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佑,快點兒!”

君御煙挑起簾子,對著藍佑喊了一聲。

她不止一次的勸過宇文玉,都被宇文玉給拒絕了,並且叫她不要再勸了,如今魏嘯這一去,宇文玉滿心的恨意,還不得趁機發洩了。

這個魏嘯簡直太傻了,之前,還知道不忘宇文玉跟前湊,這回怎麼就這麼想不開了。

藍佑快馬加鞭的趕著馬車,馬車到了避暑山莊的時候,衛凌便抱著君御煙下了馬車,兩人加快步子,一路往避暑山莊而去。

進了避暑山莊,君御煙便見到宇文玉在院子裡擺弄藥材,魏嘯站在一旁,目光裡滿是驚訝。

他有些年沒見到宇文玉了,與他有幾分像,這是這通身的氣質,如何都不像個不擇手段要他們死的人。

母妃說他們欠了他的,要還,所以不管宇文玉做什麼,他都不計較。

“哥!”

魏嘯喊了一聲。

宇文玉這才抬起頭,看向魏嘯,嘴角帶著冷笑:“你姓魏,我姓宇文,你叫我哥?魏皇子認錯人了吧?”

宇文玉的話,讓魏嘯心中涼了半截,他終歸還是不想認他們的,半點兒也不想,他就這麼站在他面前,宇文玉卻說著冷然的話。

他知道自己有個哥哥存在的時候,心中是歡喜的,可母妃說,那個哥哥恨他們。

“哥,我知道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們,可是母妃病了,她想見見你,她一直都在自責中活著,我怕她熬不過去了,你就去看看她吧.”

魏嘯對著宇文說道。

他這次回去,才知道母妃病重了,母妃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想能早點兒見到哥哥。

“她現在想起來見我了?她還記得我是他的兒子?她殺了我父皇的時候,她怎麼不想想我這個兒子,她為了榮華富貴入宮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這個兒子?魏嘯,你回去告訴她,我不可能見她的,我巴不得她早點兒死.”

宇文玉猩紅的眼睛,對著魏嘯喊道。

那些恨之入骨的仇恨,是怎麼也不能剝離的,魏嘯說她病了,她病了又怎麼樣?父王的死了這麼多年,還沒瞑目過。

宇文玉的話,堵的魏嘯半響說不出話來,只能靜靜的立在那裡,他原以為宇文玉聽著母妃病重,多多少少是會有些惻隱之心的,他高看他了。

“好,你不去的話,我綁也要把你綁去.”

魏嘯猛地從地上起來,朝著宇文玉撲了過去。

宇文玉蹙了蹙眉,銀光一閃,軟劍出鞘,君御煙在一旁不免一驚,她從來不知道宇文玉是會武功的。

想來也是,這麼多年,他費盡心機的要報仇,多多少少也是會些武功的。

君御煙看著刀劍相對的兩人,對著衛凌道:“快,凌哥哥,讓他們別打了.”

“這架遲早要打的,魏嘯今日來,不就是想和宇文玉做個了結麼?由著他去吧.”

衛凌摟著君御煙,看著那邊打的火熱的兩個人。

一臉的興致勃勃,魏嘯一定不是宇文玉的對手,讓宇文玉這個哥哥教訓教訓魏嘯,殺殺他的銳氣也是好的。

君御煙別了一眼衛凌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兒的大的人,擔心的看著那邊的兩個人。

宇文玉的劍法極快,很是凌亂,又沒有章法,君御煙雖然不會武功,單多多少少出身行伍世家是懂得一些的。

魏嘯就不同了,刀法雖狠,沒有宇文玉快,連線了幾招就落了下風,許是被宇文玉逼急了,魏嘯眯著眼,眼底閃過一絲算計。

君御煙不免心中一驚,便見魏嘯的刀直直的朝著宇文玉的命門劈了過去,宇文玉目光裡滿是恨意,對著魏嘯喊道:“不虧是那兩個人生的,真是心狠手辣!”

宇文玉不再讓著魏嘯,就這麼反手一推,就著魏嘯的手,將魏嘯的刀直直的推進了魏嘯的胸口。

君御煙大驚不已:“魏嘯!”

鬆開衛凌的手,君御煙便朝著魏嘯撲了過去,魏嘯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華服,胸前的血浸透了衣裳。

君御煙氣憤的對著宇文玉喊道:“宇文玉,你下手可真狠,你再怎麼恨,他也是弟弟,你一點兒親情都不講麼?!”

宇文玉可以躲開的,他卻反手將魏嘯的刀刺進了魏嘯身上。

宇文玉冷眼看著君御煙:“我心狠手辣?我若不心狠手辣,這一刀就是刺在我身上的.”

