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都快生了,如今這個檔口上是一點兒錯誤都不能出的,夫人好端端派了這麼個和固和郡主極像的女人過來,伺候柳姨娘,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柳姨娘也跟著開口:“是呀,韓小姐,這屋裡有方嬤嬤伺候就行,我都習慣了,你若是覺得無聊,四處轉轉也行.”

她現在是真怕了,方嬤嬤說了,女人生產是大關,若是闖過去了,母子平安是好事兒,她不怕死,可她怕的是,她死了這孩子留下來,沒有母親的依仗。

在這府裡,生活很艱難。

“這府裡怎麼能隨便轉轉呢?柳姨娘可不要忘記了,這是父親的院落,柳姨娘是父親特許住進來的,其他人進來,不經父親的允許,若是讓父親知道了,只會發脾氣的.”

君御煙打了簾子走了進來。

與韓清雅四目相對,韓清雅看著君御煙,雖然眼前是個未及笄的丫頭,可是氣勢上,卻比老夫人還不輸。

所以這定北侯府裡的下人都說,這君家大小姐的做派,比定北侯府的夫人還大。

“郡主放心,我自是不敢亂轉的,是夫人瞧著我在府閒著,便叫我來陪柳姨娘說說話,說柳姨娘懷著身子,不便走動,在屋裡也是無聊.”

韓清雅不慌不忙的對著君御煙說道。

君御煙斜睨了韓清雅一眼,走到柳姨娘身邊坐下,對著韓清雅道:“韓姨也不要慌,夫人想的周到,也辛苦韓姨費心了.”

韓清雅之前是許配過人的,可是韓清雅的父親嫌棄對方太窮,退了婚,如今才到了20歲,還未許人家,讓容氏給接了過來。

“沒有,沒有,這裡方嬤嬤照顧的很周到,我突然想到還有些事兒要同表姐商量,我先去表姐那裡了.”

韓清雅說完,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韓清雅一走,君御煙便對方嬤嬤道:“方嬤嬤,從今日起,不要再讓外人進惠香閣,若是攔不住,就搬出老夫人來,這個節骨眼兒上,絕對不能再出任何的問題了,知道了嗎?”

搞不好,就是一屍兩命的事兒,那她費勁所有精力去保住柳姨娘母子,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是,老奴知道了.”

方嬤嬤點了點頭。

韓清雅出了惠香閣,心中不免將容氏罵了個遍,原來侯爺是不許別人闖她的院子的,只有這個懷著身子的柳姨娘是特例,容氏這不是故意害她麼?還好君御煙來說了,容氏一方面想利用她,一方面,又不想讓她太好過,這分明就是想拿捏她,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韓清雅才出了惠香閣沒幾步,便聽到一道渾厚的聲音喊道:“固和!”

韓清雅迴轉過頭,便見君懷穿著朝服,有些疲倦的站在那裡,顯然是剛剛從宮裡回來,忽的想起君御煙的那番話,韓清雅慌忙行了禮:“清雅見過侯爺.”

“清雅?”

君懷蹙了蹙眉,忽然想起韓氏的表妹,韓清雅,與固和長得極像,尤其是穿著這身紫色的襖子,臉上不由露出溫和的笑容:“不好意思,你和固和郡主長得太像了,我認錯了.”

君懷眼底不由閃過一絲失落,也只是一瞬間,卻被韓清雅捕捉到了,侯爺對固和郡主用情很深。

所以容氏才想著利用她的,這手段真是太好了。

“侯爺見外了.”

韓清雅羞澀的低著頭。

君懷眼底起了溫柔,多半因為她與固和像的緣故:“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看看柳姨娘,方才郡主同我說,侯爺的院子不能亂來,我便立馬就走了,夫人說我在府裡閒著無事,便讓來陪柳姨娘說說話,解解悶.”

韓清雅適時的說著,將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不管怎麼樣,侯爺責備,也與她沒有半點兒的關係。

君懷點了點頭:“你費心了,我正要去看看柳姨娘,你若無事,陪她說說話也好,不必拘謹.”

柳姨娘快生了,悶在屋裡,自然是無聊的,有人陪陪也是好的。

“是.”

韓清雅沒想到侯爺會給了她特例,看來定北侯對原配的感情還真是深,她不認為自己有太大的魅力,可至少定著這張和固和郡主極像的臉,就省了不少的力氣,不好好利用一下,實在是可惜了。

她方才去了柳姨娘的院落,一個姨娘,不過生了孩子,這吃穿用度都是上乘的,讓人怎麼不羨慕。

和那些鄉紳家的太太比起來,還要富貴,若是她能進了府裡做姨娘,那也是好的。

君懷點了點頭,便朝著惠香閣去,韓清雅見此,連忙上前道:“侯爺去看柳姨娘麼?我同您一起去吧,方才在柳姨娘院子裡,還未說上話,郡主說侯爺不喜歡旁人來這院子,我便走了.”

