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朱縣丞的仕途之路突然來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大家驚呼著往後退,場面有些混亂。

朱縣丞氣得臉色發白,渾身發抖,指著這名女子喊道:“你瘋了麼?你到底要怎樣?”

看起來朱縣丞身邊的侍衛也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要上前去勸架或者是阻攔一下。

圍觀的人隨便亂退著,我們所站的位置也難免收到了衝擊。

影子扯著我往安全的地方走了走,然後低聲和我說:“這女人好像是朱夫人.”

正說著,朱縣丞已經衝上前去,和這名女子扭打起來。

嘖嘖,這場面也是挺難看的。

他直接扯下了這女子的面巾,露出一張面色蒼白且有些扭曲的面容。

也不能說不好看,但是人在憤怒和爭吵的時候,容貌都會變得醜陋起來。

朱縣丞應該也是極度氣憤了,直接扯住這女子的臂膀大吼大叫起來。

可能依然覺得不能釋放出自己的憤怒,又覺得不能當眾打女人,所以又喊自己的侍衛:“來人!來人!把這瘋女人抓起來!帶回縣衙,重打五十大板!”

喲,這事情鬧得。

我特別想上前再仔細看看,但影子扯著我的衣服,死活不讓我過去。

陳一陳二也擋在我的身前,生怕那些四散的人衝撞到我。

“這女人是朱縣丞的夫人,閨名陳蓉兒,是這次主考官之一的陳大人的獨女,你應該聽說過的.”

影子對我說道。

這個事情我是知道的,只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其實見到朱大人的次數也不多,我大部分還都是跟著肖不修身後,其他人也不安特別注意。

就在我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陳蓉兒看到有侍衛過來抓她,情緒就更加激動起來,特別大聲的喊叫起來:“你就是這樣對你的髮妻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官!我不活了!我今天就死給你看!”

話音剛落,她就從侍衛的縫隙中,奪路而出,直接衝到了秀水河畔,“撲通”一聲投身進湍急的河水之中,几上幾下之後就不見了蹤影。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影子,他知道肖不修和朱縣丞關係好,因此也特別注意這件事情。

看到陳蓉兒跳河之後,立刻讓陳一陳二護好我的安全,他也立刻奔向了河邊檢視情況。

朱縣丞也反應過來,立刻跑過來,其他人也趕緊跟在他的身後,還有漁民立刻跳進了岸邊的小漁船,向陳蓉兒跳進去的地方划過去。

我喊了一嗓子:“影子,先救人!”

影子直接就跳進了河裡。

因為我記得影子是會游泳的,所以也沒有過多的擔心。

但若是陳蓉兒有個好歹,恐怕就不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但是,水流的速度很快,浪頭也很大。

影子都幾乎看不到身影了,更何況早先他跳進河裡的陳蓉兒,完全沒有了蹤影。

這下子,朱縣丞本來還是氣得要死要活的,現在已經大喊大叫起來。

很多水性很好的村民也直接跳了進去,但是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南廠的侍衛把影子拉了上來,朱縣丞的喉嚨都沙啞了,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的侍衛們也慌得不知所措,都站在一邊發傻。

我趕緊喊周不全去扯住朱縣丞,並且讓南廠的侍衛們去維持一下秩序。

我問溼漉漉的影子:“不會死吧?”

“這真不好說,水下又旋渦,還有暗礁,如果水性不好的人,應該生還機會很低.”

