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君御煙好端端的看著諾兒居然哭了。

君御煙連忙擦了臉上的眼淚,對著柳姨娘笑道:“只是沒想到當母親的都是這麼不容易冒著生命危險把孩子給生下來,又把他養大成人,教養他.”

柳姨娘這才拍了拍心口,對著君御煙勸道:“郡主以後也會有孩子,以後才會明白做母親是真的不易.”

君御煙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她倒不是因為這個覺得心口疼的。

前世的時候,她是沒有孩子的,衛離許是很早就打算算計君家了,所以她只能看著別的妃子的孩子。

重活一世,她雖然跟衛凌結了姻緣,卻不知道這一世會不會有孩子,有些東西是天註定的。

她更怕這一世得到的太多了,上天總會拿走她一些珍貴的東西。

沒有過多的停留,君御煙起身離開惠香閣。

韓清雅的事兒,讓老夫人動怒了,容氏算是消停一些日子。

直到過年,大年三十,四處都是年節禮,除了定北侯府,君御煙也收了不少女眷的單獨的禮。

君御煙知道,這些不過都是那些人看在衛凌面子上。

在府裡吃了年飯,君御煙便換了丁香色的葡萄紋的襖子,罩著五彩羽緞披風,領著冬蓮,直接去了衛凌的府裡,今日大雪,四處都是白皚皚的一片。

冬蓮小心的攙扶著君御煙下了馬車,衛凌得了訊息的時候,親自出來迎君御煙,看到君御煙的時候不免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府裡沒有宴席的麼?”

這個時候,都是要陪家裡人一起過年的。

“來陪你過年啊!”

君御煙眼底起了笑意,“從今年起,我每年都要陪你一起過年的.”

她過了年就得嫁給衛凌,成了衛凌的王妃,自然每年都是要同衛凌一起過年的,衛凌沒有母妃,皇上的宮宴之後,各位皇子都要去母妃那裡過年,他便是一個人在府裡。

她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府裡過年。

衛凌眼底起了笑意:“好,我讓藍佑多準備些酒菜,一起過年.”

他到底沒有看錯這丫頭,雖未說,他也知道,她不過是怕他一個人過年太過孤獨了,才會冒著大雪趕著過來的。

君御煙和衛凌不過剛進府裡,便聽到身後傳來君奕的聲音:“君御煙,你這個臭丫頭!我不是告訴過你要矜持麼?你一個姑娘家總往別人王府裡跑!”

他知道衛凌一個人過年,便想著來陪衛凌喝幾杯,沒想到君御煙這個死丫頭已經來了。

君御煙吐了吐舌頭,沒想到會被君奕給抓了個正著。

跟著君奕一起來的魏嘯,一臉鄙視的看著君御煙,對著君奕添油加醋的說道:“世子爺,你說的太對了,不是我說你這個妹妹,嘖嘖,簡直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害羞,我都在武安王府撞見過好幾回了,得好好管管,這得虧是你的妹妹,要是我的妹妹,我非得打折了她的腿!”

他知道衛凌去求了八字,君御煙也允了,心裡那個氣啊,這八字一合,就是沒辦法翻盤兒的事兒了,他還指著質子生活結束了,帶著君御煙回大魏呢,這就成了衛凌的人了。

心裡那個恨呀!君御煙瞪了魏嘯一眼:“你胡說什麼呢?再胡說八道,讓藍佑把你給打出去!”

不幫她就算了,還在這兒火上澆油,太過分了。

“呵,瞧瞧,這已經把自己當成武安王府的王妃了,還讓藍佑把我給打出去,嘖嘖,了不得,我是不是這會兒得給你行禮,喊你一聲王妃吉祥啊?”

魏嘯沒臉沒皮的說著,“你可別忘了你當初來求我幫你弄軟甲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

翻臉不認人說的就是君御煙,為了那批軟甲,他可死了不少的死士。

氣的君御煙不輕,只能看向衛凌,衛凌靜靜的看著幾人鬧著,寵溺的摸了摸君御煙的頭,拉著君御煙這才開口:“外頭冷,進屋說.”

幾人進了屋,衛凌和君奕,魏嘯,便開始沒大沒小的喝著酒,君御煙只能在一旁倒酒,若不是時不時衛凌給她夾菜,她甚至覺得今日來陪衛凌都是多餘的。

就在幾人喝的盡歡的時候,藍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對著衛凌稟告:“王爺,郡主,沈御史府大小姐,沈清求見郡主.”

“沈清?找我?”

君御煙一愣,這麼大的雪,又是過年的,沈清能找到衛凌的府上來找她,定然是很急的事情。

君御煙連忙對著藍影道:“快,請沈小姐進來!”

