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而且搬了好多的東西,看樣子是打算常住呢.”

以北有些口無遮攔的說著。

以南瞪了以北一眼,對著君御煙繼續道:“也說不定不是常住,二夫人只帶了湘蘭小姐,純兒少爺,和閔兒少爺來.”

君御煙蹙了蹙眉,抬手拿下冬蓮剛剛插上的簪子,看向以南:“你說只帶湘蘭一位小姐?”

“是.”

以南應道。

君御煙看著鏡中的自己,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君瑤的母親和她這個繼母是平妻,二叔效仿娥皇女英,將兩人都娶進門。

湘蘭比她還要大一歲,二夫人向來不是省油的的燈,這個湘蘭表姐更不是。

這次二夫人只帶著湘蘭過來,大約是想再京裡給湘蘭尋一門好親事,老夫人把君瑤接走了,沒有接湘蘭,二夫人心中一直不舒坦的。

覺得君瑤在京裡享福,她的女兒卻沒有,這次容氏把她們接來過年,她還不得趁機,好好謀劃謀劃了。

“就這樣吧,咱們去迎迎她們.”

君御煙順手扯掉了其他的裝飾,只戴了些簡單的頭面。

披了一件雲錦的想著紫狐狸毛的披風,領著丫鬟,便去了老夫人那裡。

到了老夫人院裡,遠遠地君御煙便瞧見,老夫人坐在上首,君瑤挨著老夫人坐著,容氏坐在下首,一穿著翠綠用金線繡著錦鯉的中年婦人,君御煙一眼便認出,是二夫人韓氏。

旁邊坐著淡藍色,繡著花好月圓的雙紗裙的女子,約莫和自己差不多年歲,生的不算漂亮,卻勝在端莊,便是隻見過一次的湘蘭。

挨著湘蘭坐的兩個年歲相當的孩子,稍大一些的便是純兒,小一些的,就是閔兒。

君御煙不過剛進去,還未開口,便被老夫人招呼著:“煙兒快來見過你二嬸和你姐姐弟弟們,你們可是有許多年未見了.”

君御煙走過去,對著韓氏行了禮:“煙兒見過二嬸.”

韓氏見此,連忙扶了君御煙,對著君御煙笑道:“客氣了,真是乖孩子,如今你可是郡主了,我是受不起這大禮的.”

詔書下來的時候,她在吉林就知道了,心中豔羨的不行。

“二嬸說笑了,都是這樣的親戚,沒什麼郡主不郡主的.”

君御煙也客套的說著話,韓氏同容氏一樣,向來不是省油的燈。

君瑤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她便打壓君瑤的母親,一個人奪了掌家的權利,很是強勢。

韓氏咯咯的笑著,拉著君御煙到了湘蘭面前,對著湘蘭道:“你瞧瞧,這京裡的水土就是好,把你這妹妹養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讓人瞧著就歡喜的緊,你這些日子在京裡住著可要好好的養著,也能養的像你妹妹這般好.”

湘蘭低著頭沒有接話。

韓氏一語雙關的話,君御煙聽懂了,二叔去的時候,韓氏曾給老夫人寫信,說想帶著孩子回紫桑城。

韓氏向來不是省油的燈,原本兩家分家了,她怕韓氏回來,在府裡生什麼么蛾子,惹得定北侯府丟了臉面,就不允,韓氏這是記在心上了。

君御煙聽懂了,老夫人也聽懂了,臉色有些難看:“若是教的好,養的好,哪裡都是一樣的,這個不是看地方,明淑妃幼時也是在京外養大的,如今還不是寵冠六宮?”

老夫人從不介意打兒媳婦的臉,一句話讓韓氏臉白了白,笑容僵在臉上。

那邊容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韓氏一眼,她原以為接韓氏回來,是給自己助力的,沒想到韓氏這麼心急。

“母親,我瞧著弟媳婦就把湘蘭教養的很好,端莊大方,比咱們這京裡的世家小姐不差分毫.”

容氏抬舉著湘蘭,當著老夫人的面兒誇讚湘蘭。

她這次接韓氏來紫桑城,就是告訴韓氏,將來老夫人定會替君瑤尋一門好的親事,湘蘭怎麼能比自個兒的妹妹差,更何況湘蘭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果然韓氏一聽,便急急的帶著湘蘭趕來了。

君御煙護君瑤護的緊,君瑤又向來對君御煙馬首是瞻,韓氏一來,君御煙和君瑤,誰都別想過好日子。

君御煙看了容氏一眼,心中冷笑,容氏這是和韓氏結盟了,她以為容氏會有什麼樣的手段呢。

這邊湘蘭聽了容氏的誇讚,不由紅了紅臉:“大伯母過獎了.”

韓氏聽了臉上也多了幾分得意,看著這一屋子人的嘴臉,君御菸嘴角微微勾起:“我也覺得母親說的極是,湘蘭姐姐這做派真是比世家小姐不差.”

