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懷沒什麼反應,老夫人便繼續道:“荷香和魏青都打了板子,發賣了出去,至於程氏,以後家裡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讓煙兒來管,你也搬到那些姨娘的院子裡頭去吧,跟她們好好學學做姨娘的本分.”

不然,總是這樣逾矩,讓人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麼編排他們定北侯府呢。

“謝老夫人恩典.”

程姨娘恭敬磕了頭,便在嬤嬤們的攙扶下離開。

老夫人似乎疲倦了很多,對著幾人道:“行了,我這一宿都沒睡好,君瑤留下,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

眾人便不再多留,起身離開了。

君瑤扶著老夫人進了內室躺下,老夫人看著面前的君瑤,蹙著眉,很是心疼:“瑤瑤,你心裡是不是怨祖母沒能給你出氣?”

不是她不想,而是有時候,為了大局,她不得不這樣。

“祖母,您這是什麼話?姨娘雖然有錯,可是讓人打死,實在是過了些,你已經重罰她了,這已經是給我做足了面子.”

君瑤依偎在老夫人懷裡,輕聲說著。

她不是不知足的人,她聽爹爹說,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就很了得,而且還幫大伯娶了太后的外甥女固和郡主,這定北侯一直能這麼昌盛,老夫人也是有功勞的。

自己不過是寄人籬下而已,那雖然是姨娘,可是也是伺候大伯的,為大伯生了孩子的,要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被老夫人打死了,大伯指不定心裡也是不舒坦的。

老夫人點了點頭,君瑤能有這覺悟,就說明自己沒有白疼她。

倒是君御煙回到西宛,坐在那裡,手裡雖然拿著兵書,卻不得不慎重起來,今日的事兒,只能說是給程姨娘一個重擊,想要扳倒程姨娘。

最重要的就是程姨娘的靠山,她那個會做生意的弟弟程忠,前世的時候,程忠就金山銀山的往府裡搬。

後來自己做了皇后,給君紀月謀了個妃子,那個程忠便花錢給自己捐了官,填補了不少的國庫。

衛離為了當個好皇帝,花錢自然是少不了的,這個程忠便捐了不少的錢,深得衛離喜歡,所以後來君家上下都冠上了謀逆的罪名,只有君紀月和程姨娘獨善其身。

所以這一世,她絕對不能再讓那個程忠做大了,必須得斷了程忠的前程,才能徹底的扳倒程姨娘,這事兒,她得好好的籌謀一番才是。

就在君御煙發呆的時候,冬蓮上前一步,小聲對著君御煙道:“大小姐,剛才小丫鬟來說,三小姐去了程姨娘的院裡了.”

“讓她去吧,程姨娘如今不管家了,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君御菸嘴角勾了勾,起身去了內室躺下。

今日雖然沒能徹底的扳倒程姨娘,但是重重的敲擊了一番程姨娘,也讓她痛快了不少。

這邊的君紀月,領著丫鬟,匆匆忙忙的去了程姨娘的院落裡,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嬤嬤們,不免慌得不行:“姨娘,老夫人真的不再讓你掌家了?還把你從這院裡趕出去了嗎?她們怎麼能為了一個寄人籬下的人,而這麼對你呢?”

她們才是定北侯府的人,而君瑤是二房的,早就分出去了,就是一個外人而已。

“你閉嘴,還嫌事兒不夠大嗎?”

程姨娘瞪眼看了過去。

程姨娘身邊的謝嬤嬤立馬上前拉了君紀月進去,壓低聲音道:“三小姐,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姨娘的日子更難過了,您可不要再亂說話,否則姨娘也護不了你了.”

要不是為了這三小姐,程姨娘這麼穩重的人,這些年都沉住氣了,怎麼會在這關鍵的時候亂了分寸呢?君紀月撇了撇嘴:“她們太過分了,尤其是大姐,一直幫著君瑤,昨晚上的時候,居然,居然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打了我一巴掌!”

想到這事兒,君紀月就委屈的紅了眼睛,這一切都是敗君瑤所賜的,她是不會放過君瑤的,從此以後也不會再去和君御煙親近了。

“她還打你了?”

程姨娘聞言,鐵青著臉,在外人不注意的角度,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很快,轉瞬即逝,對著君紀月聲音柔和了很多,一副慈祥的態度,“她是長姐,長姐如母,定然是你不對,她才動的手,你以後做事兒要謹慎些,不要再魯莽了.”

其實,心裡早就恨不得吃了君御煙,她捧在手心裡的女兒,一心一意為了月兒謀劃著,自己都捨不得責罵一句,君御煙卻想打就打,君瑤那筆賬,再加上這筆賬,她都記上了。

等她翻身的時候,一定要君御煙後悔。

“程姨娘,你怎麼還幫著君御煙說話呢?就是因為你總是讓我親近她,我才會被她打的,她根本就瞧不上我,要不是聽你的話,我才不跟著她呢.”

