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我有大金子呀

就在我哭得鼻涕泡泡都出來的時候,一個女人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李小滿,你是我的女兒,怎麼能這麼笨?”

一聽到這話,我哭得就更傷心了,把鼻涕蹭了曹顯一身,幾乎就是嚎哭起來,還真的像個小傻子了。

曹顯也生氣了,直接吼道:“穀雨,你少說兩句成不成?”

皇上也生氣了,大聲說道:“皇后,朕的女兒怎麼就傻了?”

女皇還真是儀態萬千,美得不可方物,身穿一件大紅長裙,看起來真是極美的。

她出現在這個間屋子的時候,這屋子本來裝修得還可以,可不知道怎麼了,就顯得特別破爛了。

我從曹顯的懷裡露出眼睛看著她,還真是孃親,那個粗布衣裙也美,綾羅綢緞也美的孃親。

“李小滿,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要靠自己才成!”

女皇又吼了我一聲,我一點都不想看她了。

曹顯立刻拍拍我的後背,把我當做小娃娃看待。

“皇后,不要吼朕的女兒.”

月熾的臉更加黑了。

“你的女兒?你管過一天麼?”

女皇那高高在上的女神姿態,也是醉了。

“我當初幾次三番離開曹顯,想著你還是會對我好的,對我專一,將所有的愛都給我。

我甚至容忍你接二連三寵幸宮女,有了三個孩子。

但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你一方面和我歡好,又再和別人歡好。

你算算你的三皇子和小滿的生日,就差了兩日。

你都做了什麼?你的愛就這麼廉價麼?”

我也不哭了,立時就想起三皇子的話,“咱兩的父母坐胎時間差不多呀.”

我當時還差點笑瘋了,現在則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就算是我瘋癲了,但至少我知道我不會害我的女兒,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需要幫助的時候,需要有人陪伴的時候,我都會在,會找人陪著她,教她成人成才。

可你呢?你做了什麼?你讓李山去追殺曹顯,用毒箭射殺小滿,你對你的親生女兒,到底做了什麼?”

女皇的話資訊量巨大,我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站直了身體,瞅著女皇。

“李小滿,到我這裡來.”

女皇衝我吼道,“曹顯也不是好東西!”

“啥?”

我又愣住了。

“曹顯答應我要好好照顧你的,可是呢?你從牆頭上掉下去的時候,他在哪裡?他在挖寶藏,想得到天下的巨大財富.”

女皇那表情,也是很生氣的樣子。

烏澤大將軍已經快步走了進來,直接把我拉到了女皇的身邊,我的表情還真的變成了小傻子。

“行了,肖不修,你也別演戲了.”

女皇又開始說肖不修了,肖不修此時捂住了胸口流血的地方,死死地看著女皇。

“你想幫助月熾逼我出現對不對?但你知不知道你是誰?你師父給你的金豆子又代表了什麼?”

“我知道.”

肖不修的聲音很清冷,有他一貫的陰寒之氣。

“我是烏澤的長孫,呵呵呵,烏澤說要效忠紅槿公主,要助她的後人登上女皇的寶座?可若是這個女皇是個瘋子呢?我要犧牲百萬人的性命來幫她達成心願麼?”

資訊量更大了,烏澤放開了我,他先激動地不成了。

我也顧不上手疼了,吃瓜的情緒又上來了。

不過,這兩手的血還在流著,我只好把雙手舉在心口前,讓血別流的太快。

“我的長孫不是在二十幾年前死在沙場了麼?”

烏澤大將軍顫抖著,想去摸一下肖不修,但似乎這個局面也不對。

肖不修冷冷地說:“是呀,沒死了,被路過的染九救了下來。

染九把重傷的我送去了崑崙山,紅槿公主特別吩咐要師父好好教我武功,讓我練成絕世武功,為紅槿公主的統一大夢拼命。

那顆金豆子就是紅槿當年給師父的,因為她救過師父的命。

師父死了之後我就下山來找她的後人。

這個時候,這人還是大月國的皇后,應該也是自殘之後精神不正常,常常做出很多奇怪的舉動。

可師父說,你必須用性命幫助她完成所有的事情,這是你的命!”

