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和尚闖閨房坐在縣衙裡瞅著衙役們和六小包子忙著清點錢糧,池將軍準備了車馬和將士,一車車地拉走,看著真是特別熱鬧。

陳一偷偷說:“其他四個縣也執行了這個政策,已經開始有人交糧了.”

我默默算了算日期,皇上當初說是要一個月內把五個縣的軍糧都徵繳齊全。

雖說我停留在西門縣都半個多月了,但是已經在這裡超額完成了任務,餘下的時間明顯跑不了那麼多地方,但是總算是開始交了,也算是有個圓滿的交代。

不過,這個嶽文青家鬧女鬼的事情,還是要先破了再走。

否則搞了一半,總是不完美的。

肖十七居然弄了一小盤杏幹給我,我捏著杏幹喝著熱水,心情還是不錯的。

不過,才過了晌午,縣衙門口來了一堆人,只有一個我認識——淨敕。

當然,淨敕明顯化了妝,把自己搞的跟一個東土大唐來的遊走四方的和尚一般,白白淨淨的,很是斯文好看。

其他人男女我都不認識,但為首的那個長得還不錯,也很是年輕,氣度不凡,紈絝公子哥兒的樣子。

他和淨敕站在一起,居然也各有各的美。

一時間,我都沒錯開眼睛,瞅著他們。

一個美和尚,一個俊公子,這要是搞個話本子,應該是不錯的。

回頭我得給陳志典寫個字條去,就用南廠的飛鴿傳書,八百里加急的那種。

“想必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肖小七大人吧?”

俊俏公子還挺客氣,一進門就看到了我,然後給我拱手行禮。

我的笑容立刻就堆在了臉上,問道:“你是?”

“鄙人伍士祿,西門縣人士,做個小買賣.”

這人笑得更燦爛了一些,牙齒很白很整齊。

“哦哦哦,聽過.”

我記得淨敕之前去探訪的時候,說有一個豪紳伍士祿,家裡有個兵部大員的叔叔,然後經常舉著他叔叔的旗號在西門縣逞威風。

這人不是後來交了錢糧,也沒有過多的舉動,挺平和的呀。

並且還挺年輕的,看來也是家境殷實。

“沒想到小七大人如此年輕貌美……”這句話輕佻了,陳一陳二立刻就喝了起來,“嚴肅點!這是南廠的大人!”

“哦哦哦,是鄙人孟浪了.”

伍士祿立刻低頭認錯,還挺有禮貌的。

不過,我在心裡可已經是轉了七八個圈了,不知道這人要做什麼。

因此也沒有吱聲,繼續看著他。

淨敕一臉的尷尬站在一旁,張了張嘴,但沒發出聲音。

“小七大人,我這次來呢,也只是討個公道而已.”

伍士祿又恢復了翩翩公子的樣子,開口說道:“這和尚剛剛闖進了我侍妾的閨房,看我侍妾換衣服,這要如何處理呢?”

喲!和尚闖閨房,香豔呀!我立刻就來了精神,“說說,怎麼回事?”

伍士祿看我這副表情也愣住了,然後才說道:“我和侍妾在家附近的小酒館吃完飯往回走,這和尚忽然就潑了一碗髒水過來。

我侍妾的衣衫盡溼,好不狼狽。

我剛想斥責兩句,又覺得不過是出家人,不應該過於苛責,因此也就沒有多計較。

誰知道,我侍妾在房內換衣服的時候,忽然尖叫起來,我衝進去一看,這和尚正站在屋裡看著我的侍妾,而我那侍妾脫得只剩下小衣了……這就過分了。

因此,我就扭住了他。

可我發現他的武功非常高強,也打不過他,所以就跟他商議來縣衙報官……”“哈哈哈,你都打不過他,還能跟他商議?”

我已經笑了起來,這事情太逗了。

“行了,也未必是你要來的,你不定說了人傢什麼呢.”

“哦……我說了兩句髒話,在下也是情急……”伍士祿還是風流倜儻的樣子,覺得自己特別瀟灑大度。

“嗯。

後來呢?”

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淨敕的眉毛都豎了起來。

“這和尚說,要和我一起來縣衙見肖小七大人,並且還要帶著我的侍妾。

我想了想,小七大人來了這麼久,我也沒見過,剛好趁這個機會見一下,也是挺不錯的,所以我就來了.”

“哦?就這樣?”

我的笑容又大了一些。

“嗯,差不多吧.”

伍士祿還挺客氣的。

“來人,把這幾個人都捆起來!”

我忽然高聲喊了一嗓子,武僧四兄弟早就忍不住了,直接就先衝了過去捆人。

那身手,那速度,快著呢。

淨敕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拍了拍自己坐的長條椅子,“師兄,坐坐坐,喝口水,跟我說說,那侍妾身材好麼?”

“肖小七!”

淨敕咬牙切齒地吼我,“我是查案.”

“是是是,我很相信你呀。

你看,我都沒怎麼問呢,就先把這幾個人抓起來了,我特別相信你的.”

