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樂珊從小就極其怕這個不言苟笑的父親,更別說眼下父親發了這麼大的脾氣,看著君懷橫眉怒目的樣子,君樂珊忍不住縮了縮肩旁,囁囁喏喏的開口:“父親,父親,我只是替大姐感到不值!”

“啪!”

君懷抬手,猛地一個巴掌打在君樂珊的臉上,凌厲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起來,“皇家賜婚乃是天大的榮耀,哪裡輪得到你這個東西在這兒妄自菲薄,你母親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如今正是的敏感的時候,他們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議論什麼,君樂珊居然敢在這兒指責皇上,指責太后,指責王爺,真是好大的膽子。

君御煙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君樂珊簡直是愚蠢,也不知道前世是怎麼謀劃到衛勁身邊兒的,現在看來君樂珊沒有那樣的手段,應該是容氏做的。

君樂珊不可置信的捂著臉,眼淚早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的掉著,小聲的抽泣著。

容氏得了訊息,領著一干丫鬟婆子趕來的時候,就是眼前這副景象,沒有停住步子,容氏幾步上前將君樂珊摟在懷裡,對著君懷喊道:“侯爺,這是怎麼了?孩子固然再打的錯,也不該動手打啊!”

君御煙被賜婚給了武安王,以後她的珊兒,就是最尊貴的嫡女了,候爺該拿來和大皇子或者四皇子聯姻的,怎麼能動手打呢?“你自己問問你教的好女兒?!膽大包天的指責太后的不是,是不是想讓我們定北侯府上上下下落個藐視皇子罪名,全家問斬,才肯罷休!”

君懷氣的胸口一起一伏。

他就是打死君樂珊,都不足以解氣,他真是養了個好女兒,膽子這般的大,不過是個侯爺的女兒,就敢大放厥詞。

容氏聽了,也是臉色寡白,昨日她和君樂珊知道君御煙被賜婚了,興奮的不行,可是她對珊兒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輕狂,不要輕狂,這丫頭怎麼就不聽呢,這回惹惱了侯爺可如何是好?君樂珊不停的搖頭,便聽見君懷再次開口:“把四小姐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出來!”

不給她點兒教訓,遲早要吃虧的,就連定北侯府也要跟著受牽連的。

說完,君懷轉身便拂袖離開了。

君樂珊揪著容氏的衣裳,恨急:“母親,母親,是君御菸害我的,都是她害的父親打我.”

君御煙明知道父親來了,還引著她說了那些話,惹得父親動怒,都是君御煙這個賤人。

“珊兒別胡說了,你大姐怎麼會害你?”

容氏拍了拍君樂珊的後背,心中雖然生氣,可侯爺動怒了,自己若是再跟君御煙起爭執,怕是連她也要受牽連了。

君樂珊聞言,猛地掙脫容氏,有些失控的喊道:“母親,連你也幫著這個賤人說話嗎?就是她害我的,你是我母親,可是你為我做過什麼?只會忍,你連程姨娘都不如,程姨娘為了君紀月,是什麼都願意做的!”

“都傻愣著做什麼呢?快,快,把四小姐扶回屋裡去.”

容氏聽著君樂珊的話,嚇壞了,忙上前捂了君樂珊的嘴,生怕君樂珊再說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來。

這丫頭性情怎麼變了這麼多了。

原本站在一旁的發抖的丫鬟,上前就要扶著君樂珊,因著手腳慢的緣故,被容氏一巴掌打的轉了一個圈。

容氏在那裡撒氣似的罵罵咧咧的開口:“你們這些蠢東西,連自家的小姐都照顧不好,明日都讓牙婆把你們領了出去!”

一干丫鬟婆子嚇得不輕,手腳也快了些。

君御煙冷眼看著容氏和君樂珊風風光光的在一干丫鬟婆子的簇擁下離開,心中不由冷笑,容氏這樣的,怎麼當得起定北侯府的主母。

她明年及笄,就要出嫁了,若想定北侯府一勞永逸,決不能讓容氏和君樂珊做大了。

收回目光,君御煙領著冬蓮和以南,徑自往父親的院落而去,院裡的管事,徑自將君御煙往惠香閣帶去:“郡主,侯爺在惠香閣.”

如今君御煙封了郡主,這府裡上上下下也都改了口,不能再叫大小姐,而要稱呼郡主了。

“我曉得了,你下去吧.”

君御煙點了點頭,徑自往惠香閣去。

開啟淡藍色的擋風簾子,君御煙一進屋,便見君懷正在同柳姨娘抱怨著什麼,柳姨娘臉上帶著笑,屋裡燃著地龍,柳姨娘身上只搭了塊毯子。

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父親發著脾氣,時不時會應上兩句,模樣看著溫和大方。

有那麼一瞬間,君御煙覺得或許柳姨娘比容氏更適合當這個定北侯府的主母。

“父親,柳姨娘.”

