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姨娘幾近崩潰的模樣,她才知道原來孩子對一個母親來說,是這樣的重要,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她都沒有過孩子。

無法想象,柳姨娘現在的模樣,像是一無所有了一樣。

君御煙朝著柳姨娘走了過去,抬手將柳姨娘摻了起來,對著柳姨娘輕聲道:“起來吧,別哭了,你哭,孩子也回不來的.”

“郡主,孩子還那麼小,我捨不得他.”

柳姨娘靜靜的看著沈若初,心中的疼痛還是無法言語的,如今她好容易得來的孩子,被容氏給抱走了,以後還能不能回到她身邊,也是個未知的。

君御煙瞭然的點了點頭:“孩子,我會幫你要回來的,在容氏那裡待不了兩日,你先收拾好自己,只有把自己給收拾好了,等諾兒回來的時候,你才有精力照顧好諾兒,知道了嗎?”

柳姨娘必須先保護好自己,才能保護好孩子,才能守護好諾兒。

“真的嗎?”

柳姨娘眼底一片清明,這麼久來,君御煙對她說的話,都實現了,如今郡主說能幫她要回諾兒,郡主就一定有辦法的。

“是真的.”

君御煙應道,“所以,你不能這樣墮落,否則,我就算是把諾兒抱回來了,容氏還是有法子將孩子抱走的,這些日子,諾兒不在,你好好休息,把心思多放在父親那裡,給自己尋一個靠山,曉得的嗎?”

柳姨娘就是天真了些,才會屢屢讓容氏鑽了空子,一個姨娘,在府裡沒有靠山是萬萬不行的。

柳姨娘能住在惠香閣,是她一手促成的,也是因為柳姨娘懷了諾兒,如今諾兒抱走了,柳姨娘就算是什麼都沒有了。

容氏反倒是會因為諾兒得寵,得了老夫人的信任,一步步的重新起復了。

君御煙的一番話,讓柳姨娘整個人醍醐灌頂,郡主說的對,她除了諾兒什麼都沒有,這些日子,雖然郡主讓她進了老爺的院子。

可她一門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從未想過近水樓臺先得月,沒有了侯爺做靠山,諾兒還好,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明明拿的是比所有人的牌都好,府裡的姨娘沒有孩子,她有,容氏沒有兒子,她有,這一切,她都不知道好好的利用。

君御煙看著柳姨娘,眼底一片清明的模樣便知道,柳姨娘這是醒悟了,諾兒就這麼抱走了,未必不是好事。

起碼讓柳姨娘醒悟了很多。

“好了,柳姨娘既然明白了,我也回去了.”

君御煙不再多說什麼,領著沉香回了西宛。

西宛裡,沉香看著君御煙有些氣憤的開口:“夫人也太過分了,自己沒有兒子,還惦記著別人的兒子,搶了柳姨娘的兒子.”

在她看來,夫人這樣的做法,她是特別不能理解的,把別人的孩子養在身邊,到底也不是自己的孩子。

就算是養大了,也終歸是記著自己孃親的。

“你懂什麼?乖乖去幫我弄些湯來.”

君御煙倒是難得的縱容著沉香,這丫頭還是個孩子,自然是不能理解容氏的行為了。

沉香一走,冬蓮蹙著眉上來,有些憂心的看著君御煙:“郡主,我倒是覺得夫人把柳姨娘的孩子給抱走了,並不是要如何的拿捏柳姨娘,而是要握個把柄來拿捏您呢.”

沉香都懂得的道理,夫人是不會不懂的,所以夫人的目的,不是在那個孩子,更不是在柳姨娘。

就算是庶子養在身邊,將來孝順,也會以自己的生母為主了。

“沒有白跟我.”

君御煙讚賞的看了一眼冬蓮,嘴角挑了笑,“她丟了管家的權利,閒著沒事兒,自然要給我找點兒事做了,這些日子,你讓人把容氏那邊盯緊了,知道了嗎?”

容氏以為柳姨娘帶孩子會出錯,她自己帶孩子就不會出錯嗎?柳姨娘可是諾兒的生母,她一個養母,哪裡那麼多的耐心?她們只需耐心的等著,沒過多久,容氏就會自己把孩子送回去的。

“是,奴婢知道了.”

冬蓮領命離去,不再多說什麼。

這邊容氏把孩子抱了回來,心中歡喜的不行,看著奶孃將孩子抱著,心中冷笑,對著身邊的嬤嬤道:“君御煙費勁心思的幫了柳姨娘,如今這孩子,還不是到了我的手上麼?”

