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應該砍了影子大鬧了一場之後,梁貴妃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出宮回了孃家,但她孃家明顯也完全沒做好準備,極為驚慌地站在門口看著她,生怕皇上因為她離宮出走而震怒,要連坐她的全家人。

梁貴妃也是氣得要死要活的,站在孃家門口吼了一通,這才勉強進了家門。

幸好她做學問的大哥很是通情達理,且十分耐心,仔細詢問了貴妃妹妹的情況,又找相熟的大夫給梁貴妃看了看臉,也是覺得有些棘手。

梁家在大月國也是權臣之家,梁父雖然已經在家頤養天年,含飴弄孫,不過也是關心大月國的種種事情。

但對於自己的女兒還是相當嚴厲的,甚至是覺得她這一次私自出宮,和皇上大吵大鬧簡直是大罪過,甚至想綁了自己的女兒送回宮去。

但梁貴妃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已經做了二十年的皇貴妃,什麼沒見過,什麼不知道。

所以她根本也不在乎,直接懟她的父親說:“要不您去吧,您和皇上住一起,徹夜長談,夜夜笙歌。

您女兒沒學識,沒天分,現在連臉都沒有了,回去幹嗎呢?給大家添堵了是吧?那我明日就走,再也不回來了!”

這下子是真把老父親給氣得半死,柱著柺杖罵了半天。

但梁貴妃沒在怕的,直接回了自己的閨房,與大哥細細研究了一下臉上的狀況。

後來想起紅光寺的悟心大師也是醫術高手,更是治療過不少面板疾病,因此就又準備了一些,趕來了紅光寺。

“您也沒打聽打聽,悟心大師在不在……”我也是不想說梁貴妃的,但是,這個事情吧,的確應該先問問人在不在,這冷不丁地跑了過來,結果還撲了個空。

“按常理來說,悟心大師不出門的。

反正至少我是沒聽說過他出門的,這幾年都沒出.”

梁貴妃略略思索了一下,“興許是短暫地出去一下的,我可以等.”

“他都把佛頭給我了,看來不會短暫.”

我咬了咬牙,“要不,我讓南廠的人打聽一下?”

“那就別了,這事情還不至於.”

梁貴妃阻止了我,“倒是肖大人怎麼也不在?影子必然也不在吧?”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

肖大人最近特別嫌棄我,都不和我吃飯了,所以,我也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撓了撓頭,“影子也沒見到過,估計都一起出去了.”

“最近有案子?”

“不知道.”

我也很鬱悶呀。

“行吧,你去肖不修那裡住,我今晚就住你這裡了。

還有,你去找那幾個和尚問問,悟心大師什麼時候回來?我這臉估計不太能等,都黑了,開始疼了.”

梁貴妃看我這裡沒有任何資訊,就懶得再繼續跟我說話,擺出了氣場十足的“本宮乏了,你們都退下吧”的表情,搞得我在想,要不要來個跪安什麼的。

幸好她的婢女蓮香很是客氣,直接把我請了出去。

我站在門口,也摸了摸自己的臉,今天什麼都沒抹,一如既往的大白臉,就是有點不開心。

我拿著巴掌大的羊脂玉佛頭在紅光寺裡走了一大圈,誰也說不清楚悟心大師去了哪裡,幾時回來。

淨敕最後對我說:“萬一要是閉關辟穀了,這可就是一兩年的時間,梁貴妃那個臉能堅持那麼長時間麼?”

我打了個冷戰,這要是真的出了問題,耽誤了梁貴妃的貌美如花,她和皇上會不會責怪到我的腦袋上?我都是個清修的人了,結果又攤上這種事情,真是命運啊。

哀嘆了一會,我進了肖不修的房間。

他那個屋子乾淨得就跟沒有人住過一樣,我默默地讚歎了一下。

陳一陳二把我的被子和行囊箱子抱過來的時候說,顧寶兒讓人給我送了點吃的用的,都放在這裡了。

我點了點頭,去看了一眼。

發現有個小白瓷罐,真的是特別小,但居然還有香氣,這應該就是她說的香脂膏了。

這姑娘真是有錢,隨便就給我一罐,回頭我怎麼還這個人情呢?我可是捨不得花二十兩銀子買這麼個東西,買二百斤醬牛肉我還是可以的,我自己就能扛回來。

肖不修是半夜回來的,我不是第一時間知道的,但我是非常快的知道的。

因為我是被梁貴妃的尖叫聲驚醒的,直接光著腳就跑了出去,看見肖不修和影子很是尷尬地站在院子裡,衝著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梁貴妃賠禮道歉。

