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肖不修,我喜歡你的肖不修站在我的床頭,很正經地問我:“我給你的簪子呢?”

“你先出去啊!”

我又吼了一嗓子,然後自己就滾進了被子裡,速度極其快。

肖不修直接側身坐在了床邊問我:“你不是還沒好麼?不是隻能趴著麼?怎麼都可以滾了?”

“你!”

我氣得只想咬他,並且也不打算再裝下去了,直接跪坐了起來,抓起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動作更快,直接用手抬起了我的下巴,被迫靠近了他。

他那張大臉啊,真是看不太清楚了。

“肖小七,和我耍心眼,你不是對手。

所以,你老老實實的,我也不會打你的.”

玉嬤嬤看到這樣的場景,特別麻利地跑了出去,一點都不仗義。

她居然還把房門也給關上了。

真的,又聽到了他的威脅,我真是從頭到腳都感覺到寒冷。

不過,我也豁出去了,直接問他:“你是不是知道我要逃走,特別生氣,那你是不是很在乎我?”

“對!”

肖不修回答得也很乾脆,“你記住,你現在對我有用,我就會對你好,管著你看著你,甚至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如果,有一天,你沒有用了,我會棄如敝履,直接扔掉,殺掉,埋掉,就像我對待任何人一樣的.”

按道理說,我應該害怕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很好笑,這人挺沒意思的,何必逞口頭上的威脅呢?其實讓我幹活,就直接說出來好了。

至少為了那二十萬兩,我也可以的。

再說了,有了那二十萬兩,我就不在乎李山沒有兌現的五千兩了。

我可以扛著二十萬兩銀子跑路的。

“那我就再問一個問題.”

我也沒在怕的。

“說.”

靠得太近了,我能夠看到他瞳孔裡有微微地一縮。

“為什麼要搬來冷宮和我一起睡?”

不要臉麼?我也可以更不要臉。

“方便監視你.”

肖不修直白地說。

“我就那麼不讓你放心麼?”

我輕笑起來。

“從未.”

肖不修的瞳孔又縮了縮。

我抬手按住了他捏住我下巴的手,說道:“你打我軍棍,或許就是為了保護我,因為大皇子那件崔恩英的事情,很可能覺得我知道了真相,想對我殺人滅口;你搬來和我一起住,是為了監視我,怕我跑了,你無法和皇上交代。

你對我很好,是為了讓我破案,幫你幹活。

但你有沒有真正為我想過,我為什麼留在這裡?其實,我是有很對機會可以跑掉的.”

“你想說什麼?”

我在肖不修的眼睛裡第一次看到了遲疑。

“我想說啊,我留下來的全部原因都是因為喜歡你,就是這樣.”

我很真誠,也很坦白。

肖不修放開了我的下巴,離我遠了一點。

但我沒有鬆開他的手,輕聲說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我是誰?”

“你知道了什麼?”

肖不修的聲音也很低,但是也是第一次有了不確定。

“那你知道了什麼?”

我反問他。

“你麼?”

他又問我。

果然是高手,這種人真的不好對付。

我都已經使出了靜心師父教我的殺手鐧,以柔克剛,以退為進的招數,居然還是不能從肖不修這裡得到答案,看來是真的不行了。

“算了,你不說,我也不”

我嘆了口氣,鬆開了他的手,“再過幾日吧,等我不太疼了,我就去破一破這個王富貴,為南廠和大月國爭光.”

“你……”肖不修居然還往後退了退。

“我呀,挺好的.”

我的笑容也明媚起來,“你給我的玉簪和木簪子,我都收起來,這些日子養傷,也沒必要戴,省得扎到我。

等我出門的時候就戴,你說戴哪個,我就戴哪個。

木簪子是那日買的黃花梨做的麼?還是挺好看的。

我以為你是要送給承平公主的呢,當然,你今日問起來了,可能真是要送給公主的,我可以拿給你,你送出去就好了。

我就戴了一下,沒有弄壞的……”“肖小七……”肖不修居然聲音更低了。

“在呀,現在還睡在你的身邊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瘦了這麼多呢。

“等我們都好了,一起去醉紅樓、鴻賓樓、月滿樓去大吃大喝呀。

萬一我破了案子,二十萬兩呢,我們隨便吃.”

