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一條龍”來了因為提前打過招呼,鴻賓樓單獨留了一層樓招待我們。

當然了,我們的人也不多,七八十人總是有的。

真是大規模聚會,我坐下的時候才發現,我可能把南廠的精英都帶出來了,至少留在京城裡的,沒有任務的人,能出來吃飯的,就叫來了,比過年的時候都熱鬧。

“聽說是文書處肖小七請客,當然要來.”

“南廠就這麼一朵花,要來!”

“這麼聰明的女孩,還這麼大方,還是鴻賓樓,走走走!”

“這些日子也真是累死了,跟著肖小七跑了好多地方,吃一頓也很正常.”

“……”雖然我大約能夠聽到有這樣的說法,但我也堅信還是因為鴻賓樓的飯貴且好吃,這些嘴刁的南廠侍衛才肯來的。

等我們都坐下來,陳不惜問我:“你要不要說幾句?”

“說啥?”

我都已經開始動筷子吃桌子上的冷盤了,他這麼冷不丁地問了我一句,我差點噎著。

“比如,今天大家辛苦了,一起難得吃個飯,多吃點.”

他啟發我。

“不用了吧,都這麼熟了,您說說,他們哪個沒跟著我出去過?被我鬧騰得睡過好覺麼?現在估計都盼著想踏踏實實吃頓好的,回去睡覺了.”

我打著哈哈,我可沒有那麼多臭規矩,也沒有官場的架子。

“就這麼吃啊?”

“傻吃悶睡唄,多快樂.”

我速度著放嘴裡又放了一塊醬肘子,心情更加愉快。

“你不說,我說.”

陳不惜畢竟是陳字號的頭領,重要時刻,他還是要發言的。

我趕緊把自己的椅子搬離他遠了一點,然後給他鼓掌,歡迎他講話。

我們這一桌子人也是起鬨架秧子的高手,一起鼓起掌來,聲勢浩大。

結果,帶著所有人都鼓掌,等著陳不惜講話。

陳不惜心情特別好,覺得自己特別重要,為了拿足官威,他還特別讓大家多鼓了一會兒掌,氣得我們肖字號的人特別想揍他,我趕緊都按住了。

“咳咳,我就說幾句.”

陳不惜終於讓大家停了下來,“首先呢,歡迎肖小六回來,這些日子辛苦了!”

大家立刻鼓掌,肖小六的人緣很好,大家都喜歡他,他立刻站起身感謝了大家捧場。

“第二呢,咱們這些日子也很辛苦了,破了不少案子,值得吃一頓.”

大家又立刻給自己鼓掌,掌聲熱烈了一些。

“第三呢,肖小七請客,隨便吃!”

這一次掌聲最熱烈,還有歡呼吹哨的聲音,我也笑眯眯的站起來和大家鞠了一躬。

“第四,上菜吧!”

本來我以為陳不惜會長篇大論一番,結果說的這麼簡短,我很是欣賞,特別為他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讚美敬佩。

陳不惜也很開心,向我舉起了茶杯。

估計是肖不修叮囑過,所有人都不許喝肖小七喝酒,所以大家都跟著舉起了茶杯。

反正我一個掏錢的,隨便吧。

飯吃的很熱鬧,席間高秉文上來招呼了一下我們,然後偷偷跟我說:“我這幾日應該不在文書處,我父親來了,我要陪陪他.”

“沒問題.”

我很通情達理的。

“你們隨便吃吧,我父親說他買單.”

“這麼大方?”

我很是驚訝,“我們人挺多的,不合適吧。

大家也沒見過,這樣破費,不好不好。

我有小金庫的,可以付賬的.”

“沒事,他剛才看見你們很熱鬧,也很和睦,心裡很高興的.”

高秉文在花錢的事情從來不眨眼,估計也都是跟他父親有關係。

“要不,我去見個禮什麼的?表示一下?”

我很有禮貌的。

“不用了吧,據說他在樓上見朋友呢,我都被趕出來了.”

高秉文找了把椅子,坐在我和陳不惜的中間,跟我各種說話。

柴文進湊過來問:“怎麼了?”

高秉文就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然後跟柴文進說:“這幾日幫我把被子曬曬,我剛好不在.”

“行.”

柴文進答應得很痛快。

我看了一眼他們兩,問道:“你們兩睡一起了?”

