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三,巳時一刻,空中懸掛著的太陽,讓冰雪開始融化,使得寒風更加刺骨。

暖閣內,蕭華明依桌而坐,滿臉的疲憊。

歲除的歡樂,喜慶,自上位後基本無法享受;有的只是勾心鬥角,強顏歡笑,拜見長輩與接受別人的拜見,感覺自己就是木偶,任人牽線而動,心情極為不舒服。

"來人!″,他不快的叫了聲。

"皇上,有何事吩咐?″,老龐突然現身暖閣內垂首問道。

"安排幾人,隨我出宮走走!″,蕭華明冷冷道。

"這?皇上,今日皇后擺宴,邀請了楊妃,賈妃,張妃。

",話未完就被蕭華明打斷。

"讓皇后取消宴會,陪我一起去宮外散散心!賈妃?給她半個月,讓她回榮國府探親便好。

″。

老龐聞言,偷瞟了下主子的臉色,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退出了暖閣。

馬車內,王娟身穿一件紫色長裙,外著貂皮披風,極為精緻的面上滿是喜悅,一雙動人的杏花眼,閃著光,瞧著馬車外的情形,心情很是愉悅,很是歡快!蕭華明很理解那種心情,猶如籠中之鳥忽獲自由,邀翔天空。

他緩緩地閉上雙眼養神,不去打擾她,不去影響她真誠的笑臉與喜悅。

不知過了多久,王娟甜美的聲音響起,"皇上,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碧水莊園,對了,出門在外,叫我明哥既可。

",蕭華明睜開雙眼笑道,王娟聞言,深情地望向他,點頭表示記下了。

碧水莊園,王娟一下馬車,頓時被眼前的景色吸引,寬潤平坦的道路,一望無際的田裡,綠油油的,還有陣陣泥土氣息撲面而來,聞著極為舒心。

"東南西北財進門,春夏秋冬喜入戶,一世逍遙。

",蕭華明看著門上的對聯輕聲念著,然後眉頭一皺,笑道:"俗氣!"。

"蕭公子,新年好!太過不巧,我家莊主帶著芷萱姐妹,去山上湖裡釣魚去了,您進來坐會兒,我讓人去山上告知莊主。

″,柳家嬸子迎上前笑道。

"哦?去山上釣魚?那就不用麻煩您了,我們自己去山上便好。

″,話畢,便扶著王娟進入馬車內,一行人向後山駛去。

兩山環繞的大湖邊,劉志坐在小木櫈上,手裡拿著詩集悠閒地閱讀著;芷萱芷晴姐妹在爹孃的監督下,歡快地堆著雪人,儘管小手凍得通紅,依舊"咯咯咯"地笑過不停,玩得開心極了!"魚!魚上鉤了!",劉嫣喜道,把魚竿一抬,一條三兩左右的黑鯉魚便被釣出。

"哇!小姑姑真厲害,又釣到魚魚了!",芷萱邁著小短腿靠近笑道。

"嗯,嗯,小姑姑厲害!玄珠姐姐,天寶哥哥,還有志哥哥,要加油哦,我可要吃魚魚的,嘻嘻!",芷晴忙著堆雪人,頭也不回道。

"晴兒要吃魚魚啊?明哥哥幫你釣魚,你志哥哥是釣不到魚的,哈哈。

",蕭華明一行人來了。

"才不是咧,志哥哥釣到魚了,明哥哥可別亂講哦″,芷萱反駁道。

劉志朝蕭華明一行人看了看,看向王娟時,被驚豔到,心道:這顏值,這氣質,妥妥的,真是天設的一對良配。

“咳,咳,賈兄對詩集這麼感興趣?讀了唐宋,又讀元。

″,蕭華明乾咳幾聲道,見他那樣看著自己的女人,心中有些不快。

"蕭兄,這是嫂子麼?蕭兄好福氣啊。

",劉志低聲打趣笑道。

"賈兄也是有福氣的!來,讓我釣會兒,你就仔細琢磨詩集去吧。

對了,你的那副對聯,實在不堪,而且很俗,虧你還詩集不離手,不嫌丟人麼,""好!好!你文采好,行了吧,你就跟嫂子慢慢釣魚,中午我弄一餐魚宴招待你跟嫂子便是。

″,話畢,把天寶手中的魚杆,交到滿臉驚諤的王娟手中。

王娟的心很震驚,想不到一朝之君主,竟會這麼隨和地與人談話,無所顧忌。

蕭華明看出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低聲笑道:"既然出來了,無需顧忌太多,隨心盡情玩便是。

