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把我們幾個都聽得目瞪口呆,如此曲折的故事,居然就發生在眼皮子底下。

且不說故事的真偽性,就單說這和高稟文柴文進的失蹤有什麼關係呢?“高兄和文進兄也是說起了小翠姑娘在京城慘死的事情,所以想來這裡看看情況。

我們三個人一合計,就決定去顧府看看。

但是,我一到顧府門口,就被禁止入內。

想想也是,我的兄長畢竟是殺了顧朗前世。

後來,高兄也說那就算了,附近酒樓吃個飯吧.”

三人就在附近找了個不錯的酒樓吃飯,閒聊起顧府現如今的生活。

席間可能也是高稟文出手大方,店小二也就湊過來一起八卦。

說是這顧朗轉世認親後,就住在顧府裡,脾氣秉性和之前一樣,愛熱鬧,性格開朗,也沒有因為死過一次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重點是,他與白梨花好得蜜裡調油,簡直如連體嬰一般,走到哪裡都在一起。

就算是與父母吃飯閒聊,兩人都要手拉手。

顧朗也不怕別人笑,說這是三生三世修來的夫妻,一定要好好珍惜白梨花。

白梨花一開始還有些抗拒,畢竟這人的相貌與顧朗完全不一樣,婢女小翠還和轉世顧朗發生過爭吵,被白梨花持刀誤傷,手臂上流了很多血。

等到休養好之後,白梨花對她說:命運各不同,你我主僕的緣分盡了,我就此把你發賣了吧。

然後就找人牙子把小翠賣掉了。

當時,大家還覺得挺可惜的,小翠長得不如白梨花有風韻,但模樣也算俊俏,還屬於比較招人的狐狸相貌。

也有人說,估計白梨花也是怕小翠成為顧朗的妾室,所以早早先發賣掉,比較放心。

茶餘飯後的談資,也沒什麼人在意。

畢竟自己的日子還要苦苦捱過。

當時轟動一時的事件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沒有再注意了。

趙毅遇到自己的同窗,還是高中了狀元,又帶了一個探花來錦溪,並且問起了小翠的事情,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巴里巴拉地講了一大堆不甘不願的情緒,高稟文柴文進兩人也跟著勸解了一番,後來還說等明日他們再去縣衙看看趙辰和餘青,瞭解多一點事情。

酒足飯飽之後,高稟文和柴文進說還想去附近集市買幾根人參,回京城好送給朋友。

趙毅家裡正好有事情,就沒有相陪。

三人在酒樓門口分開後,趙辰就再也沒見到過高稟文和柴文進,等了一晝夜,居然還沒有兩人訊息,他也著急了,他深知高稟文並不是“不告而別”的人,那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麼事情了?想到此,他又立刻派家裡的下人去尋找,但都沒有找到任何蹤影。

這兩人就憑空消失了,可簡單的行李和物品還在他家放著。

又找了一日,趙毅焦慮得不行了,想起高稟文曾經跟他閒聊的時候說,自己中了狀元之後,在南廠做文書,有一個特別好的同僚兼救命恩人肖小七,如果他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來南廠找肖小七,尋求解決辦法。

再也坐不住的趙毅,立刻快馬加鞭一日一夜未停歇地趕到了京城,但看到南廠的大門還是有些膽怯了。

畢竟這裡還是有重兵把守的國家機關,他一個小地方來的人,還是有點慫。

要不是我在門口遇到了他,還不知道他要鼓足多少次勇氣,才敢進門來報信呢。

“所以,就這麼消失了?這都幾天了?”

我焦慮了。

“算上我趕路來的日程,已經有五天了.”

趙毅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你!”

我也是挺無語的,“你的下人還在找麼?”

“我臨走前要他們繼續找,我來這裡先報信.”

“話說,錦溪有什麼土匪,惡霸之類的麼?會不會被綁架了?高稟文他們家有沒有去過?”

我急急地問。

“還沒,先來了這裡.”

趙毅也有點慌。

“小三哥,先去鴻賓樓找一下大掌櫃李申,問問他有什麼異常麼?不管有沒有,都把他叫來南廠。

現在就去!”

我站起身,走了兩步,“趙毅,你再想想你們在酒樓裡說過什麼?陳一陳二呢?叫他們來.”