話音未落,這兩人都噴了我一身的酒,然後咳嗽起來。

肖小六立刻湊過來問情況,我又把剛才的話跟肖小六說了一遍,肖小六這個大八卦,立刻接受到了不尋常的資訊,笑得也很不正常。

我現在覺得南廠除了人人會武功之外(除了我),還有愛八卦的根基,簡直了,一個個看起來威武無趣,私下裡沒少瞎說八道,說不準他們早就八卦過我和肖不修的事情了。

不過,說唄,我還怕這個。

他一個大太監,能把我怎麼樣?頂多打軍棍唄。

我們這群人正在歡聲笑語,氣氛熱烈的時候,忽然聽到樓上有砸桌子砸碗的聲音,都被唬了一跳。

誰這麼大膽,趕在我們腦袋頂上鬧事,簡直是不把我們當回事啊。

他們多少都喝了點,氣氛正好的時候,很討厭遇到這樣的事情。

高秉文知道樓上是他父親正在說事情,立刻就衝了上去。

柴文進和他關係最好,也跟著上去了。

我想了想,畢竟是人家父親幫我買單,我也應該上去看看到底出了事情。

肖小六和陳不惜一看我上去了,也不能坐在這裡,也跟著上去。

結果,其他人看到我們都跑上去了,一顆正在火熱看八卦的心都燒了起來,麻利地站起身全跟了上來。

這下子,看熱鬧的人真心是太多了,都擠在樓梯上了。

我往高秉文身邊貼了貼,這才沒讓他們把好位置搶走。

高秉文的父親高建昌還是很好認的,跟他兒子長得特別像。

不不,是他兒子和他長得特別像,都是高個子,瘦長臉,雖然五十歲左右,但是看起來很年輕。

要不說他和皇上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這兩人的氣質都很像,儒雅中帶有挺拔,只是皇上身上有種威嚴感,高建昌身上有種商人的圓滑感。

他倒是很淡定地站在那裡,他對面的那個男人扔了一個茶壺在地上,一臉的不開心。

我繞過去看了一眼,長得也還可以,就是有點邪氣,身上穿的絕對是超級貴的那種,還有大金戒指和大金鍊子,特別土豪的樣子。

“父親!”

高秉文奔了過去,站在他父親的身邊。

高建昌倒是笑了一下,“沒事沒事,就是失手砸了壺,讓夥計們再來一壺茶好了.”

“我都已經到了這裡,也是希望高老闆給一句回應了.”

那個人還挺執著,都不管我們這群上樓看熱鬧的人,還是自顧自地說著。

“我都已經很久沒有出手了,何必呢?”

高建昌依然保持了禮貌,“你若是真的想要這個稱謂,直接拿去好了。

我真的也不是很在乎,都是虛名罷了.”

“不成,我名不正言不順.”

那人居然有要上前的緊逼感。

“朋友,何必呢?”

高建昌終於也露出一絲的不耐煩和不開心。

眼看著兩邊又要扔茶壺了,高秉文有點慌張,我也很緊張,茶壺裡的水可都是熱水,萬一誤傷了我就不好了。

我立刻喊了一嗓子:“快上一盤醬牛肉!”

一群人特別詫異地都看向了我,剛好小夥計正在端菜,我想都沒想,直接把大托盤接到了手裡,衝高建昌走了過去。

“叔叔,兩位叔叔,吃飯吃飯,先吃個飯,一會再說.”

“這位小友是?”

高建昌這種做買賣的人,想來不會得罪任何人,還都特別客氣。

“我跟您說過的,我的救命恩人,肖小七.”

高秉文還是很聰明的,立刻就明白我是來勸架的,趕緊把我頂了出去。

“我那三千兩是她找回來的,我那玉佩也是要給她的.”

“哦哦哦,小七啊,久仰大名了.”

高建昌立刻笑地和藹可親,牲畜無害。

“叔叔好.”

我也有樣學樣,笑容滿臉,深得肖不修的精髓。

“這位叔叔呢?別那麼大火氣嘛,先吃口肉肉,有事情都好說.”

我這個懷柔政策向來也是管用的。

“小丫頭少管閒事,我和賭王之間的事情,只有我們能解決.”

這人口氣特別不好,狂傲得很。

“啥?賭王是誰?”

