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的太過於細節的東西,的確不是很好,特別是關於採花賊的事情,要一個女人,收到傷害的女人怎麼說的出口。

更何況,老陳女兒身上還有那個紋身並未復原,我也有些不忍心過多詢問。

她的身體也尚未康復,說了一會就顯得很疲憊了。

“沒事,你若是還能想起什麼,就找人去縣衙告訴我一聲,我立刻過來.”

我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其實,我真的想了很多,但是完全沒有線索。

這事情很奇怪,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又怎麼離開的,或者說,怎麼會這麼熟悉我的生活,都是個迷.”

“所以,你覺得是你身邊的人?”

我彷彿抓到了什麼,但又沒有。

“可我身邊的人我都很熟悉,並且都是跟著我很多年的人……”“最近有新來的人麼?”

“大哥的妻子剛生了孩子,有新請了乳母.”

“還有麼?”

“就是一些親戚來往一下,也沒有什麼.”

“對了,有個洪姐,也來過吧?”

我想起洪姐是來住過幾天的。

“有的,不過出事之前都已經走了。

她人很熱情,很好的,還幫我做了不少女紅呢.”

老陳女兒想了想,“其他的人就真的沒有了。

夥計們一般都在前院忙碌,不會來這裡.”

“嗯,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你先休息吧,切不可把我們說過話的事情告訴別人。

對外,你繼續裝病就好了,容我再想想。

隨時保持聯絡.”

“好的.”

老陳女兒和老婆都點了點頭。

回到前廳,肖不修買了木料,但還是問我:“如何?”

“挺好的,味道很好,我喜歡的.”

我乖巧地回到他身邊,“你要給我親自刻木簪麼?”

“有何不可?”

肖不修寵溺的笑容真是令人百看不厭。

“那我們再去買件衣服吧,好和這支木簪相配.”

“肖小七!”

果然,一句話就能讓肖不修破功,他在我耳邊低語,“你這是找揍麼?”

“不就是買新衣服麼?哥哥你又捨不得啦?我是女孩子嘛,我就喜歡買衣服的.”

我可不吃那一套的威脅,我當眾撒嬌的本事高著呢。

這種男女之間的拉扯比江湖中的高手過招,更加頻繁和黏膩,只有你想不到的噁心,沒有你做不到的噁心,反正就是噁心了自己,才能成功的噁心到了別人。

“買買買!必須買!”

肖不修把木料就這麼揣在懷裡,拖著我出門。

後面的老陳等人跟著,想送,卻又不知道怎麼送。

我回頭笑道:“有好木材記得到縣衙找我,我還想做個書箱,裝我的話本呢。

走了哈!”

“好的好的,大人慢走.”

給了個臺階下,老陳他們才喘了口氣,點頭哈腰地恭送我們出門。

肖不修扯著我的胳膊,一點都不溫柔。

我們走出了一段距離,我才站住腳步不肯繼續走了。

“累了,您回去吧,我想去喝茶.”

“不是買衣服麼?”

肖不修居然還挺認真的。

“喝茶,不買衣服.”

我指了指斜對面的茶樓。

“餓了?”

“不餓,就是想喝茶,歇著.”

“我陪你.”

肖不修怎麼變得這麼膩歪。

“不不不,我要洪姐陪我。

你看,她在二樓呢?”

我衝著正在茶樓上看風景的洪姐招招手,她的腳這麼快就好了,居然都爬到二樓喝茶去了。

“洪姐,我在這裡,你等我,我上去!”

洪姐也看到了我,笑眯眯地衝我揮揮手。

我甩開肖不修的手,“您快走吧,我要喝茶去啦.”

“不成!”

“有什麼不成的呀?這麼多人呢,大不了你找兩個侍衛跟著我,我又不會跑.”

我奇怪地看著他。

“我說不行就不行!肖小七,我告訴你,你今天休想離開我的視線.”

肖不修忽然上來了執拗的勁頭,扯住我的胳膊,完全不撒手,看的周圍的侍衛們也一頭的霧水。

我也煩躁了,“別拉著我,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我好歹也是個大姑娘,和您這麼拉扯著太不合適了!”