"。

劉志往裝魚的木桶裡瞧了瞧,便走向劉明德,吩咐他下山去找柳家嬸子,讓她去菜市場買十二條草魚,四個祟魚頭,十隻雞。

娛樂的時間,總是感覺過得飛快,午時一刻已到,四副魚竿釣了一上午,才釣得十五條,約莫五六斤。

回家的路上,劉志讓眾人採摘了十來斤紫雲英(紅花草)嫩芽。

蓉卿閣,柳家嫂子見到眾人回來,忙吩咐兩個兒媳上茶,並備上些點心與糖果,自己則接過裝魚的木桶與劉志進入廚房。

劉志見到雞已被分解並醃製,買回的草魚也被處理乾淨,心裡對柳家嬸子更是滿意了,嘴上誇得柳家嬸子樂開了花!三個鍋做菜就是效率,半個時辰後,四張石桌上,都擺上了菜,水煮魚片(紫雲英打底),酸菜魚,剁椒蒸魚頭,清蒸草魚,煎魚塊煮酸筍,上湯紫雲芙,炸雞。

做為皇后,山珍海味什麼沒吃過?但王娟覺得這種吃飯氣氛很舒適,沒有虛偽做作,沒有什麼食不言!相反,享用美食時,聊聊家常裡短,聊聊過去.現在.將來;聊得開心時,高歌一曲,吟詩一首;聊得情緒低落時,邊上的親朋好友,會送上真誠的鼓勵與祝福,這才是吃飯應有的快樂!雖然是簡單的一頓魚宴,但王娟吃得很開心,好象吃多了點,有點撐,對了,還喝了幾杯葡萄酒,自己以前可從不沾酒的!她微紅著玉面,抬頭有些不安地望向自己的男人,迎向她的眼光,則是蕭華明的微笑與深情,讓她羞得臉更通紅,緩緩地垂下頭,心裡卻歡喜的緊!榮國府,賈母手持柺杖,頭戴鳳冠,一身誥命夫人官服,率領族人與奴僕分成二排,在門口迎接元春探親!王熙鳳靠近秦可卿,低聲責怪道:"可卿,你家蓉哥兒呢?這麼大的事,怎的也不來?"。

"鳳嬸子,蓉哥怕是不能來!他陪蕭公子上山釣魚去了!″。

"你?怎麼說你好呢?這天大的事,蓉哥兒也不來,少不得事後又要招人厭了!你呀,太稀罕蓉哥了,真不知怎麼說你好。

"。

"鳳嬸子,蓉哥兒不記得以前的事,也就罷了,我們還不曉得麼?"。

"可卿,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王熙鳳不解道。

"錦秀山莊,我讓人打探了訊息,是長平公主的莊園,就是那個喜愛遊走江湖,廣交好友的公主,也是當今皇上的小姑,這對姑侄年齡相當,自小一起玩到大,關係最好!",秦可卿低聲道。

