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尾中,估計下一章正文可以完結,然後準備上番外了,筒子們想看什麼番外,記得留言告訴我哈~麼麼噠!】雖然直接證據還不夠充分,但是當所有跡象都直指楊德水的時候,鍾翰和顧小凡都認為有必要去找他的老婆文桂珍聊一聊了。

之前走訪的時候,他們和文桂珍互相交換過聯絡方式,顧小凡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得知文桂珍今天正好輪休,在家裡面,這倒算是個好訊息,要不然他們正好還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到文桂珍和楊德水的家裡面去看看呢,於是顧小凡和文桂珍約了在她家裡面見面,文桂珍答應了,把地址告訴給他們。

文桂珍家的房子很舊,當顧小凡和鍾翰出現在她家門口的時候,文桂珍表現的略顯侷促,她把來人客氣的迎進客廳裡,從套著洗舊了的布套的雙人小沙發上抱走一團抱棉被,急急忙忙的扔到房間裡去,不好意思的招呼顧小凡他們:“你們坐吧,不好意思啊,我家裡頭亂糟糟的,讓你們笑話了.”

因為是老房子的緣故,文桂珍的家裡面溫度有些低,客廳的窗子上結著一層薄冰,為了保暖,視窗用塑膠薄膜貼了起來,塑膠薄膜被從窗縫裡鑽進來的風脹得鼓鼓得,顧小凡穿著羽絨大衣都沒有覺得熱,恐怕這就是原本客廳裡會放著一條薄被的根本原因吧。

三個人都坐了下來,鍾翰先試探著向文桂珍詢問了楊德水的行蹤,得知他這個時間應該差不多該從裝潢市場離開,到小學那邊去準備出車了,送完一大圈,估計回到家裡還需要兩三個小時。

在楊德水不在場的情況下和文桂珍儘量溝通,這正是鍾翰和顧小凡想要的結果,於是他們在開啟話題攀談了幾句之後,逐漸把重點轉向了楊德水的身上,開始試探著詢問他是否有假如什麼特殊的宗教團體,或者與什麼比較神秘的人走得比較近,文桂珍還是比較老實厚道的,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關注這件事,但還是如實的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向他們說明了一下。

“我老頭兒好像是和一個人來往挺多,那個人歲數好像也不算大,我沒見過,就是聽我老頭兒提起來的時候那個意思好像是說年紀輕輕但是挺有本事還是怎麼著,他管那個人叫老師,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個教什麼的老師,好像對什麼算命算卦那些東西挺愛好似的,反正我老頭兒對那個什麼老師的話特別信,我不是特別喜歡,總覺得他有點迷信那個人,可是我說他,他就不樂意,也不願意讓我多打聽,說要是問多了,說破了,那就不靈了什麼的.”

“你平時上班是多少天輪休一次?都是同一天麼?”

顧小凡問。

“一週輪休一天,有的時候別人有事,我就替一下,休息的日子就換一換,不是特別固定.”

文桂珍不明白顧小凡為什麼要問這個,表情略顯疑惑。

顧小凡說出了鞏家成遇害當天的日期,又問:“你能不能儘量回憶一下,那天你休息還是上班?楊德水那天晚上在家麼?”

“那天我本來應該上班的,結果我爸身體不太舒服,我陪著去醫院門診打了吊瓶,所以就和別人換班來著,我老頭兒那天……不在家,我本來讓他和我一起去陪我爸打針,我一個人跑來跑去的比較麻煩,但是他說他有事兒,說是那個老師給他算了什麼良辰吉日,不能錯過,辦好了以後就可以轉運了什麼的,我記得他挺晚才回來,具體幾點我忘了,反正我陪我爸打完針回來,都晚上九點多了,他還沒回來呢,等他回來的時候,我都已經睡了.”

“那你看到他的時候,他的手上有沒有什麼傷痕?”

鍾翰問。

文桂珍愣了一下,剛要開口,忽然好想意識到了什麼,抿了抿嘴唇,不說話了,起初顧小凡還以為她是在回憶,結果等了半天不見她吭聲,這才覺得不太對勁,連忙問:“是想不起來了,還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事情?”

“我不明白,你們不是查鞏院長的事情麼?這怎麼還問起我老頭兒的事情來了?”

文桂珍惴惴不安的問,眼睛直直的盯著顧小凡和鍾翰。

“我希望你能先回答我們的問題,然後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樣可以麼?”

