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片刻,君御煙斂了思緒,對著簡王行了禮,便轉身離開了。

簡王看著君御煙的背影,對著衛凌笑道:“還是武安王有福氣,定北侯府的長女,那是誰都想惦記的,可偏偏願意嫁給武安王.”

衛凌看了簡王一眼,心中自是知道簡王的意思,繞開話題:“簡王今日來所謂何事?”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著咱叔侄兩,隨便聊聊.”

簡王大笑著,瞧著衛凌,“如今朝中的局勢,還真是讓人難以捉摸了,大皇子有皇后孃家一系,二皇子衛合,母妃是番邦的公主,有外族一系的支援,至於四皇子衛勁,明淑妃寵冠六宮,還有孃家一系,不知道武安王以為,誰爭儲最為有望?”

衛凌沒想到這些日子,簡王常常出入他的府裡,一直打著這樣那樣的藉口,今日,終於把自己的目的給說出來了。

“簡王難道不算明淑妃一系嗎?”

衛凌抿了一口茶。

簡王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來:“本王在邊關,心有餘而立不足,雖然很喜歡衛勁這個侄兒,卻幫不上什麼忙.”

衛凌沒有想到簡王並未直接承認,八成是想替衛勁斂一些實力,煙兒說簡王這個人心思縝密,這話不假。

他讓人查了簡王,偷偷給衛勁養了不少的私兵,這些年,衛勁雖然在東北,可因著簡王力量的緣故,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衛凌對著簡王笑著點了點頭,這才開口:“原來如此,不過簡王問我的問題,也是笑話了,我如今是個封了王的皇子,無權無勢,沒什麼本事,哪裡曉得誰的爭儲最為有望,我答應過父皇,好好輔佐我大晉的皇帝,以後不管誰都皇帝,我都是該效忠的.”

簡王看著衛凌,眯了眯眼,衛凌這是打算中立了,這些日子,他讓人暗自查了,除了同五皇子衛焱親近以外,衛凌未曾和誰走的很近。

幾位皇子送來的大禮,他也總是讓人原封不動的退回去,誰也不得罪。

“侄兒真會說笑,你無權無勢,沒什麼本事,定北侯那個老狐狸怎麼會把女兒嫁給你?”

簡王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定北侯比誰精明,如今你是定北侯的女婿了,再不濟,背後也有定北侯的支援,怎麼能說無權無勢呢,不過,我希望王爺堅持自己的立場,兄弟殘殺的場面,我見的多了,我很喜歡王爺,不想王爺將來捲入這裡頭.”

如果衛凌不肯站隊,保持中立也是好的,若是站隊了其他的人呢,可就麻煩大了。

“多謝簡王提點,本王知道了,本王會小心的.”

衛凌對著簡王回道。

“還是武安王看的透徹.”

簡王見自己的話也到了,再多說什麼,也沒有意義,便起身,對著衛凌告辭,簡王一走,君御煙便走了進來。

到了衛凌跟前,君御煙對著衛凌問道:“凌哥哥,簡王同你說了什麼?”

“他叫我保持中立,不要站錯隊.”

衛凌拉了君御煙到一旁坐下,親自替君御煙倒了杯茶。

君御煙蹙了蹙眉,知道簡王是幫著衛勁的,沒想到簡王會幫的這麼明顯,這些人,一個個都曉得算計著別人。

收了思緒,君御煙看著衛凌身上的玉佩問道:“凌哥哥,你身上的玉佩是出生便帶著的麼?”

前世的時候,衛離倒也一直隨身帶著這樣的玉佩。

衛凌掃了一眼身上的玉佩,順手取了下來,遞給君御煙:“對,這玉佩是皇族的象徵,我有,衛勁也有,衛離,衛合也有,父皇也有.”

君御煙接過來,拿在手上,細細的看了看,確實和衛離的玉佩一樣,上面刻著龍入祥雲,很是特別。

“這東西有什麼說法麼?我瞧著簡王也戴了一塊,同你們的玉佩一樣.”

君御煙對著衛凌再次問道。

衛凌蹙了蹙眉:“自然是不同的,簡王那一塊是皇族象徵而已,我們的玉佩和父皇是一樣的,簡王只是叔伯,怎麼會和我們的玉佩一樣?出什麼事兒了?”

衛凌詢問的目光看向君御煙,這丫頭今日有些怪怪的。

“沒什麼,好奇而已.”

君御煙笑了笑,事關重大的事情,她不能就這麼草率的同衛凌說了,得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才能說。

衛凌點了點頭,也不勉強:“我要入宮了,讓藍佑送你回府?”

“好.”

君御煙應了一聲。

回了定北侯府,到了西宛,君御煙便對冬蓮吩咐:“冬蓮,你去我的私庫,挑一些上好的綢緞,前些日子,太后賞賜的那些幾匹就很好,拿過去給湘蘭小姐,說讓她找裁縫幾身過年.”