"哎喲,你是說蕭公子就是皇。

",沒等王熙鳳驚撥出"皇上″,就被秦可卿用手捂住了嘴。

儘管這樣,王熙鳳的驚呼聲,依舊引來不少人投來異樣的眼神,賈母更是手持柺杖往地上重重地捅了下,發出威嚴的警告聲。

王熙鳳縮縮頭,整理下衣裳,裝作若無其事般,再次靠近秦可卿。

"那二位主,可沒少往蓉哥兒那跑!做夢都不敢想,蓉哥兒這般厲害了!″,王熙鳳不可置信地輕聲道。

"蓉哥這大半年來,開酒樓,買莊園,弄酒水,洗髮水,香皂,肥皂,水泥,玻璃鏡,哪件事不是財路?當真是厲害的緊!″,秦可卿輕笑道。

不知怎的,一說起夫君,臉上就發燙,心裡歡喜的緊。

"也是,這大半年,得蓉哥兒的福,我也掙得不少錢財,管起家來舒心多了,改天有空我請客,為蓉哥兒與你擺上幾桌宴席!″。

"那先多謝鳳嬸子了,對啦,張叔已去揚州,臨走時,他說蓉哥兒在揚州.蘇州也置辦了酒樓與莊園,揚州還置辦了一個商隊。

″,秦可卿低聲笑道。

"哎呦喂,蓉哥兒真是掙大錢了!可卿,我得儘快擺宴席,請上你們夫妻倆,到時讓蓉哥兒再指條財路,哈哈哈。

",王熙鳳輕聲笑道。

正在兩人輕聲交談時,忽聞有人來報,"老祖宗,貴妃娘娘來了!″,賁母聞言,整了整官服,扶了下鳳冠,手持柺杖抬起頭盯向前方,身子挺得筆直!不一會兒,一輛馬車領著幾十人,就在榮國府門前停住,元春頭頂鳳冠金簪,紅寶石耳墜在陽光下格外耀眼,雙手一對精緻的血褐色玉鐲,一身華麗衣裳,外套一件名貴的紅色披風,在太監的攙扶中走下馬車。

賈母一見元春走近,"撲通"一聲,馬上跪下迎接,身後眾人一見俱是跪下!元春一見祖母跪下,心中一疼,忙欲上前扶起,卻被一太監用眼神攔住,只得忍住。

"禮已畢,賈老夫人起來吧!″,太監夏守忠尖聲道,待賈府眾人起身後,他用眼光掃了下眾人,便退在元春身後。

賈母把元春領到祠堂門口,讓元春進去拜見祖祠,自己是沒資格進入祠堂的,只能站在門口等候。

元春拜祭完祖祠,便在賈母眾人的陪同下回到榮國府。

"貴妃娘娘,這次省親,不知要停留多久?″,賈母笑問道。

元春聞言,心中又是一疼!至親的人,卻為何這般陌生了!"皇上給了半月省親,有足夠時日陪祖。

陪老夫人,老夫人安心便好。

″,元春強笑道。

她本想說"祖母"兩字,在夏守忠的乾咳示意下,急忙改成老夫人,心裡很是悽苦。

"好!好!好!半月好啊,老身就能陪貴妃娘娘好些日子了!",賈母含淚笑道。

迎春,探春,惜春,王熙鳳,秦可卿,李紈聽後很是欣喜,與貴妃娘娘能相處洽談十幾日,怎能不開心呢?賈寶玉,林黛玉,賈環,賈蘭,巧姐則是臉色平靜,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也許是元春進宮時,這些人還小,又或許未出生,完全把元春看成陌生人!至於賈郝,賈政,賈珍,賈鏈,刑夫人,王夫人,這些人的臉上,堆滿了假笑,他們心中的願望,也許就是希望這個貴妃娘娘,能保護自己的一世榮華富貴!賈母是個極精明的人,眼光一掃,就明白了眾人的心思,道:"好了!大家先退下吧,貴妃娘娘也累了,該歇息會兒,鳳丫頭去準備下晚宴,為貴妃娘娘慶賀,至於來拜見的客人,就交與政兒來處理吧。

″。

蓉卿閣,二樓書房內,劉志在書桌旁,指點著秦鐘的畫技。

不得不說,這種當老師的感覺,實在讓人發狂!也許他不適合為人師,又或許秦鍾根本無繪畫天賦,無論他如何教,秦鐘的畫技依舊沒有什麼進展;不過,瘦金體倒是練得很不錯,筆鋒遒勁而流暢,讓他的心情有些許慰藉。

