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煙看了柳姨娘一眼,快步朝著孩子走了過去,奶孃立刻將孩子抱到君御煙面前,君御煙看著孩子白嫩的小臉兒上起了幾顆疹子,忍不住蹙了蹙眉。

抬手解了孩子領口的衣裳,君御煙看到,果然諾兒身上也起了些疹子,這是急疹,孩子多半是吃了什麼,才引發的病症。

君御煙抬頭對著奶孃和方嬤嬤問道:“你們平日裡給諾兒餵了什麼嗎?”

奶孃一聽,臉色一白,連連擺手:“不曾餵過的,小少爺這麼小,只吃我們的奶而已,哪裡會餵過什麼別的東西啊?”

這不過半歲的孩子,是什麼都吃不了的,只能吃奶,若說別的這種罪責,她們可是擔不起的,這可是定北侯府的少爺,侯爺和老夫人極其重視的。

君御煙點了點頭,有時候奶孃吃了什麼,孩子吃了奶,也會吸收一些,遂君御煙又對著奶孃問道:“那你們呢,平日都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奶孃一聽,立馬就急了起來,連忙對著君御煙回道:“沒吃什麼的,郡主,我們平日裡都是規規矩矩的,什麼都不敢吃的.”

她們奶的可是定北侯的小少爺,哪裡敢亂吃什麼,一點兒都不敢懈怠的,平日裡喜歡的,不喜歡的,只要是讓她吃,她都吃了的。

“這是做什麼?郡主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

方嬤嬤擺出管事的架子,對著奶孃呵斥著。

這一呵斥,奶孃忍不住有些發抖:“回方嬤嬤,回郡主,我們平日裡吃的都是小廚房安排的,從不敢亂吃什麼別的,還有隻是喝了些下奶的藥,小少爺胃口很好,柳姨娘怕我們的奶不夠小少爺吃,便讓大夫開了些下奶的藥,柳姨娘也是知情的,旁個的,是斷然沒有吃什麼,也沒有喝什麼的呀,請郡主明察.”

這定北侯府招奶孃的時候,她可是託了不少的人和關係,才找了這麼個差事的,又不是不曉得這是什麼地方,方嬤嬤讓她們吃什麼,他們便吃什麼。

不管是平日裡喜歡的,還是平日裡不喜歡的,都拋開一邊,只吃府裡安排的吃食,沒想到,小少爺還是生病了。

君御煙點了點頭,對著奶孃安撫道:“你也別慌,我只是問問而已.”

轉而,君御煙對著方嬤嬤吩咐:“方嬤嬤去將奶孃們平日喝的下奶的藥的藥渣拿過來我看看.”

“是,郡主.”

方嬤嬤領命離去。

一旁的柳姨娘見了,不由得有些著急了,這孩子是她得來不易的:“郡主,是那些下奶的藥出了問題麼?諾兒呢,他這些疹子不礙事兒吧?”

她沒有帶孩子的經驗,看著諾兒這樣哭著,心中是難受的緊,可看著君御煙這樣慢條斯理的模樣,想來不是什麼太嚴重的。

君御煙點了點頭:“不礙事兒的,柳姨娘,只是一些疹子而已,我開些草藥,熬了洗洗便沒事兒了,只是我得查清楚原因.”

中醫裡頭,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哪一樣都不能少,就是為了尋找病根,這病根許是在旁人看來,不那麼重要。

可是不尋這病發的源頭,她今日治好了君諾,過兩日,這病還是要發的,如此反反覆覆的,對孩子也是種折磨。

柳姨娘聽了君御煙的話,心中放心了許多,雙手合十默唸了句阿彌陀佛。

沒一會兒的功夫,方嬤嬤端了藥渣子過來,君御煙拿了根筷子在藥渣子裡撥了撥,不由蹙了蹙眉:“以後,這些藥都不能喝了,如果奶水不足,多喝些湯.”

方嬤嬤聞言,詫異的看向君御煙,忍不住問道:“郡主,是這些藥有問題嗎?這可是府裡慣用的大夫開的.”

那些大夫開的藥,自然是不敢亂開的,否則,自個兒也脫不開關係的。

“我曉得的,藥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這些藥,喝多了多上火,大都是補藥,正因為奶孃喝了這些藥,上了火,導致諾兒也上火,才會發了疹子,我開些草藥,拿去煮水給諾兒洗澡,連著幾日,便可痊癒.”

君御煙對著方嬤嬤回道。

補藥,大都是太補,吃多了都會上火的,諾兒身子本就好,吃了這些帶補藥的奶水,自然也會受不住,發了疹子的。

眾人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講究,幸虧今日郡主這麼說了,否則,大家瞧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說完,君御煙便開了些藥房,讓方嬤嬤去抓藥,柳姨娘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郡主,多謝你了.”