肖不修站起了身,又往後退了兩步,才說道:“那木簪子就是給你的,和承平沒有任何關係。

那簪子是我親手雕的,其實早就想給你,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為什麼要送我簪子?”

我其實也挺好奇的。

“南廠的玉簪是身份的象徵,我親手雕的木簪子,是我肖不修身邊人的象徵.”

“只有這一根麼?還是南廠的人,人人都有?”

這話問了出來,有那麼一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逼迫感。

肖不修停頓了一下,才慢慢說:“有兩根,一根給你了.”

“另外一根呢?”

“不告訴你!”

肖不修居然也會耍賴,然後轉身出去了。

我也是挺無語的,看了看他走掉的背影,看了看被他關上的房門。

玉嬤嬤肯定一時半會不會進來,那我就只好自己給自己上藥了。

其實,經過這些日子的抹藥和靜養,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有很多事情還沒有想清楚,所以才各種裝模作樣地趴在床上不起來。

肖不修之前沒有戳穿我,估計也沒想好怎麼對付我。

現在的每一步都變成了坑,並且不知道這個坑是大是小,都很是艱難。

先說這個最要命的崔恩英的命案,大皇子下的手,那就證明大皇子並非表面上的“吃喝玩樂第一名”,在他的心裡有恨,是對皇上的恨,還是皇后的恨?是誰給大皇子這張親生母親的小畫像?從這一刻起,不就是已經做下了局麼?那麼,如果挖出崔恩英死於大皇子之手,再扯出大皇子對父皇母后不滿,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剝奪繼承皇位的資格。

如果按照受益人就是做局者的推斷,這範圍就可以劃歸到二皇子和三皇子身上。

那麼,是誰?肖不修當眾打了我,目的是做實我只是個多管閒事之人,並且他也已經懲罰過了。

所以萬一有一天扯出是我幫助了大皇子助崔恩英奪得了頭籌,也只能說我是無知瞎鬧,惹是生非而已。

用一頓軍棍,換個生命無憂,也是划算的。

但皇后為什麼跑了過來?還是大皇子給叫來的。

是故意,還是無意?皇后阻止了肖不修打我,並且要打死肖不修,這又是為了什麼?皇后真的瘋了麼?不見得吧。

皇上對皇后還是很好的,至少他還真的按照皇后的要求揍了肖不修。

他對我也是好的,把我被積攢的亂七八糟的五千軍棍分攤給了南廠的所有人,是警示,還是別的原因?皇后把我運回了冷宮,卻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只是讓玉嬤嬤繼續過來照顧我。

肖不修倒是自己自動請命說來照顧我,並且直接堂而皇之地搬進了冷宮,一點都不避嫌。

其實,他在宮裡也是有自己的住處的,非要和我擠在一個房間裡,放了一張矮榻。

是覺得我新裝修好的冷宮很好看,很乾淨,才過來住的麼?當然,現在最最重點的問題在於:李山的女兒,到底是誰?事情已經變得非常複雜,現在,在南廠,在冷宮裡的我,都不是那個隅月庵長大的李小滿,而是丞相李山的千金李小蠻。

如果,是真的李小蠻,可能也就在那個破敗的冷宮裡待上三年,然後找機會逃走了。

那麼,為什麼皇上皇后這麼關注李小蠻?她作為人質待在冷宮裡,必然是有極其重要的身份,這個身份是什麼?再有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肖不修敢在帝后吵架的時候,也特別不客氣地喊出來,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

他會是他們兩之間的什麼人?我在心裡列出了一系列的疑問,但所有的中心點都落在了“李小蠻”的頭上,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再一次問自己,也感到這裡面的重重危險。

局面越發的混亂,我破解不了了。

那麼,逃走還是唯一的出路。

現在肖不修是貼身監視,就證明“李小蠻”的確已經是相當重要的角色了。

我如果承認我是冒牌的“李小蠻”,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是必須要咬牙忍住,不能說自己是假的,必須將這個謊言圓住。

