你又能怎麼著?充其量不過就是怪罪在春喜和冬素頭上,損失兩個丫鬟罷了.”

翡意急得快跺腳:“那小姐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聞人笑衝她招招手,道:“稍安勿躁,來,過來.”

翡意慢吞吞地踱了過來,她又道,“這粉末到底有什麼樣的效果,小姐也不能太確定。

你小心一點,把這些衣服全部挑開針線,將粉末收起來,莫要弄灑了,也莫要弄到自己面板上了.”

“噢.”

於是主僕倆夜裡很認真地挑燈拆裙子。

白天裡,謝鬱禁不住雲凡的說叨,再加上微微有那麼一丟丟不表露於面上的好奇心,於夜深人靜之時,他帶著扈從出來晃盪了。

不知不覺就晃到了欽國侯府。

並在侯府外的昏黑小巷子裡不疾不徐地走。

將侯府和外面的巷子隔開來的是一堵一丈多高的牆,尋常人翻不進來。

扈從跟在謝鬱身邊道:“爺,既然來都來了,不如我們去拜訪一下欽國侯吧.”

的確是來都來了,而且是來了好一陣了,但謝鬱就是沉得住氣不往侯府那正大門走去。

謝鬱聞言,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本宮看起來是那麼閒的人嗎?”

扈從內心狂汗,不僅閒,還非常閒。

扈從道:“那爺……是打算在這裡逛一晚上嗎?”

謝鬱往前走了兩步,在牆下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光禿禿的牆面,道:“你,進去.”

“啊?”

扈從一臉面癱,“這……翻牆進去不太好吧爺.”

謝鬱斜乜過來:“怎麼,你不願意?”

扈從撓撓頭,為難道:“屬下不是不願意,只是放著好好的大門不走,為什麼非得要翻牆的……況且,感興趣的人是爺,又不是屬下……”謝鬱言簡意賅道:“平時本宮怎麼教你的?”

扈從立刻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正聲道:“少說話多做事.”

“很好.”

謝鬱抖了抖衣角,尋得一個稍顯乾淨的牆根,施施然坐下,“快去快回,本宮就在這裡等你.”

扈從:“是.”

他嘴上雖然抱怨,但幹起事來可一點也不含糊,輕功一流,在夜裡如一頭迅猛的豹子,腳上一跳便輕巧躍上牆頭,並輕巧地躲開侯府裡夜中巡邏的侍衛,往侯府的院子裡探去。

燭火嫣然處,聞人笑和翡意蹲在牆邊把所有能拆的衣服都拆了個遍,終於收集起來的粉末將將把杯子的被底給鋪滿。

聞人笑還不及起身伸個懶腰,翡意抬頭見她身上還穿著白天裡的那件裙子,不由大驚小怪道:“小姐,你身上穿的也是昨天春喜送來的裙子,快快脫下來!難怪今天越蹭越癢越癢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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