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周不全說出的秘密肖不修和我隨便說著什麼的時候,有侍衛在門口說:“大人,周不全醒了.”

“狀態如何?”

我趕緊走到門口問道。

“神志清醒,身體有些虛弱,但倒不妨事了.”

侍衛回答道。

“好吧。

他還能夠繼續考試吧?”

我繼續問道。

“他說可以的.”

“成.”

我讓侍衛下去了,回身又坐到肖不修的床邊,瞅著他,“大人,我們偷偷去看看周不全吧,然後讓他把秘密說出來,省的夜長夢多.”

“你很著急?”

肖不修終於睜眼看了看我。

“那倒沒有,只是覺得這是個事情,趕緊弄完就踏實了.”

“若是他說出什麼不好的呢?”

肖不修臉色依然蒼白了些。

“能有什麼不好的?”

我奇怪地看著他,“無非就是曹顯是壞人,大家都是壞人。

可是呀,您想想,即便是壞人,不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睡,度過每一天麼?再或者說,誰殺了誰,誰害了誰,也就是這樣了.”

“……這不是大事麼?”

肖不修一時間有點含糊了。

“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您覺得周不全能知道什麼新的事情?他連他家的案子都破不了?”

說起這個,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小傲嬌的。

“……肖小七,你果然是特別的.”

肖不修的聲音很輕柔,令人心裡癢癢的。

“對呀,就我一個肖小七,是個活生生的人哦,不是你的貓貓哦.”

我的笑容也好看了起來。

“大人,你是不是擔心什麼?其實,我真的猜他也不會說出什麼的.”

“好吧,我們去看看.”

肖不修坐起了身,那個修長的身子和大長腿看得我又愣了愣。

不過,我還是忍住了,這人如此妖孽,萬一我摸過一次之後,忍不住要摸第二次,第三次……就真的不太好了。

周不全被抬到了臨時的醫館小房間,周圍都是南廠侍衛把守,我們就坐在他的床邊,輕聲交談著。

他的狀態還可以,身子弱了一些,不過思維還是很清楚的。

“周不全,大人和我都在這裡了,你先兌現你的交易,萬一你要是一口血吐完死掉了,我豈不是虧了.”

“小七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周不全苦笑道,“這也太不吉利了.”

“你剛才那個樣子,真的把侍衛們都嚇壞了.”

我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熱,倒是很涼。

“不過,據說你也沒什麼大問題。

那個急火攻心是什麼情況?按道理說,案子也破了,人也抓了,就等著你考完試去給他們做口供筆錄了,你有什麼課急火攻心的?”

“是啊,我也這麼想的,反而挺鎮定地寫卷子。

可是,吃完午飯後,就覺得一陣陣噁心,然後就吐血了……”周不全坐起了身子。

“算了算了,不聽了。

先說你知道的秘密,小點聲說,我和肖大人的耳朵都是很好的.”

趕緊聽完他的話,我還得讓肖不修多躺一會呢。

他定然是太勞累,才會有些發熱的。

“嗯,我也是要兌現這個的。

本想早點說的,但小七大人一直沒回來,肖大人說要等您一起說的.”

周不全倒是挺嚴肅的,“我也是在舊卷宗中翻出來的,還有就是一些民間筆記裡有一些記載。

說是當年南澗山的匪患很多,曹顯帶隊來清掃過幾次。

可後來曹顯居然也反叛了,未清剿乾淨的匪患趁亂出來搶劫.”

周不全說的果然只是一段往事而已。

曹顯在反叛之後,李山來找他勸降。

當時李山來找曹顯用的理由是要救一個孩子,說這孩子是曹顯的孩子,他幫忙給找到了。

但是這孩子生了很重的病,要曹顯趕緊給救一救。

李山,曹顯,皇上等一些人都是一同長大的朋友,所以大致也是知道彼此之間的學識水平的。

曹顯的醫術很高,平時有些什麼病痛,曹顯都會幫忙醫治。

既然是曹顯的孩子,李山抱了過來,他自然也是要趕緊救一下的。

在醫治這個孩子的過程中,李山應該是做了皇上的說客,與曹顯談了很久。

之後,皇上來說了一會兒話,曹顯就決定不打了,然後消失不見了。

在最後清理戰場的時候,有人看到李山抱了個孩子走的,據說這就是曹顯的孩子。

不過,都是傳言,也沒有人知道真相。

倒是後來有人說,按照時間推斷,周家堰血案發生之前,曹顯也在南澗山,很可能這匪首的腦袋就是曹顯砍下來的。

所以,曹顯究竟是叛賊,還是正義的一方,誰也不好說了。

“哎,就這個呀.”

