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餘的話,君御煙對著冬蓮吩咐:“請宇文公子來.”

“是,小姐.”

冬蓮一路小跑著離開了。

再回來的時候,宇文玉已經跟著冬蓮過來了,就連衛凌也跟了過來,宇文玉看著抱著孩子的婦人,忍不住蹙了蹙眉:“我同你說過了,你這孩子沒救了.”

他不是不想救這孩子,而是救不了,太遲了。

“你胡說,你根本不是什麼神醫,你怎麼救不了這孩子,他這麼小,才吃了幾口奶,就要被火燒死,你這樣的大夫,就不怕報應嗎?!”

婦人有些激動的對著宇文玉喊道,卻將懷裡的孩子抱得更緊了。

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孩子就被人搶了去。

“我怕報應,這孩子病情嚴重只會感染無辜的人,你就不怕報應嗎?你讓孩子受病痛之苦,不如給個安樂死,對他還是一種解脫,你這樣冥頑不靈的人,也真是自私.”

宇文玉從來不是留情的人。

話裡句句扎著婦人的人,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宇文玉了,孩子的病,她比別人清楚,只是抓著孩子,不想讓他就這麼走了。

婦人眼底有些茫然了起來,幾乎是冰冷的聲音開口:“那你就讓我娘兩一起安樂死,把我們給燒了吧.”

孩子沒了,她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君御煙有些心疼的看著婦人,柔聲道:“你別急,咱們再想想辦法,他卻是醫術好,你要相信他,他已經幫好幾個人退了燒.”

她不知道怎麼同這個婦人說什麼,也只能用這樣的話來安撫婦人。

宇文玉有些冷然的目光看向君御煙:“醫者仁心,卻不該是同情心,你是大夫,要對病情講的是實事求是,你給了她希望,醫不好她的孩子,你拿什麼賠給他?”

這不是同情的時候,更不是用這些話來安撫人的時候,疫情不比別的,尚可多活一兩日,這疫情,一旦發起來,說死就會死的。

君御煙被宇文玉這麼一說,一時間啞然,她那樣說了,婦人心中會好受一些,可孩子死了,那婦人還是會生不如死。

衛凌看了那婦人和孩子一眼,對著宇文玉問道:“就不能想想別的法子嗎?”

他把這些難民弄來的時候,就是在跟閻羅爺搶人,能搶一個是一個。

“這孩子高燒不退,又太小了,喂不了藥,一喂便吐了,反反覆覆,只會加重孩子的病情,沒救的.”

宇文玉毫不留情的說著。

熱不退,是沒辦法用藥的,用不了藥,孩子又小,病情發展的又快,如何救的了,他何曾不想救這些人,否則,衛凌同他說的時候,他便不會來了。

君御煙聽了宇文玉的話,眼底多了些欣喜:“只要能把藥喂進去,把熱退了,便能有救嗎?”

“對,只要能喝藥,能退熱,孩子就有救.”

宇文玉應道,“可這孩子太小,腸胃太淺,根本不行.”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君御煙走了過去,對著冬蓮道,“冬蓮,你去拿一支麥秸稈,再把藥端來,我來試試.”

“是,郡主.”

冬蓮不知道君御煙要用什麼法子,可是知道自家主子有辦法救這孩子了,激動的不行。

眾人倒是好奇的看著君御煙,沒一會兒的功夫,冬蓮讓人找來了一支麥秸稈,又端來了一小碗藥。

宇文玉和衛凌靜靜的看著,君御煙接過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抱在懷裡,讓人用水將麥秸稈洗乾淨。

中間空心的麥秸稈,君御煙拿著麥秸稈放在藥裡,用嘴吸了一點點,再對準孩子的口,吹了進去。

眾人屏住呼吸,孩子的喉結處動了動,婦人欣喜不已:“我孩子可以吃藥了,他還有救了.”

宇文玉沒想到還可以這樣喂藥,如果用灌得,這孩子根本喝不了,君御煙這女人,果然是不簡單的。

上一次救陳老夫人,這一次救孩子,他算是見識到了。

衛凌則是凌厲的目光一直盯著君御煙,直到君御煙將小半碗的藥如數餵給了孩子,孩子沒再吐了,這才作罷。

宇文玉對著婦人道:“你便像這樣給孩子喂藥,吃了兩三劑藥,這孩子便會慢慢好轉的.”

“是,是,我知道了.”

婦人連連點頭,哽咽的聲音對著宇文玉回道,言罷便要對著君御煙跪下,被君御煙扶了起來。

君御煙看著面前的婦人,笑道:“你用水給孩子不斷擦身體,燒很快就會退下去的.”

“是,謝謝郡主,謝謝恩人,我來時做牛做馬都會報答郡主的.”

婦人哭著對君御煙說道。

侍衛便帶著婦人和孩子離開了。

宇文玉對著小廝道:“讓他們按照這種方法,給那些喝不下藥的孩子喂藥,興許能撿幾條人命回來.”