"鍾弟,放棄繪畫吧,你還是專心練字好些。

″,劉志建議道。

"為何放棄?繪畫多好玩,絕不放棄!我還想把姐夫的《倩女幽魂》,用畫畫表達出來呢,呵呵。

",秦鍾笑道。

劉志聞言,腦裡靈光一閃,心道:對啊,漫畫連載,人物醜點,誇張點反而更具風格性,要麼讓他試試?想到就做,劉志讓秦鍾站一旁看著,他拿起毛筆在紙上迅速畫著。

片刻間,一副誇張的燕赤俠舞劍人物出現,手持長劍,雙眼圓瞪,嘴張得極大,劉志在畫像嘴邊畫了個大橢圓形,裡邊配上一排小字:道,道,道!非常道!人道,妖道。

秦鍾一見,眼中閃出精光,急切地要求道:"姐夫,教我這種畫風!好玩且有趣的緊,哈哈哈。

″。

"小弟,要你姐夫教什麼呢?這般開心?",秦可卿走入書房笑道。

當她眼光瞟向紙上的畫像時,頓時捧腹大笑,好一會兒才止住笑,忍不住再次看上畫像。

"這畫倒真是有趣的很,還配上了話語!蓉哥,你這腦是怎麼長的?怎這般聰明!",秦可卿讚道。

看了看小弟,想到自己有事要對夫君說,便讓小弟離開書房。

秦可卿把蕭華明與蕭明玉身份講述了一遍,然後觀察起夫君的表情來。

劉志一聽,心中狂喜,這可是獨一無二的大腿啊!或許太過欣喜,他捧過秦可卿的玉臉就吻了上去。

秦可卿先是一愣,然後就由被動成為主動,書房內頓時春意濃濃,讓人神往!門外偷聽談話的秦鍾,捂著通紅髮燙的臉,賊笑著悄悄地離去。

酉時初,秦可卿滿臉喜色,小鳥依人般挽著劉志的胳膊出現在亭子裡,見到小弟還在亭內飲茶,笑斥道:"小弟,都酉時了,還喝什麼茶?快些收拾好,得去榮國府吃慶晏,拜見貴妃娘娘。

寶珠.瑞珠,你們兩個死丫頭,也不叮囑下,看我一會怎麼治你們。

"。

"小姐,我們叮囑了的!可鍾哥兒不理會,我們也沒法子。

",寶珠委屈道。

"姐,你別責懌寶珠瑞珠了,我這不是在等你與姐夫麼?咦?姐姐今日變了,變得更美了!姐夫,你的嘴唇怎了?怎的有血絲?″,秦鍾笑道,表情有些猥瑣。

"少耍嘴皮子,嘴唇破點皮而已,不小心咬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時辰不早了,快些收拾下,準備去榮國府!″,秦可卿笑道。

劉志聞言,嘴角抽了抽,又扯動了傷口,那是真疼,不自禁地發出"哎喲"聲,弄得秦鍾一陣大笑,又惹來秦可卿的一頓笑斥,只有寶珠瑞珠兩人不明所以,滿頭霧水。

榮國府,擺了十六桌,點心.水果.酒水.菜食很是齊全!元春覺得太過奢侈,心中有些不喜,卻又不能明說,畢竟這是祖母為了自己而準備的;只得強笑著,面對親朋好友,大小官員們的祝福與拜見。

劉志倒是沒覺得奢侈,反而覺得這才是國公府應有的排場!爵位是祖輩用生命與鮮血爭來的,錢財是自己努力掙的,奢侈享受生活沒有任何毛病!劉志的心中為王熙鳳點贊,為她的為人處世,掙錢的能力點贊。

只見她猶如一隻蝴蝶,在客人與親朋好友之間不停地穿梭著,滿面笑容,口吐芬芳,把眾人逗得開心至極。

劉志對這次宴席很滿意,唯一不滿的就是元春身邊的那個太監夏守忠!心道:夏守忠,下手重?看我怎麼弄死你!"侄兒見過姑姑,給姑姑拜年了,祝姑姑新年快樂,萬事如意!紅包拿來。

",劉志笑道。

元春聞言,甚是驚喜,終於有人把自己當親人了,然後就是一愣,紅包?紅包為何物?自己怎的從未聞過!"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対貴妃娘娘如此無禮?",夏守忠斥道!劉志是故意的,特別是"紅包拿來″四字,所以並不理會他,只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彷彿在說,你是什麼玩意?配跟老子說話麼?氣得夏守忠把牙都快咬碎,卻又無處發洩!"蘭哥兒,巧姐兒,來給姑姑拜年,蓉哥我給你們發紅包!",劉志笑道,完全忽視夏守忠。

