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全都是戲當初看到陳蓉兒跳河的時候,我心裡就哆嗦了一下。

畢竟這是朝廷命官的夫人居然在這樣的場合跳了下去,這絕對是大事件。

當時,南廠的人跟著走了幾個人去看看情況,我讓周不全也跟著朱縣丞去瞅瞅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之後,肖不修跟我說朱縣丞病了,反正打擊挺大的,他讓肖小六去協助。

可後來,陳大元這邊又需要肖小六過來查賬。

反正吧,我後來也沒仔細問。

畢竟,這種事情不大能夠輪得到我管。

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但具體哪裡奇怪,是哪裡都奇怪。

現在好了,居然有人編成了戲本給演了出來,並且還是在京城最熱鬧的聚福園。

這不是誠心把事情鬧大麼?我默默地站在退場的人群中,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高秉文看到我的神色有一,就低聲問我:“出了什麼事情?”

我又偷眼看了一下皇上的方向,悄聲說:“恐怕官場要有大風波了,你爹我師父在呢麼?咱們把那個茶館再搞起來吧,估計還能掙點茶水錢.”

高秉文瞅著我,基本上就是要翻白眼了。

“那個茶館能掙多少錢?當初要不是你賣肖大人的臉,才不可能掙那麼多錢。

現在肖大人絕對不會出來跟你瞎鬧了……”我橫了他一眼,“你還真別不信,現在天氣暖和了,茶館重新搞起來,弄個露天的,成本低。

然後大家聚在一起閒聊一下,咱們掙個流水錢。

你可不知道,我在神武縣請百十來號人吃肉肉,花了好多錢,我得掙點私房錢出來了.”

一想起我程青衣的事情,我又開始心疼銀子了。

其實吧,我本來想著是幫著他們促成了姻緣,這兩人都是有錢人,回頭給我點媒人費,好處費之類的,我請大家吃完飯夜宵,以及給程大將軍那一大車好吃的費用也就弄回來。

結果,現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肖小七也有失策的時候,真是鬱悶。

“父親不在京城,他說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不攔著。

你可以直接找高掌櫃去說,我不管了。

我這幾日要整理一些西涼國的資料,肖大人需要的。

另外,皇上說想在宮裡重新規劃出一片院子,就在他的寢宮邊上,搞得更好一些的那種。

所以,讓我給整理一些圖樣,然後給工部侍郎楊衡楊大人參考.”

高秉文居然開始以工作為重,不陪我了。

我張了張嘴,但沒說什麼,心裡想著,這皇上還真有錢,又要修住處了。

其實吧,我那個冷宮可以再裝修得好看一點的。

很明顯,當時工部就沒有好好弄。

沒辦法,誰讓咱沒有什麼名分呢。

高秉文這邊說不通,我就轉頭看著柴文進,反正柴文進是我的侍衛嘛。

結果,柴文進也說,要幫著肖大人做事情,暫時沒有時間跟著我。

嘿,這是怎麼了?我不過是出了個門,結果我的人都歸了肖不修。

為什麼呀?“肖大人真的很厲害,條理分明,做事利落,並且賞罰分明。

我沒進南廠之前,一直覺得這裡過於苛刻,並且紀律過於嚴厲,殺人也多,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歷練,以及和肖大人做事情,發現這是對的,南廠做的事情是相當對的,特別對的.”

高秉文海追著我說道,表達了他已經對肖不修佩服得五體投地,各種仰慕和冒粉紅泡泡,搞得我又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柴文進,一會來我房裡,我給你帶了些藥材,你拿走哈.”

我一直惦記著柴文進的那個喘息之疾,所以從肖不修給我那一車物品中扒拉出了一些藥材,看起來還都挺貴的,對柴文進的疾患應該是有效果的。

可是啊,柴文進忽然含糊了一下,才說道:“小七啊,這麼晚了還去你房裡不太好的,我明天白日裡去吧.”

“啥?你之前不論白天黑夜,不也是進出自由慣了麼?”