君紀月氣的直跳腳,對著程姨娘喊道。

程姨娘皺著眉,聲音猛地凌厲了起來:“如果你不想為了自己的前程的話,你大可以作,以後就跟我一樣,只能嫁給別人做妾,做姨娘,連做個側室都沒資格.”

程姨娘的話,讓君紀月如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再說話,程姨娘看著這樣的君紀月,心裡心疼的不行。

以後,她得好好的為女兒籌劃了。

君御煙,她處心積慮的養了這麼多年,本想著能把她養廢了,以前都沒出過差錯的,可是沒想到君御煙大病了一場,忽然像是換了個人似得,讓她根本就捉摸不透,她必須得想個其他的法子。

“侯爺來了,姨娘,侯爺往院子裡走來了.”

外頭的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稟告著。

程姨娘立馬起身,整了整自己的儀容,對著身邊的謝嬤嬤問道:“嬤嬤,我這妝有沒有花?”

“沒有,沒有,都很好.”

謝嬤嬤笑道,程姨娘向來很會打扮,雖然有個這麼大的孩子卻依然很好看。

侯爺突然過來,定然是方才老夫人重罰了程姨娘,當著老夫人的面兒侯爺不好說什麼,這會兒便來好好的安撫一下程姨娘。

到底是枕邊人,還是知道心疼的,倒是程姨娘沒有像謝嬤嬤這樣想,對於君懷的突然到來,隱隱有些不安。

畢竟,方才當著老夫人的面兒,說要亂棍將自己打死的時候,君懷眼底是沒有一絲的不忍,真真切切,不是做戲。

程姨娘和君紀月領著人,出門迎接君懷,君懷目光落在君紀月身上的時候,明顯有一絲的不快。

沒有多餘的停留,君懷進了屋裡,對著跟上來的程姨娘,將手裡的字畫直接砸在程姨娘的臉上,極其不悅的開口:“告訴你弟弟,以後不要再往府裡送東西了,再貴重,我也不稀罕.”

不然程姨娘還以為自己的弟弟往府裡拿兩件稀罕玩意兒,她就可以在府裡興風作浪,忘記了自己做姨娘的本分。

“侯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程姨娘心中再次一痛,當著他們女兒的面兒,君懷就這麼一點兒情分都不講,“我弟弟他只是想孝敬你,沒有別的意思,您不要誤會了.”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連累了弟弟,那是她的靠山,她能在這府裡被抬舉的靠山。

“夠了,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程氏,你的心腸過於狠毒了些,連君瑤都害,是不是接下來,煙兒和奕兒,你也不會放過?”

君懷凌厲的目光看了過去,咬牙反問。

虧得他以前還把煙兒託給程氏撫養,上次煙兒就差點兒溺水,要是煙兒真的出了什麼事兒,他怎麼對得起郡主呢?“侯爺,厲話如刀子,句句挫人心,我這些年對大小姐和大少爺,雖不至於事事鉅細,但也做的無可挑剔,這府裡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您怎麼能這樣說呢?”

程姨娘煞白著臉,沒有了先前的柔和,對著君懷哭訴。

心裡卻是後悔的不行,君瑤的事兒,是自己做的魯莽了,這回真的讓侯爺對她心生嫌隙了。

一旁的君紀月,早就嚇得不輕,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君懷不由得冷哼一聲:“我懶得聽你做戲.”

轉而,君懷對著傻站著的君紀月道:“這是姨娘的屋子,你是侯府的小姐,以後少往這裡跑.”

說完,君懷轉身大步離去,君紀月嚇得跌坐在地上,對著程姨娘哭訴:“姨娘,怎麼辦,爹爹好像真的生氣了,我們該怎麼辦?”

她從來沒有看見爹爹發這麼大的脾氣,以後姨娘怕是翻不了身了吧,她該怎麼辦才好?“起來.”

程姨娘扶著君紀月站起來,目光定定的看著君紀月,“把眼淚擦了,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慌亂,姨娘沒那麼容易垮的,你乖乖的忍耐一些日子,我們的日子很快就會好起來.”

君紀月直直的看著程姨娘,雖然不知道程姨娘哪裡來的自信這麼說,可是程姨娘一直都很有辦法。

這些年,因為程姨娘的緣故,自己在侯府過得日子,吃穿用度,不比嫡出的小姐差,有的甚至君御煙沒有的,她都有。

想到這些,君紀月好受多了,便聽到程姨娘對著身旁的謝嬤嬤吩咐:“謝嬤嬤去告訴舅老爺,給我找個會藥膳的廚娘回來,最好懂些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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