"姑姑,侄兒給您拜年了,祝姑姑笑口常開,事事順心!″,賈蘭從席中走出脆聲聲道。

"姑姑,巧姐給您拜年了,祝姑姑心想事成,吉祥如意!″,巧姐兒怯怯地走出低聲道。

兩個小人兒眼巴巴地望著劉志,彷彿在說:給姑姑拜年了,你說的什麼紅包呢?快給我啊。

劉志自然明白二個小人兒的心思,於是從兜裡掏出自己用對聯紙做的紅包。

"好!蘭哥兒,巧姐兒,做得不錯!每人一個百兩銀票紅包!呵呵。

″,劉志樂道。

在席的眾人聞言,俱是驚呼,壓歲錢一出手就是百兩銀票!不過,這種給壓歲錢的方式,倒是很特別,原來這就是紅包啊,太喜慶了,回去後,也得弄些紅包發給孩子們!"姑姑,新年好!侄兒秦鍾給你拜年了,祝姑姑萬事勝意!好運連連!″,秦鍾竄出笑道,然後,然後就望著姐夫傻笑,並伸出右手。

劉志也不介意,從兜裡掏出個大紅包給他。

"臭小子,夠聰明!給你一千兩,省著點用,否剛,妲夫我就要變窮了!",劉志笑道。

眾人一昕,千兩銀票壓歲錢,頓時全席炸開了,使得這次宴席更加熱鬧而親切!賈母的表情更是開心,臉上的笑容根本沒停過,對這個極厭惡的重孫輩,稍微有些改觀了。

經此紅包一事,元春也放開了,對夏守忠完全不予理會!自己孃家的府上,自己生長的地方,端什么架子?完全沒必要!於是,宴席上,元舂也加入到"祖母,老祖宗,姐姐,妹妹″的稱呼中了!夏守忠,心裡那個恨啊,可這是榮國府擺宴,誰會在乎一個太監?誰又會去理他這個太監?貴妃娘娘與賈母,才是宴席的中心人物,眾人都在捧著賈府中這二位。

當然,也有二人例外,夏守忠對劉志的鄙視恨之入骨,賈珍對兒子的轉變,兒媳的遠離,也是恨得牙癢癢!這二人的表情,自然落入到劉志的眼中,可他完全忽視掉。

皇上,公主可是蓉卿閣的常客,今日上午去的那位嫂子,應該就是皇后,抱緊這三條大腿,只要不作奸犯科.不作死,有誰能光明正大地動自己?劉志笑了,臉上的笑容燦爛至極,也學著王熙鳳的模樣,給客人們敬酒,口吐芬芳,在席位中不停地穿梭,為宴席的熱鬧程度又增加了幾分!探春,惜春,迎春,寶玉,賈環一見,不樂意了,也加入到拜年.敬酒的隊伍中,至於紅包,就別想了,誰叫這群小孩子是長輩呢。

賈府的這頓宴席,足足用了二個時辰,待客人們個個帶著滿足與笑容,紛紛離開時,已是子時初。

年初五,辰時,大雪。

秦可卿醒來,翻轉美妙的身軀,想去摟抱枕邊人,卻摟了個空,枕邊人已不在,但她並沒有失望,臉上反而盡是幸福與甜蜜笑容。

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抬眼望去,滿天雪花飛舞,煞是好看!昨夜與她纏綿的夫君,正在白雪上,在雪花飛舞中耍著太極,優美的身姿,在雪花中有節奏地舞動著,讓她看得有些痴了;想起前日書房內的瘋狂,昨夜如魚得水的纏綿,她忙關上窗戶,用纖纖玉手捂著胸口,嬌羞模樣盡現!定了定神,她稍微裝扮一番,穿上衣裳跑出蓉卿閣,開始屬於自己的晨練;當然,寶珠瑞珠也不例外,晨練已成為她們生活中的樂趣!驚訝的是,天寶.玄珠.劉嫣,芷萱與芷晴排著隊,隔著間距站在路上,由劉明德帶著著練武,芷萱芷晴嘴裡還吼出能萌死人的"哈.哈!″之聲,小胳膊小短腿的,竟也練得有模有樣!碧水莊園,寬洞的道上,並排行走著三人。

左邊之人右肩揹著小木箱,身披一件黑色斗篷,整張面孔由斗篷遮住,只能見到高挺的鼻子與一雙犀利的眼睛;中間的男人高大壯實,身著一件灰色長袍,五官輪廓分明,極具雄性魅力;右邊是個女子,手持油紙傘,身著白色披風,雙目柔情似水,面容極為清麗。

