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十二年了,是當年母親犯的錯,母親該受的罰.”

容氏的臉色顯然很不好看了,在君御煙面前,她覺得自己已經裝不下去了。

君御煙看著面前的容氏,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都說佛祖能救世人,可是那又如何?十二年了,母親不還是沒有被佛祖給渡化了?”

她不怕點明容氏,想到昨日容氏命人設了圈套,又銷燬了證據,她便覺得氣結,若不是留了柳姨娘這張王牌,她怕是要受重挫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容氏沉了臉,君御煙是要跟她撕破臉了嗎?昨日命人在倉庫放老鼠的事兒,誰都抓不到把柄了,她不信君御煙會查到她的頭上來。

君御煙聞言先是一頓,然後再次笑了起來:“母親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煙兒就更不知了.”

說完,君御煙繞開容氏,便離開了,也不過沒走幾步,君御煙忽的頓住步子,轉過頭,回望著容氏。

“對了,母親,四皇子和明淑妃看重的女子該是有大家風範的,想要入了他們的眼,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說完,君御煙不再多說什麼,踩著碎步離開了,容氏卻氣的咬碎了一口銀牙。

君御煙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告訴她,她的女兒根本不夠入了四皇子和明淑妃的眼,好,很好,君御煙越是這麼想,她就越是要想法子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衛勁,讓君御煙後悔去!容氏氣呼呼的回了自己的院落裡,正巧君樂珊拿了一身新做的衣裳到了容氏面前,對著容氏炫耀:“母親,你看我這身繡著梔子花的雙紗裙怎麼樣?可是能入了四皇子的眼?”

原本還在氣頭上的容氏看著君樂珊身上的衣裳,和前些日子君御煙穿過的無異,一時間怒火攻心。

“你穿成這樣做什麼?好好的大小姐,合該穿的華貴一些!”

容氏對著君樂珊斥責著。

君樂珊一聽,也忍不住發了脾氣:“我也不願意,可是我瞧著大姐也這樣穿的!”

那些皇子圍著大姐轉,似乎是很喜歡大姐這麼裝扮的。

“你學她做什麼?!”

容氏更氣了,原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學了,只會給人東施效顰的感覺,難看極了。

君樂珊一聽委屈的不行:“我若不學著大姐,四皇子又怎麼會看我?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母親.”

她又何嘗喜歡這些素雅的衣裳,她喜歡明豔的,只會襯托的她更加的妖豔,可是抵不住四皇子喜歡這樣的裝扮。

容氏聞言,語氣柔和了很多,看著面前的女兒,輕聲道:“珊兒有心了,珊兒,你放心,母親一定會幫你的.”

君樂珊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容氏,卻沒有太多的信心,今日在老夫人院子裡發生的事兒,她都聽說了。

可母親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她離開定北侯府太久了,那些小心思,根本不夠看的,想要嫁給四皇子,還是得靠自己。

中秋一到便是各處送禮的時候,也是各處最忙的時候,君御煙坐在西宛裡,靜靜的等著容氏能拿出和德記一樣的帕子,才能不讓定北侯府丟臉。

“大小姐,這帕子也不知道夫人準備的怎麼樣了?”

冬蓮有些擔心的問著,上次帕子出事兒了,老夫人就交給容氏去處理。

大小姐本來打算想想其他的辦法,不讓定北侯府丟臉的,可是這周邊的幾個城都找遍了,東西就是不如德記的。

君御煙吃了一口月餅,笑道:“那是她操心的事兒,今年若是定北侯府丟臉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一旁的沉香見此,不由抿了抿唇,低頭去做事了,自從上次在江南出事兒以後,她就跟著大小姐回府了,也是這西宛的大丫鬟。

君御煙話音一落,外面便傳來以南的聲音:“大小姐,五皇子來了?”

“五皇子?”

君御煙蹙了蹙眉,五皇子衛焱和衛凌關係最好,他突然來做什麼,莫不是衛凌找他來的,想了想,君御煙對著以南沉聲開口:“告訴五皇子,我在為夜晚的宮宴做準備,讓他改日再來.”

“可是五皇子說他是為了定北侯府臉面來的,大小姐一定得見.”

以南對著君御煙再次開口。

君御煙聞言蹙了蹙眉,站起身對著以南吩咐:“引五皇子在外間的花廳等我.”

“是,大小姐.”

以南恭敬退了出去。

冬蓮立刻上前給君御煙披上了一件厚重的白狐狸毛外裘,沉香抬手替君御煙打了簾子,珠簾子撞擊在一起發出好聽的聲音。

出了內屋,去了花廳,冬蓮替君御煙脫了外裘,君御煙便見衛焱坐在上首,一襲灰白色的長衫,倒是顯得有些傲骨磷磷的感覺,嘴角微微上彎,仍舊是招牌式的笑容。

花廳正中央擺了十幾個木箱子。

君御煙有些不解的看著衛焱,上前行了禮:“見過五皇子.”

