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煙聽了聲音,好整以暇的看著相繼走進來的君瑤和君奕,嘴角微微勾著,眼底滿是寵溺,不似方才處理庶務的時候,那種雷厲風行的模樣。

“我怎麼了?你還沒進門呢,就罵我,好歹我也是這定北侯府的大小姐,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留.”

君御煙不悅的撇了撇嘴,面上卻未見半點兒的生氣。

君奕冷哼一聲,走到君御煙面前,伸手點了點頭君御煙:“還跟我裝瘋賣傻,祖母讓你管家,你怎麼能剋扣我的錢呢?還跟管家說,如果我要用錢,得說明了緣由,讓賬房稟明瞭你,才能支錢.”

這算個怎麼回事兒?他堂堂侯府的大少爺,用錢還得妹妹開口,出去讓人知道了,多丟臉啊!“這就值得你氣成這樣,找我興師問罪麼?”

君御煙笑嘻嘻的問道。

君奕見君御煙不當回事兒,心中更惱了:“臭丫頭,跟你說正經的事兒呢?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出去應酬,少不了要用錢,你這樣剋扣我,我怎麼在圈子裡立足?府裡再差錢,也差不了我這兩個錢.”

所以什麼府裡開支大,要省之類的藉口,就不要跟他說了,他不聽。

“我沒有剋扣你的錢,我不是說了嗎?正經的開支應酬,說了緣由,就可以支錢了,而且,我也是為你好。

你一直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錢,不知道省著些,以後娶了嫂嫂,怕是脂粉錢都拿不出了.”

君御煙對著君奕瞪了回去。

程姨娘是打算把他們養廢的,所以對哥哥很是大方,不但不會剋扣哥哥的錢,反而賬房的銀子隨意由哥哥支取。

哥哥又是那種仗義好面兒的人,向來大方,從來都是別人的小金庫,大家都戲稱他為“小財神”,這樣花錢,遲早會出大事兒的。

前世的時候,就是因為哥哥捨得花錢的性子,讓人坑了,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在別人的慫恿下,和凌家的公子槓上了,附庸風雅,為了一個說是前朝孤本的曲譜,花了三十萬兩。

後來才知道那所謂的孤本根本就是假的,可錢已經花出去了,人也找不到了,哥哥也成了圈子裡人傻錢多的笑話,還被爹爹好好的打了一頓鞭子。

事兒是小事兒,卻因為這件事兒,後來成了話柄,皇上便不看重哥哥,哥哥也自暴自棄的,直到自己當了皇后,非逼著衛離啟用哥哥。

卻沒想到,可惡的衛離卻把哥哥流放到了邊關,還說送去歷練幾年,父親心寒的不行,跟她說了這事兒,她還覺得父親大題小做,哥哥只是去歷練,衛離是為了哥哥好,讓父親更寒心。

“不會的,我怎麼會連脂粉錢都出不起呢,我雖有祖上的蔭恩,可大丈夫成家立業,自然是要有一番作為的,我一定會幹一番大事業,不光是你嫂嫂的脂粉錢,就是你和君瑤的脂粉錢,我都拿的出來.”

君奕聽了君御煙的話,雄心壯志的說著。

他怎麼能讓妹妹小瞧了呢?做哥哥的讓妹妹瞧不起,才是真正的丟臉。

君御煙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那我就等著哥哥給我補貼脂粉錢.”

“等著吧,不會很久的.”

君奕起身離開,不再鬧騰了。

君瑤沒想到大姐只這麼三言兩語的就把人給打發了,大哥的事兒,她也聽說了,大姐這麼做,實實在在的是為大哥好。

大哥是定北侯府的長子,以後是要接管家業的,如果成了紈絝子弟,定北侯府就會敗落的。

君御煙看著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走的哥哥,不免輕搖了搖頭,倒不是這個哥哥好糊弄,只是一時被自己的迷霧彈給迷暈了而已。

“你說祖母同意你去看熱鬧了,是嗎?”

君御煙伸手握著君瑤的手,寵溺的看著君瑤,“那我就找人給你做新衣裳和頭面.”

上次的事兒之後,祖母就不同意君瑤出門了,卻沒想到這次祖母能同意。

“不用了,你之前給我做了很多的衣裳和頭面,足夠了.”

君瑤連連搖頭,這些日子,她身體能好這麼多,就是因為大姐給她不少的珍貴的補身子的藥材,程姨娘管家的時候,這些是沒有的。

只有老夫人給的一些,她還都是省著吃,出了那事兒之後,她才知道程姨娘根本不喜歡她,又怎麼會希望她身子好呢。

君御煙不再執意,卻也暗自思忖著,這次給君瑤做個什麼樣的頭面好。

可想著想著總覺得有什麼不安,君御煙對著以南吩咐:“讓人盯著大少爺,有什麼事兒過來告訴我.”

