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程氏那個賤人!”

老夫人咬了咬牙,一想起程姨娘,弄得府裡的姨娘都斷了後,老夫人就覺得送去庵裡,是便宜了程姨娘的。

幸好柳姨娘是個機靈的,才保下這麼一個孩子,想來是很不容易的。

老夫人心中含恨的告訴了君懷和容氏事情的來龍去脈,也說明了煙兒當時悄悄把柳姨娘送走的事情。

君懷驚了又驚,目光不由看向君御煙,便見君御煙上前行禮:“父親,當時煙兒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這樣的決定,也同祖母稟明過了的,還望父親不要怪罪煙兒欺瞞.”

“做的很好.”

君懷讚賞的看了君御煙,想到程氏做的那些事情,煙兒這麼做,也是為了他,為了君家的子嗣考慮,而且還稟明瞭老夫人,何錯之有?“多謝父親諒解.”

君御煙淺淺一笑,偷偷望了一眼容氏,容氏的臉色簡直是難看的不行。

一旁的容氏險些氣暈了過去,原來這都是君御煙在背後操縱著,她原以為程姨娘走了,如今又來了一個懷著身子的柳姨娘。

她真是小看君御煙了,留了這麼大一條後路給自己,如今,君御煙這個檔口上把柳姨娘接回來,只有一個原因,兩人結盟了。

好,真是做的好,那就和君御煙一起,一併給除了吧。

幾人又寒暄了一會兒,柳姨娘便生了倦意,老夫人見此,開了口:“行了,柳姨娘懷著身子,一路奔波,想必是累了,就先下去歇息吧.”

容氏見老夫人這麼抬舉柳姨娘,連規矩都擱置一邊,這柳姨娘憑著這孩子是水漲船高了,柳姨娘和這孩子都不能留,否則就會成為下一個野心勃勃的程氏。

思及至此,老夫人的話音一落,容氏便笑著開了口:“懷著身子的人,都是極易疲倦的,媳婦兒這就安排柳姨娘回院落裡.”

既然躲出去,又敢選在這個時候回來,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母親,老夫人,你們都不用操心了,柳姨娘如今壞了身子,我將她安排在父親的院子,惠香閣了.”

君御煙站起身,臉上帶著笑,慢條斯理的說著,“煙兒想著父親公事繁忙,如今柳姨娘有了孩子,父親定是常去探望的,安排在父親那裡,父親想去看,就隨時能去,不用繞那麼遠的路.”

將柳姨娘放在父親身邊,也是出於對柳姨娘的安全考慮,那裡有不少的護衛,容氏想做什麼,也不容易。

父親的院落,原是母親在世時住過的。

母親去了之後,父親就不許旁人住進這個院子,就連容氏被抬進來的時候,也是單獨劈了院子的。

“這個好,就住在你父親的院子裡.”

老夫人連連點頭贊同,君懷對固和的感情太深了,那個院子不許別的女人去,希望柳姨娘和這個孩子,能讓君懷不再時常惦記去了的人。

柳姨娘訝然的看了君御煙一眼,她沒想到君御煙會把她安排在侯爺的院落,心中更加的感激了。

也慶幸這麼多年,自己沒做什麼壞事兒,才會讓君御煙如此的抬舉她。

容氏一時間站在原地,心中那口氣兒差點兒就上不來了,還得裝作大度的對著君御煙笑著:“甚好,甚好,還是煙兒想的周到.”

這屋裡到底是誰在管家?!柳姨娘看了容氏一眼,從進屋起,她就心知肚明,容氏是不會容下她的,如今更加的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回來的決定是正確的。

正如大小姐說的,等容氏根基穩了,等她生了之後回來,若是生個兒子,她尚可母憑子貴,若是生個女兒,根本沒有一席之地,趁著這個時候,培養自己的羽翼,以後才可以有出路。

她的孩子才可以有個依仗。

“老夫人,我回來,怎麼不見管事的方嬤嬤了?”

柳姨娘起身的時候,忽的記起什麼一樣,狀似無意的對著老夫人提著。

老夫人聽柳姨娘這麼一說,心中隱約有些不快:“方嬤嬤犯事兒了,被關起來了,怎麼了?煙兒沒同你講嘛?”

聽了老夫人和柳姨娘的對話,容氏忽然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柳姨娘該不會是要生什麼么蛾子吧?“真的嗎?”

柳姨娘有些吃驚的對著老夫人問道,“原先方嬤嬤曾煲了些參湯給我喝,我覺得味道很好,後來離開府裡去了別館,我便讓大小姐偷偷給我送過幾回,一來二去就喝的上癮了,這兩三日不喝上一口,就覺得少了些什麼,今日回府,我以為以後就方便了,沒想到方嬤嬤居然犯事兒了.”

