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命運多舛,媳婦鬧心到了這個時候,傻子也明白了。

如夢方醒的朱偉業立刻給陳縣丞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口稱:“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態度恭敬,姿勢標準。

陳縣丞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伸手扶起了他,這就算是正式確認了翁婿關係。

之後,他也讓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都坐到了桌前,就算是一家人,以後也都不要見外了。

並且,陳蓉兒還拿出了這兩日做好的香囊交給了朱偉業,作為定情之物。

她也說雖說之前知道朱偉業的事情,但那日一見之後極為傾心,“幸好君心似我心.”

這事情,就這樣愉快地定下來了。

當然,既然有了陳縣丞的加持,以及對未來幸福生活的展望,朱偉業就更加努力用功讀書,每天都是三更燈火五更雞,勤奮到就差頭懸梁錐刺股,洗涼水澡,半夜跑步讓自己清醒了。

當然,他也是有天賦的,聰明的,很順利地進入了京城科考階段。

陳縣丞一家人也很是高興,真的是送了一程又一程,甚至都表現出了依依不捨又滿懷希望,連陳蓉兒都出來拉了拉小手,表示等待朱偉業勝利歸來。

那份綿綿情意,也讓朱偉業渾身酥軟,豪情滿滿,說什麼也要回來娶她。

不過,此時的陳縣丞倒是把朱偉業單獨拉到了一邊去,低聲叮囑他:“京城官場水深,你莫要說我的名字,只是說你是寒門苦讀就好了.”

朱偉業當年只是一名懵懂的淳樸青年,完全不懂的官場上的種種掌故,因此很是詫異。

陳縣丞又趕緊補充道:“我之前在京城為官,本應即將做到工部尚書一職,並且因為執行了很多行之有效的新政,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援和愛戴。

但是因為受到同僚的嫉妒和陷害,最終被皇上聽信了讒言,貶到了地方上做官。

從一品大員到小小的縣丞,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朱偉業也當真只是一心只讀聖賢書和滿腔熱血之人,這才發現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深受震撼,急急地問:“岳丈,我要如何才好?”

陳縣丞倒也沒有給他壓力,只是說:“你現在要做的,第一是不要說出我的名字,畢竟現在的工部尚書是我的政敵,被他知道你的身份後並非好事情。

第二,當然是沉下心來,好好考試。

一切等你金榜題名時,我們再做打算.”

朱偉業立刻點頭稱是,按照陳縣丞的要求,低調進了京城,安安靜靜備考,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直接拔得頭籌,成為當年的狀元郎!這真是人生中的高光時刻!朱偉業也禁不住飄飄然起來。

在宮裡舉辦的狀元、榜眼、探花的慶祝瓊林宴上,很多朝廷官員都參加了,並且都要向這三個人敬酒,表示慶祝恭賀之情。

這狀元自然是人們的關注焦點,朱偉業喝了不少酒,也和很多人說了很多話。

並且,在這種時刻,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哪裡還有什麼剋制一說。

朱偉業也是飄了,到最後連自己說過什麼都不記得了,直接就昏睡過去了。

第二日,狀元、榜眼和探花要給皇上謝恩。

三人在太監的引領下,先去了偏殿換上了大紅官袍和簪花烏紗帽,然後才到了正殿向皇上三叩九拜行大禮。

一般這種流程也就是走個流程,之後就會按照差不多的意思,給個合適的職位就好了。

皇上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這種事情他每年都要搞一搞,沒什麼新鮮感了。

所以,按照程式,先讓狀元郎朱偉業上前來問話。

誰知朱偉業剛剛走上前來近距離給皇上行禮,皇上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狐臭味道,直接把早上吃過的飯吐了一地。

