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手一抖，趴在他懷裡沒敢回答。
“放心。”秦嶼撫摸著她的背，“於我而言，你我之間什麼舉止言行都談不上真正的‘過分’。”
“林曦，你不用那麼怕我。”
“我在你這裡，沒什麼脾氣。”
“你知道的，我秦嶼這人沒原則，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林曦心門失守，她手輕輕抬起放到他的肩膀。
手上崗有回抱他的動作，一側傳來一片溫熱的觸感。
秦嶼輕輕吻了吻她的耳廓，隨即是臉頰。
像是羽毛劃過面板，撩的心尖兒都癢癢的。
周圍沒什麼人，幾分鐘前，助理就很有眼力見兒的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對面是落地窗，雨勢漸大，整片天空都是灰濛濛的，隱隱還能看到幾道閃電劃過雲端。
林曦眼神飄忽不定，四處亂看。
直到秦嶼扶住她的後頸，與她對視。
他望著她，什麼都沒說，但這一刻，林曦什麼都明白。
他在等她同意。
窗外的雨肆意拍打著玻璃，形成密密麻麻的鼓點，每一下都好似敲在林曦的心上。
隔了會兒，她小聲問：“我要是拒絕的話，有用嗎？”
“有用。”
他眼神像是在叢林中覓食的野獸終於鎖定了獵物，透著勢在必得的強勢。林曦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這兩個字的。
“三哥好像……有點兒心口不一。你的眼神暴露了。”
秦嶼失笑，“那也在可控範圍內。”
“不然，在你問我問題之前，我就已經親上去了。”
“……”林曦反應過來什麼，“那上次你親我怎麼沒控制住？”
秦嶼愣了下。
“你說臨市那次？”
果然！林曦瞪大眼睛，“我就知道你沒喝醉！”
看她這個反應，秦嶼就明白了什麼。
“喝醉了。”他忙解釋著：“我依稀記得好像親了你，但是，不是很清晰。後來看你的反應，我以為沒有這回事。”
“我以為只是個夢。”
“所以，真親了？”
林曦：“……”
她氣呼呼的抽回手，不想搭理他了。
“不是故意的。”秦嶼嘆氣，和她道歉，確實沒有把持住。
林曦抿住唇，“那要是正常情況下，你都可以剋制住？”
秦嶼應聲，“可以。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沒有在一起。經過你同意是必須的。”
林曦：“你就沒有一點兒不想這麼理智的時候嗎？”
同樣的問題，先前程斯問過她。她如今拿來問秦嶼。
她的話像是某種訊號，秦嶼精準接收，但還是不敢肆意妄為，“那你呢？”
林曦很少會衝動，哪怕有這個念頭也會第一時間及時的按住。
不過現在，她突然也想隨心所欲一些，拋開所有的所有。
像程斯說的那樣，跟著心走，哪怕就一次。
想到這裡，林曦撤回的手突然放回秦嶼的肩上，甚至更大膽的環住他的脖頸。
她目光很燙，直直烙在他身上，在他眉眼處輾轉，最後落在他的薄唇上。
這一次，被動的人換成了秦嶼。
他定定的看著她，喉結上下滑動。
當觸及到她眼底燎原的星火後，他扶在她後頸的手用了點兒力道，把她壓向自己。
唇貼上來的那一刻，秦嶼呼吸都亂了，林曦有所準備，只是緊繃著身體，僵硬的看著他。
比起秦嶼，她還算淡定一點兒。
男人吻住她，輕輕在她唇上輾轉，輕輕碾磨，他完全不敢把自己心中的野獸徹底釋放出來，生怕嚇到她。
林曦已經慌了，特別是唇齒被撬開時。
這一刻，靈魂好似都被燙傷。她長睫顫抖著，默默承受著他溫柔纏綿的親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不敢看他，只趴在他肩上，躲著他的目光平復心情。
只是一個親吻而已，男人一副饜足模樣，心情都比之前好了許多的樣子。
“你還要飛倫敦嗎？”好一會兒，林曦呼吸平穩了，開口找了個別的話題，不給他談及剛才的機會。
秦嶼蹭著她的頸窩，呼吸打在她耳廓，“不一定。”
“……這是什麼話。”
“看你。”他這麼說。
“我這裡又不需要你。”
“是嗎？”他語氣遺憾，“那我先走，等忙完回來接你。”
“不用你接，我到時候直接飛京市了。”
“順路。”
“……”這是順的哪門子的路啊？
林曦與他拉開距離，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怎麼了？”
見她一直看著自己，秦嶼心裡沒底。
“我突然發現，三哥好像有點兒……戀愛腦。”
林曦說出來之後，自己心裡也驚了一下。
雖然說出來不太好，但細想，也是實話。
她真的沒想到，秦嶼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戀愛腦……”秦嶼細細琢磨著這個詞，他先前聽程斯提到過，但沒問什麼意思。
但看她這個反應，好像不是什麼好詞。
他乾脆直接問她。
林曦支支吾吾的和他解釋了一下。
聽完，秦嶼不明所以：“這是褒義詞？”
“……貶義詞。”
“為什麼。”他不理解。“我不覺得這樣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有代溝嘛很正常，林曦笑了下：“三哥開心就好。”
秦嶼察覺到她笑裡滿是敷衍，掐了下她的臉，“喜歡你倒是還有錯了。”
林曦沒敢答話。
秦嶼還是隨她去了，“到時候京市見。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知道。”他說的是那個飯局。他要帶她出席。
“就是普通的吃個飯吧？”
“嗯。”
“那你自己去不可以嗎？”
“不可以。”秦嶼很認真地看著她，“你回國的時候不是撞見我帶其他人去吃飯了？”
“……工作啊，可以理解。”她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秦嶼：“到底是誰心口不一？不是當時吃醋的時候了？”
林曦哽住。
“我沒有。”她不承認，“我只是單純討厭宋寧，換做其他人……”
秦嶼抬眸。
一個眼神，林曦到嘴邊的話一轉，“行吧。”
換做其他人，估計也是要吃味的。
“那你這是要幹嘛，帶我去就為了讓我平衡一下？”
“不是。是讓我心裡平衡。”
秦嶼繼續道：“平時和你出去，無論什麼場子好像都是以兄妹的名義。”
“這次想換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