"哎!蕭強,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大男人,整得象個娘們似的,都快趕上宋姑娘好看了,真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中間的壯漢笑道,偶爾用手把頭上的雪撥掉。

"張鐵柱,我什麼樣與你何干?我喜歡,我願意,礙你什麼事了?",蕭強笑懟道。

"你們倆從揚州一路懟到這,還不累麼?張叔可特別叮囑了的,在莊主面前要收斂些,可別不放心上。

″,宋茹笑道。

"宋姑娘放心,張叔的話,沒人敢不放心上,呵呵。

",張鐵柱笑道。

"咦?你們看,前面有人練大極!快看,竟然有三個還是娘們!″,張鐵柱指著前方道。

"閉上你的嘴!我們已到莊園內了,別老是娘們的叫個不停!整得自己跟地痞一樣,真的好麼?″,蕭強不悅道。

張鐵柱聞言,頓時收起嬉鬧的心思,變得嚴肅起來。

宋茹則加快步伐,向前方二人走去。

"敢問諸位,能否告知,蓉卿閣怎麼走?",宋茹問道。

劉志打量著她,以及追上來的二個同伴。

"你是宋茹吧,我是碧水莊園莊主劉志,身邊的這個娘們是我夫人!另外二個娘們,是寶珠瑞珠。

″,劉志看著鐵柱似笑非笑道,弄得他渾身不自在,很是尷尬。

"莊主,莊主夫人,新年好!祝財源廣進,歲歲平安!",宋茹行禮笑道,鐵柱與蕭強緊隨其後,行禮並送上新祝福。

"好!新年快樂!這是我同夫人為你們三人準備的紅包。

″,劉志道,並把隨身帶的紅包中挑出三個發給對方。

張鐵柱一接過紅包,愣了愣,不知道莊主為什麼給張紅紙片,待發現是個紙袋時,急忙從紙袋裡拿出東西釆,一看是五十兩的銀票,當場就呆住了。

"多謝莊主,莊主夫人的紅包!祝莊主及夫人,一帆風順!萬事如意!″,宋茹喜道。

莊主與夫人太霸氣了,五十兩銀子啊,這可是普通人好幾年的積蓄了!發呆中的蕭強.鐵柱被宋茹的話驚醒,忙跟著道謝,並送上各種祝福語。

劉志估摸下時間,應該到了巳時,就停止了晨練,領著三人回到二進四合院,讓管家劉仁友安排好住宿。

經過七日的努力,終於有收穫了!劉志看眚手中的木製豬毛牙刷,碗中的綢狀物牙膏,臉上笑得如鮃花綻放,心情美極了!這七日,為了牙刷,為了弄出小蘇打,弄得很是狼狽!還好,昨日去石灰作坊,用石鹼液與煅燒石灰石的氣體(二氧化碳),得到了沉澱物小蘇打!小蘇打,鹽,茶水,薄荷汁弄出簡單版牙膏,清爽茶香,用起來感覺還不錯!秦可卿對牙膏稀罕的不行,刷完牙就在劉志的臉上吻了下,說一會兒有事要去榮國府,午膳可能就不回來吃了。

劉志心裡清楚,這女人去榮國府定是為了顯擺,看她手裡拿的三把牙刷與牙膏。

不過,他並不介意,能猜到這三把牙刷與牙膏是送給誰的,必定是貴妃娘娘元春,好閨蜜王熙鳳,榮國府老祖宗賈母。

秦可卿帶著寶珠瑞珠走了,蓉卿閣就剩下劉志一人,孤獨?不存在的!他倒是很喜歡這種鳥鳴的自然環境,當然,用瞎時例外!手持一本詩集,獨坐亭內,偶爾撫琴一曲,完全就是一種享受;至於酒樓,水泥作坊,玻璃作坊,也用不著去管,賈芸與劉仁友打理得妥妥的。