“當年我發過血誓的……”烏澤大將軍抖得更厲害了,“我以為你死了,當年你還那麼小……”

“還不如死了呢,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肖不修冷笑道,全都是怨念。

“皇后把肖不修推薦給我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個孩子。

但是他卻能夠分辨出究竟是誰是好的,理智的,真正為民著想的君主.”

月熾還挺平靜的,大月國皇帝的氣度也出現了,“統一天下又如何?人們不還是一樣要吃喝拉撒睡,和家人在一起,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而你要是搞出了戰爭,又打個二三十年,百姓苦不堪言,有意思麼?肖不修也是從小在我身邊的,看著我如何做事情。

我怎麼做,怎麼想,他最清楚不過了.”

所以,這就是肖不修慢慢偏向大月國皇帝的原因?原來是被洗腦後,又被感化了。

嘖嘖嘖,肖不修還真的挺慘的,要不然性格這麼多疑且善變,果然是童年不幸福,這輩子都不太幸福的。

“統一天下,是我母后給我的宿命.”

女皇又喊了起來。

“放屁!”

曹顯又急眼了,直接吼道,“我說了多少次了,你那個母后就是腦子有屎,她就是覺得你父親沒有做到承諾,並且提前死了,她覺得自己放棄了皇位,最終落了這麼一個下場,接受不了了,所以才想起要統一天下的。

但其實這些都不過是藉口而已,只是想彌補自己的悔恨。

可是,有什麼用呢?他父皇早都死了呀!你瞅瞅,她害的人家烏澤大將軍這輩子都不安寧,她不覺得虧欠麼?”

我覺得曹顯爹爹說得特別對,悄悄給他舉了贊。

烏澤大將軍倒是已經沒有想太多了,還是走了過去,想伸手摸摸肖不修,卻又有點不敢,後來就從兜裡掏出了一盒金瘡藥,哆哆嗦嗦地說道:“你先處理一下傷口吧,有什麼事情咱們一會說.”

“一統天下不好麼?”

女皇的聲音又提高了八度。

烏澤大將軍忽然吼了起來,“紅槿是要一統天下的,但是也不能以這樣犧牲自己兒孫的方式吧?你要犧牲掉你女兒的性命麼?我可以成全你的.”

咦,烏澤大將軍居然逆反了?看來他也根本不想發動這場戰爭的。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烏澤大將軍的長劍怎麼都架在了我的脖頸之上,瞅著也挺寒光凜凜的。

“放了小滿!”

“放了我女兒!”

“放了肖小七!”

哎,在這麼多的聲音中,我還是挺在乎那一句“放了肖小七”的。

我小心翼翼地矮了矮身子,問道:“等下殺我哈,我就問一句,你之前不是說,只要憑藉著紅槿公主的印信,也就是那個寰宇帝國的金印,就能夠號令您做事情,就是寰宇帝國的執掌者,對吧?”

我緊張得腦子都不太好用了,說話也是發抖的。

“嗯.”

烏澤大將軍瞅著我,不錯眼珠。

果然是肖不修的爺爺,我就說這兩人的瑞鳳眼真是太像了,還真的是一家人。

“那這樣,你等我掏掏,我有大金印的.”

我的手上雖然還留著血,但現在也顧不上了,我在腰間的袋子裡摸了摸逐一放在了桌子上,“我有南廠的玉簪,木簪,皇上的金牌,悟心大師的玉佛頭,皇后鴻光樓隨便吃的令牌,紅光寺藏書閣的令牌,對對對,這個,這個應該是寰宇帝國的金印.”

我的袋子裡是真是有不少東西,這枚金印就是那天在紅色棺槨中,肖不修隨手拿出來的金元寶。

我後來洗乾淨在陽光下看了看,發現上面寫了一個字,我完全不認識。

現在想想,應該就是寰宇的寰字,因為作為大印被蓋了很多次,那金子印章都有磨損了。

這下子好了。

大家都不說話了。

就連女皇都看著我,看著金印,一言不發。

我那個金印洗乾淨之後,還是挺亮的,當時我就覺得這一定是純金赤足金,老貴了。

還是曹顯走了過來,從我的布袋子裡又翻出了一個小木馬,哆哆嗦嗦地問我:“小滿呀,你想起這個小木馬了?”

