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下半段故事一般都很悽慘

“這話說的雖然不太恭敬,但我還是要說一句的,紅槿公主也真是太糾結了,以為人生是兒戲麼?一會要做大月國的媳婦,一會要做西涼國的公主,最後又想做寰宇帝國的女皇,哪裡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我特別想嗑瓜子,但這裡沒有。

烏澤大將軍倒是神色黯淡下來,嘆了口氣才說道:“她就是這麼一個任性的女子呀.”

“那您就這麼陪著她玩麼?你真正的妻子要如何?她怎麼想?她也是女人呀?”

我真心覺得這種事情挺狗血的,甚至是太兒戲了。

“我妻子效忠於皇室,遵從紅槿公主的一切安排。

她就算是她的替身,也是相當完美的替身.”

烏澤的眼光縹緲了一些,看來也是有故事的。

“行吧,就先不說這個。

我就問一句:悟心大師是誰?和你們是不是有關係?”

“悟心是紅槿的弟弟,自小出家了。

他厭惡皇室的一切,厭惡打打殺殺.”

果然,我就知道悟心大師不一般。

“紅槿公主最後是不是死在了紅光寺?”

我一點都沒含糊,也不是特別客氣。

“悟心和你說的?”

烏澤問我。

“沒有,他什麼都沒說過。

只是,我在紅光寺外的山裡,特別的深山裡發現了一座紅棺墓葬,我猜測這是紅槿公主的。

但我她不是要做女皇麼?為什麼又會出現在大月國,死在大月國?你們大人的事情,真會太複雜了.”

“你要不要等悟心來說說話呢?”

烏澤問我。

“人在哪裡?”

我問道。

“我的兵營裡.”

“為什麼而來?”

“勸和。

或許……”

“或許還是想在戰爭打起來之後,在沙場上念往生咒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羊脂玉佛頭,心裡也嘆息了一下。

“請他來吧,我這個佛頭還要給他呢.”

“好.”

烏澤讓烏重光去安排了,而他回過頭來問我:“李小滿,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摔壞了腦袋麼?但也不對,你不是李山的女兒麼?怎麼會是李小滿呢?”

“嘿嘿,這個故事也挺複雜的,先把你們的故事說利落了,我們再說我的,保證也挺沒意思的.”

趁著中場休息,我招呼肖十七準備午飯了,大家光吃小餅子,是不可能飽的。

涼州城裡熱鬧起來了,因為池將軍他們帶著人回來了,烏澤大將軍的人也進來了一部分,每條街巷都有了士兵,看起來特別有人氣。

我和烏澤大將軍坐在屋裡把飯也吃完了,肖十七特別熱情地介紹了一下他做的這些飯菜的烹飪方法,烏澤居然吃的很開心,都眯起了眼睛。

看來是這幾天也沒吃過一頓飽飯,辛苦了。

喝茶溜縫兒的時候,烏澤大將軍明顯放鬆了下來,並且都問我:“你知道你長得很好看麼?”

“知道呀!”

我怎麼這麼愛聽這句話呢。

“你這個厚臉皮的樣子,真不知道隨了誰?”

他又笑了起來。

“這個有待考證.”

我眨了眨眼睛,“我們的故事沒有說完,還是要繼續的。

不過,我現在要去瞅瞅池將軍,他應該也回來了。

您也去安排一下您的人馬吧,咱們一會繼續說,好不好?”

我的聲音柔軟好聽,對付這種老爺爺式的壯漢特別有效果的。

“好.”

他還真的露出了一個慈愛的模樣,估計就差摸我的頭,給壓歲錢了。

不管他怎麼處理他的人,反正我撈著長裙走到了縣衙門口,看到池將軍木將軍他們四位將軍已經帶著各自的屬下跪得滿滿當當的裡三層外三層,雖然滿頭滿臉都是土,但看來還算是整整齊齊的。

有個別的掛彩了,但應該不算太嚴重。

看到我出來,這群人忽然就喊了起來:“感謝小七大人的救命之恩!”

