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停駐南陽終於出了城門,曲高自馬車內探出頭來,見襄陽城已遙不可望,才放心地從馬車內鑽出,縱身躍到白馬上,對趙徹道:“下去!”

趙徹臉一黑,怒道:“姓曲的,你就這麼過河拆橋!”

曲高從懷中掏出一兩碎銀,伸手道:“聽話,大爺給賞錢,下去!”

趙徹也不甘示弱,一下掏出五兩銀遞過來道:“大爺比你更有錢,你下去!”

曲高心道,若我再掏十兩銀,他定會掏得更多,那時我便拿他銀子,讓他多騎一會也無妨,反正馬上就要紮營休息了。

“十兩,下去.”

“多謝大爺!”

趙徹搶過銀子,一個翻身便落到地上,疾跑兩步,又爬上他自己的馬。

“你!”

曲高吃了虧,心情也沒那麼好了,索性悶頭參研這幾日與各人實戰的武技,常伏海刀鋒萬均,鍾離遲槍走游龍,田弘與曲高雖同用劍,但曲高的劍招遠不及田弘精妙,如行雲流水,卻大氣磅礴。

曲高自小勤練武功,底子打得牢,這幾日與他們實戰演練,武功日益精進也是肉眼可見。

而幾人皆年長曲高十餘歲,見曲高勤勉好學,也樂於傳授,雖相處不過短短數日,幾人卻已熟絡起來,亦師亦友。

萬幸一路平安,未遇到山賊和胡虜,回到南陽,將糧米運至朱府卸下,朱家父女自是十分喜悅,能打通襄陽的商路,對他們來說實是解渴之近水,這一趟來回僅用了十日,依照這個速度,南陽城不用兩月米價便可回升!“諸位英雄辛苦,好好在城中歇息幾日.”

宴會之上,朱適滿臉笑意地朝眾人一一敬酒,經過十多天的休養,朱適的身體看來已無大礙。

宴會無歌無舞,只眾人一起分座用著飯食。

酒宴畢,在朱家東面的一個小院收拾了幾間廂房,便暫先安排在那兒歇息。

小院只四間屋子,雖不大卻裝飾得十分精緻,常伏海三人各佔了一間,曲高和趙徹分到一間。

洗浴畢,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曲高來到院中,獨自一人練著武功,此時夜幕已落了下來,眾人卻毫無睡意,也相繼從房內出來。

常伏海三人圍坐在一石桌旁,靜靜地看著曲高練武,過了一會,常伏海對斜倚在廊柱的趙徹問道:“小趙,你覺得小高的武功如何?”

趙徹站直了身,微微躬身道:“三位前輩傾囊相授,小高雖勤奮,但仍欠缺火候,若持之以恆,三月或可有成.”

一連休息了一個多月,朱適也未讓眾人再度啟程,常伏海等人早就閒不住了,每日去找朱適,朱適總以各種原因推委。

曲高可一刻都沒閒著,這一個月來沉迷武道,沒日沒夜地與幾位前輩切磋,對武道的參悟更上一層。

他本單薄清瘦,一個月的勤學苦練也讓體魄更強壯了些,如今的曲高,褪去了初出茅廬的稚嫩,桃瓣般的面輪漸漸浮現稜角,雙眼多了幾分凌厲的銳氣,身形愈顯直長,此時汗溼了薄衫,隱約可見胸脯橫闊,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不一樣的魅惑。

這日,曲高正在院中與鍾離遲切磋,鍾離遲槍如驚雷,一個月前曲高在他手下還過不了十招,如今二人皆出全力,互拆了一百餘招,也未分勝負。

又鬥了一會兒,見常伏海垂頭喪氣地從院外回來,便停下休息,上前詢問。

還是因朱適不肯再派商隊,這一個月來曲高忙於練武,並未過問這些事,此時細想一下,也覺不妥,“朱老爺不肯,朱家小姐何在?”

常伏海猛地一拍腦門,“我怎麼把阿顏給忘了,她可比她爹爽快多了,我這就去找她!”

說著又轉身出了院子。

常伏海走後,鍾離遲臉色愈發鐵青,沉聲道:“小高,我有些擔心.”

曲高明白他言下之意,也點了點頭。

鍾離遲道:“我投奔朱適,將幼子暫安頓在朱府上,我觀朱適行事終不能長久,我得早把浚兒接回來才是.”

話音未落,常伏海又滿嘴喝罵地走進院子,“鍾離,小高,人呢?都他孃的出來!”

“怎麼了,大哥?”

四人聞聲不對,都來到院中。

“我到今天才知道,阿顏一個月前就被那老不死的送給南陽王當侍妾了.”

常伏海恨著聲,又道:“我看那姓朱的不肯再派商隊,是怕咱們把南陽的米價抬回來,他便不能從中獲利,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送人,這姓朱的當真豬狗不如!”

眾人也一臉驚愕,朱顏大方得體,行事果決不輸男兒,當初簽下契書時,也多半是信得過朱顏,如今她已不在朱府,朱適又不知藏著什麼鬼胎,眾人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咱不幹了?”

鍾離遲提議,見眾人都沉默不語,又嘆道:“只是那契書……”“我今夜走趟南陽王府,去找朱家小姐問個清楚!”

曲高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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