這小木馬已經不是當年曹顯給我的,而是錢立峰死之前做的小木馬,是那個曾經救過我性命的小木馬,上面還有一道深深的裂痕。

“哦,那到沒有想起那麼多,只是想起一點點,特別一點點.”

我尷尬地笑了笑,我都是碎片式記憶,真的還沒有全都想起來。

“沒關係的,小滿,想不起來也沒關係的。

和爹爹走吧,咱們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曬太陽,你小時候最喜歡這樣了.”

曹顯說著說著,自己先哭了起來。

“等下等下,曬太陽的事情好說,過幾天天更熱了,咱們再去曬一下。

現在我還有事情的,等我一下搞一搞.”

既然都已經風雲突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就得好好搞一下了,太煩人了。

“行了,孃親,皇后娘娘,女皇,趕緊退兵吧,再晚一點就耽誤了秋收,麥子都爛在地裡,大家就沒飯吃了。

烏澤大將軍,您也一會再哭,等下你和肖大人找個地方聊聊,大約他也是挺想和自家爺爺說說話的。

哦?肖大人哦?”

我得把這群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皇上啊,咱們也回家去吧,這折騰了好幾個月了,我真的都好累了。

反正現在我才是拿著寰宇帝國金印的人,你們還是要聽我的吧?是不是呀?別打了,各回各家,各抱各媳婦,多好呀!”

這些人都看著我,死死地看著我。

“動一動呀?是不是要我再哭一個給你們看呀?要不然,我也死一個給你們瞅瞅,你們就都放心了?”

我吼了起來,用自己的血手掌拍了拍桌子,表示自己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的。

結果,這群人還是沒動地方。

“哎,那算了,你們都不動,我走好了.”

這一屋子亂糟糟的,看著也是心煩。

我推門出去的時候,看到悟心大師站在門口,正在唸著佛號,搞得還挺嚴肅的。

他問我:“肖小七,不,小滿,我就問你一件事情.”

“哦?”

我站住了,“啥?”

“你記得你有一日給智空寫的一首詩麼?這首詩是誰教你的?”

悟心大師很認真,真的特別認真。

“哪首?”

我模模糊糊有印象。

“暮鼓晨鐘聲漸遠,佛堂梵音繞樑懸。

紅塵自古惹人戀,最是青燈伴佛眠.”

“哦哦哦,不知道.”

我想起來了,就是用這首詩騙了智空大師的素面很多碗。

“這段我還沒想起來,但就是印象中有這麼一首詩.”

“這是烏澤大將軍的妻子,真正的那位妻子,也是我此生最愛的女子最後留給我們的詩句.”

“哈?”

這話又把我嚇壞了,隨口唸出的一首詩,居然這麼多故事,我怕也是要瘋癲了。

“兵可以退,但事情一定要說清楚。

不管你是李小滿還是肖小七,我們要幫你把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找回來!”

烏澤大將軍那氣勢也是沒誰了。

“行行行,先退兵,先吃飯飯.”

蝨子多了不咬,我一點沒在怕的。

不,我還是挺怕的,特別怕肖不修那個陰陽怪氣的樣子。

“小滿乖,先讓我看看你手上破的地方……”曹顯從屋裡走了出來。

“小滿,朕先看看!”

月熾皇上還挺厲害的,這兩個男人一起卡在了門口,那場面,嘖嘖嘖,好看。

“沒事沒事沒事,我沒事.”

我可不想讓這兩個人抓住了我,能躲開一刻鐘是一刻鐘,真是受不了了。

可我在縣衙門口遇到了誰?我都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這人居然是秦玉朗,那個貨郎,我們有個兒子的。

“你你你怎麼來了?”

我吃驚地看著他,他穿著一身西涼國將軍的盔甲,看著很是精神威武好看。

“李小滿,我是西涼國的狼王,西涼國先皇最小的兒子李煜朗.”

情郎小哥哥也變了,這世間的很多人都因為這場征戰變了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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