"志哥哥,我帶妹妹找你玩了,嘻嘻!",芷萱奶聲傳來,兩姐妹邁著小短腿,甩著小胳膊向他跑近。

劉志忙放下詩集迎了上去,生怕兩個小傢伙跌倒。

"萱兒.晴兒,志叔叔都說好幾遍了哦,跑快容易摔著,很疼的,怎記不住呢?″,劉志牽著兩隻小手柔聲道。

"志哥哥,沒事的,摔著了爬起來就好了,嘻嘻。

",芷萱笑道。

"志哥哥,陪我們滾鐵環吧,你做的鐵環好好玩咧。

″,芷晴道,劉志欣然同意,反正看書累了,出去放鬆下也不錯。

曬穀場,老人們坐在木櫈上,享受著冬日陽光的沐浴,笑眯眯地看著曬穀場裡的小孩子玩耍,有跳繩的,有打陀螺的,有滾鐵環的,有滾竹環的,小孩子們的嬉鬧聲.歡笑聲,讓沐浴陽光的老人們猶如天籟之音,神情有些沉醉與懷念。

劉志玩得也是暢快極了,一會兒陪芷萱姐妹滾鐵環,一會兒向孩子們討要打陀螺,一會兒又加入到跳繩的隊伍中。

於是,他成為了孩子王,他在哪玩,就有一幫小孩子跟在其後打氣助威,他竟然玩出了一群粉絲與啦啦隊!"志哥哥,不能輸哦!再跳三十個,就。

就打敗芳芳妲了!",芷萱握緊小拳頭打氣道。

"志哥哥,一定要贏哦,我給你糖糖吃!",芷晴奶聲道。

"一百五十一,一百五十二,一百五十三,哦!哦!志哥哥超過芳芳妲一個了!嘻嘻嘻。

",芷萱大聲叫道,緊握的小拳頭放開了,又蹦又跳的,甚是可愛!劉志最終跳出一百五十六個,額上已冒出汗珠,喘氣如牛了;他也是服了,叫芳芳的小女孩竟然能跳出一百五十二個,如果不是怕芷萱姐妹失望,他早就放棄了,或許這就是粉絲與啦啦隊的力量吧。

"志哥哥,給。

吃糖糖,贏了,嘻嘻。

",芷晴道,笑得雙眼成月牙兒了。

"芳芳姐,你也棒棒的,吃糖糖。

別灰心哦,等長大些,一定能贏,因為。

因為那時,志哥哥就老了!嘻嘻。

"芷萱安慰道。

劉志一聽,差點就被糖卡住,頓時就覺得糖不甜了!好嘛,這還是自己的粉絲麼?這還是自己的啦啦隊麼?這就是一個小叛徒,呃,沒錯,是一個可愛的小叛徒!″世榮啊,看到沒?莊主與孩子們玩得多歡,我們遇到這樣的莊主,以後啊,族人們的好日子就多了。

對了,如今家家有餘糧,戶戶有餘錢,你做為族裡唯一的秀才,得把孩子們上學的事抓緊,辛苦你了!″,老族長道。

"叔公,你不說,我也懂的!考上秀才已是我的極限,我早已放棄了考舉,決定一心培養族裡的孩子們。

",趙世榮苦笑道。

老族長聞言,欣慰地笑了,用手拍了拍他的肩,緩緩地轉身離開。

"不錯!張叔的話我信了!這個莊主有趣,我喜歡!″,鐵柱笑道。

宋芸與蕭強對視一眼,然後低頭沉思。

"會有那麼一天麼?如果真有,我不會避讓!蕭強,你呢?",宋茹道。

"我們三人都是孤兒,由張叔撫養長大,你們信張叔,沒理由我不信!",蕭強笑道。

"莊主,他是什麼樣的人?這個我不好描述,但是,我能肯定,莊主是個值得我用自己的命去守護的人!″,三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張明正說的話,眼神變得明亮而堅定。

"大少爺,你在這啊?快回蓉卿閣,有貴客到了!″,寶珠邊跑邊喘氣道。

待寶珠跑近,在劉志邊上耳語一番後,便一人一個抱著芷萱姐妹匆匆離去。

一回到蓉卿閣,劉志心情就不好了!只見夏守忠立在元春身旁,氣勢高漲,把瑞珠.柳家嬸子與其兩個兒媳等人,指揮得滿院奔跑,忙碌過不停!秦可卿與王熙鳳倒還好,陪著元春吃著點心聊天。