這下子好了,太監宮女侍衛一通亂忙乎,嚇得什麼似的,趕緊收拾起來,甚至還請了太醫過來給皇上看看怎麼了。

皇上知道自己是因為這個氣味燻的,當下就皺了眉頭,讓人把朱偉業給轟了出去。

朱偉業也嚇壞了,以為是大禍臨頭,有可能會被砍頭了,跪在殿外三天三夜,都不敢動彈。

不過,這種宮廷官場之事,沒人說,也就沒人知道太多。

大家也只是以為新科狀元或許是得罪了皇上,未必是多大的錯誤。

因此,也只是觀望而已。

誰都沒有站出去來,默默吃瓜而已。

皇上後來直接下了一道聖旨,讓朱偉業到地方上做了一個縣丞,但卻把榜眼和探花都留在了京城做了大官。

朱偉業也是又氣又急,他平日極愛乾淨,不可能身懷異味。

更何況,面聖這種事情,他清早還特別衝了一個冷水澡才進宮的。

後來,有知情者向他傳了個話,說是那天在瓊林宴上,朱偉業酒後失言,說出了自己與陳縣丞的關係,被主持瓊林宴的工部侍郎楊衡聽到了,頓時就明白陳縣丞想朱偉業的狀元郎女婿的身份東山再起。

那怎麼可能呢?楊衡連夜找了自己在宮裡的心腹太監,在朱偉業更換的官袍中,偷偷放入了一隻用特殊藥物製成的、散發著狐臭氣味的小小囊袋,塞在了隱秘的地方。

皇上對氣味很是敏感,因此在朱偉業上前近距離行禮的時候,聞到了這股子味道,立刻就狂吐起來。

然後一想起若是讓朱偉業在京做官,必然要每天見到他,這股子味道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

所以,乾脆就直接發配到地方上去,眼不見心不煩,也不算是虧待了新科狀元。

聖旨都已經下了,沒有殺頭就已經是萬幸了。

朱偉業雖然是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兒,但也已經為時已晚,甚至都有些心灰意冷。

可是,想到還有陳蓉兒和陳縣丞的期望和承諾,也只得捧著聖旨回去了。

陳縣丞一家人得知了這件事情後,陳縣丞也沒有過多的責怪朱偉業,相反還是給予了他很多安慰,並且如約讓他和陳蓉兒完婚,並且讓陳蓉兒帶著管家陳福以及一眾丫鬟跟著朱偉業到昌輝縣赴任。

管家陳福也不是一般人,自小就跟在陳縣丞的身邊,因此也屬於深諳官場種種的隱形師爺。

這一次,陳縣丞也算是對朱偉業很好,把陳福管家送到他的身邊,讓他在初初做官之時,能夠有個人在身邊時時做個提點。

朱偉業對於陳管家也是恭敬有加,關係相處得很是融洽。

陳管家還對朱偉業說:“老爺讓我轉告你,以他對楊衡的瞭解,這人絕對不會因此善罷甘休的。

一旦你做官時出了紕漏,他必然會揪住不放,甚至會治你於死地。

所以,萬萬要小心謹慎.”

朱偉業聽了這話更是脊骨裡都在冒涼氣,更加兢兢業業起來。

當然,他的事情,肖不修也是多少知道的。

在一次辦事路過昌輝縣的時候,他說起了當年的事情,以及當年暗害他的太監已經被肖不修殺掉了。

“當年,你跪在大殿之外時,我還沒有執掌南廠,因此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但是,也正是因為你這件事情,讓我起了必須整肅內侍之心.”

肖不修那顏值和一臉的正氣,讓朱偉業心生敬意,立刻向肖不修磕頭感謝,並且也表達了自己一定做一名好官,無論職位大小,都會盡心盡力。

在這件事情上,朱偉業自是相當感激肖不修,但已經在昌輝縣做了縣丞,他也採取了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沒有想太多的事情。