我決定翻白眼了。

“那時候我不是不懂的南廠的規矩麼,現在呢,肖大人說了,你是女孩子,是南廠的重要人物,不可以隨意進出你的房間。

如果有事情,特別是急事,可以先找他,他再告訴你.”

柴文進居然這樣說。

“啊?”

我也就發出了這麼一個音節,然後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行吧,看來我回來晚了幾天,南廠又出了新規矩,我都不知道的。

不管怎麼說,我們默默地跟著人群出了聚福園,然後我就回去南廠睡覺了。

半夜感覺肖不修回來了,好像還挺熱鬧的,帶了不少人回來,然後又進進出出的,似乎是出了大事情。

可我一點都不想起來看熱鬧,因為被窩裡實在是太舒服了,香香的,暖暖的,還有令人感到特別安心的氛圍。

畢竟我現在是回到了大月國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了客棧,官驛,馬車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可以安心睡覺。

早上出了屋門,肖不修不在。

我就去找肖十七,因為我想吃現炸的油條,香香脆脆的,特別好吃。

並且,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學一學這個,這樣就可以自己做著吃了。

再說了,廚苑那個南廠最八卦的地方,甚至都有肖不修不知道的事情,當然也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比如,我坐在這裡還有點沒睡醒,但是已經聽到了不少事情。

比如昨天皇上回宮之後大發雷霆,問這個戲文為什麼和朱偉業同名?陳蓉兒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真的?下面立刻有人回覆說:似乎就是說的這兩人,不是同名,是真事。

皇上完全暴怒了,連說了三遍成何體統,氣得扔了個杯子。

然後說道:“有其女必有其父,此女妒忌殘忍,其父就算是已經退職了,也不能再擔任科考的考官。

而朱偉業就算是有政績,但對於妻子如此隱忍和軟弱,也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為.”

那火氣大的呀,門口的禁軍都聽到了,嚇得不敢說話。

沒過多久,他就把肖不修叫了進去,然後擬了兩道聖旨,一個是將欽天監陳大人剝奪考官之職,不得出京,在家反省。

朱偉業則即刻免官,永不錄用。

並且,讓肖不修帶著人親自去傳旨,還要搞得聲勢浩大一些。

所以,昨天夜裡,肖不修先去了陳大人家去傳旨封院子,搞得還是挺熱鬧的,據說也是有不少人圍觀,大家都不敢說話。

畢竟看過這出戏的人都覺得皇上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沒有看過的,也立刻豎起了耳朵,各種聽八卦。

肖不修封完了陳大人的府邸,又回來南廠收拾了一圈,安排了一下事情,然後簡單帶了幾個人一早走了,快馬加鞭去了昌輝縣。

這可是肖不修親自去宣佈罷免朱偉業,更何況朱偉業又算是和肖不修關係比較好的官員。

這皇上的心眼也是夠多的,到底是說要破壞肖不修和朱偉業的關係呢?還是給朱偉業留了一手?“嘖嘖嘖,這肖大人也是身體好,年輕,沒有鶯鶯燕燕的,要不然就這麼折騰,也真是累死了.”

我已經吃上了熱油條,很是開心。

“哎呀,我忘記了,昌輝縣有一樣桂蘭燒雞特別好吃,應該讓肖大人給我帶幾隻回來的.”

我的心眼也挺多的,但是我完全不能說。

因為肖不修沒有和我說什麼,我也只能默默地看著就好了。

肖小五正好路過,聽到我這句話後直接懟我,“肖大人出門之前本來還想找你來著,結果你睡得跟小豬一樣,怎麼都扒拉不醒,他這才走的.”

“哦?我咋不知道.”

我回憶了一下,完全沒有印象。

“我那麼累,多睡一會,睡得好一點也沒錯吧.”

“嗯,肖大人也是這麼說的,這才走的。

不過他說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就自己看著辦吧。

然後,應該快的話也是需要十日才能回來,讓你好好去文書處幹活。

畢竟肖小六又走了……哎,我們文書處啊,真是要忙死了.”

“我我我,我吃完就馬上去。

咱們多幹一點,我可以的!”