想來是肖不修半夜要去我的房間,結果發現屋裡換人了。

這下熱鬧了,我開心地站在門口看著梁貴妃插著腰破口大罵,她是心情真的不好了,要是撓人的話,我都能夠理解的。

幸好這裡沒有外人,否則這個事情就大了去了。

肖不修見我從他的屋裡出來,臉色都變成了黑炭,吼我道:“肖小七,到底發生了什麼?”

“哦哦哦,那個吧,就是梁貴妃來睡我的屋子,我沒有地方睡,就在您這裡湊合一晚上先.”

熱鬧嘛,我還是願意摻和一腳的。

此時此刻的影子已經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不說話。

梁貴妃捂著自己的臉居然哭了起來,然後說道:“連我都認不出來麼?我的容貌盡毀了麼?”

“不是.”

影子的聲音很低,很沉悶。

“那你怎麼會認不出我?”

梁貴妃上前一步。

“只是沒想到.”

影子說道。

“那你就直接掀被子麼?難道你就是這樣對肖小七的?”

梁貴妃橫了我一眼,聲音有點尖利,“你和肖小七什麼關係?都好到掀被窩了麼?”

“啊!”

這個事情要糟糕,梁貴妃居然問出這樣的話。

我立刻衝了過去,“不不不,我和影子沒啥關係的.”

“肖小七,你閉嘴!”

梁貴妃表情愈加差了,侍衛們點了燈過來,又默默地放下,默默地退了出去。

我也默默地靠近了一點點肖不修,先閉了嘴。

“我只是按照慣例來看一下肖小七的情況……看到她床上被子的形態不一樣,屋裡睡了婢女,所以覺得可能有問題,才直接掀了被子……”影子都沒抬頭。

肖不修立刻接了口,說道:“南廠為了保護肖小七,自有一套方式。

比如每晚會檢查房內狀況,會安排人手……”“哦,你們倒是真的把肖小七保護得很好.”

梁貴妃這話說的,我居然感覺到了酸味兒。

“是,肖小七是南廠的重要之人,理應如此.”

肖不修還挺有理的。

“那你們連她換了房間都不知道,豈不是失職?”

“的確是.”

肖不修點頭,“並且無意中衝撞了貴妃娘娘,也的確是罪過,理應受罰.”

“如何懲罰?”

梁貴妃那氣勢真是絕了,特別高高在上的感覺,我都想翻白眼了。

“理應直接砍了影侍衛.”

肖不修一點感情都沒有,特別嚴肅。

我又忍不住踹著手,往邊上默默挪了兩步。

梁貴妃聽到這個答案完全愣住了,看了半晌肖不修才說道:“這似乎重了一點吧?”

“理應如此,這是衝撞了貴妃娘娘,是死罪.”

肖不修那張妖孽的臉在黑暗之中,居然還有那麼一點點冷笑的意味,看得我有些迷茫了。

“的確有罪,但不至於.”

梁貴妃的口氣緩和了一些。

“不,應該治罪.”

肖不修居然還上前了一步,順道扯住了我,才說道:“影侍衛與肖小七關係好,是因為影侍衛一直對肖小七照顧有加,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來對待,並且有時也會把她看做是自己的女兒,但也是過分親密了,的確是不對的。

因此,此次衝撞了貴妃娘娘,這更是大罪過。

所以,直接砍了吧.”

說完,居然抽出了自己身上的軟劍,打算要行刑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出聲,梁貴妃已經攔在了影子身前,說道:“小懲大誡,以後讓他多注意好了.”

“不行,我南廠有嚴格的規矩.”