和凌公子的那一爭,就發生在最近,具體的日子,她記不清了,她雖然斷了哥哥的銀兩,卻不知道哥哥還有沒有別的法子,這事兒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是,大小姐.”

以南領命出去。

這邊君奕出了府,心中不免鬱悶,剛才誇了海口,以後可怎麼圓的過來,父親說他年歲不夠,嫌他做事兒不穩重,不准他置辦私產。

他哪裡有錢給煙兒和君瑤補貼脂粉錢,這大話還是不能說早了。

君奕剛出府,方家少爺方寒就找了過來,笑意盈盈的對著君奕說道:“君奕,你出來的正好,我聽說東街的茶坊裡,出了一本前朝的宮廷古譜,是孤本,現在大家正在競價呢,這事兒怎麼能少了你呢,我們去瞧瞧吧?”

小財神爺,向來是熱衷這些事兒的,所以他就來找君奕了,定北侯府有錢。

“我不去,管它什麼孤本呢,沒興趣.”

君奕擺了擺手,他的錢都被剋扣了,他哪有心思去爭那個什麼古譜的孤本啊?方寒不甘心,拉著君奕不鬆手:“走吧,走吧,就算是去看看熱鬧也是好的,你說那個凌賀也在,你一向不是跟凌賀不對付嗎?讓凌賀搶了風頭,你可就丟大臉了.”

今天的君奕是怎麼了?以前只要聽見凌賀做什麼,他一定要去一爭高低的,今天卻沒什麼反應一樣,真是太反常了,這不像君奕了。

“好吧,好吧.”

君奕勉強應聲跟著方寒一起去了,到了東街的茶坊,已經圍滿了正在爭搶標價的貴公子。

那邊穿著青色衣衫的凌賀鐵青著臉,和站在對面的白衣公子說道:“我出十五萬兩.”

話音一落,整個茶坊都炸開了鍋一樣,十五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堆在一塊兒能閃了你的眼睛。

對面的白衣公子瞪大眼睛,不甘示弱:“一個孤本,至於你下這麼大的血本嗎?你是不是傻呀?”

這個凌家公子簡直是有病,他出十萬兩已經很多了,對方卻出了十五萬兩,瘋了還差不多。

“大丈夫為了心中所愛,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凌賀不以為然。

方寒一聽一時激動的不行:“君奕,你聽見了沒有?十五萬兩啊,凌賀可真捨得,他要是拿下了這個孤本,可就成了紫桑城裡的名人了,出盡了風頭,君奕,你也去爭一下,不能讓凌賀出了風頭.”

“我是不是瘋了啊?一個曲譜子而已,十五萬兩,我才不花那個冤枉錢呢,他人傻錢多,那是他的事兒,我可不出這個風頭.”

君奕不屑的撇了撇嘴嘴。

他是看不慣凌賀的風頭,可是十五萬兩,他要是去賬房支了這些銀兩,煙兒非得跟他打起來不可。

煙兒就是嫌棄他花錢大手大腳,才限制他花錢的。

方寒不由得瞪大眼睛,這還是他們認識的小財神嗎?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君奕嗎?要是以前不用自己多說什麼,君奕早就衝上去跟凌賀一爭高低了,怎麼會站在這兒白白的看著,還說出這麼大的一番道理來。

“你真的甘心嗎?”

方寒不死心的問道,“這樣以後,大家議論的可就是凌賀,可就不是你了,你甘於屈居凌賀之下嗎?”

君奕不可能不爭的,他不信。

“你這話可就錯了,方少爺,大丈夫要有大志向,我們要做的是建功立業,保家衛國,替朝廷效力,光宗耀祖,可不是在這種事兒上爭什麼,太丟臉了.”

君奕乾咳了幾聲,對著方寒說道。

這些話,都是煙兒跟他說的,如今用來堵方公子的嘴,是再合適不過了。

方寒好似不認識君奕一樣,半響不知道反駁什麼,看著方寒目瞪口呆的樣子,君奕很是滿意。

君御煙得了訊息,趕到茶坊來的時候,看見君奕和方寒站在外圍,並沒有衝上去圍觀,很是滿意,也鬆了一口氣。

領著冬蓮,君御煙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凌賀和人爭那個孤本。

這計是凌賀設的,就是為了陷害哥哥的,後來那個孤本是假的的訊息,也是凌賀放出來的,前世把哥哥害成那個樣子,這一世,一定要給這個凌賀一個教訓。

點了杯茶,君御煙坐在那兒,靜靜的等著,凌賀出的銀兩太多了,到現在都沒有人比他出的價更高。

大家似乎在等著有人出更高的價,可這一世,哥哥沒錢,凌賀的計策就失敗了。

最後沒了辦法,那邊的人才高聲喊道:“凌公子出了大價錢,這孤本就是凌公子的了,恭喜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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