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八卦心門
等到月落西沉，趙玉真才坐在柳月公子叫來的馬車裡，一路回到了欽天監。
而國師齊天塵，也等候多時了。趙玉真失蹤了整整一天時間，這位國師卻絲毫沒有擔心。
看著齊天塵手裡把玩的玉質酒壺，趙玉真越看越眼熟道：“學堂李先生是不是來過這裡？”
“你看出來了？”齊天塵將手中酒壺扔給趙玉真道：“李先生說，君子不奪人所好。”
趙玉真接過這壺引發一通亂戰的十二年秋露白陳釀。
他想了想道：“齊師伯，你覺得學堂的這位李先生，為人如何？”
“若是旁人問我這個問題，老道可能還要斟酌一下再回答。”
旋即，齊天塵看向趙玉真，眸光一亮道：“但既然是師侄所問，老道也就實話實說，李先生這個人嘛，強勢霸道，剛愎自用，唯我獨尊，有時候視眾生如螻蟻……”
趙玉真聽得目瞪口呆道：“我沒想到，李先生在師伯眼裡，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但是……”齊天塵頓了頓道：“李先生也有情有義，關心弟子，俠骨丹心，信義為先……”
趙玉真一邊聽一邊道：“師伯，我明白了，千人千面，您是讓我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要自己去看，對嗎？”
“孺子可教也。”齊天塵道：“總之一句話，在這天啟城裡，如果只有一個人值得你信任的話，那一定是李長生，不分敵我。”
是啊，在天下第一的李長生面前，所謂的敵人又有什麼意義呢？
有的時候，天下第一這四個字的分量，足以蓋過一切。
聽了齊天塵對李長生的評價，趙玉真心裡對於變強的意願，也越來越強烈。
“師伯，我聽師父說過，欽天監有通往天下第一閣的方法，我想進去歷練歷練。”趙玉真提出了自己此行到天啟城的重要目標。
天下第一樓，天啟城裡最為神秘的一處所在，為北離定都天啟城以後所建。
因曾經有多位天下第一的高手，在此閣中留下武功，故稱“天下第一樓”。
呂素真曾經說過，天下第一樓共分四層樓，一層樓是一重境。據說只要能登上第四層樓，那麼即便是傳說中的神遊玄境，也一步可越。
“伱師父還真是夠疼你的，連天下第一閣的訊息，都告訴你了。”
齊天塵思忖片刻道：“老道倒是能幫你開啟這天下第一閣的大門，不過閣中還有種種異象，需另找一位真正的高手幫你護法，老道我一個人是分身乏術。”
齊天塵年輕時，在師父清風真人的護法下，曾和師弟莫衣一起進入天下第一閣歷練，他天賦稍弱，只入得第二層樓，莫衣則快速透過了第三層樓。
若非有大仇家殺至，使得他們不得不提早從天下第一樓裡撤出，說不得他那個師弟還能直接登上第四層樓。
當年他的師父清風道長能兼顧開門和護法，齊天塵自問自己比起當年的師父，還略遜一籌。
“真正的高手，學堂李先生可以麼？”趙玉真問道。
“當然可以。”齊天塵道：“有他在，只需一人足矣，不過你能說服得了他麼？”
李長生身為當世真正的天下第一，他不想做的事情，神仙來了也沒用。
“我想試試。”趙玉真認真道。
“不要勉強。”齊天塵道：“實在不行，把你師父請來也行。”
“那還是算了吧，如果我這個時候回青城山，未入神遊玄境以前，就甭想再下青城山了。”趙玉真道。
開玩笑，自己這次偷跑下山，呂素真縱是不情不願，也只能捏鼻子認了，回去找師父搬救兵，那是有去無回。
……
於是接下來幾日，趙玉真便一直待在欽天監裡，沒有外出。有事沒事就找齊天塵交流道法心得。
趙玉真的天資，幾乎是一點就通，一學就透，齊天塵忍不住將黃龍山至高心法“八卦心門”也傳給了他。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八卦則衍生天地萬物，以致無窮無盡，無始無終，所以八卦心門是一門練不到盡頭的道門神功……”
按照齊天塵的說法，黃龍山至高道法“八卦心門”，源於黃龍山的前身逍遙御風門裡一位名為南宮夕兒的祖師，修行的“萬道心門”。
傳說萬道心門乃是先天造化的奇功，可演化萬化天道，駕馭天地偉力，練至大圓滿境界，當真是仙佛難擋，足以剋制天下一切武學。
然而這門神功，非南宮血脈無法修煉到最高境界，因此那位名為南宮夕兒祖師，這才將其改良成“八卦心門”，從後天八卦入手，練到極致同樣能駕馭萬物。
修煉八卦心門需得對《易經》學說，八卦理論的知識瞭然於心，還需天賦異稟，將一口先天真氣由太極混沌演化為八卦之形。
“八卦心門修行的第一關竅，便是太極生兩儀，需得領悟陰陽兩儀相生相剋的道家至理。”齊天塵侃侃而談。
趙玉真則若有所思道：“師伯，我有一個疑問，太極生陰陽，先得有無極生太極才行，我的一身先天無極之氣，早已被我煉化成大龍象力，還能修煉這門道法麼？”
“當然可以，由我渡你一口先天真氣即可。”
齊天塵笑了笑道：“八卦心門本就是後天仿先天所創，用別人傳功的一點先天之氣，反而更加相得益彰。”
齊天塵這麼一解釋，趙玉真立刻就明白了。若是修煉“萬道心門”，非得自己用自己的一口先天氣才行。
但若是修行“八卦心門”，用後天從旁人那裡渡來的先天一氣，才更加適合。
原著裡，蕭瑟也能修煉八卦心門就是此理，說到底無極生太極只是入門功夫，以後能練到多遠，能否做到八卦生萬物，都要看修煉者的緣法。
故而八卦心門威力雖強，並且和大龍象力一樣，攻防兼具，但能練到“四象生八卦”，打出八卦之形的人都很少見。
但能隨意施展八卦心門的人，在少歌世界，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比如原著裡的莫衣、齊天塵、姬若風，甚至是後期的蕭瑟，八卦心門是一門難以窮盡的武功。
所修煉的八卦之形越龐大、越形象、越逼真，說明對道的領悟就越深，威力則越強。
隨著齊天塵對這門道法娓娓道來，趙玉真也越來越感興趣來。
雖說貪多嚼不爛，一門大龍象力就足夠趙玉真仔細鑽研了。
但趙玉真乃道門不世出的奇才，怎好與普通人相提並論，博彩眾家所長，融為一爐，才是他該走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