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第四場是哭戲兩隻惡鬼看到這個情形很清楚地知道已經逃不掉了,乾脆就實話實說,還有那麼一點:不是我乾的,都是喬三逼的意味。

兩隻惡鬼不是本地人,以盜墓為生。

吳大和吳二兄弟二人,一高一低,相貌實在是很難看,就像是從高空墜地後,臉先著地。

所以因為貌醜的緣故,自小在家鄉也沒有得到過別人的喜愛。

爹孃過世很早,兄弟二人就出來討生活。

偷雞摸狗沒少幹,但因常年在山裡或者墳地過活,也學了不少盜墓的本事。

三年前,這兄弟兩聽說曹顯當年離開銅川縣的時候,留了一大筆銀錢,但是都埋在礦山裡。

所以,他們二人想碰碰運氣,就在附近開始盜墓。

不過,還沒有接近銅礦,倒是在黑風口這一帶找到了不少古墓,也挖了不少好東西。

“想必當年陳王埋在這裡的時候,都是因為是風水寶地,所以才會有很多人也選擇在這裡安葬。

我們兄弟就在這裡隨便挖挖,也能夠有不少寶貝.”

吳大說話還算利落,吳二明顯是個啞巴,的確是貌醜的厲害,我看了幾眼就忍不住挪開了目光,多看看肖不修,緩解一下心情。

肖不修以為我有什麼話想說,就用唇語問我怎麼了?我又搖了搖頭。

總不能告訴他我只是洗洗眼睛吧,他必然會氣壞的。

不過,他可能是覺得我冷了,夜更加深了,我揣著手繼續聽吳大的敘述。

肖不修讓侍衛找了件外套給我穿上,暖和了不少。

肖不修這樣一系列的操作,引起了吳二的注意,他忽然“啊啊啊啊啊啊”地喊了起來,並且指著肖不修想說什麼。

我擋在肖不修身前,踹了吳二一腳,“別啊啊啊,有事說事,我的人,豈能是你隨便亂叫的.”

我覺得我這話說得挺豪氣的,結果肖小三先笑了出來,搞得我很沒面子。

肖不修輕咳了一聲,問吳二:“你想說什麼?”

吳大看了一眼肖不修,也是一臉的震驚,結巴了一下:“這位大大大人好生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少來這套,見就是見過,沒見就是沒見過,說清楚了。

再說了,現在是說你們的事情,你說我的人做什麼?”

我可討厭這種轉換話題的人,先把一個事情說清楚再說另外一個多好。

“是是是,我也沒想起來,只是覺得這位大人很是眼熟而已.”

吳大又老老實實講述他的故事。

他們兄弟二人因為貌醜,雖然挖了不少古墓,有大有小,但是以這副面貌去兜售古董,或者是去古玩店、當鋪,必然會讓人知道他們是盜墓賊,因此每次都是找別人來賣,還出現過別人拿了古董直接跑路的事情,兩人吃了啞巴虧,但又沒辦法。

到了銅川縣之後,也是偶然的機會在墳地裡看到大哭的喬三,喬三說自己的親人過世了,這世上再也沒有疼愛他的人,所以很是傷心難過。

一個魁梧高大的男人哭得那樣難過,也令這兄弟二人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心裡很是酸楚,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結果三個人哭得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是把所有的傷心都勾了出來,一直哭到了大半夜才停了下來。

喬三被這兄弟兩一起“合哭”也搞得莫名其妙,於是就相互聊了起來。

因為是一起哭過的關係,所以喬三很誠實的說自己是孤兒,並且無一技之長,不知道未來將要如何。

這兄弟兩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了自己是盜墓賊,如果喬三肯入夥也可以,只需要幫他們去售賣古董就好,然後給他分三成。

喬三很高興,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掙錢了。

兄弟兩也很高興,畢竟有人出頭去買東西,萬一有人來抓,也不會暴露他們兄弟二人。

荒山野嶺墳地,三個人絮叨了很久,終於達成了協議,還結拜了兄弟,搞得比較正式。

自此之後,每次兄弟二人盜墓,喬三都守在外面,然後挑揀一些物品去買。

有了銷路,兄弟二人自然也就挖了更多的墳,甚至還挖出一個大墓,找到了不少寶貝。

“這大墓說起來也有百年曆史了,但因為金銀首飾的樣式有些古舊,所以賣起來了反而有些費力,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盜墓的。