“你什麼意思?肖小七!”

肖不修忽然就發火了,並且很可怕的樣子,下一步都有可能直接把我當街剁了。

“我能有什麼意思呀?我就是想去喝茶呀!”

我發現我也挺有天分的,把肖不修惹怒的天分。

他真的瞬間拿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當時也愣住了,問他:“這劍是從哪裡出來的?我之前沒見到你拿著長劍呀?”

肖不修的表情有點抽搐,但是依然保持了憤怒的樣子,“跟我走!”

看到當街有男女吵架,圍觀的人立刻多了起來。

李老爹看到這個場景,本來想上前來勸架,但看到長劍都拿出來了,嚇得退後了好幾步。

侍衛們也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幫肖不修,還是幫我。

僵持中,我開始抹眼淚,也不管脖子上是不是有長劍,哭著說:“我就是去喝個茶,怎麼了?不買衣服了,什麼都不買了。

我也不喝茶了,我要回家!”

然後,轉身就走。

那長劍果然很鋒利,我都能夠感覺得到脖頸處有些疼,想必是破了皮。

我想用手推開,手還沒有碰到,就聽到叮的一聲,然後肖不修的長劍居然就歪到一邊去了。

然後,有個人從茶樓上跳了下來,將我扯到了她的懷裡,急急地問:“怎麼了?”

我趕緊摸了摸脖子,我去,果然流血了,雖然不多,但也挺嚇人的。

想都沒想,我就直接撲在這個人的懷裡大哭了起來,“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我流血了!”

“別怕別怕,有我.”

洪姐的聲音,“誰敢傷害你,我就弄死他!”

“你打不過他的!”

我抱著她繼續使勁哭,真的挺害怕的,咋就流血了呢?“肖小七,你給我過來!”

肖不修的聲音大約都能夠殺人了。

“不要啊!”

我繼續扯住洪姐,完全不肯回頭。

這個場面也挺難看的,大庭廣眾之下,兩個女人抱在一起,一個南廠都督氣得要殺人,一群不知所謂的侍衛面面相覷,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流了血動了劍,都嚇得躲了起來。

“什麼情況啊?”

肖小三和樸縣丞也加入了戰局,他們剛剛清點完物資回來,看到我們當街這麼難看的對峙。

“你怎麼流血了?”

“我想去跟洪姐喝茶,肖大人就不樂意了,非要給我買衣服。

我又不要花衣服,我就是想喝茶嘛.”

肖不修的表情又抽搐了一下,用劍指著洪姐,“這事跟你沒關係,肖小七是我的人.”

“怎麼沒關係?我答應養她一輩子,不讓她受傷害的。

你現在傷了她,就等於傷了我!”

洪姐的表情有些猙獰。

“你是誰?你憑什麼說這話?”

“我是喜歡她的人,我要養她.”

洪姐又強調了一遍。

“啥?”

我從洪姐的懷裡掙脫出來,“姐,你也瘋了吧?你跟他爭啥?”

“妹子,跟我走吧,我護你一生周全.”

洪姐忽然表情溫柔起來。

“不要,我才不要去北固國.”

我默默地退了一步,“那地方太冷了,我不去.”

“沒關係,你想去哪裡都成,我都陪你去.”

“可你有丈夫呀,你咋陪我呢?不對呀,你咋這麼奇怪呢?我為什麼要你陪著呢?你幹嘛要陪著我呢?什麼和什麼呀?”

我要破功。

“我會對你好的……”洪姐上前了一步,我退後了一步。

肖不修忽然大喝了一聲,執長劍直奔洪姐,劍光閃爍之時,我極為狼狽地滾到了一邊去。

肖小三伸手抓住了我,並且把我藏在了身後,低聲問:“什麼情況?一個女人當街要搶走你?你都幹了什麼?”

我嘿嘿笑了一聲,“你慢慢看.”

