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就看出了端倪,覺得沒那簡單,沒想到是真的。

“受人指使?受誰指使?”

君御煙瞪大眼睛,這件事兒一直像是哽在喉嚨中的刺,不把它拔出來,心裡不舒坦。

畢竟,不知道誰想害她的,這種感覺很不好,尤其是重生後。

“柳家,柳大小姐柳心意.”

衛凌聲音平靜。

君御煙雖然震驚,卻也沒有太大的情緒,那天她就猜到可能是柳心意派的人,可是柳心意表現的太過於無所謂了,不像是做了壞事兒的人。

那個柳心意還真能演戲。

君御煙沒有說話,衛凌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遞給君御煙:“那是那個鏢局的人交出來的信物和信,他們總鏢頭是柳心意母親孃家的外戚,柳心意許了他們不少的好處,也保證他們會平安無事,這是證據,我把它給你,你自己處理吧.”

那個柳心意還算是有點兒腦子,藍影查了好幾天才查出來的。

君御煙沒想到衛凌會把這件事這麼放在心上,不由得心中感激:“謝謝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衛凌也沒客氣,“恩”了一聲算是接受君御煙的謝意,繼續道:“你預備怎麼辦?”

若是旁人,定會哭著去求父親替自己討個公道,或者去找那個柳大小姐大鬧一場,讓對方名聲大損,沒有翻身的餘地。

可是他卻覺得君御煙不是這樣的人,不然,他便不會這樣麻煩的來找君御煙,而是直接把東西交給君懷,讓君懷去處理。

果然不出衛凌所料,君御煙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當然是十倍的討回來.”

“你和楊文的事談妥了嗎?”

君御煙對著衛凌問道,“他看著也不是很難說話.”

起碼剛才那番作為,就證明楊文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是非分明。

“那是對你.”

衛凌再次抿了一口茶,楊文那小子對君御煙倒是客客氣氣的,可是對他很是冷淡,除了該做的事兒做好以外,其他的根本就是軟硬不吃。

君御煙說的那事兒,他也去打聽了,找人探過楊閣老的口風,沒想到楊閣老卻讓人把探口風的人給打了出去。

說明這根本就是一步死棋,走不通的路子,他還打算換個人試試,或者再想其他的法子呢。

衛凌只這一句,君御煙就知道,衛凌沒有說動楊文。

眼珠子轉了轉,君御煙對著衛凌道:“你派人去送了你的拜帖給柳國公,約在西街的茶坊裡見面,我在那裡等你們.”

衛凌聽了君御煙的話,審視的看向君御煙,雖然詫異,但也沒多問,點了點頭,一如來的時候一樣,消失在馬車裡。

這一點讓君御煙很是歡喜,自己不說,他便不問,說明他很信任自己,說明自己對他的示好,他能感受的到。

這一點就比衛離那個處處疑心重的人強,前世自己對衛離那麼好,父親扶持了衛離做了天子,衛離卻翅膀硬了之後,恩將仇報,實在是太可惡了。

衛凌一走,以南才開口:“三皇子的武功很高.”

“多高?”

君御煙忽然起了興致,忍不住打趣向來穩重的以南,衛凌的傳說,她可比以南知道的多得多。

以南皺了皺眉:“若要動手,十個以南都未必能打的贏三皇子.”

來無影,去無蹤。

“這麼厲害?”

君御煙故作驚訝的問道。

以南再次鄭重的點了點頭:“所以大小姐以後不要輕易得罪三皇子,不過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以南也會拼死護住大小姐的.”

以南一副要上斷頭臺的樣子,把君御煙逗笑,也覺得自己真的沒有用錯人,見識了衛凌的厲害,她還願意以死護著自己就是忠心。

以南不免納悶,大小姐居然不當回事兒,這是很重要的。

就這樣兩人閒聊著,很快到了約定的茶坊,君御煙下了馬車,要了個包廂,衛凌是和柳國公一起來的。

君御煙沒想到柳國公居然沒對衛凌擺架子,如約到來了,畢竟除了她,沒人知道衛凌後來的事兒,大約是因為這一世,自己的重生,讓衛凌當了禁衛軍的統領。

大家才重視起衛凌來的吧。

“世侄女?”

柳國公在見到君御煙的時候,顯然吃了一驚,轉過頭看了衛凌一眼,衛凌面上沒什麼反應。

君御煙卻上前一步,對著柳國公行了禮,面上笑道:“柳國公,是我讓三皇子約您出來的,有些事兒,得當面跟您說,也不好讓外人知道了.”

