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咱們披床單也成“也沒有那麼想啦……”我又抿了抿嘴唇,低聲說道:“不過,原來影子不是太監呀.”

“他怎麼可能是?他一直是我的影侍衛.”

肖不修距離我太近了,說話就在我的耳畔,那撥出的氣息都讓我的耳朵癢癢的,我也沒敢回頭。

“這事情吧,咱也不敢,咱也不敢說。

他是你的,我就不說啥了。

反正吧,回頭要是砍頭連坐的時候,別牽扯到我就好了.”

我挺理智的。

“他也是你的影侍衛,對你是最好的。

當初你養傷的時候,也都是他忙前忙後的.”

肖不修繼續低聲說著,感覺到他整個人都要趴在我的後背上了。

“那這個事情有問題呀,我幫不上。

要是我能和影子滾床單,估計皇上不會說什麼的。

可是,現在不是我呀.”

“特別可惜,是不是?”

“有那麼一點點.”

我又抿了抿嘴,因為屋裡的聲音又大了那麼一點點,看來要進入實戰階段了。

“所以呢?”

肖不修居然還有心情問我。

“所以,現在要阻止他們!必須!”

我可不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出那麼多事情,要不然我也撇不清干係。

“洗床單!貴妃娘娘,我來洗床單了!”

就我這一聲吼,不止肖不修嚇了一跳,屋裡的人也立刻沒了聲音。

我也不著急,揣著手站在院子裡,閒庭信步。

肖不修已經站在我的身後兩步遠的位置,也很閒的樣子。

很快,梁貴妃吼了我一句:“肖小七,你給我滾進來!”

“好嘞!”

我答應著,又看了一眼肖不修。

他居然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完全沒有焦急的樣子。

我進了梁貴妃的屋子,她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臉上的紅腫又消了不少。

不過,眉眼之間春風含情,還是挺有魅力的。

“肖小七,以後少聽窗根兒.”

梁貴妃這句話說的吧,也不能算是威嚴,但是也不太友好。

我琢磨了一下才說道:“貴妃娘娘,這事情雖然我說出來不合適,但是吧,影侍衛畢竟是我們南廠的,也照顧過我,並且一直把我照顧得很好,所以,我就斗膽說這麼一句:您可別把的影侍衛害死,您要是害死他,我就害死您.”

這話說的,的確逾越了,但是我還是挺認真的。

梁貴妃的表情也愣了一下,半晌沒有說話。

屋裡很安靜,我都能夠聽到我兩的心跳聲了。

但是,我這一次真的沒有慫,特別嚴肅地站在那裡,看著她。

她閉了閉眼睛,才彷彿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說道:“你放心吧,即便是我死,也不會讓影侍衛有事情的。

在外人看起來,這個事情的確不像話,但是對於我來說,這或許才是我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

我厭倦了皇宮,厭倦了端坐在那裡的日子……說這些,可能你也會覺得我矯情了,但是,我必然是會對影侍衛負責的.”

“哦.”

我面無表情,“或許這事情對於您來說,也就是冷宮或者貶為庶人,但我的影侍衛很可能是要死的.”

“我再說一遍,我不會讓影侍衛有事情的.”

梁貴妃又強調了一遍,“從我和他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在想要怎樣做,怎麼辦。

我要的是我想過的生活,我為什麼在困守在一座毫無意義的皇宮裡呢?那些光鮮亮麗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不成,我還是要影侍衛保護我的,你不能拐走他.”

我想著,這要是梁貴妃和影子私奔了,也是不成的,我們南廠估計也會被連坐的。

“那你要怎樣?”

梁貴妃看著我。

“要你死.”

我果然很絕情。

這話一說出去,不止是梁貴妃抖了一下,就連影子和肖不修都出現了,看著我。

影子還吼了我一句:“肖小七.”

我瞅了瞅他們三個人,也沒在怕的。

“別吼我,我耳朵沒壞。

你要我怎麼樣?如果你和梁貴妃都失蹤了,我們南廠怎麼解釋?肖大人要怎麼解釋?我再問一句,梁貴妃肯屈尊做一名普通的女子,隱藏在後院裡麼?你可以做得到麼?”

