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長長地嘆氣,苦笑:“抓到的話,我還能請你過來?實話告訴你吧,莫說抓到了,這些廢物連對方的影兒都沒看到,夏家真是白養他們了.”

夏雨琳立刻鬆了一口氣,假裝安慰她:“母親,抓不到就抓不到吧,寶庫裡不是有厲害的妖怪嗎,說不定那妖怪已經將竊賊全都吃了呢?這樣咱們倒是省事了.”

“咱們家裡哪有什麼吃人的妖怪?”

夏夫人嗔道,“你別聽那些下人亂說,都是以訛傳訛罷了,信不得的!我跟你說啊,寶庫被弄得亂七八糟的,我帶人清點了一個晚上,發現少了十幾件珠寶,一定是那些竊賊帶走了,你可一定要幫母親找出這些惡徒啊!”

夏雨琳的眼睛染著笑意:“母親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夏夫人點頭:“我現在就帶你去寶庫,讓你檢視現場.”

寶庫的鐵門保持著被撬開的模樣,只是四周有數十名高大威猛的護院看守,也不怕有人闖進去。

夏夫人道:“我知道現場不能破壞,所以,除了將散落的物品清點和收拾好,其它的一概沒動.”

因為擔心進入寶庫捉賊、清點的護衛和丫環監守自盜,她還親自守在門口,所有從寶庫出來的人都要經過全面而仔細地搜身,確定身上沒有贓物後才能離開。

令她惱火的是,居然有十幾個奴才順手牽羊,想將寶庫裡的寶貝偷走,恨得她將他們痛打一頓後,決定男的賣掉為奴,女的賣掉為娼。

夏雨琳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下門鎖後,道:“唔,開鎖的人是個高手,一定經驗豐富.”

而後,她進入寶庫,仔細地觀察現場。

現場果然一片狼藉,基本保持著昨天晚上她、變態男和怪物之間戰亂的場景,只是所有散落的寶貝全都被收拾起來了,地上連塊銅板都沒有。

“母親,我要仔細地觀察現場,尋找竊賊留下的蛛絲馬跡,請您讓人將所有的燈點上,還有不要打擾我,我要安靜地思考.”

她很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她並不知道變態男的來歷身份和“本王”到底是什麼生物。

她要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地分析那兩隻混蛋,若是能查出它們的底細就更好了。

夏夫人一心想找回那些失竊的珠寶,非常積極地配合夏雨琳的安排,只不過,她也緊緊地跟在夏雨琳身邊,擔心夏雨琳也順手牽羊。

很快,下人們點上幾十盞堅固的油燈,將整個倉庫照得燦亮。

夏雨琳將整個倉庫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甚至還踩著梯子爬到高處,縱觀全域性和研究箱堆頂部,都沒有發現那隻怪物的半點蹤跡,她推測,那隻怪物要麼真的會隱身,要麼就是躲藏在哪隻箱子裡。

這裡有那麼多箱子,怪物又熟悉這裡的環境,要清空一隻箱子然後隱藏起來,能有多難?說實話,她雖然親眼見到了怪物的綠色大眼睛,還被怪物的利爪抓破了臉,但她還是不相信怪物能隱身,它若是能隱身,那絕對是無敵啊,還能被變態男打到?還能讓她給跑了?不過,這麼多寶箱,想一隻一隻地開啟搜查,這也是不現實的。

先不說怪物的事情,單說這現場,也奇怪得很。

按她的猜測,變態男跟怪物必有一場惡戰,殺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才對,然而,除了那些從高處掉下來的寶箱弄亂了現場之外,其它地方並沒有任何經過惡戰的跡象:沒有任何箱子有被劍刃和利爪劃過的痕跡,也沒有箱子被弄亂,沒有發現任何血跡,也沒有發現任何衣角、頭髮之類的。

如果那兩隻真的打過,倉庫裡怎麼會這麼完好?她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兩種,要麼兩隻根本沒打起來,要麼就是一邊倒的情況。

如果是前者,為什麼同樣自信囂張的兩隻沒有打起來?如果是後者,那麼,誰會是佔據絕對優勢的一方?如果是怪物佔了絕對優勢,變態男被一口吞下了不成?要不然怎麼解釋沒有血跡的事情?如果是變態男佔了絕對優勢,怪物被殺了,那為何也沒有血跡?總不可能是變態男收服了怪物,帶走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這變態男還不得天下無敵?越想越鬱悶。

她揹著手,團團直轉,不斷推測著兩隻混蛋大戰的場景,就像線上看怪獸大片,好不容易看到雙方準備決一死戰了,電腦卻卡死了,活活急死人。

夏夫人看她這樣,也急了,問道:“葵兒,你可看出什麼了?”