一想這麼多日子也沒去文書處,我還有兩筐文書沒有弄。

順便,我把陳志典叫過來,把程青衣他們那個故事和陳志典說一下,看看他怎麼編一編。

重點啊,人家朱偉業和陳蓉兒的故事如此迅速地就排演了出來,開始在京城唱起來了,我們這個如此浪漫的故事,並且又有紅妝追愛的橋段,必然也會大賣的。

所以,日子過得飛快。

我直接霸佔了文書處的一大片地方,搞了十筐文案,一刻沒停,特別麻利地弄完了!肖小五驚訝到下巴都掉下來了,問我:“肖小七,你都做了什麼?”

“抄抄寫寫很難麼?”

我揉著胳膊和手指,的確是很疼。

“不難。

但問題是,你都看過麼?分析了麼?就這麼整理的?”

肖小五還是很挑剔的。

“你隨便問吧,我都記著呢,還挺有意思的.”

我嘿嘿笑著,小看我?我可是最厲害的肖小七。

“算了,我也不問了,我都沒看過.”

肖小五搖了搖頭,表示了佩服。

“回頭咱們說說其中一個案子吧,我看那個還沒有線索,也沒抓到人。

但是挺惡劣的事情,我心裡不甚舒服.”

“哪個?”

肖小五來了精神,“不過,我先說哈,就算你有興趣,也現在別弄,我們都特別忙,特別特別忙.”

“線索不多,我也要再看看.”

我點點頭,讓陳一陳二把十大筐文案都搬走了,“丟孩子這個事情,在大月國很多麼?”

“之前多,因為戰亂嘛。

現在少了很多.”

“行吧.”

再說下去,他們又要說曹顯搞起了戰亂,皇上如何英明神武了。

“小七大人,快走!大熱鬧來了!”

陳一飛快跑進了屋裡,扯著我就往出跑。

我完全沒有準備,直接飛了出去,但腿沒有跟上。

幸好陳二從另外一邊也衝了過來,這兩人帶著我,以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跑了出去,跑到了南廠的大門口。

雖然是狼狽了一點點,但是髮型沒亂,一切都還好。

哎呀,肖不修回來了!我正想仔細看看這個顏值天花板呢,結果看到朱縣丞一臉黑的站在一旁,特別不高興。

然後,他邊上是陳大人和幾名女子。

我覺得我的眼睛和腦子都不太夠用了,因為皇上正站在南廠門口,似乎是要出門去的樣子。

那皇上是什麼時候來的?陳大人不是被禁足在家裡,不許出門麼?這些女人都是誰?場面有些亂,我沒看懂。

鑑於站在大門口實在有失體統,所以肖不修輕哼了一聲,讓侍衛們把門口敢圍觀的百姓都轟走了,然後一眾人都進了南廠裡面,並且關上了門。

我本來是想躲在某個柱子後面隨便圍觀一下就好了。

結果,我直接被肖不修吼了出來。

這事情也真的不能怪我,陳一陳二的確是太愛熱鬧了。

並且聽說門口有這麼大的熱鬧,一點也沒想著掩藏自己的行蹤,還以為自己在南廠可以橫衝直闖呢。

結果,誰知道皇上來了,而他們兩也都不知道皇上來了。

這就尷尬了,禁軍和南廠侍衛,朱偉業、周不全,陳大人和一眾女眷,肖不修還在馬上,皇上帶著公公們揣著手站在那裡。

我就明目張膽地被陳一陳二駕著跑了出來,還挺高興的。

所以,我想都沒想,直接先跪了下來,特別諂媚地說道:“哎呀,皇上來啦,哎呀,肖大人回來啦!我來迎接大家的,出來猛了,見諒哈.”

不過,也沒什麼人搭理我,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陳大人帶來的女眷身上。

我帶著陳一陳二跪在一邊,抬頭看了一眼,不禁也有點發呆。

這女眷一共三人,其中一個正是跳河自盡的陳蓉兒,另外一個是醜婦,另一個是個黑胖的姑娘。

我心裡一驚,這怕不是那場大戲最高潮階段到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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