容氏把她們接回來,是打算給她使絆子的,到時候,容氏可就不要後悔了。

湘蘭看了一眼君御煙,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到底是自己的孫女,老夫人生韓氏的氣,卻不會撒在湘蘭身上,滿意的點了點頭。

幾人寒暄了一陣兒,老夫人便讓各自回屋,韓氏點了君瑤送自己回屋,君御煙便讓冬蓮跟了過去。

韓氏的屋子安排在南跨院,韓氏看著屋子裡的陳設,都是頂好的,心中卻還是不舒坦,身邊的徐嬤嬤告訴她,君瑤在定北侯府,是自己單獨住一個宛的。

和君御煙的待遇不差,她來了,帶著一屋子的子女,只能住一個院子,這樣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就好比,明明都是二房的女兒,一個成了公主,一個成了草民,越是這樣想,韓氏越覺得不舒坦。

“瑤瑤,我瞧著你這些年在定北侯府過得還挺好旳.”

湘蘭狀似隨意的問著。

韓氏斜睨一眼君瑤,不等君瑤說話,便道:“那不是,誰讓你不能入了老夫人的眼,養在老夫人身邊呢.”

這是明貶暗諷,那語氣說不出話的趾高氣揚。

這讓冬蓮聽著心中很是不舒坦,在定北侯府,郡主和老夫人寵著二小姐,夫人都得客氣三分,二夫人卻是這個態度,還是個令不清的。

君瑤點了點頭,柔聲開口:“祖母待我很好,這些年,吃穿用度都不曾虧待我.”

她對韓氏很尊重,不是因為怕她,而是因為純兒養在韓氏身邊,她得為純兒著想。

君瑤的實話,聽在韓氏耳朵裡,就如挑釁一般,很是不痛快:“是啊,你兄弟幾個最有福氣的就是你,能夠在老夫人身邊養大.”

老夫人確實很會教養孩子,君瑤行事做派,落落大方,若不是來之前,專門找了宮出來的嬤嬤教導湘蘭一番,湘蘭根本不能和君瑤相比的。

“母親說的是.”

君瑤點了點頭。

韓氏抿了口茶:“可是姐妹損,一損俱損,姐妹榮,一榮俱榮,你可不能光顧著自己享福,忘了你的姐姐妹妹們,你畢竟是二房的,湘蘭才是你的親姐姐,侯府那個姐姐妹妹,才是親的.”

君瑤有些吃驚的看著韓氏,她原以為她們只是來過年的,沒想到韓氏這是要她幫襯湘蘭,想要把湘蘭嫁到京裡。

她自己的姻緣都得靠大家幫她謀劃,她又怎麼幫襯湘蘭呢?“母親,不是我不幫著姐妹,我也是借住在大伯這裡,我……”君瑤有些為難的開口。

不等君瑤把話說完,韓氏抬手便拍了桌子,氣憤的開口:“你這是不想幫你姐姐吧?推三阻四的,誰不知道老夫人把你給寵上天了,你幫著說一兩句話,會死嗎?!你娘死的早,我把你弟弟帶到這麼大,你一點兒恩情都不講?”

君瑤聽了臉色一白,韓氏這是在拿純兒威脅她,若是能幫,她怎麼會不幫呢?就算是為了純兒,她也不會推辭的。

這邊的竹嫻聽著韓氏這般罵君瑤,憋了一肚子的火,實在是忍不住了,有些氣不過的對著韓氏道:“二夫人,你只當我家小姐在定北侯府過的很好是嗎?你以為二小姐一句話,定北侯府就會一陣兒躁動是嗎?她也是寄人籬下的.”

之前二小姐被程姨娘壓得根本沒法過日子,連一個庶出的小姐都不如,若不是大小姐掌家,老夫人寵著,她能過什麼日子?韓氏一來,就讓二小姐幫襯姐妹,絲毫不關心二小姐過的怎麼樣。

“竹嫻!”

君瑤急急的喊住竹嫻,這些話,她又不是不會說,只是純兒還養在韓氏身邊,她不能把韓氏給得罪了。

韓氏沒想到君瑤都不敢頂嘴,身邊一個小丫鬟,就敢這樣的放肆。

韓氏在吉林沒有婆婆管著,在家裡,自然是一手遮天的,哪裡受過丫鬟的氣,不免氣的不輕,胸口一起一伏:“好個無禮的丫頭,居然敢教訓我,你家小姐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這小賤蹄子規矩,徐嬤嬤,給我打!往死裡打!”

今日她倒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丫頭。

竹嫻向來是逞口舌之快,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嚇得躲在君瑤後面,冬蓮見此,幾步上前攔住徐嬤嬤。

君瑤也將竹嫻護在身後,凌厲的目光看向韓氏,她忍著,韓氏卻得寸進尺。

“二夫人!竹嫻可是祖母送到我屋裡的,很得祖母的喜歡,二夫人要打,我不攔著,可是若是祖母問起原因來,竹嫻性子直,也會直接跟祖母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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