大約是沒有人問過這個問題吧,梁貴妃和影子的表情都變得很差。

肖不修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我。

“是呀,我也挺感動的,你們兩人居然在一起了,居然搞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後果呢?我不說影子這邊,只是說貴妃娘娘您這裡,您不怕,您宮裡的婢女和太監呢?還有您宮外的父親,兄弟姐妹呢?他們都是仰仗著您的地位生活著,如果您出了事情,他們也會連坐的呀.”

“我知道的.”

“所以呢?”

梁貴妃的聲音小了許多,我也只能再繼續問,“都這樣了,不能說沒有過吧。

可是,你們這樣子現在很難收場啊.”

“所以呢?”

她問我,“我這麼說吧,就算是現在您被貶為庶人,也都不可能和影侍衛在一起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您死了,失蹤了,人間蒸發了,再也找不到了.”

“肖小七.”

影子又吼了我一句,我只好掏了掏耳朵。

“現在有個最好的辦法,就說您臉上的紅腫惡化了,然後死了。

自此,大月國沒有了梁貴妃這號人物,您隨便換個名字就可以和影子在一起了。

這個是我能夠想到的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可你覺得皇上能夠相信麼?”

梁貴妃忽然問我,“你對皇上有多瞭解?”

“不多,非常不多.”

我也很老實。

“你覺得他很好麼?很和善,很關心人?”

梁貴妃繼續問道。

“差不多吧.”

這話問的,完全是話中有話。

“呵呵,也就是騙騙你這種小姑娘罷了。

這種男人,心裡只有自己而已.”

梁貴妃居然冷笑了起來。

我只好嘆息了再嘆息,這些人都是有故事的。

“所以呢?”

我也不想管了,只如何。

“算了,這事情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的,不會傷害到影侍衛的,也不會連累到你們的,放心.”

梁貴妃明顯也不想和我再說這個話題,她站起了身,但又忽然停住了,問我:“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

我就知道,這群人都特別喜歡藏著秘密,關鍵時刻說一個出來。

“?”

“說唄,我什麼都”

“有空你可以去看看,皇后在不在白馬寺.”

“我看她幹嘛?”

我挑了挑眉毛。

“去看看就知道了.”

梁貴妃這個笑容也是詭異了。

不過我還想繼續再問的,肖不修已經扯著我走了出來,並且低聲警告我:“這些事情你都少管,小心小命不保.”

“我也不想管啊,剛才不是您說的這個事情看看怎麼搞一下麼?”

我站在院子裡,看著肖不修也是挺煩躁的。

事情知道的越多,我越是煩躁。

“要不然,咱兩披個床單聊一下,看看這個事情怎麼解決?”

“肖小七!”

肖不修生氣了,然後走了。

咦,我說什麼了?我沒說滾床單,說的是披床單呀。

這人真是的,一點都不好玩了。

我回頭又看了看梁貴妃已經緊閉的房門,心裡也是百轉千回了半天,只是感覺愛恨情仇可能真的是命中註定的,沒有辦法解釋。

唯一能夠保持自己的理智和清爽,真的是不能喜歡任何人的。

第一次,我很贊同他們對我的那個評價:這孩子沒有心的。

柴文進和高秉文舍完粥之後,過來找我,正好在路上遇到了。

我問有啥感觸麼?柴文進說道:“看到世間疾苦.”

“說人話.”

我沒好氣地說他。

“近來因為春旱,流民增加。

剛剛看到一個小孩子在大哭,說是她的父親不見了,真是聞者悲傷,心情不好.”

“流民?流民帶著孩子?”

我問道,“沒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就不去了,那孩子明顯對我有戒備,倒是對文進兄很是有好感的.”

高秉文居然還有點酸味。

“為啥?”

我和已經醒過來找我的周不全一同問道。

“大約我比較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翩翩公子……”高秉文向來都是自我感覺相當良好的那種人。

“嗯,沒錯.”

柴文進居然也特別配合他。

“說人話.”

