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梁貴妃的花容月貌我特別不修消失的這幾日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

但是他完全沒有給我這個知曉的機會,回了紅光寺之後就把自己房門關了起來,和影子在屋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藉著問他吃什麼的緣由,硬是把房門敲開了。

只聽了一句肖不修很嚴厲地對影子說:“誰不是可憐之人呢?”

他們看到我進來,就不再說話。

影子轉身出門的時候,多看了我一眼,搞得我又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我今天應該是洗過臉了。

肖不修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瞪著我問道:“每天就知道吃,還會做什麼?”

完了,這明顯是在氣頭上。

我小心翼翼地說:“我錯了,那我出去了.”

“肖小七,有些事情可以管,有些事情不可以管,懂不懂?”

肖不修明顯話裡有話。

我張了張嘴,最後也只是“哦”了一聲。

心裡百轉千回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按道理說,這肖不修目前也不是南廠都督,怎麼還這麼多事情?我分明在他桌子上又看到了不少摺子,還是絕密的皇家信封,這豈不是說他和皇上有單線聯絡。

不過,明顯感覺到肖不修在刻意疏遠我,就很離譜。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只好自己臊眉耷眼地出去找淨敕和尚熬粥去了。

又過了兩日,聽到有香客八卦說,梁貴妃因為臉上起了紅疹子,被皇上嫌棄,趕回孃家去了。

這可是大事件!目前,皇上的後宮裡,除了皇后之外,就屬梁貴妃的位置最高了。

皇后不在宮裡,那就應該是梁貴妃執掌後宮大權,結果她被趕回孃家去了,這難道是破了相了?或者說,她因為心情不好,又把皇上給撓了?嘖嘖嘖,聽這種八卦,必須有我呀!結果,我豎著耳朵,又仔細聽了聽,也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淨敕和尚居然還去阻攔人家,說這種事情不能多說,是口業障。

嚇得香客什麼都不說了,一心禮佛,還多交了一百兩銀子做香火錢。

我揣著手站在陽光下,看著淨敕和尚,心裡想:這人到底是勸人向善呢,還是在掙錢呢?不過,每日裡的舍粥銀子倒是又掙出來了。

所以說,這世間的很多事情都是無解的。

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是黑,什麼是白,根本沒有定論。

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是在不斷掙扎,最終只是有取捨而已。

我真心是閒的太難受了,就跑去紅光寺藏書閣看了兩日書。

結果,晌午飯剛剛吃飯,我打算找本鬼怪的書隨便看看,然後倒在溫暖的初夏陽光裡睡個午覺。

淨敕和尚風風火火地就跑了過來,一點都沒有了出家人的矜持和淡定。

“肖小七,小七大人!”

他還真的挺難得喊我的官名,自從破了穆槿娘那個案子之後,他似乎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很多,每次都很客氣了。

這還沒客氣兩天,他這又怎麼了?我從藏書閣二樓的視窗探出頭去,問他:“師兄,咋了?”

“梁貴妃來了!氣勢洶洶的,是不是要找你呀?”

淨敕一臉的緊張,都冒汗了。

“我和她特別不熟,她找我做什麼?”

我皺了皺眉。

“她點名問肖小七在不在?你不是找你,找誰?”

“也可能是找肖大人吧?他那麼人見人愛,一般娘娘們也都喜歡找他的.”

人家肖不修可是掌管內宮的總管,厲害得緊呢。

咦,我為什麼有點不高興?為什麼娘娘們喜歡肖不修的時候,我不開心?“哎呀,要不,你去山門口看看,迎接一下。

悟心大師不在,現在只有你拿著紅光寺的大印,也算是紅光寺的主事……”“啊!早知道我就不要這個佛頭了……要不是看在這個佛頭質量這麼好,這麼貴……”我就知道沒好事情,一般交給我這麼重要的東西,說不準都是讓我背黑鍋的。

貪字頭上一大把刀,我記住了。

穿好鞋,我也趕緊跟著淨敕山門跑,順道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灰色袍子以及眼屎。

“肖大人呢?”

“屋裡沒人,據說清早就出去了.”

