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商旅隊一行人已經深入封平郡腹地,封平城遙遙在望。

我也終於步入九階戰侍,在境界上與山林兒的九階巔峰只有一線之隔。

終於有了翻身的機會,我自然是不會客氣,要把之前受的氣還回去。

“林妹兒,你還沒凝成氣旋呢?別急,等我到了九階巔峰,凝成氣旋突破後給你講一講經驗.”

“你是不是還想捱揍?”

少女氣鼓鼓的說道。

“林妹兒,我這是為你好啊。

你看我先凝成氣旋,再教給你,這樣你也就能凝成氣旋。

你怎麼能總想著打我呢?我這可真的是為了你好啊.”

“為我好就讓我出出氣吧.”

少女說罷便一拳向我打來。

而我也是側身躲過,同等的戰氣修為讓我有了與少女對斗的資本。

前提是不能正面硬接少女的攻擊,畢竟這鍛皮境的一拳不是我這才摸到煉體境的小身板能受的住的。

沒錯,經過這半年多以來少女時不時的毒打,以及自我那日飛天掛樹後阿伯的草藥與季勇的丹藥,我終於摸到了煉體境的邊緣。

現在的我只要靜下心來就可以感覺到血流中的血氣飽滿,已經開始沁入肉身滋養肌肉。

相對於我的戰氣修為而言,這血氣修煉確實難的多。

果然是氣易修、體難煉。

躲過少女幾拳後,明顯感到少女有些不開心了。

但是我很開心,甚至還有些洋洋得意。

這才半年的時間,我的修為就已經和少女平齊,這可是我剛到這個世界時想都不敢想的事。

果然只有四十五度仰頭望天才能體現出我此時的心情。

“算了,讓林妹兒打一拳吧.”

我本想著讓少女打上一拳消消氣,卻聽到一聲。

“咒法:風疾.”

我側頭便看到兩條微弱的旋風已如繩索般分別纏繞在少女的雙腿之上,而少女的速度陡然間快了起來。

有可能是最近嘴太賤讓少女的火氣越來越大,也可能是正好就趕上了少女不舒服的那幾天。

總而言之,少女確實是火氣迸發了。

少女憑藉著陡然間加快的速度衝到我的身前,俯身掃腿將我放倒,並趁我還未完全倒地之時接了一記上鉤拳。

我看著少女向我揮來的手臂上條塊分明、猶如健美先生般的肌肉。

我知道我若不將戰氣全部聚到腹部抵擋的話,這一拳不把我打出翔來,算我早上拉的乾淨。

砰的一聲,我便沖天而起,然後在空中停滯一瞬後落在地上,踉蹌了幾步才站穩身形。

我覺得這一拳至少讓我飛出四米多高。

少女打出這一拳後明顯是火氣全消,看著我此時雙手捂腹的模樣,連忙上前。

“等會兒,先讓我緩緩.”

再我確定我是否被打拉之前,我是不會讓少女過來的。

在感覺到後門緊閉後,我才算鬆了口氣。

“扶我一把.”

剛停下腳步的少女又連忙跑到我身前扶住我,而我也是毫不客氣的就貼了上去。

“你有沒有事,我去喊阿伯來看看。

剛才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時氣急就打了那麼一拳.”

我沉下心神感受自身的情況,丹田內的戰氣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除了腹部巨痛之外,並未受到內傷。

明瞭自身情況後,我便戲精上身。

“如果這一拳能讓林妹兒消消氣的話,打死我都願意,為了你,就算再挨一拳又何妨.”

少女聽聞此話後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那個,我……”“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就好.”

少女的臉明顯更紅了。

可這和諧的場面總會有不和諧的人來打破。

“劉弟.”

少女聽見此宣告顯一驚,下意識就把我推了出去。

我也因此時腹部劇痛未抬起腳步,便一下子倒在地上,索性就放棄治療躺下了。

“劉弟,你怎麼了?”

季勇的話中透露出一絲焦急。

而少女也算緩過神來,連忙又把我扶起。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勇哥突然說話,我有點……”“沒事沒事,我怎麼會認為林妹兒是故意的呢.”

我轉頭看向季勇道:“沒事季兄,就是剛才和林妹兒比試,被打了一拳.”

而季勇也鬆了口氣,道:“怪不得,剛才有人說你又飛天了,我便趕來看看.”

幸好只是飛天,要不然前有昇天掛樹,後有飛天噴翔,這人沒法做了。

季勇也是放心不下,便抓起我手腕探查。

而我這資深病號自然明白季勇的意思,便也讓季勇安心探查。

“確實無事,不過劉弟,修煉要張弛有度,急躁不得,每天如此對練身體早晚會吃不消.”

“明白了季兄,讓季兄操心了.”

“無事便好,我就先回去了.”

“好,季兄先去忙.”

“林妹兒照看好劉弟,等我換下來後再與你們一起.”

說罷便回到隊伍前方。

“林妹兒,扶著我走一會兒吧.”