事情有點不尋常,就算是高稟文他們僅僅是簡單地出遊,沒有暴露任何身份資訊的情況下,也不應該有被綁架的風險。

更何況,這兩人實際上是去了解情況的……越想越不對勁。

再說了,一個是狀元,一個是探花,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太可怕了!越想越不安,我開始焦躁地走來走去。

趙毅看到我這般焦慮,他也緊張起來,結巴著說:“我們真的什麼都沒說,就是說了說這個事情,還有我哥哥趙辰還在大牢裡,下個月就要押送到漠北去了。

我覺得很傷心,還掉了淚。

畢竟是自己的兄長,一直是他照顧我的,現在忽然失去了這麼重要的頂樑柱,我真的覺得特別難過.”

“為什麼要發配到漠北?不就是一個過失殺人麼?怎麼判的這麼重?”

我有些奇怪。

“顧家與縣丞是好友,縣丞夫人家也與顧家的布行生意多有往來,自然是熟絡的很。

我家僅僅是茶葉生意,雖也富裕,但與縣丞的關係很一般。

這縣丞也不喜歡喝茶,自然關係也就淡一些。

所以,縣丞按照最重的刑罰判處我哥哥.”

“這有點過分了哈.”

“是啊,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

就是那種你明知道自己很冤,但是又找不到方法伸冤。

好像陷入到一個泥潭裡,越掙扎,越危險.”

“為什麼危險?”

“我就是有這種感覺,比如我一去縣衙看我哥哥,就似乎總有人跟蹤我一般.”

“錯覺吧?”

“但願吧.”

“那餘青呢?判了一年?”

“他算是從犯,但頂多算是沒有阻止。

另外,他家也是富商,上上下下打點了不少銀兩,據說很快就要放出來了.”

“怎麼會這樣?”

我雖然不肯相信,但也相信地方上一定會有這樣的事情。

只是你選擇看還是不看的問題。

陳一陳二小跑來的時候,我叉著腰站在那裡生悶氣。

他兩居然以為我吃多了,要消消食。

這說法都把我都氣笑了,看來平日裡對他們也是太好了。

“高稟文和柴文進失蹤了,具體的情況讓趙毅和你們說。

但是,我現在需要你們立刻去一趟錦溪,先去找找這兩個人.”

陳一陳二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迅速跑去馬廄拉了兩匹黑馬出來,與趙毅一同走了。

臨走之前,我又囑咐了一句:“不要洩露南廠身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我在擔心什麼?我在懷疑什麼?我的感覺不太對。

南廠的另外一位副都統陳不惜正要出門,看到堵在門口的我,問道:“怎麼了?”

“高稟文和柴文進出事了,我讓陳一陳二先去看看。

陳大哥,我能不能離開京城?”

我對於我的身份還是存疑,又擔心自己不能走這麼遠,脫離了肖不修的控制,會不會被他追殺。

“啊?可以吧。

你頭上那個玉簪甚至可以代替肖不修處理南廠任何事情,算是南廠的第二號人物,僅次於肖不修,你居然不知道?”

陳不惜站在我身邊,“嘖嘖嘖,這麼大的權利你居然不知道。

很多時候,你都能指揮我幹活呢.”

“啊喲……”雖然很驚訝,但是還是暫時壓住,先處理眼前的事情。

“能在安排幾個熟悉錦溪的人麼?我很可能要去大鬧一場.”

“行啊,要不我跟你去吧,我就愛熱鬧.”

陳不惜很開心,“最近太閒了,完全沒事情做。

黑遼總督也應該去問候一下了,嘿嘿.”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我立刻衝回我的屋子,拿了幾件隨身物品和一些銀票,在馬廄裡也找了一匹看起來很厲害很拉風的大黑馬。

“咱們走,路上說。

先去鴻賓樓,接上小三哥和李掌櫃,快快去錦溪一趟.”

我可是說幹就幹的人,雖然我自己爬不上這麼高的馬。

為什麼人家形容大宛良駒都叫高頭大馬,絕對是有道理的。

就我這種人,完全自己爬不上去。

陳不惜問要不要幫忙?我還斷然拒絕了人家。

結果,我又嘗試一次,失敗了。

“肖小七!”

肖不修一聲怒吼從街角傳來,這麼遠我都能聽出他聲音裡的怒氣。

這一大早的,這是跟誰生氣啊?反正我爬不上馬背,我就站在原地。

肖不修居然策馬奔了過來,揚塵灑灰,搞得塵土飛揚,我只得眯著眼睛看著他飛過來。

真的是飛過來的,他那匹大黑馬都被甩在了後面。

要不是怕土進嘴裡,我一定是張大了嘴看著他。

現在好了,他一把揪住我的肩膀,厲聲問:“你要幹嘛?”