一會兒跟著侯爺一起去了,以後不管是柳姨娘,還是郡主,都應該清楚,她在侯爺面前也有特例的。

將來是前途無量的,這些人,也就不會輕瞧了她。

“難為你有心了,走吧.”

君懷仍舊是溫和的目光看著韓清雅道。

韓清雅快步跟上君懷的步子,多了些年輕的俏皮,這在君懷看來,自然是不同的。

進了惠香閣,君御煙看到韓清雅和父親一起進來的時候,不免吃了一驚,她怕的就是韓清雅在這院子裡,碰上父親,沒想到還是碰上了。

她小瞧了這女人了,這才多大的會兒的功夫,便同父親一起進了惠香閣。

柳姨娘雖然吃驚,但是很快便恢復常態,這府裡的姨娘多,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她是最不爭的一個,也爭不起,如今又有了孩子,她更沒什麼好爭的了,只求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

君御煙和柳姨娘對著君懷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君懷擺了擺手,上前問了柳姨娘幾句:“若是覺得悶的慌,就讓煙兒找個戲班子,來府裡熱鬧熱鬧.”

不等柳姨娘說話,君懷身後的韓清雅便耐不住性子,對著柳姨娘和君御煙開口:“郡主,柳姨娘,侯爺說我以後能常來陪著柳姨娘說話,這樣柳姨娘便不會覺得無聊了.”

“是啊,也可以讓清雅常來陪你說說話.”

君懷笑著應道。

君御煙哪裡見過父親對哪個女子這樣的隨和過,這個韓清雅是有些本事的,容氏用對了人,可是這樣的人,心思太多,怕是以後,容氏自己都拿捏不住。

絕對不能讓她進了定北侯府,她起初只是不希望容氏來利用韓清雅攪亂了定北侯府這池水,如今,她是怕這韓清雅將來不是個安分,興許是另一個程姨娘也說不準。

這樣的人,進了定北侯府,定北侯府遲早是大亂。

“可是父親,前些日子,柳姨娘病了,瞧了大夫也不見好,後來祖母讓人請了先生,說是被人衝撞了,祖母就吩咐不讓人隨意進惠香閣,我也是極少過來的.”

君御煙搬出老夫人對著君懷說道。

父親是不信這些神鬼牛蛇的東西,可是他聽祖母的話,從不忤逆祖母。

果然君懷蹙了蹙眉,便道:“若是這樣的話,那清雅就不要過來了.”

老夫人是很看重這個孫子的,若是出了什麼事兒,老夫人是連著他也要一起攆出府去的。

韓清雅沒想到好不容易討來的特例,就被君御煙這麼三兩句話給斷了,還想再說什麼,終究是忍住了。

她若是想在這定北侯府常待下去,就不能急,心急成不了事兒。

“若是這樣的話,清雅自是不能再來的,那清雅就先告辭了.”

韓清雅很識大體的對著君懷和君御煙道。

君懷看著韓清雅的背影,眼底多了些讚賞,很識大體,這一點和固和也很像。

君御煙看著君懷的眼神,知道父親對這個韓清雅是不同的,許是帶著對母親的感情在裡頭,許也是別的,這樣絕對不行。

“父親,喜歡韓姨?”

君御煙幾乎是開門見山的對著君懷問道。

君懷先是一愣,轉而,忍不住笑道:“你這丫頭在胡說些什麼,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她不過很多地方與你母親很像罷了,讓我想起你母親而已.”

坐在一旁的柳姨娘聽著君懷的話,不由握了握拳頭,看來侯爺還是看重韓清雅的,過不久,這府裡又多了一位姨娘,說是不爭,是因為爭不起,侯爺看上的就是她不爭不搶的性子。

失了這些,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父親,既然是因著我母親,那您就不該給韓姨希望,更不該明知道韓姨打的什麼心思的,還帶著韓姨到柳姨娘的屋子裡來,柳姨娘就要生了,父親這樣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君御煙有些氣不過的開口,她絕對不允許這些人利用母親來傷害父親,傷害定北侯府。

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的世界沒有那麼多的複雜和算計,所以她便開門見山的和君懷說了。

柳姨娘沒想到君御煙就這麼直接了當的說出口,心下不免一驚,郡主向來穩重,今日怕是被氣急了,才說了這些衝撞侯爺的渾話。

“你說什麼?”

君懷的臉色不免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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