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襄陽易糧“這等秘事,你是如何得知?”

常伏海疑道。

“常叔叔,用人勿疑!”

朱顏低著眉頭,細細思索,顯然對此頗為意動,若能從襄陽易糧,自是最好不過,風險雖大了些,但利益也顯而易見。

“常叔叔,勞煩您跑一趟襄陽吧!”

回頭見朱適也默許了,又對眾人盈盈一禮道:“諸位英雄先在客店安歇,妾先回去準備一番.”

朱家父女離去,店家給安排了廂房,兩人一間,曲高與趙徹年紀最是相近,便分到一起。

洗浴畢,趙徹伸著懶腰躺在床上,慵散說道:“小子,你爹該不會是在襄陽北門當值吧.”

曲高一驚,疑道:“何以見得?”

趙徹瞟了曲高一眼,面色得意,“你非士族子弟,卻通曉官商之道,有才學膽識,還精通武技,當是家教嚴厲,必是出自將門軍統.”

曲高暗暗驚奇,這趙徹眼光竟如此歹毒,不過半個時辰的接觸,便能看穿家世,“哦,我如何不像士族子弟?”

趙徹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回道:“士家子弟若都能像你這樣,我大晉江山何以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許是聽出曲高顧左右而言他,趙徹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不一會兒便打起了呼嚕。

曲高躺在床上,看著屋頂出神。

今日選擇為朱家效命,不知是對是錯,但絕不能讓父母知道。

此舉雖能救濟南陽百姓,但若胡人散去,南陽計程車族第一個不會放過朱家,乘國難以謀利,這個罪名足以滿門抄斬,若事情敗露,牽扯到父母家族,曲高又暗暗有些悔意。

若胡人久不散去,南陽士族如此購糧,財力恐也支援不了太久,那時士族南遷,財力又幾將耗盡,也必會再反咬一口。

不論如何,此舉終非長久之計。

三個月,三個月後,曲高也當回家處理婚事,那時再退出應還來得及。

三個月後,真的要回去娶張氏嗎?那張氏生得如何?是否真如傳聞所說是個母老虎?拖著這些疑問,曲高也沉沉睡去。

次日午間,眾人用完飯食,一列車隊停在客店門口,為首一輛是朱適昨夜乘坐的馬車,隨後,又接連停了十二輛車,每輛車前配了一個車伕,曲高哪裡想到朱家竟有如此財力,驚歎之餘,又不禁對從車上走下的女子頓生欽佩。

今日朱顏一身淺綠,精緻木簪端垂著一顆指大的玉珠,陽光映來,耀人雙目,長髮及腰,秀如錦鍛,一顰一笑走來,見著眾人,微微施禮,對常伏海道:“車隊均已備齊,這十個車伕本是流民,受救濟後自願為我朱家家僕,阿顏從中挑了十個機靈的,常叔叔也須謹慎些。

車上有銀兩千兩,絹五百匹,到了襄陽,還請見機行事!”

說著又似笑非笑地瞥了曲高一眼。

常伏海行事也是果斷,當下就吩咐眾人收拾啟程,不消半盞茶的工夫,眾人已準備妥當,曲高騎上白馬,跟車隊一起駛向歸程。

車隊行得慢些,第三日正午方至,到了襄陽,先找了間客店歇腳,常伏海卻駕著一輛馬車不見了蹤影,約過了兩個時辰,常伏海再次出現時,手中晃著一串鑰匙,道:“我在東市買了個宅院,咱們把馬車都趕過去,在新宅中歇息吧.”

不僅是曲高,餘人也都十分驚訝,貧窮是真的可以限制人的想像力的,這般行事顯然眾人都聞所未聞。

新院坐落在東市與南市相交的一條街口,這個地段坐擁襄陽兩大鬧市,可算得上是寸土寸金,只是士家大族礙於身份,平民百姓又望之不及,因此這個院子已空了許久。

可對於朱家這樣的行商來說,那真是天賜良院!把馬車和眾人安頓好,常伏海囑道:“今雖到了襄陽城中,亦不可放鬆警惕,仍照前例,兩人一隊輪值守夜。

小高,上半夜就咱們倆吧!”

曲高應下。

現在到了襄陽,也該商討下一步行動了,常伏海留他守夜,確是想從曲高口中打聽下襄陽的情況吧。

二人聊了許久,約到半夜時,都有了些睏意。

常伏海拿出酒囊,飲了一口,舒爽地輕吼一聲,望著月光如銀灑地,又道:“小高,來,切磋切磋!”

曲高取了根竹棒代替長劍,常伏海面露不悅,“這般切磋,和紙上談兵有何不同,用你的鐵劍!”

曲高道:“夜深了,恐吵醒諸位兄弟.”

“行走江湖之人,早聽慣了刀劍聲,不至驚醒.”

常伏海接道。

曲高無奈,只得取出佩劍。

二人立於院中,曲高輕拔出劍,常伏海也取出三環大刀,曲高雙手倒執劍合於胸前,輕聲道:“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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