嚯,那聲音還真是挺大的。

淨敕他們居然都側身躲開了,不敢承受這些人的跪拜。

我特別豪氣地揣著手站在縣衙門口的臺階上還是挺高興的,等著他們喊完了,我才走過去,去扶四位將軍。

這四個人可能是覺得自己灰頭土臉的,都特別慚愧。

我笑著說道:“那我就不扶了,你們自己站起來吧。

一會趕緊都洗乾淨,吃個飯飯,然後再過來和我說話。

對了,我們沒有死人吧?沒有斷胳膊腿兒的吧?”

“一切平安,只有幾名將士有擦傷,不嚴重.”

池將軍畢恭畢敬的回答。

“嗯,沈將軍這邊有醫士,讓他們給搞一下好了.”

我瞅了一眼池將軍,臉都是髒的,就問道:“你們掉溝裡了?”

“差不多吧,這群西涼國的人使詐,給我們挖了個坑,還倒了好多土進來,卑職無能……”池將軍又跪了下來。

“哎,沒事呀,咱們也使詐了。

大家扯平了。

你想想,你們掉溝裡也沒什麼大事情,還是挺幸運的。

再說了,人家二十萬人呀,咱們才一萬人,可以的,不丟人.”

我笑得可燦爛了,“我用一塊桂花糕就騙了個烏澤大將軍,他才丟人呢.”

池將軍他們幾個應該還不知道這個桂花糕沒有毒的事情,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也懶得解釋了,因為我看到了悟心大師走了過來,飄飄仙人的樣子,得道高僧,還是挺有範兒的。

這個時候淨敕都動了動,應該是想跑過去的。

不過,他現在是我的護衛,不能擅離職守的。

所以,他就咳嗽了兩聲,示意我悟心大師來了。

我站在那裡卻一動沒動,瞅著悟心大師走過來。

他身邊還跟著烏重光,以及一些西涼國的護衛,看起來也是貴氣十足。

“見過小七大人.”

悟心大師特別有禮貌,先我一步衝我問好。

我手裡捏著羊脂玉佛頭問他:“大師呀,好多日子都沒看到了。

但是,我現在要怎麼稱呼您呢?是紅光寺的住持大師呢?還是西涼國的皇族呢?”

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氣,但悟心大師倒是挺高興的,“隨你.”

“要是住持大師呢?我要把這個佛頭還給您的。

雖然我拐帶了您的兒子和弟子,但是我沒有做壞事情,我還給紅光寺留了好多銀子,他們舍粥七八年肯定是沒問題的。

其他的大事情也沒有,對了,就是您那間禪房裡,我擺了好多吃的玩的和話本子,有點亂了.”

“無妨,都可以.”

悟心大師的笑容還挺慈愛的。

“那要是按照西涼國皇族來看待呢,您現在就是我的敵對面。

可是吧,我又特別想聽您那一段的故事。

咱們怎麼辦呢?”

“小七大人想怎麼辦呢?”

悟心大師這種人特別會打太極,轉著圈的讓別人說話,然後自己說不準還會冒出幾句充滿智慧火光的詩句,讓大家讚歎一下。

但我是肖小七,我才不給他這個機會呢。

我直接拉著悟心大師的袖子進了內堂,然後喊烏重光:“快叫烏澤大將軍來,故事會又開始了,別耽誤了.”

淨敕愣在原地,不知道要跟著我們,還是隻是替我們關門。

陳一陳二還是貼心的,直接把大門都關上了。

悟心大師是紅槿公主的弟弟,是西涼國皇帝的最小兒子。

一般這種孩子都是家族裡的另類,特別不按常理出牌。

所以他對於我的拉拉扯扯,以及各種瞎問,一點都沒有生氣,並且還挺高興的,終於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身份。

“這麼多年,我覺得不會有人知道了,我也自認為自己的大師身份也挺好的。

就在烏澤搞出要進攻大月國的計劃時,我就在想,我當初為什麼要出家,還不是覺得戰爭太過殘酷了,我既然不能阻止,但總是可以念念往生咒的.”

“您幹嘛不繼承一下皇位,然後昭告天下:要和平,不要戰爭。

這樣不是才最好麼?”

我給他也倒好了茶水,因為很是捨不得羊脂玉佛頭的順滑感,我又把它揣自己懷裡了。

悟心大師看了我一眼,愣了愣才說道:“之前沒人這樣和我說過.”