“不礙事兒,以後有什麼事兒,大夫開了方子,讓方嬤嬤跑一趟我那裡,給我看過之後,再給諾兒用藥,孩子是很金貴的,藥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差一分.”

君御煙對著柳姨娘道。

柳姨娘聽了,連連點頭:“好,太謝謝郡主了.”

郡主醫術雖然高明,她也是聽說了的,救了大皇子的命,可是到底是郡主,身份異常尊貴,她也不是不識趣兒的,總去麻煩郡主。

君御煙笑了笑,還未開口說話,那邊奶孃懷裡的諾兒,便又開始大哭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哭著。

柳姨娘急的不行,對著君御煙問道:“郡主啊,這孩子又哭成這樣,怎麼辦?”

她現在覺得是心力憔悴了,孩子一哭,她便完全沒了法子,只能求救似的看向君御煙了。

君御煙上前,看著諾兒,對著奶孃吩咐:“將抱被敞開一些,孩子一熱,身上的疹子就會癢,他不舒服,自然是哭的了,等方嬤嬤抓了藥,泡了澡之後,便不會這樣了.”

奶孃聽了,連忙將抱被敞開了一些,孩子哭聲果然小了很多,奶孃不由欽佩的看向君御煙,郡主真是厲害。

她們也算是老有經驗的人,倒還不如一個未及笄的女子,知曉的多一些,回到家裡,又可以吹捧一番了。

君御煙的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老夫人的聲音,急切的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兒啊?我還沒到院子裡,就聽見我的寶貝孫子哭的那麼可憐.”

如今的諾兒,就是老夫人,心中的一塊肉了,誰也碰不得,那是一舉一動,都牽著老夫人的心肝兒呢。

說話的功夫,老夫人進了屋,將君諾抱在懷裡,對著君諾哄著:“寶貝兒,心肝兒噢,不哭啊,祖母在呢,誰惹我的心肝兒哭,祖母饒不了她.”

這明明不不過是老夫人哄孩子的話,卻讓一屋子的人,心底兒發顫,老夫人的話,怎麼著也得放在心上,哪怕是哄孩子的。

更何況,瞧著老夫人這架勢,是將這孩子捧在手心上的。

容氏也跟著上前,看了過去,一看君諾身上起了疹子,容氏眼底閃過一絲算計,便很誇張的叫起來:“呀,怪不得這孩子哭呢,身上怎麼起了這麼多疹子?”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真是天助她也,君諾生病了,這是老天都在幫她,柳姨娘死定了,這回看君御煙還怎麼護著柳姨娘。

老夫人看重這個孫子,誰都知曉的,這回她非得好好的扳回一局才行。

容氏的話,讓柳姨娘心裡一咯噔,求救似的看向君御煙,容氏的話,難免會給老夫人添堵,讓老夫人更加的不舒坦了。

果然老夫人臉色很是不好看,看向那邊的柳姨娘,沉了臉。

容氏似乎覺得還不夠添油加醋,自言自語的繼續道:“喲,你們這些人啊,八成是沒有親手帶過孩子的,沒有經驗,這孩子起疹子呀,那是癢的鑽心的難受,就跟許多螞蟻咬似的,大人都受不住的,更何況一個孩子呢,可惜這孩子不會說話,只會哭,這大人呢,又是傻,根本不知道孩子又多難受,只會哄著,孩子是越鬧越兇.”

容氏的話,是真真假假,可那句你們都是沒有親手帶過孩子的,這分明是指柳姨娘根本沒有好好的帶孩子。

什麼都交給奶孃和下人去做,奶孃和下人做的不好,才會讓孩子起了疹子的,這在老夫人聽來,那是得多生氣啊。

柳姨娘只能算是半個主子,這少爺才是主子,一個姨娘端著架子,不好好照顧孩子,老夫人怎麼忍得了?果然老夫人怒不可遏的對著柳姨娘呵斥:“柳姨娘,你不說會好好照顧孩子麼?這就是你照顧的孩子?!”

柳姨娘,一個姨娘給了她主子的待遇,這下人也弄了一大屋子,居然兩個孩子也照顧不好,真是沒用的東西。

老夫人的話音一落,柳姨娘立馬跪在老夫人面前,一屋子的下人,也跟著跪了一地,容氏眼底是掩不住的得意。

今日不管怎麼樣,她都得讓柳姨娘,不死也掉層皮來,敢和君御煙結盟,生下這麼孩子,柳姨娘就不要後悔自己不識抬舉,這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

君御煙嫁出去了,更有柳氏受的。

容氏眼底的算計,君御煙盡收眼底,今日出了這樣的事情,柳姨娘怕是也免不了責任了。

蹙了蹙眉,君御煙上前一步,對著老夫人道:“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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