影子也有點臉色發白,“齊工祠之所以修建在這裡,應該也是因為這裡的水面寬,但流速快,容易出事情。

所以修在這裡,也是起到一個警示作用……”他下面的話沒有說,但我們都不由得嘆息了一下。

看來,十有八九這人就算是沒了。

跟著陳蓉兒來的還有她的老管家陳福,也是扯著嗓子大吼大叫。

可是,已經有這麼多人下去了,也沒有發現半點蹤跡。

這個時候,有村民說乾脆划船到下游找一找,有可能被衝下去了,興許還能夠活下來。

朱縣丞聽到這話,也立刻沿著河岸狂奔起來,大家也紛紛跟著往下游走去。

我略略猶豫了一下,沒有跟著走。

只是對周不全揮揮手,讓他先跟住了朱縣丞,別讓他也出事情。

但我若是去,恐怕也不是特別合適。

因此,我就站在這裡,看了看齊工祠,又看了看河水,也覺得這事情挺匪夷所思的。

影子擦乾淨了臉,召喚了兩名南廠侍衛低語了幾句,這兩人就隱身在人群中跟著走了。

想想這算是可以了,我們也真的管不了太多事情。

搞成了這個樣子,大家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因此,也就默默地散開了。

我轉身也上了自己的馬車,問影子要不要上來換衣服?影子看了我一眼,轉身要走。

最近他對我特別冷漠,也不是冷漠,而是疏遠,敬而遠之。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一把扯住了他溼噠噠的衣服,吼道:“影子!上車!脫衣服!”

聲音可能有點大,好多人都看著我。

陳一陳二還是很不錯的,直接攔住了影子,雖然他們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影子,但他們聽我肖小七的呀。

影子皺了皺眉頭,才上了馬車。

我把簾子放下,自己坐在了外面。

有一搭無一搭地和影子閒聊起來。

朱縣丞的年紀三十有三,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為官正直,口碑也相當好。

他是大月國谷黃縣人,自幼父母雙亡,他的啟蒙學堂的老先生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並且為他重新起名,朱偉業,希望他能夠有所作為,為國家效力。

朱偉業的確也是很聰穎,是當地的神童。

十六歲就中了舉人,名揚穀黃縣及周邊十方。

不過,啟蒙學堂的老先生也沒錢,都是空有一腔熱血和文化,但家徒四壁,也是很發愁他去科考的事情。

這樣又過了兩年,老先生很是焦慮,不能耽誤了孩子的前程。

他到處去借錢,但是都不夠。

一日坐在自己寒酸的小學堂門口抹眼淚,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朱偉業,既然是收養了他,但是又沒有給他一個良好的環境。

正當他哭得不能自已的時候,有個臨縣合谷縣的縣丞陳大人微服私訪路過門口,本想進門討碗水喝,看到這個情況,就和老先生閒聊起來。

他也聽說過朱偉業的神童之名,知道這是個人才。

於是,他也起了愛才之心,在老先生的啟蒙書院裡轉了一圈之後,提議讓朱偉業到自己的府衙做個抄寫的文員,並且資助他去參加科考。

“我也並非是善人,只是覺得這孩子或許日後也是國家的棟樑之材,不應當被埋沒而已。

若日後真的考中,無論是狀元或榜眼探花,都無需回報我。

只要他成為有用的人,做個正直的好人,就很好了.”

陳大人這番話讓老先生很是感動,立刻就讓人去找進山採藥的朱偉業回來,說明了情況。

朱偉業也很是高興,收拾好了自己簡單的行囊,幾日後,就去了合谷縣找陳大人。

陳大人看到朱偉業也很高興,誠懇地勉勵了一番,就讓他進了衙門臨時做一些抄抄寫寫的功課。

因為年紀不大,身材也有些瘦弱,他的夫人也很是心疼這個孩子,讓就讓人把後宅一間空著的雜物間收拾出來,給朱偉業居住,讓他也能夠有一個安靜的環境讀讀書,備考。

朱偉業很真心這個機會,在讀書的同時,也儘量做好縣衙的工作。

上上下下的衙役、文書、師爺、僕從也都很喜歡他。

陳大人有時候還會考查他的功課,很快朱偉業的功課學識更進一層樓,更加沉穩有想法,並且對未來的道路和發展也有了更明確的認知。

這也是說,所處的環境變得更好了,眼界寬廣了,格局也就大了許多。

他整個人也樣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更加自信和挺拔,身形高大壯實起來,也有了男子漢的輪廓。