後來沒有辦法,我們只好偷著賣,損失了不少。

但喬三也覺得有些厭倦了,說是每天這個樣子也不是長久之計,倒不如把能賣的都換成錢,然後開個小買賣作為掩護,也算是日子有些依靠。

然後,兄弟三人都可以成家娶媳婦,將小日子過起來.”

吳家兄弟擔心因為自己的醜陋樣貌,無人敢嫁。

喬三就說:“我也不好看,五大三粗的,但是我們有錢啊,你還發愁沒有女人麼?”

說找就找,他帶著銀錢和這兄弟二人回了銅鄉自己的茅草屋,告訴村長他們自己在外面發了財,所以要翻修屋子,要娶媳婦。

吳家兄弟並沒有露面,打算過一段時間再說。

因此,二人看上了黑風口,墳地多,地形隱蔽,更重要的是,這裡距離曹顯當年買掩埋的銅礦很近,或許也能找到不少東西。

因此,三個人也算是商量妥當,兩個繼續挖,一個繼續賣。

不過,在喬三娶媳婦之前,又找這兄弟兩談了一次,明確表示自己真的不想繼續再幹這樣見不得光的買賣了,反正也有錢了,不需要挖墳掘地的生活了。

吳家兄弟雖然不高興,但是也沒有表露出來,畢竟錢是永遠掙不完的,但是可以花完的。

喬三娶媳婦的確花了不少錢,但他手裡還有一些金銀首飾,若沒有大事情,過了五六十年也是可以的。

所以,喬三也是鐵了心想和這二人撇清關係,就連結婚都沒有讓這兩人參加。

反正吳家兄弟也是被人忽略的,也無所謂參加這些熱鬧的活動。

兩人也商議著再挖幾個黑風口的墓,然後就離開這裡到別處生活了。

“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幹淨,殺人這個事情怎麼解釋?”

我冷冷地說,“不管你們在別處是不是殺人了,但是在黑風口待的這段時間,可沒少殺人吧?這事情今天我們也要說清楚的.”

吳大嘆了口氣,說道:“一開始我們也不想殺人的,只是有路過的人看到了我們三個人正準備下墓穴,就好奇地喊了一嗓子。

我們也是怕暴露,就乾脆直接把人殺掉。

喬三的想法比較多,說必須把頭割下來才能放心,一是確認這人死透了,二是盜墓賊的行規也是殺人割頭,第三也是想造成黑風口有惡鬼出沒,不要有太多路過此地的人看到我們的行徑。

這樣,我們挖墓挖得也安全……”這理由也是足夠了,我也是氣得一口氣沒順過來,真是想再踹兩腳過去。

反正是人也殺過了,這三個人其實羈絆更加深刻,想金盆洗手也不是很容易了。

但是喬三還是堅持過一段平靜日子再說,所以還是沒有搭理這兩人繼續賣貨的要求。

吳家兄弟也有點著急,東西越挖越多,總放在手裡也不是個事情。

不能變現,這是最頭疼的事情。

於是,兩人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開始搶劫過路的人。

然後都製造出“無頭屍”的樣子,丟出屍身,讓大家以為真的是黑風口的惡鬼作祟,也讓喬三知道,你的結拜兄弟們要沒飯吃了,都開始殺人了。

但喬三也沒搭理他們,依舊是按部就班的蓋房子,搞婚禮,和村裡的人吃吃喝喝,過著開心的日子。

直到那日海棠被劫,喬三立刻知道是誰幹的。

的確很生氣,並且想著這就是這兄弟兩想警告他的意思。

因此,倒不是對海棠有多大火氣,而是對於這兄弟兩人說的氣話。

其實,這兄弟兩看到海棠身上的首飾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劫錯了人,恐怕是要得罪喬三了,心裡有點惴惴不安,打算趁夜過來賠罪。