我繼續說道。

“文進兄給她單獨端了一碗熱粥,讓她慢慢喝。

小姑娘嘛,自然還是喜歡這樣的大哥哥的.”

高秉文又是酸的。

柴文進倒是很正常的,繼續說道:“我就是問了問情況,這孩子說是跟著父親兄長背井離鄉,想到京城討碗飯吃。

這一路走過來,吃了不少苦頭。

他父親到處打零工,養活他們兄妹二人。

不過,前些日子,他父親去打零工,但後來就沒有回來。

她的兄長出門去尋找了,但也沒有回來。

小姑娘餓得不行了,聽說紅光寺下午有舍粥,就跑來了。

但是,這幾日因為流民太多了都來喝粥,她人小勢單,一直喝不到……剛好被我看到了,我就給她單獨盛了一碗.”

“她不是被賣掉了?或者被丟掉了?”

這年頭,賣兒賣女的事情時有發生,我也是大致有了解的。

“聽這個小女孩的說法,不太像.”

柴文進搖了搖頭,“我有問過她的父兄去哪裡打零工的,她說是一個脂粉鋪子,進去了,就沒有再出來.”

“什麼?”

我忽然有些緊張,“具體說說!”

看到我的表情有異,柴文進也緊張起來,“要不,我把那孩子叫進來,她此刻人還在廟門外喝粥呢.”

“行,趕緊.”

我急急地說道。

小女孩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餓了很多日子。

她說她叫小花,跟著父兄來的。

前幾日,她父親聽說一家脂粉鋪子找零工,做一些體力活,但工錢還挺多的。

於是,他父親就去應徵。

沒想到一去,老闆娘就同意了,還給他們兄妹二人一兩銀子,說是可以去買點好吃的,等他父親做完工之後,就可以拿著銀子回家鄉了。

這兄妹兩一個十歲,一個十二歲,都是瘦弱矮小的,想著能有好吃的了,就開開心心拿著錢走了。

第二日來找父親的時候,他父親說這裡的老闆娘對他很好,他打算再多幹幾日,這樣回家的時候,也不至於發愁了。

這對兄妹也是很聽話,就去了別處給人家搬搬抬抬,掙個三瓜兩棗的錢,也算是幫襯。

可是,又過了三日,他們再來脂粉鋪子找自己的父親的時候,那老闆娘說他們的父親拿著工錢已經走了,她還特別給了多一些的銀錢,因為就想著這對小兄妹還未成年,應該多給一些的。

可是,這兄妹二人完全沒有見到自己的父親,並且根本不知道父親已經不在這裡打零工了。

老闆娘說:“似乎聽到你們的父親說去了鐵匠鋪繼續打零工,但具體是哪裡就不知道了.”

可兄妹二人找遍了京城的鐵匠鋪子,也都沒有發現他們父親的身影。

後來,哥哥說,他再去脂粉鋪子問問,讓妹妹找個地方等他。

等了半晌,沒有等到哥哥的妹妹小花也去了脂粉鋪子,但是老闆娘說根本就沒有看到過她的哥哥,還驅趕了小花。

小花一個人非常害怕,站在街角等了哥哥一天一宿,也沒有等到哥哥。

自己餓得不行了,就偷一點吃的繼續蹲在街角。

後來,有幾個老乞丐看到了她,說這孩子也是可憐的,去紅光寺喝幾天粥也是好的。

所以,就帶著她來了紅光寺。

小女孩沒有領到粥,急的大哭起來,這才被柴文進看到。

我儘量保持了平和的語氣,也按住了自己有些顫抖的手,輕聲問道:“小妹妹,你知道這個脂粉鋪子在哪裡麼?叫什麼名字?老闆娘是誰?長什麼樣子?你父親有多高?長什麼樣子?身上有什麼特徵麼?比如哪裡有胎記?有痣有痦子?頭髮是什麼顏色的?有沒有缺牙齒……”這孩子聽我問了這麼一大串話之後,有些愣神,不知道要先說哪一個好。

柴文進蹲下了身子問道:“小妹妹,你知道這個老闆娘叫什麼麼?”

“芳姨.”

小女孩的回答猶如一道炸雷響在了我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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