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這就去辦.”

謝嬤嬤恭敬的應聲離開。

掌家是門技術活,可前世的時候,君御煙是統領六宮的人,除了一些賬目,看著累人以外,各房各院的事兒,她還是很快就能應付自如。

大家對大小姐不過幾天的功夫就能把府裡的中饋給打理的井井有條,不免對這個大小姐更加的謹慎。

君御煙隨意翻著賬本,看著面前的大管家對著自己彙報著一些私產的盈利,細細的聽完,不免訝然:“這些父親和哥哥都不管,全都是程姨娘在打理嗎?”

就算是當今的皇上都是有私產的,像定北侯府也就不用說了,這麼大個府裡的開支都是需要支撐的,如果只是靠爹爹的那些月俸,怕是連自己的脂粉錢都不夠。

“少爺和老爺都忙著朝中的事,沒精力管這些,這些都有幫忙打理的各處事物的管事,也都是向府裡彙報收益而已.”

管家恭恭敬敬的說著。

這些天君御煙行事兒雷利風行的樣子,讓他不得不謹慎點兒,不敢再把她當個未及笄的孩子來看。

畢竟,大小姐似乎很懂這些庶務,只是看一些賬本,便知道,各方的賬務有哪些不妥,已經免了好幾個管事的了。

自己雖然是大管家,搞不好出了什麼岔子,大小姐把他也給免了。

君御煙瞭然的點了點頭:“這些賬本都留下,我得仔細的瞧瞧,但是這些我有些不明白了,古董字畫不是賺錢的麼?怎麼會賠錢?而且還賠這麼多.”

這些年,天下大定,雖然不太平也是在邊關,像他們這些在京城裡頭的,都是感受不到的。

而且不管是文人,還是武士,都養成了一副修身養性的姿態,開始追逐古董字畫,可這些古董字畫卻這麼賠錢,實在是匪夷所思。

“大小姐有所不知,這些年,因為古董字畫流行,大家都有經營這些,做的多了,也就不賺錢了,可是大家為了府裡的臉面,即使賠錢,也樂意花錢支撐著.”

大管家對著君御煙細細的解釋著。

有時候跟風是好的,有時候跟風又不好,定北侯府這麼大的門臉,別人這麼做,定北侯府自然也得這麼做。

“這些都是什麼風氣?我竟不知道,這些店鋪不賺錢,自應轉了出去,改做別的,每年往這裡頭搭上這麼些銀子,簡直是荒唐.”

君御煙皺眉,有些不悅的開口。

十萬的雪花銀,就這麼往裡燒,也太荒唐了。

前世那些武將來要軍餉的時候,衛離看見那麼的多軍需,故意壓了壓,衛凌卻對著衛離大罵,那時候她也在場,當著她的面跟衛離算賬,說,十萬銀兩的軍需,足夠養一個衛所,一個省的兵力一年,保朝廷一方的平安。

她們家是行伍出身的,爹爹也有很多舊部,那些叔叔常常往府裡走動,對於將士的理解,她與常人是不同的,他們要求的不過是吃飽穿暖,就願意為朝廷賣命。

就幫著衛凌說了話,卻惹得衛離不快,事後衛凌送了個冰鑑給她,外面是琺琅鑲百寶的,她那個時候就覺得衛凌也不像衛離說的那麼壞,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可是程姨娘管家的時候,也都是這樣的,仍由著這幾個古董鋪子經營著,程姨娘說這些是定北侯府的臉面,不能關了.”

大管家對著君御煙說道。

有些話,還是要說到的,大小姐怎麼決斷,就是大小姐的事兒了,做了這麼多年的管家,他還是懂得這些世故。

“我知道,但是我們定北侯府是行伍出身,不在乎這些臉面,定北侯的臉面是靠世代為朝廷效力掙來的,而不是在這些莫須有的跟風上,有些這些錢,補貼給那些窮苦的人,還當我們做了些善事呢.”

君御煙合上賬本,對著管家說道。

用句不中聽的話,定北侯府有錢了,還需要讓別人看他的臉面嗎?錢才是最實用的!再說,錢多了,打點起來也方便,就像程姨娘那個弟弟,到了後來,連國庫都能添補,那些無所謂的臉面,只是給別人看的,他們不稀罕。

“那大小姐,照您的意思怎麼辦呢?”