我就知道,這種人走偏了。

“我現在說了,雖然晚了點,但總比沒人說要強。

哈哈哈”

烏澤進來的時候,正看到我兩哈哈大笑著,也很速度地又加入了故事會之中。

悟心和烏澤很小就認識,都是在西涼國的皇宮裡長大的,彼此情分也很好。

更何況這兩人是同年同月的生辰,關係更是比別人更好一些。

後來,悟心的皇姐各種糾結的鬧騰,悟心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也只能是默默地圍觀。

看到皇姐鬧騰著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又拋下了孩子回到了西涼國,又在積極準備恢復寰宇帝國……

“皇姐在生孩子的時候受了風寒,那一日是穀雨,真的就下了很大的雨。

她知道了自己的夫君居然想帶著人馬攻打西涼國,所以撲倒在大雨之中痛哭流涕,生下了第一個女兒。

後來雖然他的夫君暫時沒有上戰場,兩人的情感也大不如前。

後來說是月子裡的病,月子裡養。

他們又要了第二個孩子,是個男孩。

可就在生下孩子沒多久,她的夫君還是上了戰場.”

悟心大師說起了這段往事,彷彿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但我卻能夠在隻言片語之間感受到了紅槿公主的絕望和悲傷,以及濃濃的失望之情。

愛情這東西,在最初永遠都是甜蜜的。

但是年月久了,它就已經變了模樣。

男人的承諾是否能夠兌現,這才是婚姻維持長久的最主要原因。

她夫君的誓言是遠離皇族,過平凡幸福的生活。

可是,他參戰了。

他要去屠殺的是他妻子的手足,是他妻子的親朋好友,是他妻子成長生活的地方。

這段故事就是陳志典的話本子,他根據一段傳說寫出來的話本子。

因為愛情的美好,奔山赴海。

又因為家國恨彼此相互傷害。

到後來又如何?互相傷害。

那男人最終死在了沙場之上,紅槿公主回了西涼國。

她的那雙兒女被男人的部下曹將軍收養下來,當做親生兒女一樣養大。

“皇姐雖然說是要恢復寰宇帝國,其實也是對父皇的虧欠,總覺得要不是自己如此任性,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更何況,因為她的緣故,又讓如此多的人受到了無邊的痛苦。

十年後,她偷偷溜回了大月國,去看她的一雙兒女.”

悟心大師的神情較為平和,但說出的事情一點都不平和。

紅槿公主回到大月國,看到了自己的一雙兒女生長在曹家,很是快樂。

心裡也挺高興的,就多停留了幾日。

那時候,她的女兒情竇初開,和曹家的小兒子玩得最好,雖然曹家小兒子比她女兒小兩歲,但是兩人的情感一直很好。

都十幾歲了,還常常躺在一張床上。

可是,她忽然看到了曹將軍家裡藏的那一把沾染了血漬的斷劍,那劍曾經扎入過她夫君的心口,她扎進過她的腹部,至今她腹部還有一道醜陋的疤痕,每每看到都令人痛不欲生。

她想著,這雙兒女是她的骨血,怎麼能夠在大月國這樣生活?她當年的錯誤,辜負了她的父皇,就算是她完成不了那個偉大的夢想,也可以讓她的兒女去完成!

忽然做了這樣的決定,她居然把這雙兒女給帶走了,在紅光寺外的一處秘密的宅子裡,對他們兩人進行了洗腦式的教育,搞得這姐弟兩一開始完全不接受,後來又沒有辦法只得服從。

寰宇帝國曾經的女皇便是穀雨那一日生的,皇姐也是穀雨那一日生的,她的女兒也是穀雨那一日生的,所以,她認為這女兒是真正的女皇繼承人,一定要好好培養。

她對女兒:“愛情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你只需要擁有權力,擁有金錢,什麼都會有的.”

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曹家的小兒子,但硬要她接受了大月國三皇子的求愛,並且利用了身邊西涼國的細作為三皇子鋪平了一條登基之路。

事情很順利,她看到了女兒成婚那一日的眼淚。

那一日是穀雨,她用生命中最後的嘶吼告訴她的女兒:“你是寰宇帝國的女皇,你不需要愛,你只需要做女皇,擁有天下。

你是穀雨這一日生的,這就是女皇給你的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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