少女臉上紅潤又起,但也並未拒絕。

…………北望城郡王府,後院書房內。

裘問心靠坐在文椅之上,聽著裘五的告稟。

“根據畫像上山洞口的地貌,已初步確定是在北望郡西北處,西北處各種山穴巖洞共計五千餘處,與畫中相似之地百餘處.”

“百餘處,還是太多,接著查.”

裘五低下頭,便直接退下。

裘五走後,裘問心隨手攝來一本書翻看。

“本王最不缺的便是時間.”

三天後的傍晚。

裘問心看著手中的三幅圖畫,問道:“各在何處?”

“一處已臨極北,冰線以南七十餘里石林處;一處在遠望山山腰處;一處在邊城以東一百五十餘里,一座荒村北山處.”

裘五羅列道。

“極北,石林,遠望山,邊城,荒村.”

裘問心輕聲念道。

“荒村?怎麼個荒廢法?”

“探子打探回報,此村原名山嶺村,於兩個多月前荒廢.”

裘問心聽聞此言思索片刻。

“本王印象裡為何沒有這個山嶺村,取地圖來.”

裘五取出地圖,將其平鋪在書桌上。

“在何處.”

裘五指著地圖西北角落的一處空白之地說道:“此處.”

“為何地圖上沒有此村.”

“距探子所探情報,山嶺村是幾十年前才建立成村,而這官圖繪製於五十四年前。

應是山嶺村在繪製官圖後才建立成村,所以官圖之上並未有此村標記.”

裘問心聽聞此言,又陷入深思。

“所以一個建立才短短五十餘年不到的村子,說廢棄就廢棄了。

而且是在兩個月前,這不得不讓本王多想.”

“明日清晨你與裘九隨本王前去山嶺村.”

裘五低頭示意知曉,便退出書房。

裘問心負手而立,站在窗前。

面上帶著微笑可眼神卻冰冷刺骨。

“有趣.”

翌日,天色未亮。

裘五與裘九便已早早在書房外恭候裘問心的到來。

裘九身著與裘五一身相同打扮。

裘九問道:“此等小事我們便可為家主處理妥當,為何家主還要屈尊親自前往?”

裘五看了一眼裘九:“你還是改不掉多嘴的毛病,少說話,多做事.”

裘九聽後便也不再言語。

片刻後,裘問心突然出現在二人身前。

“速去速回.”

只一息的工夫兒,三人便已出了這北望城。

子夜。

山嶺村北山。

裘問心帶著二人來到山洞外,一眼便確定要尋的便是此處。

裘問心抬腿便要往洞中走去。

“郡王,還是讓屬下先去探探虛實.”

裘九突然說道。

裘五並未言語,也無所動作。

“無妨,在此候著本王便可.”

說罷便進入山洞之中。

隨著逐漸深入山洞,看著石壁之上被灼燒過的痕跡,裘問心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直到看到一處破碎的石壁前,裘問心蹲下撿起一顆碎石子,在手中把玩片刻後便將石子捏成齏粉。

裘問心緩緩回頭望去,此時眼中的畫面與兩月前腦海中出現的第二幅畫面完全重合,只不過缺少了那一道模糊的人影。

裘問心笑道:“裘二,沒想到這便是你最後的葬身處,倒也是為自己選了個好墓地.”

說罷裘問心便走出山洞。

來到洞口,看著裘五與裘九二人。

“帶本王去看看這荒村.”

”遵命.”

裘九應道。

而裘五已前身而出,向南奔去。

與此同時,老村長茅屋內。

屋內四人正在閒談。

突然老村長墨桓一反常態的說道:“該來的終究是來了,三位兄弟,準備迎客.”

話音剛落,木門便被推開。

“這所謂的荒村,不還是有人在的.”

“裘問心!”

孟山三人之聲幾乎同時響起。

裘問心卻並未看向三人,而是看向墨桓。

“哦?看來幾位還是本王的舊相識,不過本王卻對幾位印象不深.”

墨桓也迎著裘問心的目光緩緩說道:“北望郡王事務繁忙,記不起我們幾個小人物實屬正常,就是不知裘無愧現在是否還好.”

只此一句,兩股戰氣激盪而起,茅屋瞬間四散炸碎。

裘問心臉上第一次湧現出一絲怒容,不過轉瞬即逝。

“還是多虧了你,本王那眼高手低的平庸之子,已經早早的享了福去。

如此看來,裘二也是被你所殺;三十二年前裘七的消失也是你們所為。

不過相比於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本王更當年無愧尋得的那顆破極歸元果被你墨桓放在了哪裡?”

“自然是被我們用了,不然當年我們怎麼會在殺死裘八後活下來?可惜,終究是年少,沒殺死那廝雜役.”

“老貓,還跟他磨嘰啥啊,直接整死他.”

孟山此時肌肉鼓起稜角分明,如同兔猻的臉上也絨毛豎起,更顯呆萌。

而墨桓的身形也逐漸壯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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