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我們就是這樣很講武德日子過得很快,轉眼第七天到了。

一早,“一條龍”就帶著他的徒弟大牛來了。

現在的大牛很七天之前相比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當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大牛現在完全就是暴發戶的氣質,跟在“一條龍”的身後,頗有一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高建昌坐在葫蘆架下面搖著蒲扇,喝著茶,指揮著我繼續整理葫蘆藤,順便還拔了院子裡的野草,真是把我累壞了。

肖不修帶著人沒出來,都在屋子裡面。

但我知道,他們這群人也是忍不住,一定會開啟窗戶看熱鬧的。

畢竟,對於這場賭局,大家的關注度還是很高的。

另外,高建昌也把這個訊息放了出去,所以臨近的一些愛熱鬧的人也都跑了來,院子裡倒是很熱鬧。

“一條龍”看到灰頭土臉的我,明顯又愣了一下,問道:“高老闆,這是你的徒弟?那個好看的女徒弟?”

“是啊.”

高建昌看了我一眼,“嗯,就是她.”

“我記得之前還是挺漂亮的一個女娃娃,現在怎麼跟村姑一樣.”

‘一條龍’真是不會說話,我都想用掃帚掃他。

“做我的徒弟,不能美貌,不能嬌氣。

這孩子還可以,至少能吃苦.”

高建昌明顯看出了我的不開心,忍住了笑。

“好吧.”

反正“一條龍”對於我的美醜無所謂,他的重點在於賭局,所以馬上說,“我沒所謂的,你隨便說就好了,我全都奉陪到底.”

他和大牛自顧自地就找了椅子坐了下來,一點禮貌都沒有。

我在心裡鄙夷了一下,我很討厭這種人,至少表面上的禮貌應該有吧。

所以,什麼師傅帶什麼徒弟,這大牛原本那樣畏畏縮縮的人,現在也變成了這樣。

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從葫蘆架下面一排的小酒罈中挑了一罈,然後拿出了一摞碗,把酒到了進去。

“反正呢,就是聽我的。

大家先乾了這碗酒,我再來說說我們今日的賭局是如何的.”

高建昌直接先帶頭幹掉了一碗就,“一條龍”看了一眼,也端起了酒碗。

大牛倒是在一邊小聲喊了一句“師父.”

“放心啦,這麼多人,這種重要的日子,我要是真的傻,才會給你師父下毒呢.”

我看了一眼大牛,“你也喝一碗吧,味道還不錯的。

要不是師父說不讓我喝酒,我一定要好好喝一罈的.”

“你怎麼了?”

大牛是很不聰明的樣子。

“我在吃中藥呢,不能喝酒的.”

我總不能告訴他是肖不修給我下了禁酒令,隨便扯個理由還是可以的。

大牛覺得這個理由很有道理,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麼,也自顧自地端了一碗,喝了下去,然後對他師父說:“還行,味道不錯.”

“一條龍”這才也喝了這一碗,入口辛辣,回味甘甜,他砸吧砸吧嘴說:“不錯,這是陳年的狀元紅.”

“嗯,沒錯。

您覺得這酒還可以吧?”

我把酒罈子放到了地上。

“不錯,是好酒.”

“一條龍”作了肯定性發言。

“那好了,現在咱們就這樣。

這葫蘆架上的葫蘆,您隨便挑一個。

讓大牛來隨便摘一個也成,太高了,我都夠不到.”

我抬頭看了看這幾百個小葫蘆,也挺難選擇的。

大牛看了一眼“一條龍”,“一條龍”有些疑惑,但之前既然已經說出來隨便我來定製賭局,他自然也不再多問,就衝大牛點點頭,讓他站在凳子上,伸手摘了一個小葫蘆下來。

我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就跟高建昌要了一把菜刀,直接切開了葫蘆嘴,挖出了葫蘆籽,然後把剛才桌子上還沒有喝的狀元紅倒了進去,又把葫蘆重新放到了桌子上。

“咱們這樣賭,您猜猜這葫蘆裡裝得什麼酒?猜對了,就算您。

猜錯了,就算我贏。

如何?”

“一條龍”和大牛看著我,眼睛中充滿了迷惑。

“這算是什麼賭法?剛才罈子裡的酒大家都喝過了,就是狀元紅,難道你倒進了葫蘆裡,就能變味了?”

“那您不敢賭?害怕我掉包?這碗裡還有一點殘酒,要不您嚐嚐?要不,您就再摘一個葫蘆,自己倒酒,罈子在這裡.”

