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小魯哥哥的發現小女孩口中的芳姨,必然就是豔芳齋的那個老闆娘,現在很多線索都指向了豔芳齋,成為最值得懷疑的物件。

但是,到了現在為止,我依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讓柴文進暫時將小花妹妹安頓好,我站在院子裡轉圈,並且讓陳一速速去找陳志典,要那十二個人的驗屍報告,因為小花說她父親的胸口有一塊胎記,很明顯的。

報告文書沒有拿過來,陳志典倒是先跑了過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簡單說了一下,陳志典的臉色都變了,“的確是有一具屍體胸前有一塊胎記,但因為腐爛得太厲害了,也只能說可能是,或許是屍瘢也說不準.”

我攥了攥拳頭,在院子裡又開始轉圈。

陳志典陪著我一起轉圈,問道:“所以,你懷疑是這個芳姨用砒霜殺人?那她圖的是什麼呢?”

“完全不知道.”

我也開始琢磨到底殺人動機是什麼,“肖大人呢?”

“剛才肖小三傳訊息過來,說是在山上有新的發現,肖大人怕出什麼意外,就趕了過去.”

“又發現了屍體?”

我驚了一下。

“應該不是,不過應該也是挺重要的.”

陳志典搓了搓手,“要不然,我先派人把豔芳齋監視起來?”

“那也是要暗中進行了,不能張揚。

還有,那些屍身運下來,沒有旁人看到吧?”

“沒有,先運到京郊禁軍的義莊裡去了,沒人看到.”

“讓我想想哈.”

我又轉了一圈,看了看天色怎麼又黑了下來。

“要不,咱們先吃個飯?”

“……”陳志典瞥了我一眼,直接也走了。

我坐在肖不修房間的門口,一直等到了半夜他才回來。

看到我瞪著大眼睛看著他,便問道:“這又怎麼了?我房間門口居然出現了石獅子?”

“沒有啦,快說說,肖小三發現了什麼?”

我伸出手去拉他的手,藉著燈籠的光看過去,他的手很乾淨。

“一個男孩,十多歲,不過現在還是昏迷狀態,應該是餓的,就在山洞附近找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和案情有關係,所以肖小三先把人帶了下來,我已經把人安置在禁軍那邊,不能帶到紅光寺的.”

“帶我去看看.”

“為何?”

我立刻把下午那個小花妹妹事情說了一下,肖不修也皺了眉頭。

這應該就是突破口了,並且,我們必須快一些。

肖不修很是利落,立刻帶著我出了紅光寺,我又讓陳一去通知了柴文進他們,立刻帶著小花妹妹一起跟著我們走。

禁軍大營中,小花妹妹見到正在昏迷不醒的小男孩立刻就撲了過去,哇哇大哭起來,喊著:“哥哥呀,你怎麼了?”

肖小三簡單說了一下發現這個小男孩的過程。

他們在山洞裡收拾好這十二具屍身後,準備了袋子裝好,並且又派了人在附近勘察了一下情況,看看是否有人在附近出沒。

有侍衛轉了幾圈之後,發現在距離山洞一里的斜坡下方躺著一個昏迷的小男孩。

不知道是因為迷路了,還是什麼原因。

肖小三過來看了看狀況,發現這個孩子身上有擦傷,但沒有明顯致命的外傷,脈搏雖然微弱,但沒有生命危險,應該是餓了很多天才昏過去的。

他手裡捏了一塊碎布條,看起來是從什麼華服上扯下來的一條布料。

鑑於山洞裡的屍體都是華服,肖小三也多了一個心眼,讓侍衛們也把這個孩子直接弄下山,並且向肖不修傳了訊息,或許是一個大發現。

現在,我們幾個人都圍在這個孩子身邊,小花妹妹哭了一會,聽柴文進說她哥哥沒有生命危險,應該是餓暈過去了,這才小聲抽泣著趴在哥哥的身旁,又小聲喊著他。

這男孩叫小魯,長得也很是瘦弱,看來這日子也是很艱難的。

肖不修嫌棄大營里人太多了,就出去透氣。

我和柴文進依然守在這個孩子的身邊,陳一幫我打了盆水,我給這個孩子擦了擦臉和身子。

小花妹妹說:“大人姐姐,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輕輕的香氣。

那個芳姨身上雖然也是香香的,但是太香了,我不喜歡.”

