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娘娘的確也是貌美膚白大長腿,一臉傲嬌的樣子挺惹人嫌的。

不過,我還是忍住了。

她很沒有禮貌地把我上下打量了幾次之後,才說:“起來吧,跪著也挺累的.”

“好的好的.”

我趕緊起來,不過時間久了點,我的腿有點疼。

我乾脆就一裝到底吧,直接從跪姿改成了坐姿。

玉嬤嬤立刻上前來扶我,我趕緊說:“沒事沒事,就是腿不好,黃娘娘別介意哈.”

“肖大人給踢的?”

這人要是討厭吧,怎麼都討厭,每一句話都透著那麼討厭。

“可不能這麼說,還是我不懂規矩.”

我摸了摸腿,其實沒什麼事了,但是,我也不太想站著跟她耗費太久的時間,就依然坐在地上。

“嗯,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黃娘娘對於我俯首稱臣的樣子還是很滿意的,“算啦,我也就是走累了,到你這裡歇歇腳。

想必皇上此時已經等我等著急了,我們這每日還要一起說說話呢。

我就不在你這裡久待了,你就好生歇你的腿吧.”

“好的好的,感謝黃娘娘憐憫.”

我又特別客氣,心裡已經不知道罵了多少句了。

這女人實在是太猖狂了,這不是明擺著跟我示威麼?天天和皇上在一起是吧,我還真不稀罕。

我情願天天和肉包子在一起,能吃飽呢。

和皇上在一起,說不準哪一天就被咔嚓了,連包子都沒地方塞進去了。

無比恭敬地送走了黃娘娘,玉嬤嬤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客氣?我反問她:“為什麼不客氣?您是不是伺候皇后時間長了,覺得其他娘娘都不成?要麼就是您覺得肖不修跟我關係好了那麼一點點,我可以飄了?那我是真心不敢啊。

這宮裡頭,水深著呢.”

“我的小主子,你好歹也是宰相的女兒,皇上還沒冊封的妃子……”“打住!”

就衝玉嬤嬤這幾句話,我就知道玉嬤嬤知道的還沒有我多呢。

“您記住,以後誰來咱們都笑盈盈的接待,特別客氣。

我這個前宰相女兒,皇上扔冷宮裡的人,完全沒有張揚的資本。

再有,肖大人找我的事情,也切莫說出去。

這還沒怎麼樣呢,已經有人摸過來了。

您要是想活命,你們幾個要是想腦袋還在脖子上,腿還在大胯上,就都老實一點,夾著尾巴做人。

聽到了沒有?”

我這幾句話雖然說得粗俗,但也嚴厲。

為了他們好,也為了我好。

回屋喝了口涼茶,我又繼續睡了。

反正冷宮的時光就是傻吃悶睡,養足精神,鍛鍊好身體,才對得自己。

肖不修給我留了兩個南廠侍衛陳一和陳二,想是肖不修也夠懶的,南廠所有人的名字都是按照編號安排,肯定有人叫陳一百二。

果然,我一問,陳一陳二立刻點頭說:有的有的。

讓我還真的沒有力氣吐槽了。

現在,陳一和陳二裝扮成幹粗活的太監,和我的小太監和小宮女們每日裡修修補補冷宮的桌椅板凳,還挺熱鬧。

不過,他們這麼一折騰我才發現,我這院子裡果然是破了些,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殘疾”的,不是少了橫樑,就是少了腿,那麼,之前我是怎麼湊合過來的?我現在也覺得挺不錯的,特別是我的椅子,之前瘸了一腳,坐起來搖搖晃晃的,還挺舒服。