淨敕還真的什麼都知道。

我就說嘛,要是肖不修在,淨敕絕對不會來找我。

藏書閣距離山門真是有距離,我跑到一半已經氣喘吁吁了。

悟心大師給我留的四個武僧正在場院裡赤著上身練功,那汗津津的精壯肌肉在陽光下居然還能夠閃著光。

我愣了愣,這才又想起我的陳一陳二呢?“你的那兩個侍衛被你指使出去買桂花糕、糖葫蘆、酸梅餅子,還有宣紙和話本子……”淨敕還真是明白我的。

本來想著下午我也不會做什麼事情,在紅光寺一直很安全,就把這兩人給派出去進行大采購。

結果,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梁貴妃一行人到不張揚,皇貴妃規制的車馬轎子以及人員配置一個都不少,明晃晃的在風中飄蕩的旌旗讓我都恍惚了一下,還真是挺有氣場的。

周邊的香客早已經清場了,誰敢和皇家的人爭門口呀。

就連下午舍粥的地方都被她佔了,搞得有幾個師兄端著粥鍋站在一邊,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她一直在馬車裡沒出來,也不知道是要進香,還只是在門口歇一會。

我小跑著趕到了梁貴妃的馬車前面,恭恭敬敬地說道:“卑職肖小七恭迎梁貴妃……”“行了,別恭迎了,趕緊上來說話.”

梁貴妃還真沒客氣,但口氣也相當不好。

把我給嚇的,戰戰兢兢地讓淨敕託了我一把,才狼狽地爬上了馬車,鑽進了車廂。

唔,這個吧,還真的不好形容。

首先車廂裡還挺暗的,眼睛一時間都不太適應這個昏暗的光線。

其次,梁貴妃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車廂裡一股子草藥的味道,也燻得人頭疼。

第三就是她穿了個居家服就出來了,要不是透過聲音辨認,我絕對沒想到這貴氣的女人也有這樣慵懶的一面。

“我我我,還是要給您見禮請安的.”

車廂裡雖然狹小,但抱個拳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梁貴妃這一次沒有攔著,點了點頭,示意我坐下來,低聲說道:“紅光寺的悟心大師不在?真的不在?”

“啊,是呀,真的不在。

前幾日說要出遠門,然後就走了.”

我趕緊畢恭畢敬地回答。

“肖不修呢?影子呢?”

梁貴妃的聲音更低了。

“聽說也不在……”“肖小七,你不是跟肖不修在一起麼?怎麼連他在不在都不知道?”

梁貴妃明顯這是要瞪眼。

我趕緊說道:“您也是知道的,我就是小兵,人家都是大人物,我也不能問的。

皇上讓我來清修的,我就一天到晚的看看佛經,修修內心什麼的……”“少跟我這裡裝,你要是修身養性,就不會跑去看人家下毒了.”

梁貴妃輕輕哼了一聲,搞得我又緊張起來。

“這事您都知道啦?”

我小聲地問。

“我能不知道麼?這事情也死了那麼多人,皇上是一定要知道的。

再說了,陳志典那個大嘴巴,又要寫話本子了,我還等著看呢.”

“啊!您也看陳志典的話本子啊!”

我又驚訝了,這梁貴妃果然一如從前,各種不遮掩。

“行吧,廢話我也不多說了。

我是來找悟心大師的,你瞅瞅我這臉,現在全是紅疹子,並且有蔓延的趨勢,連脖子上都有了,真是太可怕了.”

“看不到呀.”

我又看了看梁貴妃的臉,但光線太暗,也看不清楚。

“悟心大師懂醫術?”

“嗯,他的醫術很高明的,並且擅長治療風疹等面板上的問題。

我這是起了一個大早,結果沒趕上.”

梁貴妃有點難過。

“哦哦哦,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想想我只知道吃喝玩樂,完全沒想過這些事情。

“那現在咋辦?他可出了遠門,一會半會可回不來.”

“那我住紅光寺幾日再說,你讓這些和尚給我清場,我要下車進去.”

梁貴妃推了我一把。

我又愣住了,“不合適吧,您可是貴妃娘娘.”

“你別說不就得了.”