鍾翰並不想這麼就和文桂珍攤牌。

誰知道涉及到自己的丈夫,這個好脾氣的女人也變得執拗起來,文桂珍搖搖頭:“不行,你們不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就什麼都不說.”

顧小凡有些發愁,看看鐘翰,鍾翰的眉頭也微微皺了一下,稍加猶豫,最終還是從包裡拿出了兩張照片,遞給顧小凡,朝她點了點頭。

顧小凡接過來看了一眼,明白了鍾翰的意圖,雖然以前沒有用過這樣的辦法,但凡事總要有第一次嘗試,在他們和自己的丈夫面前,文桂珍選擇保護自己的丈夫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想要讓她肯開口,就得讓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文桂珍,我這裡有幾張照片,可以給你看一下,不過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顧小凡對文桂珍說,同時把手裡的照片遞了過去。

文桂珍有些緊張的結果照片,吸了口氣,反過來看了看,然後打了個哆嗦,把照片扣在了沙發上,大口喘著氣,調整了一會兒,她又把照片翻過來,多看了幾眼,表情從恐懼慢慢又多了一些惶惑。

“你們不是調查鞏院長麼?這個人也不是鞏院長啊……”她問。

顧小凡點點頭,她遞給文桂珍的照片確實不是鞏家成遇害時候的現場照片,而是白建德的,那兩張照片一張是白建德身穿女式演出用的長連衣裙被掛在公園的假山上面,另外一張是一張區域性的細節,拍的是白建德的肚皮,上面赫然是一道用針線七扭八歪縫在一起的醒目的傷口。

“你是不是覺得這兩張照片看起來挺嚇人的?”

顧小凡問。

文桂珍點點頭,忙不迭的把照片遞迴給顧小凡,好像生怕多拿一會兒都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鞏家成遇害的手法,和這張照片裡面的情形非常相似,手法幾乎一模一樣,殺死照片上面那名死者的嫌疑人現在已經落網了,在我們的控制中,根據現在已知的情況來看,這名死者和鞏家成,他們都屬於同一起系列殺人案,並且這個系列殺人案很有可能涉及到了邪。

jiao性質,非常嚴重,後果也很可怕.”

鍾翰把顧小凡遞還給他的照片收好,表情嚴肅的對文桂珍說,“已經落網的這名嫌疑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但是他到現在都不認為自己是做了殺人害命的事情,還覺得自己是在拯救有罪的人,並且打算用類似的方法,度化他的家裡人一起去仙界享清福。

文桂珍,我知道你是明白人,不然你現在也不會那麼緊張,我們今天回到你家裡來找你,瞭解楊德水的情況,你應該明白意味著什麼。

這個案子的性質和危害我們都告訴你了,現場的照片也不會作假,你考慮一下利弊.”

文桂珍一邊聽鍾翰說話,表情一邊跟著變得愈發害怕起來,她的呼吸急促了許多,臉色也更加蒼白,聲音略帶顫抖的問:“那你們抓到那個人……他有沒有把他的家裡人怎麼樣呢?他想連自己家裡人也弄死?”

“幸好發現及時,他的家裡人沒有受到什麼危險,不過聽他自己的意思,他確實是有那種打算的.”

鍾翰回答。

雖然左旭堯是想不吃不喝的自己先“飛昇”,然後才回來“接”家裡人,但是現在文桂珍的心理壓力直接決定了她會不會決定配合,所以鍾翰在表達的時候,也稍微策略性的調整了一下措辭。

當然,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這也不算是完全的在嚇文桂珍,畢竟每個人的性格不同,行為模式也不同,左旭堯想要自己“飛昇”之後再接家裡人,不代表楊德水也是一樣的想法,假如楊德水打算反其道而行之,那麼文桂珍就的的確確是有威脅的。

“我老頭兒他……他之前倒是說過差不多這種話……”文桂珍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眼神裡的恐懼越來越濃,“他之前跟我說什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以後他要是怎麼怎麼著了,就能讓我和孩子都有享不盡的清福,再也不用被人欺負,再也不用受誰的氣,我當時還說,都這把年紀就別做夢了,指望你還不如指望孩子將來有出息呢,他還說不讓孩子和我們一樣挨累受氣,他有辦法讓我們都享福……他……他不會是……”“這就是我們今天過來找你的目的之一,”顧小凡鄭重的對她點點頭,“你丈夫口中的‘老師’,應該就是慫恿已經落網那名嫌疑人作案的背後主使.”

文桂珍愣愣的聽著顧小凡說話,沒有什麼反應,然後忽然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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