肖小三一臉的愕然,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這個時候,肖不修已經和洪姐纏鬥在一起,洪姐順手撿了一根鐵棍作為武器,與肖不修的軟劍相拼,一軟,一硬,倒也是看起來有柔中克剛,剛裡化綿的神奇武打場面。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肖不修和人家打鬥,平時都是看他自己練功,就算是偶爾和影子過招的時候,也沒有用什麼技巧。

現在這樣的場面,果真還挺真實,特驚險。

不過,肖不修也挺過分的,招招不是要人命,而是刺破對方的衣襟,將上身的衣服一塊塊刺破,挑開。

場面又難看了起來。

一個南廠都督,居然當街將一個女人的衣服挑開,這女人先是露出了胳膊,然後是肩膀,然後是後背,然後是……呃……她果然不是女人,胸口的布團全都掉落在地上。

看到這裡,傻子也知道要衝上去幫肖不修處理這個人了。

樸縣丞首當其中,立刻揮了個拖把就上去了,其他侍衛也跟著一起亂打。

肖不修倒是退出了纏鬥,站在肖小三面前,衝著藏在後面的我說:“如何?”

“劍術高明,侮辱性極強。

還是您厲害!”

我讚歎地伸出了大拇指。

“那是,像這種人,必須這麼對待.”

肖不修表情很不錯。

我想都沒想,直接說:“但是,您幹嗎不把下身也都挑開,讓我們都看看呀!這可是不容易看到的場景!赤衝這個採花大盜赤身當街被抓,這多解氣啊!”

“肖小七,你還是不是女人?”

肖不修的臉又黑了。

“是啊是啊,所以才要看的!”

我的表情還是挺猥瑣的。

說話之間,洪姐已經露出了精光的上身,被樸縣丞他們打壓在地,動彈不得。

他看著我,忽然笑了起來,“我娘說得對,漂亮的女人果然不能相信.”

肖不修和肖小三都站在我的身前,我撥開了他們兩,直接蹲在洪姐的身前,“你娘應該告訴你,不能對漂亮女人動了真情,否則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肖小七,你為什麼知道是我?”

他的眼睛赤紅。

“就是因為你動了情,才會有破綻.”

“我的破綻是什麼?”

“是你要養我一輩子.”

我嘆了口氣,“赤衝啊,想你一輩子採花無數,怎麼就真的能夠動情呢?你知道這世間最不可靠的就是感情。

你之所以採花,卻不護花,不就是不相信感情麼?怎麼就會想起要養我呢?真是常在河邊走,這次溼了鞋,恐怕也很快丟了命吧.”

“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了.”

赤衝的眼神有些黯淡,已經被肖不修剝去衣衫的洪姐,再也回不去了。

“什麼情況啊?怎麼洪姐變成了赤衝?”

肖小三瞪著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赤衝,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肖小七,你都幹了什麼?”

“回去說吧.”

我又嘆了口氣,站起了身,衝著樸縣丞和他的衙役們說:“捆好著點,別讓他跑了.”

然後,扯了扯肖不修的袖子問道:“我這脖子上的傷,算不算工傷?是不是能夠補貼我點銀子啊?”

“買件花衣服去.”

肖不修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來也沒憋什麼好主意。

“高領的吧,遮一下傷口。

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

我又想用手摸一下傷口,肖不修及時抓住了我的手,“回去我給你抹點藥就好了,不會留疤,會和以前一樣光潔.”

“哦,那就好。

可是有點疼啊,咱們要不要吃點好的,補一補?”

“吃雞脖子鴨脖子,以形補形.”

肖不修說話真是欠揍。

“哎,還是買衣服去吧.”

我也不想跟他爭什麼。

肖不修收了長劍,原來是一直纏在腰間的軟劍,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個腰帶而已。

然後他抽出了一塊白色絲巾,擦了擦我脖子上的血跡,“傷口不深,只是有點長.”

“什麼?那豈不是真的破相了?”

我驚呼道。

“沒關係,我養你。

我也可以養你一輩子.”

不知道肖不修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是跟赤衝學的,我聽起來覺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裡怪。

就只好看著他,不得要領。

赤衝倒是在背後喊了起來,“肖小七!我對你是真心的.”

我沒有回頭,只是對肖不修說,“你對我是真心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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