說完,宇文玉便領著眾人去忙了,君御煙重新坐了下來,繼續挑揀著藥材。

衛凌看著額上佈滿薄汗的君御煙,眼底多了些寵溺,上前就著袖子幫君御煙擦了擦,柔聲道:“你竟然連這些也知道?”

“我從書裡看的.”

君御煙對著衛凌笑道。

其實這些是前世在宮裡,宮裡一個妃子的孩子得了病,高熱不退,御醫想盡了辦法,衛離恨不得將整個太醫院御醫的腦袋都給砍了。

後來還是一個老嬤嬤說的法子,當日就見效了,她沒想到這法子,今日卻可以救一個孩子的性命。

衛凌眼底帶了些笑意,不再多問什麼,他總覺得君御煙似乎有很多的秘密,他在等,等她願意告訴他的那一天。

挑揀完藥材,君御煙跟著宇文玉身邊,學著為人把脈,替人用藥,就這麼過了一整天,夜色漸漸暗了下去。

馬車上,衛凌看著有些花了妝的煙兒,吃著買來的吃食,不免覺得這丫頭比往日多了些俏皮,她一直都是高貴端莊的,極少像這樣孩子氣。

“凌哥哥,我從來不曉得我可以這麼餓.”

君御煙不顧形象的啃著雞腿。

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她都沒有吃過苦,衛離雖然利用她,卻顧忌著定北侯府,吃穿用度都是上等的。

這一世,她也未吃過苦,以往冬日裡,總喜歡呆在暖閣,現在卻沒想到冬天也沒有她想的那麼冷。

衛凌寵溺的替君御煙擦了擦嘴角,忍不住打趣:“若是老夫人看到你這樣樣子,定是要你去跪祠堂了.”

“那你會嫌棄我嗎?”

君御煙對著衛凌問道。

以往在宮裡,那些女人每日說的話都是,人老珠黃了,便不得寵幸,她們全部的精力除了用來保養,便是勾心鬥角,你死我活的。

君御煙話音落下的時候,衛凌大手一伸將君御煙攬進懷裡,抬手幫著君御煙整理著頭髮:“那日,我同楊文說要打韃子二十四盟,讓皇上賜婚,楊文對我說定北侯府如今在風口浪尖上,皇上若是怕我做大,不肯賜婚,我當如何?”

“對啊,那日你就這樣就開口,若是皇上不賜婚怎麼辦?”

君御煙沒想到衛凌會去同楊文說這些,心中不免好奇起來,她也好奇衛凌跟皇上提議,若是皇上不賜婚該怎麼辦?“沒有假如,那日我讓楊文將西華門和玄武門,全都換成了我的人.”

衛凌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他告訴楊文,如果皇上不賜婚,他就自己下旨,這普天之下,他要娶君御煙,沒人能攔得住。

君御煙聞言不由震驚的看著衛凌:“楊文居然同意了?他可是楊閣老的孫子.”

她縱然再傻也聽出衛凌的意思,若是那日太后不賜婚,衛凌就會起兵造反,他養了很多的私兵,又有那條暗道,御林軍如今也被他拿捏在手裡。

可是這男人居然膽大到這種地步,他羽翼未豐,就敢動這樣的心思,前世若是他要當皇帝,哪裡還有衛離什麼事兒?這江山早就易了主了。

“沒什麼不同意的,事已至此,由不得他.”

衛凌輕描淡寫的笑了笑,他沒告訴君御煙,楊文原是不同意,在知道那條密道之後,便欣然應允了。

君御煙聽了不免氣急,對著衛凌好一通的打著:“你怎麼能這麼胡來,你可知道你若起兵造反,成了,皆大歡喜,若是敗了,簡直就是送命,你謀劃了這麼多年,卻孤注一擲,值得嗎?”

衛凌抱著君御煙,只是笑著,她擔心他,這就足夠了。

看著不停笑著的衛凌,君御煙覺得心口一疼,想起那日衛焱說的話,三哥同我們兄弟幾個不同。

我們有母妃可以去求父皇賜婚,三哥的姻緣,他只能自己去爭,你從來不曾為他想過,又有什麼資格去怪他?回了定北侯府,君御煙一番梳洗,便躺下歇息了。

這幾日都跟著宇文玉去救那些災民,人救了大半,藍佑說衛凌造了大福。

也不過一早,君御煙剛醒,以南便火急火燎的進來,對著君御煙道:“大小姐,二房的夫人帶著小姐少爺們來了.”

“不是說過年才來嗎?怎麼今日就到了.”

君御煙不免有些訝然。

二房是哥哥的弟弟,君瑤的生父,去吉林做了官,早些就被分了出去,二叔去了,就留下君瑤的繼母帶著一幫孩子,守著那邊的產業。

不知道容氏打的什麼算盤,卻要接他們來過年,老夫人也想念那些孫子孫女,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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