“一條龍”生性多疑,又是愛出老千的人,自然是信不過我。

所以他一聽這話,就立刻站起了山,在葫蘆架下面轉了好幾圈,才千挑萬選摘了一個葫蘆,又左右看了半天確定這葫蘆沒有被做過手腳之後,照著我剛才的樣子,鋸開了葫蘆嘴,掏出了葫蘆籽,然後把狀元紅倒了進去,放在桌子上,得意洋洋地說:“我猜這裡面是狀元紅!”

我找了個空碗,把“一條龍”的酒倒了出來,說道:“這個不是狀元紅,就是最普通的老爹酒,每個酒鋪子裡都有的那種.”

“不可能!”

大牛先站出反駁,“我師父剛剛倒進去的就是狀元紅.”

“那你嚐嚐唄.”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酒碗,“反正你們全程都看著呢,我什麼都沒動,我連酒都沒碰過哦.”

大牛沒有喝,因為他不會辨別酒品,所以就眼巴巴地看著“一條龍”,“一條龍”有點遲疑,還是那句話,疑心重的人對什麼都懷疑,對什麼都害怕。

他看了看高建昌,高建昌笑眯眯地伸手示意,讓他隨便嘗。

他又看了看我,我聳了聳肩,隨便他。

“一條龍”這才端起了酒碗,先聞了聞,然後喝了一口,立刻臉色就變了。

“怎麼可能?我剛才倒進去的明明是狀元紅,現在為什麼是老爹酒?”

圍觀的人一片譁然,既然“一條龍”都發出了疑問,就證明這酒的確已經不一樣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酒變了味道,為什麼?“師父,咱們算贏了麼?”

我轉頭看著高建昌,高建昌一臉的坦然,還繼續搖著扇子。

“你這孩子,要讓人家承認嘛,咱們別說話.”

“哦.”

我點了點頭,看著“一條龍”和大牛,問道:“你們兩怎麼說?”

“不可能,你騙人!你肯定搗鬼了,這次不能算.”

大牛先沉不住氣,喊了出來。

“沒事沒事,你再來一次。

隨便弄.”

我指了指腦袋頂上的葫蘆,“幾百個,你隨便摘,摘哪一個都成.”

這一次,“一條龍”站在椅子上,仔細看了看這些葫蘆,又捏了捏,敲了敲,這才又挑了一個小葫蘆摘了下來,按照剛才的動作,又如法炮製了一番。

之前,他還特別嚐了嚐罈子裡的酒,鑑定了一下到底是不是狀元紅。

再確認無誤之後,才把酒倒了進去。

然後,他又拿起了一個空碗,把酒倒了出來,說道:“這一定是狀元紅.”

我看了看桌子上這個小葫蘆,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非也非也,這酒現在是竹枝青.”

“一條龍”立刻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臉色又變了。

高建昌拿起了剩下的半碗,喝了一口,點了點頭對我說:“果然是梅花香,入口清淡,但又回甘.”

“不行!再來一次!”

‘一條龍’完全不服,說什麼也要再來一次。

“師父,事不過三,咱們再讓他們一次好不好?”

我看著高建昌,我兩的眼神中已經有了默契。

圍觀的人也已經發現“一條龍”要輸的意思,已經開始紛紛議論,覺得這人實在沒意思。

不過,“一條龍”的臉皮還是很厚的,無所謂別人怎麼說,指使著大牛又爬上了椅子,摘了好幾個葫蘆,然後又從這些葫蘆當中,精挑細選了一個,切掉了葫蘆嘴,摳出了葫蘆籽,倒進了狀元紅,大聲說:“這一次,一定是狀元紅!”

“大牛,你來吧,把酒倒出來嚐嚐,我就不動手了,省的你們懷疑我動手腳.”

我直接往後站了站,都沒有靠近。

大牛按照我們剛才的動作,把酒倒了出來,端給他師父。

我同時在說,“這個是醉紅樓,味道很衝的那種.”

“小丫頭,你別瞎說.”

‘一條龍’已經有點掛不住面子了,“這明明就是狀元紅……我去,為什麼是醉紅樓?”

看看,很明顯,我贏了賭局。

大家都看到了這一幕,有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已經開始說話了,‘一條龍’的臉色都變了。

他一個箭步走到我眼前,甚至想抓住我,不過,我也早預料到他有這一手,直接往後退了一步,把高建昌頂在了前面,嘴裡還嬌聲地喊道:“啊呀,師父救我,有人賭輸了不服氣的,要打人哦.”