“這可不是我不說人家就不知道的……”我也想撓人。

“你住哪裡?我住你那屋裡。

你去找肖不修住,反正你們兩也不是沒住過.”

梁貴妃靠近了我,“肖小七,治好了本宮的臉,你也算是大功一件,本宮賞你一萬兩如何?”

“啊呀,住住住,我把的我新被子都給您.”

我連笑容都沒來得及展開,就立刻掏出了懷裡的羊脂玉佛頭,“悟心大師讓我暫時替他管理紅光寺的,您要啥都直接說,我都能行!”

梁貴妃看了一眼我手中的佛頭,笑了起來,“果然你是不同的,連悟心大師都把整座寺廟交給你了.”

“喲,這話怎麼講?”

我也湊近了她。

但是,梁貴妃完全不說,直接把我推出了馬車,“你趕緊,別讓人看到我的臉,我想出恭的,你快點.”

“是是是.”

我立刻蹦下了馬車,淨敕嚇了一大跳,直接接住了我,四個師兄也擁了過來,搞得我還是挺有面子的。

“師兄,清清場,讓我姐住我那屋子.”

淨敕停頓了一下,“你姐?”

“對對對,我姐。

我姐來看我,沒事沒事,就住我那屋就成。

一切正常,沒事情.”

我擠眉弄眼,又扯了扯他的袖子,順便晃了一下羊脂玉佛頭,淨敕扁了扁嘴,這才開始張羅清場,把無關的人等都驅散開。

然後讓迎客僧們都背轉過身去不看梁貴妃一行人,我立刻衝過去把梁貴妃從馬車上拉了下來,然後快速地把她帶進了廟裡,我住的小院落。

不過淨敕說那些侍衛和丫鬟婆子什麼的儘量不要太多,否則影響不好。

這個我比較贊同,所以就和梁貴妃又商量了一下,才只留了三四個人,其他都住到外面的民宅和客棧中。

現在這倒好了,我這個小院落全是人,我是除了陳一陳二之外就是紅光寺的師兄們了,肖不修有不少侍衛的,梁貴妃這邊的人也進來了,基本上是站滿了。

梁貴妃坐在我的屋裡,才摘下了面紗。

果然,滿臉紅腫,甚至有些地方開始發黑,看起來也很嚇人。

“這是發生了什麼呀?”

我也顧不上熟不熟了,直接上前仔細看了看這張臉,“疼不疼呀?”

梁貴妃直接就哭了出來,“我也不知道呀,七日之前開始的,一開始就是紅和發癢,然後就越來越嚴重,御醫們也看過了,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吃什麼過敏了?”

我找了個乾淨的帕子,讓她的婢女去端了盆清水,“這抹了什麼東西?我要擦乾淨仔細看看.”

“你懂醫術?”

“不懂.”

“那你看什麼看?”

梁貴妃又瞪了大眼睛。

“看一下嘛,然後我去找其他的大師問問。

我總不能把這些大師都叫到屋子裡,然後摸摸您的臉吧……”我還是很講道理的。

梁貴妃雖然看不清楚臉色,但也沒有再反對。

我又仔細問了問情況,她說是大約是在七日前臉上開始癢,當時以為是在御花園裡溜達了一下午,所以沾染上了花粉什麼的。

還特別洗了洗澡,以為就沒事了。

誰知道第二日就嚴重了,第三日,第四日就越發的紅腫起來,因此就立刻傳了御醫來瞧瞧。

御醫們輪番過來看了一大圈,也沒商量出一個所以然。

後來就乾脆給她開了一些消腫的藥粉撒在臉上,結果,就變得更厲害了。

皇上過來看了一次,但是也沒什麼辦法。

梁貴妃心情極差,又與皇上吵了一架,鬧著要出宮回孃家住幾日。

皇上皺著眉頭看著她,直接說道:“你當我皇宮是什麼?想走就走麼?”

梁貴妃也是心情不好,直接脫口而出:“皇后怎麼就能出去?每年都出去住大半年,我怎麼就不成?我幹嘛要住在這裡?你十年八年都不肯來看看我,還要我去上杆子看你。

現在我的臉都毀了,你更不喜歡了,那我還不走?我要是死,也不能死在宮裡,我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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