管家對君御煙行事做派的灑脫,眼底不免多了些讚賞。

大小姐雖然是女人,可這目光和眼界兒,不比男人差,以前這些古董字畫鋪子砸錢的時候,他就跟程姨娘提起過,不行關一兩家。

程姨娘不允,說這是定北侯府的臉面,他便不好再說什麼得罪程姨娘,沒想到大小姐的看法卻是不一樣的。

君御煙皺眉思忖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馬上就要端午了,這端午一過,天氣就要漸漸熱起來了,好多大門大戶都要用冰,這紫蘇城,除了宮裡有冰以外,其他各處用的冰都是韓家從北邊運過來的,咱們可以把這些古董鋪子賣了,做這個生意.”

冰,這東西,除了宮裡有單獨的冰庫,就算是宮外的世家貴族,也沒人用冰,可後來韓家不知道在哪兒找了個這個門道,開始賣冰。

從北方寒冷的地界兒,運些冰來,弄到冰庫裡屯起來,每年天熱的時候拿出來賣,因為量少,價比黃金,利潤很大,可即使是這樣,那些有錢的人家還是不在乎這些,冰這東西,不用還好,一旦嚐了甜頭,極熱的時候,便是離不開的東西。

前世的時候,韓家靠著這個賺了不少的錢,後來,即使有人知道這中間的門道的時候,韓家已經做大了,而且,那些人不懂其中的門道,運過來的冰都化了。

“大小姐,這個好,可是運冰的話,應該是冬天就開始了,咱們要是做這個生意,得到明年了,三寒九冬的時候,運過來冰存著,等到熱了,再賣.”

管家對著君御煙說道。

大小姐的主意不錯,可是錯過了最佳的時期,今年這賣冰的生意是做不成了。

“等明年怕是來不及了.”

君御煙皺了皺眉,要是韓家做起來了,晚一年,就是放棄了大好的機會。

頓了頓,君御煙對著管家繼續道:“管家,古董鋪子的事兒,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賣冰的事兒,讓我再好好的想想.”

這事兒得找個信得過的人來做,她手邊卻沒有去外面處理事兒的人,就像是那天她們路上遇到了土匪,她卻沒辦法立即讓人去查那幫土匪的來歷。

等到回府的時候,讓父親再派人去查,已經晚了,人都消失的無蹤了,再也無從查起,她也不知道那些土匪是誰安排的。

管家不再多說什麼,恭敬的離開了。

冬蓮上了茶,走上去,給君御煙輕輕捏著肩:“大小姐,管家的事兒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全權掌握的,您不可操之過急,這些日子,府裡上下都在誇大小姐中饋主持的好呢.”

君御煙閉眼點了點頭,任由著冬蓮伺候著自己,站在一旁低眉順眼的以南,心中不免一震,大小姐這做派,真是像極了戲臺上的皇后。

甚至比戲臺上的那些皇后的做派還要大一些。

“冬蓮,你打小就跟著我,你可有什麼家人嗎?”

君御煙對著冬蓮問道。

冬蓮是母親在世的時候,從母親孃家的本家找來的丫鬟,據說冬蓮的母親曾宮裡放出來的管事宮女,所以冬蓮比尋常的丫鬟領悟要快的多。

“奴婢是夫人買回來的,奴婢還有個哥哥,不願意跟奴婢分開,夫人憐憫我們,就一塊兒買了下來,現在臨城做個小管事,常年在外頭給府裡跑生意,前些日子還給奴婢來信說他現在都會管賬了,很得大管事的重用.”

冬蓮輕聲對著君御煙回著,提起自己哥哥的時候,眼睛帶著光亮的,可見兄妹情深。

她對夫人是特別感激的,沒有夫人就沒有他們兄妹,所以這麼多年,對君御煙,她都是盡心盡力的伺候著。

君御煙瞭然的點點頭,娘確實給她留了個能幹的丫頭,前世的時候,冬蓮是被她帶進宮裡的,為她做了不少的事兒,是個能幹的。

“你給你哥哥寫信,讓他來見我一面.”

君御煙對著冬蓮吩咐,既然是娘買來的人,必然是可用的,瞧著冬蓮就知道。

“大小姐.”

冬蓮吃驚的看著君御煙,便見君御煙笑道:“你就不想日日見到你哥哥嗎?我哥哥就算是在我眼前,我都是願意日日瞧著他的.”

好像是小姑娘聊心事兒一樣,君御煙對著冬蓮說著,前世的時候,哥哥在邊關過的太苦了,這一世,就算是哥哥只當個紈絝的貴公子,她也願意守著他,能時時的看著他。

“想,奴婢謝過大小姐.”

冬蓮對著君御煙磕了個頭,即使知道哥哥在那邊過的還好,可終是沒有能在眼前看著好。

君御煙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便聽見君瑤在外面歡喜的喊道:“大姐,過幾日就是端午賽龍舟了,祖母允我也去看看熱鬧.”

緊接著便是君奕氣憤不已的聲音:“君御煙,你這個臭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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