夏雨琳停下來,看了看她,道:“母親,我覺得這事八成是內鬼勾結外人乾的,要不然對方怎麼這麼熟悉這裡的情況?沒有內應,對方怎能如此輕易地潛進寶庫,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她說得也沒錯,在某種程度,她也算是“內鬼”了。

夏夫人點點頭:“我也這麼想。

除此之外,你還發現什麼了?”

夏雨琳道:“對方是老手,一定經常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還有,我嚴重懷疑,竊賊在行竊時被鎮守倉庫的怪物發現了,所以他們驚惶失措,只拿了十幾件首飾就火速離開,而怪物很可能去追那些竊賊了,所以丟失的東西才這麼少.”

夏夫人一臉疑惑:“這話……怎麼說?”

夏雨琳唯恐天下不亂:“你想,有哪個竊賊進入寶庫偷東西,不直接扛走寶箱,而是開啟寶箱後揀其中幾件就走?這樣多麻煩,又多不划算,您說是不是?依我看,竊賊一定是在慌亂中撞翻或打壞了箱子,便隨手抓上幾件寶貝就跑了.”

夏夫人聽得不斷點頭:“說得有理.”

夏雨琳道:“琅雅苑裡應該有竊賊的內應,趁亂放走了他們,您不妨先從內部查起.”

所謂類以物聚,這琅雅苑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就內部自查吧,等他們查得人仰馬翻時,她大概已經跑了。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夏夫人嘆氣,“昨天晚上,事情一發生,我就讓人封鎖府裡的幾處出口,任何人出去都要搜身,想來贓物還在府裡……”夏雨琳笑出聲來:“母親,這未必哦,竊賊可以將贓物丟出圍牆,讓外頭的同夥拿走嘛.”

夏夫人怔了一下後,一拍旁邊的箱子:“是哪,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丟失的這幾件首飾都是僅此一件的寶貝,我這就派人去跟京城各首飾店、金銀鋪子和黑市打招呼,懸賞捉拿售賣這些首飾的混帳……”面紗下,夏雨琳的臉垮下來,很有打自己一巴掌的衝動。

她這麼多話幹什麼呢?就讓夏夫人這麼認為不就好了,她幹嘛非得藉此機會顯示自己比夏夫人聰明呢?這下好了,她以後要怎麼出手那些首飾?總不能跑到窮鄉僻壤去賤賣吧?師父總教導她不要意氣用事,她不聽,這回害了自己吧……她嘆氣,背手,繼續觀察現場,不甘心毫無所獲。

那麼大兩隻生物,在這麼狹窄的空間裡,還有許多人湧進來搜查的情況下,到底能躲到哪裡去?還能憑空消失不成?走了一會,她忽然停下來,開啟一隻沒有上鎖的長長的木箱子。

果然是昨天晚上她和變態男藏身的那隻箱子!箱子裡是空的,她轉頭看了看,這條通道是“絲綢一條街”,這箱子裡原來放的應該是布料,布料是很有可能被拿光了,箱子暫時空著,就成了他們……不對,那個變態男人的藏身之地!昨天晚上,她就有點奇怪了,四周又暗又窄,那男人怎麼知道這裡有一個可以裝下兩個人的空箱子?而且那個箱子居然還沒上鎖?當時來不及細想,現在她想明白了,那男人要麼曾經來過這個寶庫,要麼昨天晚上他就一直潛伏在這裡,否則不可能那麼熟悉寶庫裡的地形!既然那男人是這個寶庫的“常客”,為什麼那隻怪物沒早點把他吃了?是那隻怪物之前沒發現他的蹤跡,還是……這兩隻根本就是一夥的?想到這種可能性,她立刻雙眉倒豎,眼睛噴火:如果變態與怪物是一夥的,那她豈不是個笑話了?她難道從頭到尾都被那兩隻給耍了?要不然如何解釋變態的突然出現?如何解釋變態那般從容與自信,且毫髮無傷?如何解釋那兩隻沒有打架?等等。

想到這裡,她重重地拿拳頭砸箱子,低聲咒罵起來,嚇了夏夫人一跳。

“葵兒,你怎麼了?”

夏雨琳沒有說話,而是背對夏夫人,從箱底拈起幾根黑色的短短的毛髮,捏在手裡,站起來,直視夏夫人:“母親,如果你想找回丟失的寶貝,最好將那隻怪物給抓了,那隻怪物一定什麼都看到和聽到了,抓到它,便什麼都明白了.”

夏夫人愣了一下後,道:“葵兒,我都說了,咱們家裡沒有怪獸……”“我知道有!”

夏雨琳將手中那幾根黑亮柔細的毛髮亮出來,“這是動物的毛髮,不是人類的毛髮,抓不抓那隻怪獸是你的事情,但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我不會再管這件事了.”

然後她轉身就走。

想到被只怪物和變態男人愚弄,她就一肚子火氣,詛咒著他們早日被抓到!她的身後,夏夫人陷入沉思之中:要那麼做嗎?真的要把那隻神秘而可怕的“守護獸”給驅逐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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