“那個芳姨有沒有很麼很奇怪的地方?”

我順道也給小花妹妹擦了擦臉,整理著頭髮。

“挺和氣的,但不太笑。

其實,也不是不太笑,也是笑的,只是笑的有些難看,是那種只有嘴角向上.”

小孩子看人的時候,觀察的角度和大人不一樣,她可能不會記得這些人說了什麼,但是那些肢體動作和麵部表情卻是記得最清楚的。

“你爹爹去和芳姨說話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

“就站在店鋪外面看著,後來芳姨讓爹爹進到鋪子的後面去了,哥哥說,那個是作坊,就是做這些香脂膏的地方。

爹爹拿著銀子出來的時候,也是從那裡出來的.”

小花妹妹還算清楚,抹乾了眼淚,努力想著。

我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個小傻子,應該也不太聰明吧。

暗自又嘆了口氣,卻看到了周不全站在門口,“怎麼了?”

“沒事,我給你拿了點吃的,怕你餓著.”

周不全還是很貼心的,他還真是交際廣泛,這麼一會,就在禁軍大營裡討了一大碗米湯和兩個燒餅。

“這是怎麼弄到的?”

我好奇地問。

“進軍大營必然也有常年開火的大灶,我聞著味兒過去的,然後說我們家小七大人餓了,隨便給點吃的唄。

然後,禁軍那邊就有人立刻給找了點吃的.”