見到劉志一副苦瓜臉,夏守忠心裡痛快至極,笑成一張菊花臉!"我說,蓉大少爺!你怎來的這般遲?貴妃娘娘可等你許久了!″,夏守忠陰陽怪氣地尖聲道。

平復下心情,劉志面露微笑,繼續忽視眼前的這個閹人,走到石桌前。

"侄兒見過姑姑,姑姑怎的有雅興來這了?″,劉志笑道。

夏守忠見自己再次被忽視,心裡憤恨到了極點。

"大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貴妃娘娘怎的就不能來你這?″,夏守忠怒道。

劉志不予理會,依舊當他不存在,讓院裡忙碌得不知所措的眾人停住,吩咐柳家嬸子與其兩個兒媳準備午膳,其餘的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蓉哥兒,姑姑我聽說你的廚藝不錯,而且還有些稀罕玩物,就奔你這來了,也怪我,沒先通報你一聲。

",元春笑道。

一雙美目閃著光,臉上笑如桃花,美極了。

"姑姑說笑了,侄兒這裡,你隨時都可來,我這就去給姑姑做些吃食。

",劉志話畢,走向廚方。

夏守忠見姑侄有說有笑的,完全忽視他的存在,心中怒火攻心,卻又無可奈何,氣得嘴角直抽搐!午膳就元春一行六人及自己一家四人而已,二桌足夠。

劉志與柳家嬸子及其兩個兒媳,不到半個時辰,石桌上便已擺上白切雞,辣子雞,水煮肉片,香芋扣肉,上湯紫雲英,菜色誘人,菜香四溢,引得眾人直咽口水。

"嘖嘖嘖,蓉哥兒的手藝,可真是絕了,普普通通的食材,一過他的那雙手啊,就成為了美味佳餚!",王熙鳳由心讚美道。

元春看著桌上的菜,也是滿心歡喜,自然亦少不了讚美一番。

至於夏守忠,劉志再次選擇忽視他,就讓他繼續站在貴妃娘娘的身邊,看著主子享用美食吧!至於別的隨從,劉志安排與寶珠瑞珠一桌。

夏守忠的心裡真恨啊,雖然面上亳無異色,但衣袖裡的手卻緊握拳頭,幾乎要把自己的指骨弄碎!眾人用了半個時辰,享受完美食後,元春與王熙鳳便讓秦可卿領走了,說三人去房裡談談心。

不知過了多久,三人再次出現在亭內時,元春與王熙鳳的面上有些微紅,劉志無意間,視線掃過兩人的前胸,頓時明白,這又是秦可卿顯擺內衣的結果。

三個女人在亭內,說說笑笑,氣氛很是溫馨,直到申吋初,王熙鳳才陪著元春返回榮國府。

榮國府,亥時初,夏守忠與賈珍在一亭內飲酒。

瞟了一眼唉聲嘆氣的賈珍,夏守忠心中一動,道:"珍大爺,你寧國府財源滾滾,何來的這般苦悶?"。

"夏公公,莫要玩笑話,寧國府何來的財源滾滾?″,賈珍苦笑道。

於是,夏守忠把碧水莊園,水泥作坊,玻璃作坊,添油加醋地講述一遍。

賈珍聽後,"嚯"的一聲起身,在亭內來回踱步,神情異常地激動。

"夏公公,你說的可當真?那逆子有那等本事?″,賈珍急切道。

"珍大爺,這事千真萬確,不信?你尋個下人去打聽一番便知曉!不過,那是令公子置辦的莊園,與你沒什麼關係吧?",夏守忠笑道,眼中卻閃過一絲狠毒。

"什麼叫沒關係?那逆子是寧國府的人,我是他父親,他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寧國府的!",賈珍激動道,想了想,又道:"寧國府與榮國府的田莊,都是讓烏進孝打理的,我得派人去告知他,讓他打理京城裡的這個碧水莊園,那些田莊由他兒子打理就好。

″。

夏守忠聽後,心中大為痛快,覺得現在喝的就是瓊漿玉液,妙不可言!這些日子心裡的恨,現在終於釋放一些,但還遠遠不夠;一想到自己被忽視,被羞辱,心中依舊憤怒,依然恨得牙癢!寧國府?榮國府?哼!一旦讓我抓住機會,必將讓爾等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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