以後有了這孩子在身邊傍身,她以後就能重新得到老夫人的信任,奪回掌家的權利,她雖然沒有兒子,這孩子也會變成她的兒子的。

韓嬤嬤看著容氏,跟著附和道:“所以說,該是夫人的,就是夫人的,以後啊,有了這個孩子,什麼都會是夫人的,您是這定北侯府的夫人,按照世家的規矩,這孩子就是要喚你母親的,只是柳姨娘太貪心了,一個姨娘還想著學程姨娘,把孩子養在身邊,不識好歹.”

這次之後,夫人是真的要翻身了,她們這些人也跟著夫人起復了,讓那些丫鬟婆子再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一個個仔細了自己的皮。

韓嬤嬤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容氏眼底掩不住的得意:“柳姨娘如今也會醒悟的,到底是跟我作對,還是乖乖的聽我的.”

柳姨娘這個拎不清的,跟著君御煙結盟,簡直是找死!處處跟她作對,那一段,讓老夫人和侯爺看著她就煩。

容氏的話音剛落,奶孃懷裡抱著的孩子,便開始哭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哭著。

“孩子怎麼又哭了?你們是怎麼帶孩子的?”

容氏見此,對著奶孃呵斥著,好不容易把孩子抱過來的,絕對不能讓孩子太鬧騰了。

否則老夫人知道了,不得又朝著她發脾氣,覺得她帶不好這個孩子,送到柳姨娘那裡,她豈不是白高興一場了。

奶孃見此,立馬在容氏面前跪了下來,慌慌張張的回道:“回夫人的話,這孩子起了疹子,身上癢,所以才這樣哭,方嬤嬤抓了藥材過來,現在給孩子洗個澡吧.”

奶孃說的話,也是心驚膽顫的,容氏不同於柳姨娘,她們只要把小少爺帶好了,柳姨娘是從來不會故意刁難她們的。

可是夫人不同,夫人明知道小少爺起了疹子,奇癢無比,方嬤嬤命人送了藥材過來,夫人還不許給小少爺用,孩子耐不住身上癢,才會哭成這樣的。

容氏瞪了奶孃一眼,對著一旁的韓嬤嬤道:“韓嬤嬤,你去看著她們給小少爺洗,給盯緊了.”

她把孩子給抱走了,方嬤嬤送了藥材過來,誰知道是什麼藥,怎麼能隨便就給諾兒用呢?萬一柳姨娘那個賤人為了把孩子要回去,在藥材裡頭做了什麼手腳,她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是,老奴一定會看緊她們的.”

韓嬤嬤應了一聲,跟著奶孃一起去給諾兒洗澡,三個奶孃和丫鬟,圍在一起給諾兒洗著。

韓嬤嬤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看著,說來也是神奇,這孩子洗過澡之後,果然不再哭了,容氏這才放心了許多。

奶孃也是心驚膽顫的,嚇得不輕,還好小少爺不哭了,不然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諾兒不哭了,容氏心情也好了許多,瞧著諾兒也順眼了一些,你說柳姨娘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生了這麼可人兒的一個兒子。

旁個的姨娘,因為程姨娘在府裡的那些日子,鬧騰的一個個的連孩子都生不出來了,可是柳姨娘不但保住了孩子,還生了個兒子,真是羨煞了一干的人。

不過如今這兒子是她的了,誰也甭想肖想了去。

是夜,容氏的院子裡再次傳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容氏氣急,指著幾個奶孃,對著幾個奶孃罵道:“就你們這樣的,還在定北侯府裡當差,連個孩子都帶不好,柳姨娘是怎麼容下你們幾個的?”

這孩子好端端的哭成這樣,白日裡哭,說是因為疹子,如今草藥洗過澡了,這疹子也下去了一些。

再不可能是因為身上發癢才哭的。

這些個刁奴,一個個都被柳姨娘給養刁了,以為她同柳姨娘一樣好糊弄,這定北侯府的差事想做的人大把的。

幾個奶孃本就忌憚容氏,聽了容氏的這番話,更是嚇得不輕,一個個齊齊跪在地上,對著容氏喊道:“夫人饒命啊,夫人饒命,不是我們不好好帶小少爺的.”

“實在是因為平日裡,這孩子都是跟在柳姨娘身邊睡的,如今換了個地方,孩子不習慣,才會這樣哭的.”

奶孃紛紛對著容氏說道。

她們哪裡會不好好的照顧著小祖宗,在這裡當差,不比惠香閣了,一個個都是提心吊膽的,哪裡敢疏忽什麼。

只是孩子不同於大人,是很嬌慣的,跟著柳姨娘,自然是熟悉了柳姨娘的味道,更何況,柳姨娘是孩子的生母,孩子自然是吵著要孃親的了。

容氏斜睨一眼幾個奶孃,冰冷的目光,勾起一抹笑,靜靜的聽著奶孃說著,這才起身對著奶孃問道:“你們的意思是我錯了?”

奶孃們聽了容氏冷冰冰的話,一個個瑟瑟發抖,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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