“不行,肖不修,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梁貴妃居然也開始較勁了。

我倒是想張嘴說句話的,但是發現說什麼都不合適,站在哪一邊似乎都不好。

但是,肖不修還扯著我的袖子,我還真的脫不了身。

“貴妃娘娘,肖大人,這事情也是我的錯,我和影子關係的確是好了那麼一點點,但是吧,我這不是歲數小,愛玩麼。

所以常常和影子侍衛玩來著,這次玩過了……當然了,不知者不罪嘛,影子也真是不知道貴妃娘娘忽然來了這裡,一時間沒認出來……”“你居然連我都沒認出來,還是砍了吧.”

沒想到,我這句話反而讓貴妃娘娘生氣了,一轉身,回屋了。

“哎,娘娘呀,別呀,這個不好吧……這好歹也是佛門聖地……我我我我有佛頭印信的,先不能砍……哎……”我跳著腳,開始百般解釋。

肖不修揪著我,一點都沒鬆手的意思。

院子裡只剩下我們四個人,影子居然自己就站了起來,然後跟著梁貴妃進屋了。

是的,進屋了。

然後,還把門關上了。

我看了看肖不修,又指了指門,結巴地說道:“是不是?是不是他們兩有一腿?”

“非禮勿視,小孩子懂什麼.”

肖不修居然還訓了我一頓,直接扯著我回了他的房間。

我站在門口,死死扒住了門框,完全不想進去。

然後豎著耳朵,眼睛也死死地盯著我那個房間。

一開始還在燭火的映襯下,看得到屋裡人影晃動,隱隱能夠聽得到有哭聲,把我給急的。

“肖大人呀,咱們去看看吧,梁貴妃要是真的把影子欺負哭了,就不好了呀.”

肖不修特別無語地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他特別不客氣地把我攔腰扯進了屋,並且直接關了門。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嘆了口氣。

“大人的世界太複雜了,我已經看不懂了.”

“知道太多,死得快.”

肖不修甩給我這麼一句,然後就開始脫衣服。

“你要幹嘛?”

我一點都不緊張,甚至還有點小興奮。

“換衣服,睡覺.”

“睡在哪裡?”

“床.”

“那我呢?”

“床.”

“不好吧?”

“又不是沒睡過.”

說話之間,肖不修已經快速地換好了寬鬆的衣服,其實一點都沒露出什麼,他這人身子精瘦,裡面還穿了內襯,所以完全看不到任何春光。

“睡睡睡.”

我忙著往床上爬,結果又被他嫌棄地扯住,“洗腳去,光著腳在院子裡溜達半天了,太髒.”

嘿,這人真討厭。

我立刻又跑到屋角找了一桶清水,用沾溼的布把腳擦了擦,肖不修就這麼看著我,還看的挺仔細。

“又怎麼了?我在擦腳啊!”

“沒什麼.”

肖不修忽然很彆扭地轉過身,側躺在床的外面。

咦,我要是睡進去的話,勢必要橫跨住他呀。

哎呀,多不好意思呀。

但我一臉地開心,並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我還沒靠近,肖不修忽然又翻身坐了起來,在床上摸出了一個小小白瓷罐,問道:“這是什麼?”

“哦哦哦,顧寶兒給我的,就是那個抹完了以後就變得白白嫩嫩的,特別好看的香脂膏。

別動別動,這可是二十兩銀子呢……哎,別扔別扔.”

這肖不修太不識貨了,居然要扔出去。

我一個箭步撲了上去,直接把他撲倒在床裡,著急地說:“銀子,銀子,回頭我轉手賣了,能賣三十兩.”

肖不修的臉色變得愈發不好看了,我這才發現,我居然完全貼合著他倒在床上,只有臉還沒有貼上他,其他的各個部分都挺沒有縫隙的。

“起來!”

肖不修不太兇。

“不行,先把香脂膏給我.”

這人胳膊太長,伸直了我還夠不著,只得在他身上蹭了蹭,企圖再往上爬一爬。

結果,肖不修的臉色變得更差了,眼睛裡都變得模糊起來。

“起來!”

他又低吼了一聲,也不是特別兇。

“起不來呀!”

我有點故意了,直接躺在他的身上,“哎呀,我困了,我要睡了.”

“肖小七!”

“我在呀!”

我趴在他的胸口,手還在夠他的手,但就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大人呀,這樣真好,暖暖的,香香的,我很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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