嘿,合著是打著我的旗號出去討食,我還要不要面子。

我輕輕哼了一聲,先把米湯喝了好幾口,然後遞給小花妹妹,但是她居然沒喝,說是要給小魯哥哥喝。

可是,肖小三他們已經給小魯哥哥灌了些米湯,不能吃太多的。

小花妹妹堅持要再給哥哥喝幾口,並且要把餅子放在他的鼻子下面,說這樣哥哥會很快醒過來。

然後,小魯哥哥就真的醒了。

嘖嘖嘖,這長大之後必然是個吃貨。

周不全說這兩個孩子說話的口音像是自己家鄉附近的人,所以他來問話,讓孩子們不會太緊張,還能說得多一些。

我就往後退了退,開始聽這孩子的敘述。

小魯哥哥和妹妹拿了一兩銀子出門吃了頓飽飯之後,就跑去任何能夠需要搬搬抬抬的鋪子做零散的事情,那些店鋪有的會給一些銅板,有些給的是吃食,兄妹兩人還挺高興的。

晚上小魯哥哥帶著妹妹住在荒宅裡,也有不少乞丐流民都住在那裡,也比較熱鬧。

第二日,小魯哥哥帶著妹妹去豔芳齋找爹爹,爹爹出來塞給他們一些吃食,說是老闆娘人很好,要帶他做工,覺得他很能幹,工錢也會多一些。

看著爹爹很高興,小魯哥哥也很高興,就和妹妹繼續在街上找零工做。

又過了三日,這兄妹二人再來豔芳齋的時候,老闆娘卻說他們爹爹拿著錢走了,可這兄妹兩完全沒有看見過爹爹。

老闆娘說他們的爹爹可能去了鐵匠鋪,他們就挨家挨戶去找了一圈,依然沒有發現爹爹的身影。

小花妹妹年紀小,體力不足,走了大半天就已經不成了。

小魯哥哥就讓她在街角找個地方歇一歇,他再去豔芳齋問問清楚,這樣瞎找也不成。

小魯哥哥剛剛走到了豔芳齋的門口,就看到有個臉熟的流民走了進去,老闆娘芳姨也是那一套說辭,讓這人來這裡做零工,待遇會很好的。

小魯哥哥在荒宅裡見過這個流民,四十多歲,身體不算強壯,面板略略發黃。

小魯哥哥留了個心眼,偷偷跟進了店鋪之中,聽到芳姨在說讓這人去後院幫忙,有吃有穿有住。

這人就是一個人,聽到這個條件也是挺高興的,就隨著芳姨進了後院。

小魯哥哥站在角落裡看著,想著等芳姨出來之後,他再上前去問問他爹爹的去向。

不過,這一等,就等了大半天。

就在他想回去找妹妹的時候,這個流民已經換了一身嶄新的,還挺貴氣的長衫跟著芳姨走了出來。

小魯哥哥愣了一下,他依稀記得他爹爹也穿過這樣類似的一身新衣,要不是近距離說過話,都不敢認這是剛剛進去的流民。

小魯哥哥心裡覺得這可能有什麼問題,就悄悄跟在了這兩個人的後面。

跟著他們穿越過街市,走出了長街,進了金功山。

因為相隔有些遠,小魯哥哥也不敢靠的特別近,所以也聽不太清楚他們說了什麼。

但看著兩個人走路的樣子,聊得還是挺開心的,沒有絲毫不開心或者吵架的意思。

芳姨還常常捂著嘴笑著,看起來也挺和善的。

他們一路進了金功山,這裡的山勢陡峭,很快小魯哥哥就跟不上了,體力也讓他氣喘吁吁停下來休息,可是這兩個人還在往前走,走的還挺快的,漸漸追不上了。

小魯哥哥想了想,乾脆休息了一下,才繼續往上爬。

因為他琢磨這這兩個人萬一下山,可能也會遇到的。

不過,這一路上去,不但沒有遇到,還讓他看到了特別駭人的一幕。

他順著這兩人留下來的腳印痕跡找了上去,在一個山洞口有不少凌亂的腳步和拖拽的痕跡。

此時已經距離剛剛兩人上山有了一段時間,小魯哥哥已經不太能確認這兩個人是否還在這裡了。

但是,既然腳步是在這裡消失的,不如進山洞裡看看再說。

男孩子的膽子畢竟大的,他摸著黑走了進去,大約十幾米的樣子,就被什麼東西絆倒了。

順手摸了摸,發現是有溫度的人的腿。

他就大著膽子喊了幾嗓子,問問有沒有人在,問問這人是不是睡著了?可以沒有人回應他。

他記得他爹爹說過,看一個人的生死,就摸摸鼻孔,看看還有沒有氣息。

所以,他就在黑暗之中順著這人的腿往上摸過去,摸到了鼻子的位置,發現完全沒有氣息。

此時此刻,真是慌極了。

他想站起來趕緊跑出去,但腳下被這人的衣服勾出了。

害怕,緊張,慌張交織在一起,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直接徒手扯開了這個人的衣襟,跌跌撞撞地往出跑。

一口氣,也不辨方向地瞎跑。

最終就從一個斜坡上滾了下去,昏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

可是渾身都要疼死了,他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

就這麼又急又餓地等了兩天,漸漸就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小花妹妹和我們這一大堆人。

幸好周不全說了他的家鄉話,小魯哥哥才略略放下了心,抱著妹妹嚎啕大哭起來。

因為他感覺他的父親可能也已經死了,就死在那個山洞裡。

“芳姨為什麼要把人帶到那個山洞裡呢?她要做什麼?”

周不全問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也聽不見他們說什麼.”

小魯哥哥哭得很厲害,“大人們,如果我爹爹真的死了,一定要幫我報仇!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們!”

說完,就要拉著妹妹一起給我們磕頭,周不全一把就拽住了他們兩個。

“別這樣,抓住兇手本來就是我們南廠的責任。

現在,這是肖小七大人,她會幫你們的.”

我覺得吧,周不全已經把我放在了他心中的最高位置,事事都必須把我放在第一位了。

這兩個孩子抬頭看著我,淚眼朦朧,看的我心都碎了。

“嗯,一定抓住兇手!”

柴文進哄著這兩個孩子吃了些東西,又說了會話,讓他們兩人睡下了。

我們幾個又找了個地方,急急地開會說一下目前的狀況。

雖然目標明確了,但是動機還不明朗,如果現在去抓人,這個芳姨未必肯認罪。

說不準還會倒打一耙,說我們為了破案而冤枉她。

很是焦灼。

我看著肖不修,看著他那張俊美妖孽的臉因為熬夜都憔悴了一些。

那豈不是說明我的臉現在也很憔悴,說不準大黑眼圈都出來呢。

“大人,要不然我借您的臉用用?”

我小心翼翼地對肖不修說著,“不白借的,回頭我給您洗臉,一天洗三回那種。

洗澡也成的,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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