“我我我,騎馬……”我居然有點害怕他。

“騎馬做什麼?”

他又問了一句,氣勢稍弱。

我才反應過來,我是著急去找人的,怎麼被他定了身呢?“哎,我要去找高稟文和柴文進,這兩人失蹤了。

我要急死了,快點,幫我一把,我要上馬……”我把韁繩扔到他的手上,打算自己再嘗試一次。

肖不修那種人簡直了,瞬間理解我的意思,然後呼哨了自己大馬過來,翻身上馬的同時也把我帶了上去。

一套動作下來,我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等我坐好,已經在他的身前,而我們共乘的這匹大黑馬已經轉身狂奔起來。

“哎,這麼厲害!”

我又被揚起的塵土迷住了眼睛。

不過,忽然覺得肖不修的胸膛還挺暖和,靠一靠還挺舒服。

“坐好!”

他這一聲吼在耳邊,跟炸雷一樣,嚇得我反而歪了歪身子。

他用力把我禁錮在懷裡,然後飛馳出去。

出了城,到了一處驛站才停了下來。

我兩腿發抖著被肖不修拽下馬的時候,基本上自己已經不能站立了,直接坐在拴馬樁上喘氣。

回頭看過去,肖不修的親隨都跟在後面,陳不惜也帶了二十多人趕到了。

當然,陳不惜還把我挑好的那匹大黑馬也帶了來。

“我的媽呀,這跑的也太快了,我還沒吃早飯呢.”

陳不惜下了馬,也有點喘。

肖不修看到陳不惜到了,哼了一聲,就把韁繩和我都丟給了陳不惜,自己進了驛站。

身後快速跑過來一個人,我這才看清是肖小五,也是一臉的土,氣喘吁吁。

路過我的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一句:“好樣的!”

嘿,這話說的,什麼意思?我被陳不惜拖進了驛站裡,在不太大的廳裡一派忙碌景象。

官家驛站一應俱全,有人去餵馬,有人餵我們。

速度很快地就端上了水和飯菜,味道很香。

我想伸手捏一塊醬牛肉,動作停在半空中,就被肖不修用筷子打落了手。

然後他把筷子塞給了我,“手髒,用筷子.”

“嗯嗯嗯.”

我立刻接過來,夾了一塊放到嘴裡,味道不錯。

“說一下情況吧.”

肖不修還真好,至少看到我嚼了大半口之後才讓我說話。

我就立刻叭叭叭地把事情先講了一個大概,重點說了一下高稟文他們莫名失蹤的事情。

“你難道不怕報假案?”

“這我到沒想過……”我還真的沒往這方面想,我還是很相信趙毅的,至少從面相看,他還是個老實人吧。

肖不修橫了我一眼,繼續說道:“那你可有找人的方向?”

“沒有.”

“行吧.”

肖不修居然沒有說我,找了雙乾淨筷子,也開始吃飯了。

肖小五端了一壺熱茶過來,給肖不修倒了一杯,茉莉花香味,真好聞。

陳不惜也坐了過來,身後還跟著肖小三和李掌櫃。

“見過肖大人,陳大人,小七大人.”

李掌櫃禮數很周全。

“哎,我不是什麼大人啦,你怎麼還這麼叫我呀.”

“小七.”

李掌櫃改口也很快,肖不修不可察覺地又挑了挑眉毛。

“我家少爺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口訊和訊息,也沒有人來我這裡傳信。

小人也只是知道少爺和柴大人去了錦溪,但具體的情況都不知道。

小人已經傳訊給沿路的自家商鋪和商隊,如果有少爺的訊息或者蹤跡,立刻傳過來.”

“嗯.”

聽著李掌櫃這麼說,條理清晰,安排到位,我對於我剛才的莽撞有點慚愧了,就往肖不修身邊蹭了蹭。

“怎麼?”

他問我。

“我是不是衝動了?”

我小聲問。

“還好.”

“是不是應該等你回來再出去?不是這種半路大門口讓你帶著我跑?”

“也還好.”

“要是以後還有這種情況怎麼辦?”

“你可以先自己處理,但遇到任何危險的事情,都要先退一步,讓我們先上。

畢竟,我們會武功,有經驗.”

“成.”

我點了點頭,“再有一個問題.”

“說.”

“為什麼給我玉簪?為什麼我是南廠的第二號人物?”

這個問題我憋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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