躺在被窩裡的我,已經給被這些問題繞得有些暈眩了,太多的無解,變成了謎團。

但還有一點,我也不得不服氣的。

那就是——我咋這麼聰明厲害呢?要是真的李小蠻,未必能夠有我的聰明才智,破了這麼多案子吧?現在我這個“李小蠻”也是大月國的紅人,破了不少案子,也很牛氣呢!我喜歡肖不修是真的,我喜歡我自己也是真的。

矮榻睡起來還是挺不舒服的,不知道之前肖不修那個大長腿,又受著傷是怎麼忍下來的。

當然了,人家為了大月國都可以犧牲色相,這睡得不太舒服,也沒什麼吧。

沒洗臉沒漱口,反正我已經聽了太多的事情,想了太多的內容,腦子已經開始變成漿糊了。

睡下去的時候,還模模糊糊地想著:肖不修怎麼還沒進來?他一個南廠的大太監廠花都督也是挺不容易的,這一天到晚的,伺候那麼多人,腦子夠用嗎?身體跟得上麼?他那麼瘦弱,吃得又少,能不能扛得住呀?又美美地睡了一個懶覺,我才賴兮兮地伸了個懶腰鑽出了被窩。

剛想下地,就被眼前的樣子給嚇到了。

這一桌子文書卷宗,地上還有幾個大箱子,想必也都是文書和卷宗……這肖不修的動作還是夠快的,是完全不想讓我舒服。

我還能怎麼辦呢?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再說吧。

這堆卷宗,我足足看了三天。

趴在床上很仔細地看著這些關於王富貴犯下的案子,還真是令人髮指。

肖不修早出晚歸,也沒有跟我說過話。

陳志典可能是被他攔在了外面,頭一天我還能夠聽到他的聲音,之後這個冷宮裡就變得異常安靜。

只有玉嬤嬤能夠進出我的寢室,其餘人都只能在外院候著。

當然,現在這裡也是肖不修的寢室,和住所。

很多人來找肖大人彙報,稟報,密報的時候,也在這裡。

但是,我很煩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直接跟他說:“太吵了,我看不了東西.”

肖不修立刻就出去了,把外院劃歸成了議事廳,其餘人都站在了冷宮的外面。

這樣有一個特別不好的地方,就是我想喝口熱水,都要喊玉嬤嬤,然後要等很久才能送進來。

不過,我忍。

這算什麼?等以後我有了二十萬兩,我包養一堆小哥哥,別說喝水了,就是大晴天喝雨水,他們肯定也有辦法給我弄來。

不過,我還是披了個大棉襖,偷偷溜出了冷宮。

我覺得他們這是太小看我了,我可是李小滿,是到處吃喝玩樂,上房揭瓦的李小滿。

一個小小的冷宮,我再溜不出去,真是太笨了。

今年的雪有些大,這又開始飄了,很快宮裡各處都變成了銀裝素裹,很不真實。

距離過年還有兩個月,不知道今年宮裡會不會熱鬧一些?往年也只是各處掛幾個紅燈籠應應景,今年或許也不例外。

過年是一家人團圓的時候,無論身在何處的遊子,都會在除夕那一晚趕回家,圍爐話滄桑。

不知道靜心師父她們在哪裡?有沒有想我?每年靜禪師父都會給我做一件新衣服,布料未必是最好的,但是款式一定是最新的。

平時為了方便,我都只穿個小尼姑的外衫瘋跑,只有在過年這一日才會穿著新衣服,像個真正的小姑娘開開心心地拎著花燈陪著師傅們給泥塑菩薩們上香。

“小滿真是傻氣的要命,大白天也要拎著花燈麼?晚上點上才好看呢.”

有個師父開始笑話我。

“不!這個小兔子的花燈好看,我要一天都拎著它!”

我還是挺執著的,很多道理在我這裡都不太能說得通。

“這隻小兔子燈是一個香客給的,很是精緻漂亮,小滿喜歡也不稀奇.”

靜心師父沒當做什麼事情,隨口解釋了一句。

但我對那一年的小兔子燈記憶特別深刻,因為它的確是非常精緻,上面還有兩個字:小滿。

這就是為我做的花燈。

但是,它現在正被拎在三皇子的手裡,而且,他正要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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