不過,因為學識豐富,為人正直,辦事利落嚴謹,也與肖不修成為了不錯的相熟之人。

只能說是相熟之人,因為肖不修沒有朋友,也不允許有任何人與他做朋友。

因此,即便是他對朱偉業很是欣賞,但也沒有做出太多表示,多數是讓他多幹些活而已。

不過,這樣也算是不錯,至少有了肖不修的小小加持,讓朱偉業在昌輝縣做縣丞,也沒有太多的驚心動魄。

楊衡也沒有過多的為難,只是一直壓制著朱偉業,不讓他有機會進京,或者是做一些大事件。

這一次,要不是興國縣縣丞出了事情,也輪不到朱縣丞出面。

並且,秀水河道的疏通工作,的確是利國利民,做的很好。

對於齊工祠這種事情,肖不修也算是默許了,因此,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

按道理說,朱偉業的仕途之路,雖然初始有些風險,但後來也算是坦途,沒有大風大浪。

可是,他的後院卻是起火不斷,甚是熱鬧。

這陳蓉兒是陳縣丞的獨女,但也是飽讀詩書的才女一名,但小姐脾氣也是不小的。

平時大家也都是很忍讓,朱偉業也特別疼愛妻子,有什麼好東西都是先想著陳蓉兒,可以說是百般恩愛,羨煞旁人。

兩人也算是過了一段蜜裡調油的日子,顛龍倒鳳也是和和美美。

朱偉業覺得如果這樣下去,就算是一輩子只做一個小小的縣丞,或許是也一件好事情。

畢竟,遠離朝堂,保住性命,活著就挺好。

不過,兩人一直沒有孩子。

有人開始勸朱偉業納妾,哪怕是把陳蓉兒身邊的丫鬟收幾個填房,幫著生幾個孩子,也算是後繼有人,香火有續。

朱偉業還是挺重情義的,沒有答應。

但是,陳蓉兒卻覺得沒有生兒育女這件事情成為了心中的一根刺,時時難受,愈發變得古怪起來。

一開始也只是吃醋耍耍小姐脾氣,到後來,就已經變得不近情理,甚至是鬧出了血案的地步。

後院起火,搞得朱偉業也是苦不堪言,灰頭土臉的很鬧心。

漸漸的,家裡的丫鬟都被趕走了,只留下了廚房裡幫廚的一個又黑又醜又胖的大妞子,然後其他的僕從就都是老婦人。

即便是如此,朱偉業偶爾和老婦人閒聊幾句,陳蓉兒都氣得摔盆摔碗,搞得雞飛狗跳。

某年春暖花開之日,縣衙後院的桃花開了,粉粉紅紅的很是惹人喜愛。

朱偉業滿腹才華,自然也是要吟詩一首,應應景,搞一些文化人的風雅。

其實,他也不過是念了首前人的詩句:人面桃花相映紅。

結果,居然被陳蓉兒聽到了,勃然大怒,吼道:“好呀,不讓你納妾,你都把桃花想成了美人面,想和桃花在一起麼?我都不如桃花美麼?我能成全你麼?必然不能呀!”

當即喝令家僕們把院子裡的桃樹全都砍掉了,連同其他花花草草,一點沒剩,全都拔光了。

留下了一個空空蕩蕩看起來極為殘破的縣衙後院,一片狼藉,好不淒涼。

朱偉業對陳蓉兒這種做法也是很生氣,但想想這是自己愛的女人,陳福在一旁也勸道:“小姐就是鬧著玩的,這院子乾淨了,也挺好的。

否則這花粉四處飛揚,大人又要哮喘和咳嗽了.”

因此,他也只能搖搖頭,不做任何處理了。

又一日,朱偉業路過廚房,無意中看到大妞子在幹活。

她雖然面目醜黑,但拉風箱的手卻很白淨,不由得隨口說了一句:“美人千面,玉手芊芊.”

沒成想,被隨後而來的陳蓉兒聽到了,她站在那裡嘿嘿冷笑著,把大妞子嚇壞了,躲進了柴房裡不敢再出來。

朱偉業聽說之後,也沒當回事。

“夫人愛吃醋,也是夫妻生活中調劑的一種,無傷大雅就好。

否則,平淡夫妻,無事可做,豈不是更加無趣.”

他一直很縱容寵愛陳蓉兒。

第二日,陳蓉兒居然親自下廚,說是朱偉業連日處理河道事情,很是辛苦,她也要盡一份力,服侍好朱縣丞朱大人。

朱偉業也是挺高興的,坐了下來,等著上菜。

陳蓉兒也不著急,讓陳福管家一樣一樣把飯菜端上了桌,還報著菜名,搞得很是正式。

朱偉業很是奇怪,但也沒有說什麼,默默地坐在桌前,拿著筷子等著吃飯。

上到一半的時候,陳蓉兒忽然高聲喊了一句:“夫君啊,你最欣賞的芊芊玉手來了!”

說完,她開啟了一個食盒,擺放在朱偉業眼前。

朱偉業探頭一看,只見食盒裡一張綠幽幽的荷葉之上,橫擺著一隻被剁斷了的女人的手掌,白白的,但是在斷口處流著豔紅色的血,腥氣撲鼻……真是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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