“郡主,您不說那些東西,準備做陪嫁的麼?怎麼就給了湘蘭小姐?”

冬蓮有些不解當初太后賞賜這些布匹的時候,郡主除了給幾匹二小姐,其餘的都留著,說日後陪嫁用。

君御煙不免笑道:“不捨哪有得?”

她想利用君湘蘭徹底斷了君樂珊的念想,就得把本錢下大一些,否則根本得不到想要的成效。

冬蓮雖然不懂,卻也不再多說什麼,照著君御煙的吩咐,去了庫房挑了幾匹綢緞去了南跨院。

到了南跨院,正巧容氏也在,容氏正在敲打湘蘭:“湘蘭,你妹妹不懂事,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可是你不要怪你妹妹,她多多少少是為了你好的,若是你被四皇子接進門也罷,若是四皇子圖了新鮮,你可就毀了,我說了會幫你留在京裡,給你找個身份地位都配得上你的世家公子。

“很好,那大伯母覺得什麼樣的身份地位才與我匹配?”

湘蘭不由冷笑,她沒有母親那麼傻,不會由著容氏糊弄的,“大伯母操心了,湘蘭的事兒,湘蘭自有打算.”

容氏是在罵她配不上四皇子麼?她配不上,容氏的女兒就配得上嗎?還不是熱臉貼著四皇子的冷屁股,比她還不如。

沒本事在四皇子那裡去下功夫,跑到她這兒來叫喧。

“你!”

容氏氣的不輕,若不是想著韓氏的表妹對她來說,還有用的話,她早就讓人把他們給攆回老家了。

容氏別了湘蘭一眼,對著韓氏道:“好好約束她,等到後悔就來不及了,不要被眼前的榮華富貴迷了眼,那些都不是實的.”

說完,容氏便轉身離開了,冬蓮這才適時走了過去,見容氏臉色很不好,心中猜得出,這是鬧了個不愉快。

加快步子,進了南跨院,冬蓮便讓人將東西放下,對著湘蘭道:“湘蘭小姐,這是我家讓我給您送過來的,這些都是太后賞賜的綢緞,進貢來的,讓您找裁縫做幾樣自己喜歡的衣裳.”

湘蘭走了過去,看了綢緞一樣,光是樣式,就知道是極好的東西,沒想到君御煙會對她這樣的大方。

君樂珊就只會諷刺她穿衣裳難看,而郡主直接讓人送了好綢緞過來,這樣一對比,君湘蘭心中自然有了自己的掂量。

“替我謝謝你家郡主.”

湘蘭對著冬蓮說道,說話的時候,已經讓身邊的嬤嬤送了荷包給冬蓮。

冬蓮不動聲色的收下:“東西送到了,奴婢也要回去覆命了.”

看著滿屋子的,君御煙送來的東西,湘蘭對著一直未曾說話的韓氏道:“母親,你可瞧清楚了?大伯母一直說對我們多好多好,可是她從頭至尾未曾幫過我們什麼,倒是郡主送來來了不少的東西,還帶我結識了四皇子.”

誰是什麼心思,這一對比就出來了。

“我曉得了,可是若是你表姨能留在定北侯府,哪怕是做了個姨娘,對你將來也是有好處的,咱媽媽就先坐等著看一段時間.”

韓氏也不是傻得,若不然這樣,她也不會把韓清雅從江南接過來。

君湘蘭不再多說什麼,讓丫鬟拿著綢緞和其他零零散散的東西離開了。

冬蓮回到屋裡,便對著君御煙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把容氏去了南跨院的事兒告訴了君御煙。

君御煙聽了,便覺得這府裡,至少要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了。

翌日一早,君御煙才從老夫人的院裡出來,便見以南急匆匆的上前:“郡主,夫人讓清雅小姐,去柳姨娘那裡伺候了,方嬤嬤說柳姨娘這四五日怕是就要生了,女人生產是大關,她不曉得夫人是什麼目的,還請郡主去瞧瞧.”

君御煙聽了不免一震,容氏還真是有手段,容氏把韓清雅接來,不過就是為了往父親的跟前送,誰知道這些日子,先是打韃子,緊接著又是大勝。

朝中的事兒,一波接著一波,父親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容氏沒法子,就把韓清雅送到柳姨娘那裡,無非是想讓父親能夠注意到韓清雅。

“咱們去瞧瞧.”

君御煙看了以南一眼,便帶著以南往君懷的院子裡去。

惠香閣裡,柳姨娘的肚子已經足月,仰躺在貴妃榻上,韓清雅在一旁坐著,看著方嬤嬤端了湯過來,連忙上前:“讓我來吧,方嬤嬤.”

“那怎麼行?韓小姐,您是府裡的客人,不好勞煩您做這些.”

方嬤嬤對著韓清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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