高建昌一臉的無可奈何,直接攔在了我們之間,問道:“兄臺,願賭服輸?”

“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做了手腳!”

‘一條龍’的聲音變大了,越發的暴躁起來。

肖不修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屋裡出來,藏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現在看到我躲在高建昌的身後有點害怕的樣子,就直接站了出來,站在我的身前,擋住了我的半個身子。

反正看到他,我的心就更覺得安全了。

雖然之前也是裝洋蒜的,現在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瞎鬧了。

“今日你們來難道沒有帶著什麼東西,打算動動手腳麼?賭場不就是欺詐的場所,哪一樣東西不是做過手腳的?所以,你難道不是願賭服輸麼?”

“你……”‘一條龍’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大牛介面道:“你動手腳了呀!”

“是呀,我是動手腳了呀,我沒說我沒動手腳呀!”

一般和這種人在一起的時候,我比他們還要無賴。

“那又怎麼樣呢?”

‘一條龍’看著我,眼睛已經透露出了一切,他腦子裡在這一瞬間一定轉了不下百種想法,有不服輸的,有猜測方法的,還可能有想弄死我的。

最終,他看了看我身邊這個好看的男人,大致心裡也有了猜測,所以最終按下了一切不平和憤恨,問道:“行,就算是願賭服輸,我也想服的心服口服。

就在這七天之內,你做了什麼?我過來看過,你除了每天在葫蘆架子下面睡覺,澆水之外,什麼都沒幹。

你的肖大人還忙著幹活呢,你連吃飯都要等著肖大人做好了喊你過去吃……”他一說這個,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臉有點紅。

之前,肖不修跑去廚房做飯,然後喊我去吃的時候,我還一臉的不情願,嘰嘰哇哇地覺得他好麻煩。

現在,‘一條龍’說出來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這好像是個很甜蜜的事情,居然有人每天監督我吃飯喝水睡覺,似乎肖不修那個冷冰冰的形象正在被打碎。

偷偷看了一眼肖不修,結果又被他一臉的黑嚇倒回歸了正常,立刻打起精神,正色說道:“每個人的方法不一樣,我師父很講武德,絕對不是隨便教一些下三濫的手法,這樣對不起‘賭王’的稱號,真正能夠稱王的,也必定是要規矩的。

如果,你們不懂規矩,不懂得尊重別人,怎麼能夠贏呢?”

“少廢話,說,到底怎麼回事?”

大牛真的太沒素質了,一點武德都不講,搞得我的臉也黑了一下。

“丫頭,告訴他吧,沒關係的.”

高建昌發話了。

“好嘞,師父.”

我偷偷摸了摸肖不修的衣袖,感覺到一點點安心,這才說:“既然是賭局,那肯定是要搞一搞猜東西的。

所以,師父說我們就把這幾百個葫蘆當做局,請君入甕。

葫蘆是一種很奇特的植物,每時每刻都需要澆灌,並且會隨著土壤和水源的不同有不同的味道。

所以,我們就按照每一株葫蘆藤蔓的不同,澆灌不同的美酒。

因為時間實在是太趕了,所以我們就只好每兩個時辰就澆灌一次,讓葫蘆藤蔓快速充滿美酒,讓它入味。

再之後,也就是今日清晨,我們站在這裡把能看到的,能猜到可能會被你們選擇的葫蘆都做了小小的手腳,在葫蘆上鑿一個小洞,灌入相應的美酒,然後再用蜂蠟密封,並且重要的是把葫蘆的細絨毛梳順,讓別人看不出來。

當然,因為這幾日都在澆灌美酒,葫蘆適應了這種環境,所以被灌上了美酒之後,也沒有變壞。

反而會讓葫蘆進行了內部吸收,所有的內瓤都有美酒的氣息。

此時,無論將何種酒倒進去,都會被葫蘆本身的味道稀釋,也就是說,我這個葫蘆是用醉紅樓澆灌的,即便是你倒入了狀元紅,它的口感依然是醉紅樓。

當然了,這個其實一點都不復雜,最麻煩的是要把這些葫蘆記住,因為不知道你們會挑哪一個嘛。

我為了背這些葫蘆的樣子和細節,這幾日都在這裡吃吃睡睡,一直背,快把我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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