“客氣客氣,大家都是熟人了.”

衛焱笑著開口,對君御煙的印象,除了當初忤逆大哥,現在是哪個皇子不順眼,她都能甩臉子。

再就是,那個三跪九叩的平安符。

君御煙也不矯情,走到衛焱下首處坐了下來,衛焱是皇子,她是臣女,該有的規矩還是有的。

衛焱看著面前的君御煙,指著地上一堆的箱子,對著君御煙道:“本皇子今日來,也沒有別的原因,受人之託給君大小姐送禮來了.”

“受誰之託?送什麼禮?”

君御煙有些不解,又是衛凌?不過今日衛凌送來的東西,都是他讓人直接送來的,不曾假過他人之手。

衛焱賣關子似的笑了笑:“你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君御煙多看了衛焱一眼,對著冬蓮遞了個眼色,冬蓮上前開啟箱子,滿箱子全是中秋送禮的帕子。

端是這麼遠遠的看著,就知道這帕子是上乘的,冬蓮拿出一條,上面繡的花好月圓夜,一如一副鮮活的畫一般,這帕子怕是比德記的還要高上一個檔次。

“大小姐,這帕子確實好.”

冬蓮拿著帕子遞到君御煙面前。

君御煙就這麼掃了一眼,便知道這帕子是江南出的,她雖然不懂刺繡,卻也知道一些,只有江南的繡娘才有這種飛針走線的本事,紫桑城是出不來這種工藝的。

“這是衛凌讓你送來的嗎?”

君御煙沒有接過帕子,對著衛焱問道。

衛焱沒想到君御煙會直接喊三哥的名字,不由砸了砸舌,縱然三哥現在不顯山不露水的,這樣直呼皇子的名字,也是大忌諱,瞧瞧三哥把這女人慣成什麼樣了。

雖然這麼想,衛焱還是客客氣氣的開口:“確實是武安王讓我送來的.”

如今那可是王爺了,他們見著了,也得問禮的。

君御煙蹙了蹙眉,冬蓮是提議過去找衛凌幫忙,被她斥責了,衛凌又是怎麼知道府裡的帕子出問題的?不等君御煙說話,沉香上前跪在君御煙面前:“大小姐,是奴婢去求王爺幫忙的,奴婢知道大小姐生氣,可是冬蓮說過這定北侯府的臉面最重要,大小姐若是生氣,只管責罰奴婢.”

她不希望大小姐和王爺之間再出什麼問題了,王爺對她有恩,她也很喜歡大小姐這個主子,她對她從來不曾苛待過。

上次為了她,還教訓了刑姑娘,鬧了那麼大的動靜,她心中是感激的,也發誓一定要好好忠於大小姐。

君御煙看著跪在面前的沉香,心中不免生氣,卻是一句苛責的話都說不出口,沉香自是忠心的,否則不會這麼沒趣兒的去找衛凌幫忙。

她們也沒辦法理解,自己為什麼跟衛凌生分了。

冬蓮見此,也上前跪在君御煙面前,替沉香求情:“大小姐,這事兒奴婢也是知情的,沒有告訴大小姐,請大小姐一起責罰.”

沉香去的時候,她是知道的,卻沒攔著,她不敢做背棄大小姐的事兒,可是沉香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小姐好,為了定北侯府好,她不能攔著。

君御煙壓了壓心底兒的怒火,看了兩人一眼,這才開口:“你們先下去吧,我有話同五皇子單獨說.”

“是,大小姐.”

冬蓮和沉香恭敬退了出去。

衛焱身邊的近衛也跟著退到門外守著,看著厚重的擋風簾子被蓋上,君御煙有些生氣的對著衛焱開口:“請五皇子把這些帕子都拿回去吧,我的丫鬟不懂事,還望五皇子替我向武安王道歉.”

“你覺得三哥送出去的東西還會收回嗎?你不要,五哥只會扔了,不覺得可惜了?”

衛焱沒想到君御煙這麼生氣,連這關乎定北侯府臉面的帕子也不要了。

君御煙蹙了蹙眉,認真的看著衛焱:“既然如此,這帕子花了多少錢,我出多少錢就是了,總歸是要買的,去哪裡買都是一樣.”

衛焱不可置信的看了君御煙良久,這才有些生氣的開口:“君大小姐,誰都可以生三哥的氣,唯獨你不可以生三哥的氣!他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又何曾知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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