進進出出縣衙的時候,也得到了不少婆婆媽媽的喜愛,都說等他高中狀元后,一定幫他覓得一門好親事,兒女雙全,幸福美滿。

日子的確也過得很快,轉過年來的三月的一日,春光豔豔,朱偉業穿戴整齊之後這打算去前院縣衙看看有什麼需要他抄寫的文書,忽然看到一個身穿粉紅色衣裙、身姿窈窕的小姐領著兩個小丫鬟正在嘻嘻哈哈地手持輕羅小扇撲蝴蝶。

一時間後院裡也是歡聲笑語,很是熱鬧。

就在小姐轉過身來的時候,恰好與朱偉業打了一個照面。

小姐看到是一名年輕男子,也是嚇了一跳,不禁粉面通紅,立刻用輕羅小扇遮住了面容,叫著兩個小丫鬟慌慌張張地跑走了。

朱偉業也愣在了當場,半天都沒有還過魂兒來。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好看的大姑娘小媳婦,在縣衙工作,自然也是要與很多人打交道的。

但是,如此近距離地見到一位年輕貌美,神采飛揚的官宦人家的小姐,香氣撲鼻,衣裙輕薄,正當十八九的青年血氣方剛思潮萌動的時期,他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很快他就知道了這位漂亮的小姐是陳大人的女兒陳蓉兒,正是雙十好年華。

自此,朱偉業開始茶飯不香,夜不能寐,眼前總是閃現著陳蓉兒的嬌俏身影。

只過了兩日,就彷彿過了兩年一樣,情不自禁地寫下了情詩。

陳縣丞對朱偉業的功課一直抓得很近,也很是用心。

因此,他會每三日來檢查一次朱偉業的學習情況。

這一日就如往常一樣,來朱偉業的小房間坐了下來,這要打算開始考查他的學業。

並且隨手翻了翻朱偉業抄寫的一些文章。

沒想到在一摞紙張中發現了一首修改過的著名詩人的情詩: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縣衙府中。

陳縣丞看到這個,立刻就變了臉色,大聲斥責朱偉業為何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居然開始思春?怎麼能這樣辜負他的一番苦心?說到激動處,陳縣丞還摔了一隻杯子,然後拂袖而去。

朱偉業也覺得特別羞愧,簡直是無地自容,沒顏面繼續在這裡住下去了,收拾了行囊,打算灰溜溜的離開這裡回家了。

但是,陳府的管家陳福看到了他正要走,就拼命扯住了他,說什麼也不讓他走。

拉扯之間,朱偉業也覺得相當難堪,當時也是要臉面的年輕人,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陳福管家倒是不管不顧,直接拉著他去了陳府後堂的會客廳,並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此時此刻,朱偉業才看清楚,平時作為大事情的會客廳裡已經擺好了一桌豐盛的筵席,都是不便宜的食材,看起來是招待貴賓時才會擺上來的珍饈佳釀。

朱偉業也有些發愣,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陳縣丞倒是笑盈盈地走了出來,和剛才的樣子大相徑庭,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還很親切和藹的喊了他一聲:“偉業,坐!”

這個稱呼要比之前在這裡備考的時候還要親切,這讓朱偉業更加緊張起來,甚至很惶恐,連椅子都是虛虛地坐了一個小邊,很是忐忑。

酒過三巡之後,陳縣丞才說道:“經過這段時間,我已經發現你的人品端正,果然是未來的棟樑之才。

一直也有心想收你做東床之婿,只是怕影響了你的前途,並沒有說出來。

沒想到你與我的獨女千金居然就這樣見面了,還彼此有意,我覺得這也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天註定。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定下這個約定——明天科考的金榜題名時,便是你們的洞房花燭之日!”

陳縣丞這番話說完,朱偉業已經傻愣愣的不能思考了。

這簡直是人生中夢寐以求的事情,他之前想都不敢想。

從一個可憐的孤兒,到現在能夠做縣丞的女婿,這真是雲泥之別。

陳福管家看到朱偉業還這麼傻乎乎的,趕緊過來拍拍他的手,出言提醒:“快去喊一聲岳父,這事情就算是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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