柳國公打量著君御煙,沒想到君懷把女兒教的這麼好,見到自己也不怯弱,落落大方的,只是不知道君御煙說的是什麼事兒?還說不能讓外人知道,要是不能讓外人知道,大可派人送信給他就行了,何必還要讓三皇子約他出來。

轉念一想,柳國公驚得不行,這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君懷這根本就是養了個小狐狸。

若是君御煙送信,他未必會當回事兒,可是三皇子就不同了,所以君御煙約了三皇子遞拜貼喊他出來。

這丫頭厲害啊,三皇子一路上都不肯透露半分,這小丫頭連皇子都使喚動了,真是了不得。

聽說衛離也總是圍著她轉的,自己的女兒這麼一比,簡直是差遠了。

衛凌沒想到君御煙居然是直接找柳國公攤牌,他就知道君御煙不會按常理出牌,此刻卻也猜不透君御煙的心思。

“世侄女有什麼事兒,但說無妨,我與你父親同朝為官,你就和我自己的女兒一樣的.”

柳國公面上雖然客氣,卻也是老狐狸,否則也不會做了柳國公。

對於君御煙,他多少是防備些的,不知道君御煙要說的是什麼事兒。

君御煙扯了扯嘴角,迎柳國公和衛凌坐下,親自給兩人斟了茶,柳國公不以為然,君御煙給他倒茶,他自然是當得起的,便見君御煙從懷裡取了東西放在桌子上。

“前些日子,我們在明果寺祈福回來,路上遇到了土匪,柳國公一定是聽說了的,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土匪,而是柳大小姐安排的殺手,衝著我來的.”

柳國公驚得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鐵青,對著君御煙道:“君御煙,你父親雖然和我是同僚,我亦拿你當女兒,可是你這話怎麼能亂說呢?”

話雖這麼說,心裡卻沒譜的很,自己的那個女兒,這些日子反常的很,常常在家裡鬧,就跟變了個人似得,一定要處置姨娘和庶妹。

“柳國公,別的我可以亂說,這事兒,我怎麼會亂說呢?而且,我還請了三皇子做中間人.”

君御煙上前,眼底滿是自信的開口,“這些是柳大小姐的信物,字跡想必柳國公也是認得的.”

衛凌覺得君御煙這番話說的真是漂亮,只是冷豔旁觀著,沒有接話,中間人?這柳國公該要被君御煙給氣死了吧。

柳國公早已沒了開始的淡定,一把拿過君御煙手裡的東西,那娟秀的小字,和信物都是鐵錚錚的事實。

他怎麼養了那麼個逆子,怎麼敢做出這種事兒來?就算是做了,又怎麼留下證據,還讓人給查出來了,這事兒可怎麼得了?柳國公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壓制自己不吐血,對著君御煙客客氣氣的開口:“世侄女,這事兒定是心意她昏了頭,做了蠢事兒,你不要同她計較,世叔在這裡先給你賠禮了.”

說著柳國公有模有樣的給君御煙行了大禮,不免讓君御煙佩服,這也是個千年的老狐狸,這樣伏低做小的事兒都能做的出來,一旁的衛凌也不以為然,十分的瞧不起。

可柳國公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君御煙可是君懷的心頭肉,君懷要是知道了,怎麼會善罷甘休?“柳國公,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殺人可不是小事兒.”

君御煙依舊是笑意盈盈的,好像在說什麼平常的事情一樣,“若是我父親的脾氣,定要去找皇上和太后理論的,皇上和太后知道了,定然也不會縱容殺人犯法的事兒.”

柳國公再次瞪大眼睛,這事兒可大可小,若是君御煙不當回事兒,賠禮道歉之後,送些東西,也就過去了。

可君御煙拿了殺人來作比較,還抬了定北侯,搬了皇上和太后做後臺,這個小狐狸,不,這根本就是個千年的老狐狸。

這事兒要是皇上和太后知道了,柳家怕是翻不了身了。

先不說這是柳心意的錯,皇上看重定北侯,太后又寵愛固和郡主,就算是柳心意沒錯,皇上和太后也會向著他們的,這可如何是好?這是要出大事兒呀?柳國公不免臉色煞白,顧不得衛凌在一旁冷眼看著,繼續做低伏小的賠笑:“怎麼能是殺人呢?這事兒太大題小做了,這都是你那妹妹不懂事兒,你不要跟她計較了,而且那些鏢局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嚇唬嚇唬人還差不多,殺人,根本是鬧著玩兒的.”

衛凌靜靜抿了一口茶,嘴角忍不住扯了扯,這丫頭還真是不吃虧,堂堂柳國公在她面前不顧身份,做低伏小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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