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袁三居然死了一群人都出去了,只剩下我和燕捕頭。

燕捕頭也沒見外,直接把自己脫個精光,然後從後面找了桶涼水隨便衝了衝,就喊我在一旁的櫃子裡翻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了。

整個過程很速度,我都沒來得及看的太清楚。

“我還沒看到你是不是受傷了?”

我拿了塊乾淨的布打算幫她擦頭髮,燕捕頭笑了起來,自己接過來擦頭髮。

“我真沒有受傷,就是這一晚上的確太累了。

雲嶽山特別不好走,還遇到了野豬。

幸好啊,我的身手還是不錯的,要不然也是小命都沒有了.”

燕捕頭很是豪氣地坐了下來,素顏的樣子也是挺英氣的。

“那衣服上怎麼這麼多血?”

我指了指外衣。

“我直接砍掉了野豬的頭,它噴了我一身的血.”

燕捕頭瞥了一眼那堆髒衣服,“這衣服估計也洗不出來了,一會扔掉了吧.”

“野豬帶回來了麼?要不要烤個野豬?我還沒吃過?”

我的表情有點過分了,很是嚮往,因為真的沒吃過。

“帶回來了,不知道怎麼處理,看起來也挺嚇人的.”

燕捕頭哭笑不得地看著我,“你這是沒吃飯麼?”

“那倒不是,是吃過了,結果全吐出來了。

那個大廳裡的屍體實在是太噁心了,我把前天的飯都吐出來了.”

我看她也挺正常的,所以也沒有去幫忙。

倒是燕捕頭弄乾自己的頭髮,梳起來扣上了官帽,看起來也挺好看的。

“肖小七,過來,我把你的頭髮梳一下吧,這也太難看了。

你們家肖大人也真是挺難為他的,居然有你這麼一個下屬。

我看他之前考核下屬的時候,都是乾淨利落的人,怎麼到你這裡亂七八糟的.”

燕捕頭扯我過去,直接給我弄頭髮。

“我哪有?我也很乾淨整齊呀?要不是剛才影子扛著我進來,我的頭髮怎麼可能會亂掉?都賴他!他欺負人啊!”

我很是委屈。

“影子一向是好人,怎麼可能欺負人呢?他也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能夠這樣扛著你,證明他還真的對你挺好的.”

我也挺無語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肖不修估計是聽到了屋裡已經洗漱好了,就推門進來,問道:“可有什麼不妥?”

燕捕頭笑道:“還真的沒受傷,咱們細細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我也趕緊跟著點點頭,說道:“我啥都沒看到,應該也是沒受傷的.”

肖不修直接白了我一眼,然後扯我到他的身邊去,開始給我收拾頭髮。

他的動作很快,幾下子就弄好了。

燕捕頭看著也沒說話,只是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後拿起屋裡的涼水壺喝了兩口。

影子也走了進來,帶了不少吃食放在了桌子上。

燕捕頭也沒客氣,直接大口吃了起來。

我一點都不想吃東西,聞到這個飯菜味道甚至還有些噁心,因此就往後退了兩步。

肖不修招呼其他人也進了屋,並且淡淡地說道:“肖小七,我南廠的人,你們喊她小七大人就可以.”

我愣了一下,看著進來的這五個人,倒是都屬於練家子型,身形魁梧,目光灼灼。

他們衝我抱了個拳行禮,還說:“久仰小七大人的名字,今日見到本人,果然非同凡人.”

“哦哦哦,那我是仙女了?”

我的確不太嚴肅,特別是這麼多大漢衝我這麼恭敬的時候,我有那麼一點點彆扭。

不不,應該說是有那麼一點點害羞。

畢竟,我也是個姑娘嘛,還不是特別淡定。

肖不修輕咳了一下,把我扯到了他的身後,然後才說道:“小七年紀小,各位好漢莫要嚇到她就好.”

一群人看著肖不修那張妖孽的臉,早都不太注意我了。

只是隨聲附和了一句,然後就安靜下來。

因為燕捕頭也吃喝了大半,已經緩過來了。

她的威嚴程度可比肖不修還厲害,隨便橫了一眼這幾個人,他們就立刻不說話了。

“小七莫怕,這些人雖然是武林中人,但也都是好漢。

大家各自找地方坐下,我們說一下昨晚的事情.”