我一臉的驚訝,裝得特別像。

心裡卻在想,看來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人必定是“一條龍”,追到這裡找麻煩了。

也虧得高建昌沉得住氣,居然還請他吃飯。

“你眼前的這位高老闆,可就是當年大名鼎鼎的賭王。

不過,那時候小丫頭你還沒有出生吧.”

有我來這麼一打岔,他的情緒比剛才好了很多。

“哇,厲害啊!”

我立刻表示特別贊,“那您肯定也不一般,是不是也很厲害?”

“我的外號是‘一條龍’,就是想來和賭王比一比的.”

他也沒隱瞞自己的目的,誰都是喜歡聽好話的,我這麼天真無邪地一吹捧,他自然也開心了不少。

我立刻也表示:“雖然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您這個名字就很厲害,了不起。

來來,一條龍叔叔,我以茶代酒,先敬您一個。

咱們再吃點肉肉,有事情都好說嘛.”

我簡直就是笑容可掬啊。

把兩邊都拉著坐了下來,我又給他們倒好了茶,他們喝不喝我就不管了,反正我先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一條龍叔叔,您是想跟高叔叔比一下賭技是吧?”

“對!”

“然後高叔叔不肯和您比,對吧?”

“對.”

“其實吧,高叔叔,頭一次見面哈,見諒見諒。

我一個小輩,不應該這樣說的,但是吧,您的確應該跟人家比一下,輸不輸的其實就是一個名頭,您要那個名字也沒啥用,要是輸了呢,就給一條龍叔叔,要是贏了呢,您就繼續頂著.”

高秉文看著我,有點摸不到頭腦。

但是,他沒吱聲,只是站在他父親的身邊。

肖小六還是聰明的,立刻就懂了我的意思,附和道:“是啊,高老闆,賭王不賭王的,也真的沒什麼。

反正一條龍最近的名頭正盛,我們也好久沒有看熱鬧了,倒不如比一下,讓我們瞅瞅也好啊.”

肖小六和高建昌是認識的,在南方做事情的事情,高建昌是背後的支持者。

“就是嘛,讓我們晚輩們也看看熱鬧。

再說了,我還頭一次聽說高兄的父親是賭王,好生厲害呀!這玉佩我就更不敢要了.”

我笑嘻嘻地看著高建昌,高建昌也看著我,八成是在琢磨我到底要幹什麼。

“你看,這丫頭都說了,你就跟我比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一條龍’立刻接了上來。

“你這個丫頭,這是男人的名譽之戰,怎麼能這麼兒戲呢?”

高建昌還在遲疑。

“不兒戲啊!”

我想了想,這人也挺不好搞的,要不然也不會弄了這多大買賣,之前也沒有跟他套過方案,雖說其實也沒有方案,都是臨時現想的,也是挺為難我的。

現在真是硬上,真是累死了。

“您看哈,這也算是讓我們開開眼,然後也是長見識的機會。

再說了,雖然您不重名聲,但你的買賣也要有名聲的吧。

輸了必然不好,贏了當然好。

有人都追到門口進行挑戰了,為了尊嚴和榮譽,當然要上啊!”

“這不是瞎鬧麼?”

高建昌居然還不想比。

我只好使出了殺手鐧,“高秉文,把你的玉佩給我,我收了。

讓你爹比一下,你爹若是贏了,我就同意.”

高秉文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眉開眼笑說道:“好啊好啊!”

這玉佩的意義,南廠很多人都知道,大家也有點發愣,不知道我為什麼搞出這樣的事情。

我也真是百口莫辯,不知道肖不修知道後,會不會揍我。

但是,他也沒說用什麼方法吧。

“爹啊,你為了我,比一下吧.”

高秉文可是獨子,這說話的分量自是不一般。

高建昌明顯神情鬆動了,看著我,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模稜兩可。

“這樣吧,咱們搞個賭注.”

為了肖不修的任務,我也真是拼了,不知道年度優秀員工是不是我呢。

“兩位不就是要一個‘賭王’的名字麼?咱們呢,就這樣,如果高老闆輸了,就把賭王的名字讓出來,如果一條龍叔叔輸了,就隱退江湖。

如何?”

“不好.”

高建昌立刻出言,搞得我很沒面子,瞅著他,也想扔茶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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