柳姨娘一番話說的是合情合理,滴水不漏,孕婦嘴饞嘴刁是常有的事情,有時候喜歡上一樣東西,就是特別的唸叨。

君御煙沒想到柳姨娘居然這樣的能耐,把她摘了個乾乾淨淨,還找了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不免多看了柳姨娘一眼。

容氏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她就知道事情沒那麼容易,本以為除了君御煙的人,沒想到柳姨娘一回來,就是來要人的,她懷著孩子,又這樣的理由,縱然方嬤嬤犯了再大的錯,老夫人都不會怪罪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那方嬤嬤確實犯了大錯,本是該打發出府的,既然她做的吃的對了你的胃口,就去你屋裡當差,將功補過吧.”

老夫人略帶些威嚴的開口。

君御煙沒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麼順利,她還以為,要讓君瑤或者父親去跟老夫人說說情,沒想到柳姨娘這麼一提,老夫人一口就答應了。

想必老夫人對這個孩子是很看重的。

柳姨娘聞言,連連搖頭:“老夫人,這可不行,方嬤嬤既然做錯了事兒,她受罰是應當的,不能因為我嘴饞,就饒了方嬤嬤.”

她若一口答應了,老夫人事後便會覺出不對來,連帶著會不高興她,也不高興君御煙的。

“我說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嘴饞,就是我的孫兒想吃,既然是我的孫兒想吃了,那麼方嬤嬤就得去做,合你的胃口就行,要說也說這是她自己修來的福氣,偏偏對了你的胃口了.”

老夫人面上更加的嚴肅了。

只要能讓她孫兒喜歡的,比什麼都重要,不過是一些帕子,再命人去買來就是了,若是饞壞他的孫兒,可是多少銀子都買不來的。

“謝老夫人.”

柳姨娘連忙對著老夫人行禮謝恩,她也沒想到會這般的順利。

容氏心中不由冷嗤,她不光小看了君御煙,也小看了柳姨娘,看來這些年府裡的這些人,都沒有安安分分的活著。

一旁一直沉默的君懷看著柳姨娘,忽的跟著站了起來:“柳氏,既然你要住到我的院子裡,我送你回去.”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了,這麼多年,府裡這麼多姨娘,再加上容氏這一房夫人,年輕的,貌美的,什麼樣的絕色,老夫人都替侯爺討了。

可侯爺對誰都是冷冷冰冰的,她們以為侯爺心中除了固和郡主,便是心死了,沒想到今日居然對柳姨娘這般的上心。

柳姨娘一時間紅了眼睛,對著君懷微微行禮:“謝侯爺.”

君懷點了點頭,上前扶著柳姨娘離開了,兩人相攜的背影讓老夫人更加的斷定:“你們瞧瞧,有孩子就是好的,侯爺這樣的鐵石心腸都能被軟化.”

她原以為把柳姨娘安排在侯爺的院子裡,侯爺過後是要來吵架的,沒想到會親自送柳姨娘回去。

只有君御煙知道,父親對柳姨娘的感情從來都比旁的人深,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柳姨娘比旁人更知道父親想要的是什麼,在身邊的時候,父親不會覺得,分開的時候,父親才能察覺出來。

容氏看著柳姨娘和侯爺的背影,是又嫉妒又恨,想著自己從來沒得過君懷的心,這個柳姨娘,又得了孩子,又得了侯爺的心,簡直是好事兒都讓柳姨娘一個人佔盡了,沒有這麼便宜的。

君御煙看著容氏臉都可以開染坊了,也覺得解氣很多,容氏陷害她的時候,就該知道,她是一定不會讓容氏得意太久的。

“祖母,沒什麼事兒的話,煙兒先告退了.”

煙兒對著老夫人行禮。

“去吧.”

老夫人點了點頭。

君御煙一走,容氏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母親,那媳婦兒也去忙了.”

老夫人擺了擺手,容氏便跟著出了老夫人的院落,到了迴廊處的時候,容氏正好撞見君御煙,不由頓住步子,看得出,君御煙是在等著她的。

“煙兒在此處做什麼?”

容氏詢問的目光看向君御煙。

君御煙看著面前打扮越來越高調的容氏,上下打量了一番:“母親,您去庵裡伴著青燈古佛也有十二年了吧?”

一句話讓容氏回憶起了這些年自己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十二年,確實是十二年,如今珊兒十四了。

正如珊兒所說,她是定北侯府的夫人,合該是享著榮華富貴的。

可大把的青春都浪費在庵裡,還吃了那麼多的苦,十二年,一個女人能有幾個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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