君御煙喊了人。

柳姨娘便起身,對著君御煙行了禮:“郡主.”

“規矩是做給外人看的,自家府裡不必如此.”

君御煙上前扶了柳姨娘坐下,儼然沒有把柳姨娘當成府裡的姨娘一樣擺高姿態。

君懷看著君御煙,覺得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同樣是府裡的小姐,君御煙端莊大方,行事張弛有度。

君樂珊卻是上不了檯面的,原想著君御煙被賜婚了,日後就要給君樂珊好好謀一個婆家了,誰知道那孩子那麼不爭氣。

柳姨娘點了點頭,對著君御煙柔聲道:“你來的正好,你父親因著你四妹的事兒,很是生氣,我也勸不住了,你好好勸勸你父親,四小姐不過是年幼不懂事兒罷了.”

“她哪裡是年幼不懂事,以前都是懦弱的性子,她母親一回來,便囂張跋扈,還不是她母親教的!”

君懷氣急,他對這府裡的孩子都是抱了很大期望的,可是卻沒有一個爭氣的。

君御煙放開柳姨娘的手,走到君懷面前,對著君懷輕聲道:“父親,你彆氣壞了身子,煙兒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親了.”

她重活一世,就是為父親,為哥哥謀劃的,如今怎麼也不想父親被君樂珊和容氏氣好歹出來。

划不來的事情。

君懷看著面前的君御煙,點了點頭:“還好,我們煙兒給我爭氣,要不然為父真的是要氣死了,煙兒,太后賜婚,你當時覺得榮耀,不要聽你那妹妹胡說什麼.”

君御煙有些吃驚的看著君懷:“爹爹.”

衛凌現在還沒有太大的顯山露水,她以為父親是瞧不上衛凌的,沒想到父親要她覺得這是榮耀的事兒。

“原先爹爹以為,等你及笄了,皇上會把你賜給大皇子,或者四皇子,看著無上的榮耀,將來若是他們其中的一位就位了,你就是皇后了,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子,可是那又如何,你只是這奪嫡爭儲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君懷對著君御煙說道,聲音不由高了一些。

最是無情帝王家,他根本沒想過拿君御煙去謀前程,去謀定北侯府的未來,更不希望君御煙嫁入宮裡。

固和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煙兒,囑咐他一定要好好把女兒養大,替她找個中意的婆家。

君御煙沒想到父親早已看的這麼真切了,前世他父親不希望她嫁給衛離也是這個原因吧,所以父親勸了她。

她不停,執意要嫁給衛離,最後成了一枚棋子,落得那麼個下場,讓君家上下為她的任性,付出代價。

君御煙思及至此,忍不住紅了眼睛。

君懷嘆了口氣,對著君御煙道:“你不必覺得委屈,若論才幹,武安王比這些皇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嫁給皇子,將來他們奪了大寶,左一個妃子又一個妃子的入宮,你又算得什麼,你嫁給武安王,有為父壓著,他只能有你一個王妃,不敢納什麼平妻側妃.”

他就能看著他的煙兒不受委屈,也算是不辜負的固和臨終時的囑託,他覺得煙兒嫁給衛凌甚好,所以昨日太后賜婚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就像那日皇上跟他提過,想給衛勁和煙兒指婚,他一口就回絕了。

“爹爹,煙兒知道.”

君御煙心中很是感動,沒想到父親會是這樣的打算,那她嫁給衛凌,就不再有什麼顧念了。

她就是怕這一陣子局勢大變,父親站隊的時候為難,父親這麼說,說明父親早就有了打算,自己嫁給衛凌,父親應該就是打算以後保持中立,誰也不站。

這樣更好,父親跟衛凌站一隊,將來有衛凌的謀劃,定北侯府定不會受牽連,一定會是這各大門閥世家中走的最長遠的一個。

知道君御煙通情達理,君懷不再憂心什麼,該說的,他說了,想必煙兒會明白的。

“好了,爹爹還有事兒,你沒事兒的時候來陪陪柳姨娘說說話.”

君懷拍了拍君御煙的肩膀,離開了。

君懷一走,柳姨娘便讓人給君御煙看了茶,屏退了兩邊的人,壓低了聲音,對著君御煙輕聲開口:“郡主,這幾日,夫人常常到我這裡走動,送了不少的東西.”

送了不少的吃食和穿的,還有小孩子用的東西,她是被大小姐接回來的,容氏應該知道她和大小姐結了盟的,為何要對她這般好?做給侯爺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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