現在被他們修好之後,我反而要坐的闆闆正,挺難受的。

肖小六帶了兩筐文書,我大致翻了翻,也還算簡單。

謄寫文書這種事情好說,之前那種要翻看證物,特別還是有血跡和味道的那些,實在有些噁心。

所以,我第二日精神抖擻的開始謄寫文書。

我不是吹,就我這一手的小楷字型,得到了尼姑庵一眾師父的認可和喜愛,她們說我這要是沒個五六年的訓練,都不可能寫的這麼好看。

可是,我什麼時候學過寫字的?大概失憶之前,在什麼地方被訓練過寫字吧。

當然,我還能讀能寫能畫,這個也是很神奇的。

反正我也不太在意什麼時候學的,想必當時也是萬分痛苦的刻苦學習吧。

不過,現在能夠隨手就來,也是很不錯嘛。

趁著光線好,我花了三天時間搞定了兩筐文書,心裡也覺得美滋滋的。

下一步,我就要嘗試著帶著玉簪出宮去玩耍一下。

看看這個玉簪是不是好用,看看這一牆之隔的京城到底還有多少好吃的。

玉嬤嬤想陪我一起去,但是陳一說肖大人只能讓我出宮,冷宮的其餘人必須待在原地。

當然,我要是出宮,必須有陳一陳二的其中一人陪同。

怕不是覺得我會跑了吧?我雖然暗地裡揣測了一下,但也沒說出來。

就讓陳二裝好了兩筐文書,用肖小六留下來的小推車,一早就吱吱扭扭地出宮了。

真的是毫無阻攔,看到我的廠服,宮門口的侍衛無比尊敬,立刻就開啟了門。

陳二還是一身粗布太監服,禁軍們還檢視了一下他的腰牌。

我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居然可以這樣,那我還擔心什麼。

不過,剛一出宮門,就有南廠的人迎了上來,呼啦啦十幾個人,幫著陳二推車,跟陳二請安。

看來,這小子的官階也不低啊,我瞄了他一眼,他低頭衝我一笑,說道:“咱們南廠的排名,您算是肖字號,還有一個楚字號,然後就是我們陳字號了.”

“楚不驚?”

“嗯,楚大人多數時間是要打理南方事物,陳大人,陳不惜,主要是管理北方事物。

肖大人統領一切.”

“所以,你是陳大人的人?”

我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是的,但是,我們也都歸肖大人管理。

所以他讓我跟著您,我就跟著您.”

“可你們按照號碼來算的,都是陳大人身邊最厲害的角色啊,怎麼能跟著我瞎混呢.”

“肖大人覺得您很重要,至少這件連環案的偵破,都是我們看在眼裡的。

所以,當肖大人說要派兩名侍衛進宮的時候,陳大人就讓我們兩來了.”

“哦,我也是誤打誤撞,沒啥本事。

慢慢你們就知道了,我也就是混吃混喝的人.”

“哈哈,您可不能這麼說,就您三天謄寫了兩筐文書,我們已經驚訝到不成了。

你看宮門口的侍衛了麼?大家是在這裡特意等您出宮的。

因為我們已經下了賭注,賭您三日內完成,還是七日內,還是十日,有不同的賭注金額。

只有我們哥倆賭您三日內完成,大約也就是掙了一百多兩銀子吧……”“什麼?這麼多銀子?”

我眼睛都亮了。

“不成不成,我也要分一點。

哪裡有這樣的,我啥都不知道。

至少你們要請我去吃個肉肉!”

說吃就吃,我連南廠都不去了,讓侍衛們把文書運過去,拉著陳二立刻奔了京城最好的酒樓——鴻賓樓,點了八個大菜,一品豆腐、蔥燒海參、三絲魚翅、白扒四寶、九轉大腸、油爆雙脆、油燜大蝦、糟熘魚片……激動得我都不知道先吃哪一個了。

陳二也不心疼銀子,反正也是白得的。

就是陳二這身粗布太監衣服磕磣了一點,和我這個南廠侍衛坐在一起,有點突兀。

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吃飽了再說。

吃飯這種事情吧,大魚大肉還真不太適合我,每樣菜都吃了幾口之後,我居然飽了,想吃都吃不下去了。

可我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麼就吃不下去了呢。

我咬咬牙,想再吃一塊糟溜魚片,居然都有點噁心了。

只好長嘆一聲放下筷子,看著陳二還使勁吃呢。

人家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在冷宮帶了三天,吃的全是素菜和片湯,當然要趕緊多補充幾個葷菜了。

“陳一要是能出來就好了,這麼多菜,就不會浪費了.”

我摸了摸肚子,想著一會兒要不要多溜達一條街。

“沒事,咱們打包回南廠,給肖小六他們吃。

這群文書平時很辛苦的,他們事情多,能出來吃吃喝喝的日子也不多.”

“也對.”

