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表示不能理解。
蘇然特地從淮城過來的目的，她從一開始就十分清楚。
對方看似是來找她的，但實際目標一直都是秦嶼。
要說喜歡，她喜歡的也應該是秦嶼才對。
和她有什麼關係？
怎麼就突然變成了喜歡她？
明明是同齡人，她現在是真有點跟不上蘇然的腦回路了。
“我還有事。”林曦的耐心馬上就要消失殆盡。
蘇然熱情地挽住她的胳膊，“你去哪裡，我先跟著你，等你忙完我們再玩。”
林曦：“……”
林曦絕對不是一個好脾氣的，她從開始到現在沒罵髒話，那純粹是教養好。
她把蘇然的手從胳膊上扒下去，再開口語氣偏冷：“不要再跟著我。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蘇然完全沒把她的警告放在眼裡。
見狀，林曦看向對面觀察了許久，一直躍躍欲試的保安。
招手示意道：“安保。”
蘇然愣了一下。
她以為林曦會對她說些什麼，她還等著聽呢。
結果怎麼直接叫保安了？
“不是，哎，喂！”
飛雲的安保都是退伍軍人出身，個個都是壯漢，幾人迅速圍成一堵肉牆，隔開林曦和蘇然。
蘇然跳起來勉勉強強才看到林曦的背影。
對方提著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司，全程都沒有理會她的呼喚。
等林曦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野裡，蘇然換了另一副面孔，叉著腰一臉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安保人員。
“她都走了，現在你們能讓開了嗎？”
安保面無表情的回：“抱歉，還不可以。”
“……我要回去，你們給我讓開！”
“麻煩您稍等十分鐘。”安保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這邊有休息區，您可以先坐下休息。”
“憑什麼呀？你們這是非法監禁！”
安保並不畏懼，“您有任何疑問都可以打我們的投訴電話。如果覺得不妥，也可以直接聯絡警方。”
“你們以為我不敢嗎？我要是報警了，我看你們怎麼收場！”面對林曦時，她還稍微能客氣一點兒。
在這些人這裡，她憑什麼給他們好臉色。
浪費時間。
安保抬手示意，還是那句話：“您可以直接聯絡警方。”
見這套不好用，蘇然換了說辭，“我可是你們飛雲的重要客戶！讓開！”
“抱歉，誰都如此。我們按照上級領導的指示行動。一切騷擾林工的人員，無論是誰，只要讓林工感到困擾，哪怕是程總本人，我們也要攔下。”
“……”
“這邊請，稍等十分鐘就好。”
——
十分鐘後，蘇然才從飛雲出來。
那些安保和木頭一樣死板，說十分鐘，一秒都不通融。
她倒是想繼續追林曦，但等她出來，哪裡還有林曦的身影。
臨走的時候，那個安保隊長先斬後奏，直接收了她進出飛雲的證件。
這下好了，明天不能進飛雲了。
環顧四周，蘇然打算明天一早來這邊門口，再堵一下林曦。
她知道林曦的上下班時間，第二天早上卡著時間到達飛雲樓下。她今天穿得沒那麼高調，做了簡單的偽裝，看起來真有幾分像路人。
只不過，她在樓下才徘徊了十幾分鍾，大樓前站崗的安保就拿起了對講機。
蘇然看到了，沒往心裡去。
她沒以為自己暴露了，直到瞧見昨晚那個安保隊長帶著幾個人從裡面出來，徑直朝她走來，然後將她團團圍住。
又是昨天的經典場面……
“小姐，這裡不允許逗留。麻煩請回。”
“我路過不行啊？這路是你家的？”
安保隊長友好的給她指了一下：“這裡到那裡，包括您現在所站的地方。現在都屬於飛雲。”
“行，我走可以。”蘇然看了眼時間，皺眉問：“你先告訴我，林曦幾點上班啊。這都快十點了，她每天都遲到的嘛？”
蘇然小聲嘀咕：“怪不得她在程斯公司上班呢，原來就是混子啊。”
安保隊長本來不想多說什麼，但聽到這句，實在沒忍住。
“不好意思，林工三個小時前就已經上樓了。”
“……”對方要是不說的話，那她豈不是要一直在這裡傻等？
蘇然：“那她下班時間呢？和昨天一樣？”
“抱歉，這個我們不清楚。”
“大哥，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悄悄告訴我。我又不是什麼壞人，我就是想和林曦交個朋友，認識一下而已。”
蘇然這次學聰明瞭，不來硬的。
“我們真的不清楚。林工下班沒有早退過，也很少準時。沒有固定時間。”
蘇然啊了聲，疑惑：“那最晚的時候呢？大概是幾點。”
“零點後。”
蘇然：“……”
——
林曦開完會，和陳工還有他的助理一起去食堂吃早飯。
電梯門開啟，三人還沒進去就聽到了副總的聲音。
“誒呦，正要找你們呢。”
老高站在電梯裡，“你們去哪兒啊？食堂？”
林曦點頭，“嗯。”
“快快快先進來。”
老高衝他們招招手。
電梯繼續下行。
助理沒有上來，很有眼力見的找了個理由溜了。
電梯內只有他們三個，老高也就不繞彎子了，“本來想著下午找你們聊的。現在正好。”
“我讓人事下達通知了，估計他馬上就能看到了。”
“嗯。”林曦整理著外套。
陳工：“他這次被開，以後是不是在業內很難找到工作了。”
“那肯定的。”老高解釋：“別說業內了，一般大點的公司，都不會用這樣的人。”
“一個能洩露公司機密的人，誰敢用？”
“待會兒我讓人上樓把他的東西收拾出來送下去，免得他上來還要跟你們碰到。他這樣的人啊，萬一有個什麼過激行為就不好了。”
“聯絡方式，你們該處理的也趕緊處理哈，別給自己找麻煩。”
老高提醒。
“他不是還在請假嗎？今天就回來拿東西？”
“不知道，看到通知應該會趕回來。”
“誒對了林工，聽人事說收到了幾份簡歷，我先幫你篩一下？”
也就她能有這個待遇了。主要是程斯千叮嚀萬囑咐。
林曦：“不用，直接讓人事拿給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