我的確有那麼一點點失望,這在我和肖不修這裡,都不算是秘密了。

因為就算是曹顯殺了那個匪首,也不算是我們今時今日破案的範疇了。

“我知道一點點,小七大人是李山的女兒……”周不全的聲音更小了一點。

肖不修瞪了一下眼睛,輕咳了一下。

周不全立刻說:“不能說不能說,我知道小七大人的事情不應該說太多的。

只是,我還看到有人寫的民間筆記裡說,李山當年帶過去的孩子至少兩三歲了,可小七大人的年紀似乎不太相符……”“咦,你怎麼知道我多大了?”

我又開始好奇了。

“草民會一點點看骨相,若是能讓小人摸一摸小七大人的手和臉,應該會看的更準一些的.”

周不全低眉順眼的說道。

“不必了.”

肖不修斷然拒絕了。

“關於肖小七的事情,你要爛在心裡,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

若我聽到風聲,直接砍掉你的頭.”

“是是是.”

周不全立刻跪了下來,“我的命,我家族的命,我整個周家堰都是肖大人,小七大人給的,我誓死效忠二位大人,說到做到.”

周不全咣咣咣地磕了三個頭,那樣子還是有點誠惶誠恐,透著萬分緊張的。

“好啦,你回去繼續寫卷子吧。

我等著你中狀元呢。

再說了,就這個秘密吧,也還真的沒什麼。

當初肖大人居然就答應你了,估計也是想給你家破案的,並非是要知道這個秘密.”

想想肖不修也未必是有多麼密吧,畢竟搞個臺階,或者什麼的交易,也算是一種平衡。

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已經這樣了,我攙扶起了他,“那考題吧,其實也沒那麼難,你好好發揮一下吧,不用說那麼深刻的大道理,就是很簡單很平實,結合自己的事情,再說說自己的理想什麼的,當然,這個時候可以大氣大格局,就好了.”

“小七大人……”周不全直接又給我磕頭。

“嘿,別。

我可沒有洩露題目,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我立刻用手捂住了嘴,笑眼彎彎的樣子看著肖不修。

肖不修面無表情,扯著我就出了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還是挺忙碌的,讓肖不修平躺下來繼續休息,我跑去沏茶倒水,把房間收拾了一下。

這才輕輕關上房門,又跑到兆大人那邊,幫他去做飯了。

對於我來說,周不全說的這些秘密都不是秘密,並且我目前也都不能串在一起。

這都是一些碎片,包括我能夠記得的事情,現在只能擺在那裡,我時時看看就好了。

還是那句話:照顧好自己,才有能力照顧別人。

我的確是個踐行者,不會只是想想。

考試三日,過得很快。

第三日午後,已經開始有人交卷子了。

但是為了安全的考慮,肖不修不收,說是等到酉時再統一收。

我跟他說,收完卷子也別開門,我要抓個人。

肖不修也不問了,直接讓肖小三去安排了。

還說:“你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我再去躺會兒.”

肖不修雖然不發熱了,但是精神狀態看起來也很一般,我問:“您這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吧?是不是和朱縣丞有關?”

肖不修和朱縣丞關係很不錯,也難得肖不修有個還能彼此說說話的朋友。

我是親眼見到過肖不修和朱縣丞一起喝過酒,還心平氣和地八卦了天氣和美食,狀態還是不錯的。

但是,這幾日考試,這麼大的事情,朱縣丞不但沒有出現,還讓肖不修消失了半日。

這必然是與朱縣丞有關的。

但我當時一直在和兆大人在一起,也沒有特別在意。

“之後再和你說吧,也不是什麼大事情。

只是家務事,聽起來也很是煩心而已.”

肖不修也難得露出疲倦的樣子,和我說話也溫和了不少。

“行,那您也別操心這邊,我可以的。

咱們把這個案子也破了之後就回家去吧,我想念南廠的被窩了。

這裡房間太小了,床板睡著也挺硬的.”

