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煙見老夫人對容氏的提議動了心,心中一驚,方才父親要動手打她,柳姨娘懷著身子,不計後果的幫她擋了下來,才會造成出血臨盆。

她這會子若是讓容氏把孩子給抱走了,這對柳姨娘來說,是不小的打擊,絕對不能讓容氏就這麼把孩子給抱走了。

“母親,您說的固然是對的,孩子養在正室身邊,對孩子好,可是咱們定北侯府是行伍世家,靠的是赫赫軍功,這與養在誰身邊沒有半點兒的關係.”

君御煙對著容氏說道。

容氏冷沉的目光看向君御煙,沒想到這個時候,君御煙又要來趟這趟渾水,實在是太可惡了。

“煙兒,你還小,你怎麼會懂的這些?世家裡頭,多少庶子是被正房抱養在身邊的,我願意抱養君諾,教養這孩子,將來給這孩子前途,你阻攔著,是什麼意思?”

容氏也不省油的燈,她今日開了口,就一定要把這孩子抱走。

斷了柳姨娘和君御煙的心思。

君御煙不溫不火的看著容氏,對著容氏道:“母親這些年,都不在府裡,大哥沒有人教養,不也很好,如今封了三品的水師都督,建了水師,不比哪家的世家公子少爺強?而且,孩子這麼小,他雖然不會說,這世上沒有哪個孩子是不想在生母身邊長大的.”

容氏自己的出身也沒好多少,如今去來編排柳姨娘的出身不好。

“至於母親說的教養問題,很是重要,不可否認的,可是孩子養在惠香閣,在生母身邊,也是在父親身邊,父親會好好教導這個孩子的.”

君御煙這話是說給老夫人聽的。

養在惠香閣,君懷能夠親自教導,對這孩子,是有好處的。

容氏一時間被堵的啞口無言,這些年她確實不在府裡,固和那個該死的兒子,又特別的爭氣,成了整個大晉唯一的水師都督。

君懷看了柳姨娘一眼,柳姨娘紅著眼睛,他知道柳姨娘是想把這個孩子養在身邊的,不免多了幾分憐憫:“行了,就讓孩子養在柳姨娘這兒吧,教養與出身無關.”

“侯爺,我……”容氏還想再說什麼,被老夫人打斷,“行了,就養在惠香閣,放在侯爺跟前,侯爺也能親自教導.”

煙兒說的那句話對了,在惠香閣,有侯爺在,就不容易擔心教養的問題。

會比在容氏那裡好,畢竟容氏也不是省油的燈,啟蒙的問題,以後找個好的老師就行了,若是容氏動了私心,虧待她的孫子,那怎麼得了?容氏沒想到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就這麼背君御煙給扳回一局,孩子就這麼留在惠香閣了,心中不免氣急。

可老夫人和侯爺都發了話,她再說什麼,就顯得有些急功近利了。

現在看來,只能在韓清雅身上下功夫了。

老夫人安撫了柳姨娘幾句,便讓眾人都回屋散了,不要打擾柳姨娘休息。

柳姨娘看著身邊的人兒,心裡懸著的心,這才放下,感激的對著君御煙道:“郡主,你是這孩子的恩人,將來我一定會好好教導這孩子,聽你的話,記得你的大恩的.”

這份恩情,她還不上了,只能指著以後這孩子來還了。

“柳姨娘說什麼傻話呢?”

君御煙抬手給柳姨娘掖了掖被子,“他好歹叫我一聲姐姐,這些都是應該的.”

柳姨娘點了點頭,君御煙同方嬤嬤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惠香閣,回了西宛。

回了西宛,君御煙想著今日發生的種種,更加肯定,絕對不能讓韓清雅入了定北侯府,今日父親可以因為這個女人動手打她,以後就可能因為這個女人做出更荒謬的事情。

她不過是頂著一張和母親極像的臉而已,唯一兵不血刃的除掉韓清雅的方式,就是讓父親看到,這女人和母親是不同的。

定北侯府添了人,雖然是庶子,各處的官員都送了不少的賀禮,畢竟定北侯是老來得子,定北侯的喜事一件接著一件。

長子封了三品的水軍都督,又添了庶長子,讓人豔羨。

今日又是小年,府裡四處張燈結綵,是一片的其樂融融,君御煙特意選了件明紅色繡著白梅的衣裳,襯托的整個人多了幾分雍容華貴。

“小姐今日真好看,這晚上府裡的家宴,幾位小姐,定然數小姐最好看.”

沉香忍不住對著君御煙讚歎著。

君御菸嘴角起了笑意,忍不住嗔怪:“胡說些什麼呢?我是想穿穿大紅色,除除這一年的晦氣.”