燕捕頭也算是地頭蛇一般的地方官,因此也挺有架勢的。

我依然站在肖不修身邊,不想動。

燕捕頭和肖不修在神武縣轉了幾天,只是在青衣坊見到過一次袁三的行蹤,之後就沒有再得到任何訊息。

她心裡也很是焦急,這種人是很危險的,如果不趕緊抓捕歸案,神武縣就要一直封著,肯定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後來她想到最近有不少人去雲嶽山挖春筍,或許有可能會有人混著出去。

雖然不敢肯定,但應該也會有這種可能。

於是,她跟肖不修說要帶著人去雲嶽山看看,順便也挖些草藥,她有朋友咳喘,也需要一些藥材的。

肖不修覺得這或許也是個方法,就同意了。

他自己則趁夜在神武縣裡轉了轉,也沒有發現什麼。

單說燕捕頭帶著自己的一部分衙役,還有陳大元的護院林叔等幾個人進了雲嶽山,剛剛走到山腳下,就看到幾名獵戶慌慌張張地往外跑。

她趕緊攔著了這幾個人,一問才知道說是有野豬出沒,並且還挺兇殘的。

按道理說,現在這個時候,萬物才剛剛開始復甦,野豬會出來,但不應該到處亂串。

或許是受了什麼驚擾?有獵戶說道。

燕捕頭也是藝高人膽大,束了束衣襟直接就趁夜上山了。

果然沒有走出太遠,就已經聽到了野豬哄哄哄的聲音,似乎是正在拱什麼,並且在吃著什麼。

野豬很兇殘,不止吃其他小動物,還會吃人。

因此,這群人立刻就提高了警覺,進入了戰鬥狀態。

大家手持火把,慢慢靠近。

但是,野豬也是聰明的,看到有火光出現也立刻炸了鬃毛,開始攻擊。

這群武林好漢知道不能硬碰,一個個就都爬上了樹。

燕捕頭輕功很好,雖然也上了樹,但直接丟了個火把下去,因為她也想看看野豬到底在做什麼。

火把丟下去的瞬間,她看到有幾頭野豬正在用力地撕扯著一隻人的手臂,看起來極為血腥和恐怖。

她一時也嚇得慌了神,直接從樹上掉落下來。

野豬已經被這股濃重的血腥味激發了所有的野性,也不管不顧那股火光的熱度,直接衝著燕捕頭衝了過來。

有幾名衙役立刻丟了自己的長劍扎到地上,讓燕捕頭墊腳往起走。

野豬也不傻,用自己的皮糙肉厚撞到了長劍,搞得燕捕頭也很是狼狽。

不過,燕捕頭也是厲害的,幾番起落之後也看準了領頭的野豬是哪一隻,屏住呼吸直接躍起,揮動長劍斬殺之。

她那把長劍可是寶物,削鐵如泥那種。

砍野豬,雖然費點力氣,但是能砍得動。

當然,她也是卯足了勁,用了十乘十的功力也直接一擊即中,砍下了野豬的頭。

那野豬頭都掉了,依然沒有收住腳步,直衝了出去,把一顆大樹都直接撞翻了。

不過,這一招的確也是很管用。

其他野豬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是害怕了,立刻收住了攻勢觀望了一下,全都撤退了。

燕捕頭被噴了一身野豬血,看起來很是恐怖。

但是,大家紛紛從樹上爬下來的時候,用火把照亮了被野種拱過的地方,就感到害怕,膽戰心驚。

也是有不少人吐了出來,噁心壞了。

這個場景比我在縣衙大廳裡看到的還有血腥百倍,特別是在深夜的山裡,配合著夜鳥驚慌失措的喊叫,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大家定了定神,該吐的也吐得差不多了。

燕捕頭站穩了身形,舉著火把往剛剛被撕扯的斷臂上看過去,這手臂已經發黑腐爛了,不太像是剛剛死的樣子。

那麼,這很明顯要不然就是什麼人的墳墓被野豬拱壞了,這人是新晉埋進去的。

第二種可能就是這人被丟棄在這裡,死了很多天。

不管怎麼說,這可能是一起命案。

燕捕頭憑藉著職業敏感度覺得這事情恐怕也不是小事情,就和大家強忍著噁心,把殘肢收拾了一下,用塊破布給兜下了山。

經過這麼一折騰,什麼挖春筍,採草藥,找袁三什麼的,全都不重要了。

他們很是麻利地收拾了能夠看得到的碎屍,速度著下山回了縣衙。

燕捕頭他們的速度自然是比我快的,所以先我一步進了縣衙。

燕捕頭看到肖不修之後,才覺得雲嶽山那一幕實在是太兇險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直接昏了過去。

肖不修趕緊接住了她,直接橫抱起來去了花廳。

我就是這麼巧,怎麼這麼巧地邁步走了進來。

我覺得這個事情要怪我不好,幹嘛這個時候進來呢?晚一步或者早一步多好,真是太不應該了。

我憋著氣,默默地和肖不修拉開了一點點距離,結果被他發現了,他微微側了一下頭,我又趕緊往前貼了貼。

這下好了,直接貼了上去,嗑到了太師椅的把手上,剛好是盆骨的位置,把我給疼的。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變得粗魯了?我揉著自己腰跨位置,很是不淡定。

“仵作可有結果了?”