我笑得比剛才還好看,特別好看。

伍士祿這一次可就沒有心情看了,直接嚷嚷了起來:“哎,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是來報案的,我要報官啊,這和尚輕薄我的侍妾呀!”

我瞅了瞅,武僧四兄弟抓了伍士祿,他的下人六個,一個嬌弱的小娘子。

還行,這群人都不會武功,隨便坳一坳胳膊腿兒,就已經呲哇亂叫了,挺好的。

“行了,這和尚是我的人,你別說話.”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略略拖長了尾音看著淨敕,淨敕居然愣了愣,臉紅了。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過來,大致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他喬裝打扮了一下,還是遊走四方的和尚模樣出現在西門縣街頭。

轉了一大圈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後來就在一個小酒館門口坐下來,討一碗齋飯吃。

這可是和尚們的基本功,到處都能吃飯的。

特別是像淨敕這種美和尚,齋飯還是管飽的。

他坐在小酒館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裡吃著飯,忽然聽到有人在低聲唱歌,婉轉起伏很是好聽。

循聲望去,就看到豪紳伍士祿正和一名女子坐在一起吃飯,那女子正在低聲唱著小調,伍士祿還是很享受的樣子。

那歌聲略略有些哀怨,淨敕不由得留了心,聽到其中居然還有幾句:喜新厭舊的郎君呀,要我如何活下去呀……他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怎麼?這女子怎麼會唱這個?他暗暗跟著他們,忽然又發現這女子的衣裙布料居然和昨晚我們在鐘樓上發現的布條很相似,於是就想著要不然把這件衣服先搞到手,拿回來讓我瞅瞅再做一下的行動。

可如何讓這女子脫衣服呢?他琢磨著要是衣服髒了,這女子就會脫衣服,換衣服……於是立刻從一旁搞了一缽髒水潑到了這名女子身上。

可沒想到這女子的家就在邊上,人家回家換衣服去了。

他只好又跟著偷偷跳進了這女子的家……這女子換衣服的時候,伍士祿剛好過來喊她。

這女子是伍士祿的侍妾,因此穿著小衣就出去應答。

而轉眼回來的時候,剛好見到淨敕偷偷拿這件衣服要走,嚇壞了,就大聲喊叫起來。

接下來的故事,就和伍士祿說的差不多了。

只是,淨敕沒有動手,知道自己已經不好脫身了,乾脆就很平靜地說:“隨我去縣衙找肖小七大人吧.”

伍士祿也是沒見過這麼硬氣的和尚,一時間也愣住了。

想了想恐怕也是有什麼事情,所以就讓侍妾換了件衣服,然後一群人就跟著淨敕來了縣衙。

過往如此,也算是兩方面都對上了。

雖然說法有出入,但我也更相信淨敕的說法,畢竟我們家的和尚,還不至於要去看一個女人換衣服。

他那個身份和相貌,還真的不值當的。

特別是這個侍妾美則美矣,但多少還是有些小氣。

我還在心裡為淨敕解釋了一下這個事情,笑容就更燦爛了一些。

我都能夠感覺到淨敕已經讀懂了我的心思,開始衝我呲牙。

其實,直到這個時候,我才覺得和淨敕的關係更近了一步。

之前,我總覺得這個人背景複雜,監視我的成分更多了一些。

現在他這個略帶煙火樣子的尷尬,還是挺真性情的。

“所以,你懷疑什麼?”

我問淨敕。

“這女子會不會女鬼有關?”

淨敕問我。

“衣服呢?”

我伸了伸手。

“這裡.”

淨敕把衣服遞了過來,的確是溼了一大片。

我摸了摸布料,又看了看衣袖和裙角部分,但確認這件衣服完好無損,沒有任何破的地方。

“關門.”

我忽然喊了一聲,讓他們先把內堂的大門關上了,然後我又說道:“把那個小姐姐帶過來一些,我跟她說幾句話.”

不過,人還沒過來,伍士祿又喊了起來,“哎,她是我的侍妾,你要問什麼?你要做什麼?”

“你能不能不喊呀?”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

“我又沒犯錯,你也不能捆我呀.”

伍士祿繼續喊道。

真討厭!我直接從懷裡掏出了“如朕親臨”的金牌,跟他眼前晃了一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結果正推門進來的耿縣丞看到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立刻山呼萬歲,把我們大家都嚇了一條。

這塊金牌我一直都沒有掏出來顯擺一下,現在的確是太討厭這個伍士祿嘰嘰哇哇的樣子,好看也不能當飯吃,所以我直接掏出金牌讓他閉嘴。

耿縣丞現在也是牛氣的,一看到這個情形,立刻喊身邊的衙役直接把伍士祿又按倒在地,在嘴裡塞了一塊破布,然後對我說:“大人,處理好了.”