君御煙不懂刀法,自然不知道,方才魏嘯那一刀是朝著他的命門去的,他已經屢屢手下留情了。

魏嘯不識好歹,就不能怪他無情了。

君御煙還想再說什麼,魏嘯拉著君御煙的手,一口黑血噴了出來,君御煙瞪大眼睛看著魏嘯:“刀上塗了毒?你瘋了嗎?”

“對,我知道我會中了這一刀,宇文玉,我父皇和母妃欠你的,我來還!你別再恨她了,母妃只是想見見你!”

魏嘯對著宇文玉喊道。

他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打算,這麼多年,他只是母妃能快樂,可是母妃從來沒笑過,總是憂心忡忡的。

直到有一天告訴他宇文玉的存在,同他說,他們欠他的,這一輩子,都要去還的。

宇文玉整個人呆立在遠處,細細的回想著剛才,魏嘯確實是朝著他的命門劈過來的,卻沒有用什麼功力,否則他也不能輕鬆的反手將刀刺進魏嘯的身上。

“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他們嗎?這是他們欠的債,與你無關.”

宇文玉握著手裡的軟劍,冷冽的目光對著魏嘯說道。

魏嘯嘴角勾了笑,早已圍上來的衛凌,迅速封了魏嘯的經脈:“把人扶進去,宇文玉,救人,他中的是西域噬魂散.”

就是上次魏嘯給他下的毒,宇文玉迅速手裡劍,嘴裡罵了句王八犢子,便隨著衛凌進去了。

衛凌拉著君御煙出來,由著宇文玉給魏嘯解毒。

君御煙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雪地上,還未乾涸的血跡,刺目的很,衛凌將君御煙摟的很緊。

宇文玉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滿是冷汗,忍不住對著裡頭罵道:“魏嘯,你要是再想不開,我可不救你了!尋死,也死到別處去,別到我這裡死.”

“宇文玉,你可以恨他,可是他也是念著親情的,這麼多年了,你再怎樣,也該和魏嘯一起,到你母妃面前,將話說個清清楚楚.”

君御煙對著宇文玉的背影喊道。

宇文玉頓了頓,沒有多餘的話,便離開了。

衛凌留下來照顧魏嘯,君御煙便回了府,每個人都有恨,只是宇文玉的恨不同,他或許承受的比旁人更多,那是來自親情的。

君御煙掌家,容氏和君樂珊消停了許多,整個府裡倒是一派的安詳,轉眼兩個月過去,君御煙不知道衛凌用了什麼法子。

宇文玉還是跟著魏嘯一起回了大魏,這是這些日子,讓君御煙覺得唯一欣慰的事情,至少他們兄弟之間能夠冰釋前嫌,對於魏嘯的母妃來說,也是一種欣慰。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雖然是三月,已經是冬末初春,四處都冒了嫩芽,衛勁被關了兩個月,也被放出來了。

衛離成了廢人,日日頹廢,皇后只好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衛合身上,勢必與明淑妃拼個你死我活。

對於誰當皇帝,君御煙已經不關心了,只要能保證定北侯府便可。

明路從榆林關回來,冬蓮便引著明路直接去了西宛,西宛裡,明路對著君御煙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參見郡主.”

“起來吧.”

君御煙擺了擺手,“生意上的事兒,我都聽楊夫人說了,鐵礦呢,你們有運去江南嗎?”

這是她和衛凌之前的協定,若是順利,鐵礦會運到江南,給衛凌打造兵器。

“郡主,鐵礦出事了,咱們在運回來的時候,被柳國公的人查了,如今正在南城,王爺已經去江南了,打算在暗中將這事兒給處理了.”

明路對著君御煙說道。

君御煙吃驚不已,連忙對著冬蓮吩咐:“冬蓮,叫藍夜來見我.”

“是,郡主.”

冬蓮領命離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藍夜便被冬蓮領了進來,上前對著君御煙恭敬的開口:“郡主.”

“鐵礦的事兒被查了麼?王爺去江南了?”

君御煙急急的對著藍夜問道。

衛離傷了,朝中局勢也就變得更加的激烈,衛凌私自弄鐵礦,傻子也知道他是為了打造兵器養私兵。

一旦洩露了,衛凌這麼多年的籌謀都會公諸於世人,到最後,只能起兵造反了,若不到那一步,決不能冒這個險。

“是,郡主,王爺怕您擔心,將此事隱瞞了,王爺打算將御政司的人都給暗中處理了.”

藍夜對著君御煙回道。

只有這樣,才不至於走路風聲,這事兒,需得小心謹慎才行,誰都沒想到東西運到南城的時候,會被查了,與江南不過三十里的路程。

“暗中處理了?御政司上上下下,三百餘人,怎麼處理?南城的那些官員,都是傻的嗎?除非柳國公親自出馬,否則,殺了這些人,也瞞不住的.”

君御煙對著藍夜急聲說道。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豔

騎著恐龍看日落

白嫖能返現,就問你怕不怕

浪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