沒想到在院子外面聽到喬三在吼叫,說是要弄死他們兩,一時間也是氣壞了,覺得既然做兄弟做成了這個樣子,本來都是要拆夥的,那麼,既然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我也不能讓你好好活下去,還娶媳婦過日子,門都沒有!當然,兩人其實也挺害怕喬三的,畢竟喬三身強力壯,當初說殺人時,也一般是喬三先動手,這兄弟兩才跟著幹起來的。

現在,既然喬三敢這麼說,就很可能喬三就是要做掉他們兄弟二人了。

兄弟兩憋到了半夜,鑽進了喬三的房間,直接砍下了喬三的頭,回了黑風口。

本來,他們也是想砍了海棠,但是最終還是覺得海棠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個弱女子罷了,所以,放她一條生路。

但也是令這兄弟兩沒想到的是,海棠居然招認出了姦夫,姦夫淫婦替他們兩人擔了殺人的惡名。

世事很難預料,這兄弟兩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打算收拾一下東西離開黑風口了。

沒想到,就在收拾東西的時候,被一陣煙火嗆得喘不過氣來,並且洞穴裡到處都是煙霧,心裡便明白可能是有人來抓他們了。

二人是盜墓賊,最擅長的就是在黑夜裡逃亡。

但是沒想到遇到了影子這樣更厲害的人物,雖然也是跑了幾次,但依然被他抓住了,並且捆了個結實,帶到了我們眼前。

兩隻惡鬼最終不過是人扮演的,但人心之惡,可比鬼可怕多了。

事實再次印證了靜心師父和我說過的道理,我很是信服。

既然認了罪,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我們這裡有認證,有記錄員,反正等著他們的就是大月國的法歷了。

這邊把事情說完,天都快亮了。

大家也是不停地感嘆和唏噓,原來不是惡鬼作祟,原來就是盜墓賊而已。

原來喬三所謂的發財不過是盜墓,真是不得好死。

一堆人之前還自稱是喬三的朋友,養過喬三的恩人,現在都急急地撇清關係。

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也在心底嘆了口氣。

“現在,我們還要做什麼?”

肖小五讓這兄弟兩把口供簽字畫押,不識字就直接按手印,反正是罪狀記錄在案,有憑有據,符合南廠的做事風格。

“我們今天的第四齣大戲還沒開始呢,等等哦.”

我看了看院子外面,算算海棠的弟弟和李柱子也應該到了。

又等了一會兒,衙役們帶了黑壓壓一群人跑了過來,搞得我們有點緊張,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南廠的侍衛們立刻很有素質的變換了站隊,做出了防禦攻勢。

肖不修和肖小三也站在了我的身側,看著這群人跑過來的人。

這群人倒是沒有喊打喊殺,衙役們領著頭,進了院子後就全都跪了下來,高聲喊著:“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咳咳,大人我不冤枉啊!”

我瞅著他們,男女老幼都有,一個個氣喘吁吁地,估計是跑了半宿也是挺累的,“你們先喘喘氣,能說話的,先過來說說情況.”

“大人啊,我姐姐真的是冤枉的啊.”

有個年輕人看起來身體不錯,還能喊冤,雖然喘了些,但是口齒還算清楚。

“海棠弟弟是吧?你姐被浸豬籠的時候,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不過來?”

我問他。

沒有了威脅性,肖不修讓開了一個身子的口子,讓我可以看清楚這些人。

五六十人總是有的,這半夜狂奔,要不是真的冤枉,恐怕也真的沒別的藉口了。

“大人啊,真的是冤枉啊!大人要替我們做主啊!”

海棠弟弟哭得很大聲。

“把海棠弄出來.”

我轉頭讓人去柴房把海棠和高大壯全都放了出來,海棠弟弟一看見海棠沒有死,哭得聲音反而更大了,搞得我直想捂耳朵。

這第四場哭戲是我預料到的,但是沒想到這麼吵。

肖不修衝我做手勢,是不是讓他們先不要哭?我想了想,才說道:“算了,還是哭一會吧,失而復得,才會覺得珍貴,才知道世間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夠用錢買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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