她希望過了年,這定北侯府,一切都會慢慢的好起來,所有的一切人和事都會好起來,雖然她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她的希望而已。

如今這樣的時局,明年自然會是另一場腥風血雨了。

“小姐,武安王去了老夫人那裡,侯爺也在,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冬蓮匆匆走了進來,對著君御煙稟告著。

君御煙順手將一根簪子,插在頭上,有些訝然的看著冬蓮:“王爺在做什麼?”

“奴婢不知道,不過府裡添了少爺,王爺送了不少的賀禮來,足足有三十六抬,每一抬都是滿滿當當的,一一讓人掀開布遮子給老夫人看了,很是氣派.”

冬蓮眼底閃著光亮,“把一屋子的人都看到了,大到大件的東西,小到小衣裳,帕子和金鎖,銀鎖,哪一樣都是極品.”

就連宮裡送來的賀禮,也沒有這麼大的派頭,更何況,定北侯添的是庶子,這樣的大禮,就是送給嫡長子,都是很大的排場了。

這一切不過是王爺給郡主做面子而已。

君御煙也小小的吃驚了一聲,衛凌有能耐,對她向來出手大方,卻沒想到大方大這個地步。

“他還真是捨得.”

君御煙忍不住笑了起來。

冬蓮跟著笑道:“這豈止是大方,這根本就是出手闊著,郡主,老夫人請您去呢,咱們快些收拾一下.”

“好,好,急什麼.”

君御煙應了一聲,懷著忐忑的心,領著冬蓮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裡。

她雖然和衛凌在一張床上躺過,可是當著父親和老夫人的面兒,同衛凌見面,還是不免覺得心中小小的忐忑一番。

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坐在上首,衛凌坐在一側,君懷坐在另一側,容氏等人以此坐著。

屋子裡擱著滿滿當當的禮品,正如冬蓮說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整個屋子都沒有下腳的地方了,有些還被抬在了外院。

容氏和君樂珊看著這麼大的陣仗,心中不嫉妒是假的,沒想到君御煙嫁了個沒前途的王爺,居然這麼慣著她,給她做了這麼大的排場。

今日可讓君御煙出盡了風頭,君樂珊更加的確定,她一定要嫁給四皇子,將來做了皇后,這天下都是她和衛勁的,到時候,一定要把君御煙給比下去。

衛凌看著君御煙今日的一身裝扮,眼底起了驚豔這衣裳,是他讓人從江南特意趕製的,沒想到穿在煙兒身上這樣的好看。

她穿紅色好看,若是大婚那裡,穿著大紅色,豈不是更加的美了。

“煙兒見過王爺,拜見祖母,拜見父親.”

君御煙恭恭敬敬的行禮。

老夫人點了點頭,對著君御煙道:“煙兒,到身邊來坐.”

“是,祖母.”

君御煙走到老夫人身邊坐下,也不過剛剛坐下,便聽到老夫人輕聲開口:“煙兒,今日王爺來府上,一來是送禮,二來是求八字的,我們是問問你的意思.”

武安王說,已經同欽天監講了,今日來求了八字,送到欽天監去合了,等到煙兒明年春初及笄的時候,便迎了煙兒過門。

著急是著急了些,可是她知道煙兒也喜歡武安王的時候,便也不攔著了,只等著煙兒的意思了。

君御煙沒想到衛凌今日是來求八字的,按照大晉的習俗,是要等她及笄,才來求八字的,他卻急成這樣。

不由瞪了衛凌一眼,衛凌好似看不到一樣,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侯爺,老夫人只管放心,這親事是我求的,我不會虧待郡主的,從今往後,拼死相護,不會讓郡主受半點兒委屈.”

這樣的話,當著君御煙的家人說出來,讓人豔羨不已,饒是君御煙前世已經嫁過人了,仍舊忍不住微微紅了臉。

君樂珊更是嫉妒的發狂,這天底下的好事兒,都讓君御煙一個人給佔盡了,這武安王雖然沒什麼前途,卻很會打仗。

各處都在巴結他,就連衛勁也想走武安王的路子,這次打敗了韃子,在朝中的地位變得水漲船高。

“你自然是不敢讓她受委屈的,她雖未及笄,我這定北侯府的門檻都被幾位皇子給踏破了,更別提世家的公子,更何況,若你對她不好,她可以回定北侯府,做我定北侯府大歸的姑奶奶,再從旁系領養一個孩子,誰也不敢輕瞧了她.”

一直沉默的君奕忍不住開了口,對著衛凌說道。

知道妹妹被賜了婚,以後遲早是要嫁人的,可總是覺得還很遙遠,如今衛凌就這麼來求八字,他突然覺得心中特別的不是滋味兒。

君奕的話,讓整個屋裡的人,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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