我睡在肖不修的房間裡的矮塌上,一點都不舒服。

但是,因為他一直不太舒服,我還要多多照顧他一點,就更加累了。

所以,我已經萬分想回去了。

肖不修也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時間太久了,還是回去,也方便一些.”

他這些日子也收到了不少文書,搞得半夜還在看卷宗。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件,但畢竟也是一些關於春耕、播種、修築堤壩的事情,還有一些銀錢要核算。

事情繁瑣,需要安靜坐下來好好處理。

我關了門,溜達到了兆大人的房間,他正在讀書,還是挺悠閒的樣子。

我問他:“這次春闈題目這麼簡單,怎麼考察?”

兆大人說:“只是要考察考生的文學水平和思維能力。

把自己根據這句話的所思所想表述清楚,本身就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所以說,春闈結束後,挑選一百人上京城考試,那個考題會不會就更難了一些?”

“嗯,一定會的。

那個時候,就是皇上親自出題了.”

“那我春闈這個題目,能得多少分?”

我還真不吝。

好在這幾日給兆大人做飯打下手,我是嘴甜很勤快,所以關係混得很不錯。

“你必然是零分的.”

兆大人還真的挺不客氣的。

“您說過這道題之前也有人解過,和我寫的一樣的……”“那個孩子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過,我倒是覺得他應該能夠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從前,他也是這樣的人.”

兆大人的表情有些悠遠,看來在想什麼事情。

不願意說,我就不再問。

不過,兆大人這做飯的手藝也真心不錯,每道菜都是我愛吃的。

肖不修從來不和外人吃飯,大家都知道。

所以吃飯的時候也都沒有叫過他。

我每一餐都偷偷撥出來一些放在食盒裡,然後帶回去給肖不修吃。

當然了,有時候我就會變成一頓飯吃兩次,和兆大人他們吃一次,和肖不修吃一次。

但是啊,還是看著肖不修吃飯舒心一些。

兆大人總是要問問功課,忽然冒出一句詩經、史記,甚至是佛經的一句話,然後問我怎麼解。

搞得我吃得每一口飯都是從後脊樑下去的,一點都不開心了。

酉時,所有的卷子都收了上來。

考生們也都聚集在院子裡,拎著自己的行李準備離開考試院。

我讓南廠侍衛鎖住了大門,不放他們出去。

然後扯著肖不修和老大人們都跟著我走到了院子裡,並且指著那個瘸腿且很醜的考生說道:“李冠聰,抓!”

“什麼?”

李冠聰愣了一下,就被南廠侍衛們一邊一個抓住了胳膊,並且立刻捆了起來。

其他學子們一片譁然,都不知道怎麼了。

李冠聰開始喊道:“大人啊,我犯什麼錯誤了?”

“喲,你不知道啊?那怎麼可能呢?你意圖殺其他考生,難道不是錯誤麼?”

我笑盈盈地看著他,眼睛裡卻全是厭惡。

“冤枉啊!”

他又喊叫了起來。

“別喊了,你要是冤枉,那就是真是辱沒了我肖小七的名字.”

我向後廚房的肖十七招了招手,“帶上來吧.”

肖十七立刻拎著一個小個子男人丟到院子裡,他被我弄過來負責考試院的膳食,以及幫我給兆大人配菜。

“這人你可認識?”

我問李冠聰。

李冠聰明顯抖了一下,說道:“不認識.”

“哦,那怎麼辦?他可是你們李家的二代奴,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不太可能不認識吧.”

我又招了招手,讓肖十七又拎上來一個老一點女子。

“這人呢?也不認識是麼?”

“……”這一次,李冠聰不說話了。

有人眼尖,認出了這人。

“這是李冠聰的乳母王氏.”

“嗯,兄臺好眼力.”

我表揚了一下他。

“李冠聰的乳母,乳母的小兒子。

你說你不認識麼?那麼,你就不是李冠聰?”

“大人!我犯了什麼錯?”

李冠聰居然還底氣十足。

“是啊,你可是犯了殺人的錯誤!”

我嘖嘖嘖了一下,又伸了伸手,讓肖小三把大牢裡的恆寂和尚也拎了過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深林不識白鴿

傾臣

系統讓我成為歌星

拌勻醃製

特工穿越後成為頂流

顧璟陽

學渣進名校,渾身絕活秀翻全場

月光下流浪

願我們可以再見

雞飛狗跳的小七

開局蛇紋熊?我來當冠軍

一個皮f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