我點點頭,看著還剩下這麼多菜,心裡也就不糾結了。

看向窗外街上的風景,還是很熱鬧的。

鴻賓樓在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最是喧譁。

我有點茫然,可能是在冷宮待久了,忽然對這樣的嘈雜有點不適應。

或許,更多是的在想,若是離開了安靜的冷宮,要去哪裡呢?果然,溫水煮青蛙是相當可怕的事情。

在舒適圈待久了,人就廢掉了。

我拍了拍自己,挺直了身體。

人坐在三樓,又挺直了身子。

果然可以用那句“站得高,望得遠”來形容,這看熱鬧都能夠看的很全面。

樓下有個白衣少年正在和什麼人拉扯著,周邊已經有人圍觀了。

我豎起了耳朵,仔細聽了聽。

原來這白衣少年是進京趕考的,本來帶了幾名家僕,但他的老師生病了,他就留下了所有的僕人伺候老師,自己隻身先上京。

不過只剩下兩日路程,他覺得自己可以的。

誰知道,就是這兩日路程,他糊里糊塗地在搭乘的其中一輛馬車中遺落了自己的包裹,這裡面可是有三千兩銀子和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

直到他住進客棧之後才發現的,而此時馬車早已經不知道去向了。

這少年只得在街上不停地尋找馬車的蹤跡,幾天後才又發現了這輛馬車,於是揪住這名車伕,問他是不是看見了包裹。

車伕自然是矢口否認,拒絕承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車伕又是個粗人,少年說不過他,氣得俊俏的小臉通紅,還被車伕調笑說是個小娘們,就更是生氣了,與他扭打在一起。

很明顯,這少年哪裡打得過車伕,幾下子就處於劣勢下風。

我看不過去了,下樓去幫忙。

陳二在我背後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看人家是個美男啊,才這麼熱情.”

“那是,我就喜歡帥哥.”

我的心裡話嘛,誰不是看著帥哥養眼呢。

到了樓下,兩人還扭打著,白衣少年的衣服都髒了,看得我只心疼,大吼了一嗓子:“別打了!”

但我這聲音被看熱鬧的人淹沒了,完全沒起到效果。

還是後面跟過來的陳二一嗓子太厲害了,立時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看著他。

他變臉的本事也夠快的,馬上換上了太監的臉譜,將所有焦點都轉移到我的身上。

“大人,您來處理吧.”

嘿,這個時候,我這南廠的紅黑暗紋廠服終於被人看到了。

我拉起了白衣少年,還替他拍了拍土,問道:“你確認是這名車伕?”

“是的,我認得他的相貌.”

“車內可曾尋找過?”

“還沒有.”

這少年果然好看,紅口白牙,透著文化人的氣息,假以時日,應該不輸於肖不修的樣貌。

當然啦,目前還有些稚氣,可能也是被呵護得太好了,應該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少爺。

“陳二,上車看看.”

這種搜查的活兒,自然要交給他們專業的人士來幹。

“大人,我可沒拿他的東西。

我冤枉啊.”

車伕雖然看起來也忠厚老實,但有些時候吧,還是要先搜查一下的。

陳二速度很快,跳上了馬車,一通翻找,什麼都沒發現。

“我要是拿了三千兩,我何必要繼續趕車呢,我早就跑了呀.”

“只是搜查,你喊什麼冤.”

我懟了他一句。

白衣少年也有點沒底氣,畢竟沒有找到包裹。

我想了想,說道:“這樣吧,都跟我回南廠,把事情說清楚。

如果沒有拿,自然放你走。

如果拿了,你知道大月國的法例,很是嚴格.”

車伕很不情願,嘴裡嘟嘟囔囔的。

我看著他,說道:“現在是南廠請你去,你再說一句,就是南廠要你去。

所以,你看著辦?”

我覺得我也是挺有天分的,一字之差,就把車伕嚇壞了。

陳二也是很給力,吹了一聲口哨,立刻四周出現了幾名南廠侍衛。

一看這個架勢,誰還敢不從呢?看熱鬧的人都少了好多。

我們連同馬車到達南廠門口的時候,正看到肖小六在門口張望。

看到我之後才有種鬆了口氣的樣子。

“你是怕我跑了?”

我直接問了出來。

“那倒沒有.”

肖小六很客氣,把我從馬車上拽了下來,“陳大人看了你的文書,想見見你。

所以,在門口迎迎你。

可你這個,是什麼情況?這小子長得還挺俊俏,勾搭上了?”

“你也覺得?”

我笑嘻嘻地說,“沒錯,我一出街,就勾搭了一個美貌的少年,真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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