肖不修依然氣定神閒。

有衙役趕緊出門去看情況,燕捕頭也問:“那幾名獵戶來了麼?咱們去前面大廳吧,一起再問問情況.”

“啊,我不要去!”

我的反應極快,這次我也管不了肖不修側不側頭了,直接往後退。

大廳裡還有那麼噁心血腥的屍塊,我才不要過去。

“肖小七!”

肖不修厲聲喝了我一句。

“我不在!”

我也趕緊回答。

那幾個武林人士倒是笑了起來,那個陳大元的護院領隊林叔說道:“小七大人害怕就別去了,的確是挺嚇人的,晚上會做噩夢的.”

“是呀是呀。

大人呀,我就不去了.”

我也懇求道。

“無妨,你站在我身後,不看便是了.”

肖不修也真是的,非要我過去。

但是,我也不能違抗命令的,只好期期艾艾地走在他的身後,還給自己蒙了一塊黑色面巾。

仵作已經忙乎了半天了,他們很是專業,細緻地清理了殘肢,描繪了樣本。

見我們這多人過來,也沒有停下,繼續清理著。

“可有發現?”

燕捕頭問道。

“沒有頭,沒有手,只有軀幹.”

仵作說道。

“對,沒有找到頭。

或許是因為天太黑了,一會兒可以多帶一些人上山去找找.”

燕捕頭回答。

“其實也沒必要了,這人必然是袁三,不用找頭都能知道.”

仵作年紀很大了,但是特別篤定,很是老道。

“什麼?”

現在是大家都不淡定了,找了這麼多天袁三,居然人已經死了,還被野豬撕爛了,這是什麼情況?“斷臂的骨頭還在,骨骼粗大,推測手掌也必然很大。

按照腿骨的長度也可以推測出這人的身高和大致的重量。

還有身上這些破爛的碎布條,應該是本縣神武成衣坊的出品。

八成就是袁三了.”

“之前有袁三的資料?”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對,此人被通緝,府衙有相關的資料,應該是可以對得上.”

“可以看得出來是怎麼死的?”

我繼續問道。

“不能.”

“為什麼?”

“屍體太碎了,現在也僅是憑藉這幾塊骨頭推斷的。

但至少可以知道,四肢沒有斷……”“不對,手是沒有被發現的。

那麼,手定然是被砍下來的。

如果是這樣,那可能就是兇手不願意讓我們知道這人是袁三,要毀屍滅跡.”

我還是忍不住轉了出來,噁心歸噁心,但是親眼看看這幾塊血肉模糊的肢體,也是必要的。

“能不能拼一拼?”

仵作看了我一眼,說道:“可以試試.”

“要不我們再去山裡看看?”

有衙役說道。

“也可,帶著我的徒弟去.”

老仵作真是沉穩,用了竹夾子開始捏起了屍塊拼了起來。

我立刻又閃開了身,躲在了肖不修的背後。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的確也沒什麼進展。

燕捕頭又找人細細吩咐了一圈,然後問肖不修:“大人要不然吃個早飯?”

“也可.”

肖不修很自然地就跟著燕捕頭走了。

可我依然是完全什麼都不想吃,也不想從大廳穿過去,就磨磨嘰嘰地站在原地不動。

南廠的侍衛們只要看到肖不修,就全都不搭理我了。

只有陳一陳二還跟著我,站在原地。

陳一問:“我揹你過去?”

“算了算了,我一點都不想吃。

等他們清理完,咱們再走吧。

我們回花廳坐著也成的.”

我轉身就往後面走,老仵作倒是笑了一下,扔給我一包話梅餅子,“女娃娃也算是膽子大了,吃個小餅子就會好一些的.”

“啊呀,謝謝謝謝.”

我還是挺開心的。

“去吧,休息一下,你這黑眼圈都出來了,應該是體寒脾虛,昨天還吃了油膩的東西,油水沉澱在胃裡,剛才被嚇到了,現在應該是全都堵在經脈裡。

回頭我給你找點石斛熬個水喝一喝就好了.”

老仵作很是細心,還在翻檢碎塊。

“咦,您怎麼看出來的?”

我立刻不走了,回身看著他。

“翻檢死人多了,自然也知道的多了.”

這老仵作說話,的確也挺噁心的。

我立刻又轉過頭說道:“那您忙您忙,我先歇一會.”

然後跳著腳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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