“是.”

藍影領命離去。

一旁的君奕聽到沈清的名字,也頓了下來,那日沈清替他解圍的事情,他仍舊是記得的,那個端莊清麗的女子,侃侃而談,否則他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片刻,藍影便領著沈清進了花廳,衛凌早已讓人撤了宴席,擺了茶,沈清今日只穿了一件藍色繡著纏枝梅花的襖子,連披風都沒穿上,頭髮上還沾著雪,想必是走的很匆忙。

沈清進屋,便見屋裡坐了一屋子的人,倒是很意外,目光落在君奕身上的時候,頓了頓,她沒想到君奕也在這兒。

君奕對著沈清禮貌的點了點頭。

“臣女見過王爺,見過郡主.”

沈清便上前,對著衛凌和君御煙行禮。

君御煙連忙上前扶了沈清起來,走到一旁坐下:“沈姐姐還同我客氣什麼?你怎麼尋我尋到武安王府了?”

“我去你府上找你,你屋裡的丫鬟說你到武安王這兒來了,我實在是等不及了,便只好來這兒尋你了,郡主,你一定要幫幫我.”

沈清早就沒了往日的鎮定,對著君御煙乞求著。

她是沒辦法了,父親向來是不拉幫不結派的清關,又是御史,淨做些得罪人的事兒,沒有什麼門路,否則也不會替母親求個封號,求了那麼些年,皇上都沒同意。

後來還是君御煙替父親求了下來,她思來想去,除了君御煙,也不知道求誰了,只好厚著臉皮過來了。

“你不要急,慢慢說.”

君御煙將茶水遞給沈清。

君奕也是緊張的盯著沈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沈清會急成這樣,連一貫的修養都不要了。

沈清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君御煙點了點頭:“沒事的,這些人都是我至親的人,你說了,興許他們也能幫上什麼忙!”

沈清聽了君御煙的話,也知道自己不是矯情的時候,君御煙說的對,在座的幾位都是身份地位尊貴的人,興許能幫上她的忙。

深吸了一口氣,沈清這才對著君御煙道:“成國公府的大公子方墨,今日去我府上跟我爹提親了.”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驚的不行,尤其是君御煙和君奕,整個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沈清。

“他發什麼瘋?去你府上提親做什麼?”

說話的是君奕,眾人都忍不住看向君奕,君奕抓了抓頭髮,有些尷尬的開口,“我只是很意外方墨怎麼會去御史府提親.”

君御煙收回目光,對著沈清開口:“是呀,方墨怎麼會突然想著上御史府,跟你爹提親?”

成國公府是老牌的世家,在這京裡經營多年,門客弟子遍佈,雖然對朝廷的事情沒有之前那麼熱絡了,地位卻是極其穩固的。

方墨作為成國公府的大公子,即使是養子,姻緣也是很重要的,怎麼會想著和一個小小的御史的女兒結親?他不是瘋了是什麼?更何況,那日沈清幫了哥哥,壞了方墨的好事兒,方墨是更不會看重沈清的,又怎麼會去御史府提親?想到這兒,君御煙忽然明白了什麼似得,對著沈清問道:“方墨是故意的對不對?他去你府上提親都是故意的,想要報復你那日出手幫了哥哥,對不對?”

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到別的方墨會去御史府提親的原因,那日沈清壞了方墨的好事兒,方墨便想著用姻緣的事兒來毀了沈清,讓沈清噁心一輩子。

這種真是夠狠的,為了目的什麼都做的出來,殺兄弟,毀旁個的姻緣,真是可惡!“他沒有明說,我猜著也是,他私下同我說,叫我不要耍別的心思,他娶我娶定了,說我越是瞧不上他這種人,他越是要娶我.”

沈清此刻也顧不得什麼別的,對著君御煙說道。

他不願意嫁給方墨,更不想嫁給方墨,尤其是知道了方墨的為人,更何況,方墨是為了報復她,才來提的親。

君奕氣的不輕,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宰了那王八犢子!”

君奕去了軍營幾個月,也學會罵人了,他沒想到沈清是因為受了他的牽連,才會被方墨給威脅的,這個方墨,這筆賬早就該算了的。

“你發什麼瘋啊?!方墨現在是成國公府的大公子,你去宰了他,成國公能饒了你嗎?爹能饒了你嗎?皇上能饒了你嗎?”

君御煙慌忙上前拉住君奕,對著君奕質問。

君奕站在原地,氣的不輕,卻也挪不動半步。

君御煙這才再次看向沈清:“他去提起的時候,你同你父親說,讓你父親回了他嗎?”

“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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