“……倒也不必這樣……”我含糊了一下,其實,我也只是讓他閉嘴別說話而已。

這樣吧,有點過分了。

不過,都這樣了,也就這樣吧。

伍士祿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這輩子可能也沒有收到過這樣的待遇,他居然還挺高興的。

是的,從眉眼之間看過去,他還挺高興的。

難不成被我發現了他的受虐狂體質?我撇了撇嘴,繼續和那位侍妾說話:“你唱了什麼?”

“沒什麼呀……”那侍妾看到這個樣子,早都嚇得體如篩糠,上下牙齊齊哆嗦起來。

“你別緊張,我就是問問。

要不,你先說說你這件衣服是哪裡的?”

我儘量耐心一點。

“這是我在街角那間成衣鋪子買的,就是覺得簡單大方,也挺好看的.”

“成衣還是定製的?”

“成衣。

掌櫃子說之前有人給了剪裁的樣式,做了一件。

他覺得很好看,就又做了一件掛了出來。

我看著很喜歡,就買了下來。

老爺給掏的錢,老爺,是吧?”

侍妾哆哆嗦嗦地回過頭看著伍士祿。

伍士祿點了點頭。

“那唱的曲兒呢?”

“這個是我和小姐妹學的……”侍妾定了定神,“小女子出身青樓,偶爾也回青樓和姐妹們吃個茶什麼的。

前幾日在後巷聽到有個姐妹在練唱一首新曲子,所以就去站了一會,學會了。

後來和老爺吃飯的時候,老爺忽然說想聽個曲子,我就想起這首,就小聲給老爺唱了一下的.”

我又看了一眼伍士祿,他又點了點頭。

“再給我們唱一遍.”

我覺得我的要求不過分吧?結果,這一屋子的男人臉色都變了變,似乎是不太好。

我只好又看了一眼伍士祿,伍士祿又點了點頭。

這侍妾就小聲唱了起來:旋身裙襬白如咒,我身掛在大門前。

烈焰見我灼燒,都因那喜新厭舊的郎君。

我平生所求不過是愛和情,有恨卻無壽,有情卻不相守。

聽聞宿命多破折,這一生郎君總是要歸還。

別離,亦相逢,就在那縹緲歸處。

果然,這句句都挺羅素素的。

“你可知唱曲的姐妹在哪裡?”

我繼續問道。

“聽說是遇到了良人贖身走了.”

侍妾很老實地回答。

看來,似乎又突破口,但似乎又什麼都沒有。

“行了,都放開吧。

大家坐下來喝個茶呀?”

我笑嘻嘻的樣子,應該也是挺招人煩的。

不過,伍士祿被放開之後,似乎一點都沒有生氣。

儘管胳膊腿都被結結實實地拗過了,但是他依然隨便揉了揉,就坐到了我的對面,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這人,還真是不正常。

“伍老爺?你要不要上點藥?這臉上有點破皮?”

我也是小聲地問了一句。

這人笑得更燦爛了,說道:“不用不用,小七大人是在破案,是嶽文青那個案子吧?有需要鄙人的地方麼?效犬馬之勞.”

“為啥?”

我瞅著他,怎麼這麼不正經呢。

“就是喜歡小七大人呀!”

這幅登徒子的樣子,陳一陳二立刻就站了過來,耿縣丞都重重地咳了幾聲。

伍士祿稍微正色了一點說道:“不瞞小七大人,我早就看不上嶽文青那人,仗著自己有個妹妹,各種耀武揚威。

當初我納梅香做侍妾的時候,他本來還是要和我搶呢。

我怎麼可能讓他把的美人搶走,完全不能夠呀。

所以,嶽文青出了事,也很正常。

就他那種人,勾三搭四的,太不正經了。

活該!”

我憋著笑,不能笑。

“所以呢?”

“所以呀,看看我能做什麼?我幫你們呀。

我之前就聽過小七大人斷案的事情,很是羨慕。

所以,今日可算是見到真人了,我想幫忙的.”

“那當初我讓交糧的時候,你幹嘛不第一個交?”

話鋒一轉,我直接懟了他。

“哦哦哦,我那不是也要看看嶽文青做什麼麼?畢竟人家是皇親國戚呀。

我也就是個有錢人而已.”

“那也不對呀,不是說你有個兵部大員的叔叔麼?”

我好奇起來。

“我那叔叔一臉的正氣,我也就是偶爾用用他的名聲。

不過,也不能多用,否則他會揍我的.”

伍士祿說著話的時候還是挺正經的,“我叔叔可是好官,沒有貪贓枉法,一心為了大月國。

其實,我有時候還勻一部分糧食出來送給我叔叔那邊,免費的,完全免費的。

就是為了讓他和他的部下們吃得飽一點。

我是聽說,最近不太平了,所以我又趕緊運過去一部分。

結果小七大人來了,徵繳錢糧,我這又花了好幾天時間,從別的地方湊了一些過來先交上了。

天地良心,日月可表,我真是個好人,特別好的好人呢!”

這話說的,連耿縣丞都噎住了,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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