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著付了大把銀票的凌賀,不免唏噓不已,這凌家真有錢啊,就為了這點兒喜好,便花了十五萬兩。

凌公子好氣魄,云云,說什麼的都有。

方寒聽了,不免努了努嘴,胳膊肘碰了碰身邊的君奕:“瞧瞧,凌賀現在多風光啊?你說你怎麼能讓他得了那孤本呢?”

君奕這回可不大氣啊。

“那是他傻,甭拿他跟我比.”

君奕不屑的撇了撇嘴。

一直坐在不遠處的君御煙,嘴碰在青瓷杯口的時候,不由得嘲諷一扯,這個凌賀,做戲做全套,怨不得前世哥哥沒看出其中的門道,中了計呢。

“砰”的一聲,君御煙放下手裡的杯子,站起來,朝著凌賀走了過去,嘴角帶著淺笑:“凌公子得了這麼珍貴的曲譜,可否借我看看,讓我也見識見識前朝的宮廷古譜.”

一道聲音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君奕沒想到自己的妹妹也來趕這場熱鬧,抬步朝著君御煙走了過去。

凌賀目光看向君御煙,和站在一旁的君奕,不用多問便知道,那是君奕的妹妹,長得很是相像。

“君大小姐也懂琴藝?”

凌賀挑眉,言外之意很明白,你若不懂,給你看了也是白看。

一旁的君奕看見凌賀這麼嘲諷自己的妹妹,不免氣結,剛要說話,君御煙已經率先開口,態度很是謙虛:“不能說懂,琴藝的造詣本來就很高深,世人還傳有人能以樂招百鳥,我只是喜歡,會些《高山流水》《平沙落雁》的簡單曲子.”

眾人一聽不免對君御煙刮目相看,君御煙會的這些都是名曲,所謂名曲,想學容易,學會卻難,沒有深厚的底子,是不可能學的會的。

凌賀不免皺眉看著君御煙,沒想到君奕這個妹妹口齒還挺伶俐的,沒等凌賀說話,君御煙便繼續道:“莫不是凌公子捨不得?君子不強人所難,凌公子若捨不得,我便不借了.”

這曲譜根本就是假的,凌賀當然得慎重了,所以才問她懂不懂琴藝,自己若懂,他便慎重些,自己若不懂,他也好糊弄自己。

“有什麼不敢?”

凌賀被激怒,順手把手裡的曲譜遞了出去,一旁的老者忍不住喊道:“爺……”話還未說完,孤本已經到了君御煙手裡,君御煙隨意的翻著,很是認真。

大家也都齊刷刷的看著君御煙,下來會發生什麼,一旁的君奕瞥了一眼,不以為然的問道:“煙兒,你說這孤本真的值錢?還是凌賀這小子人傻錢多?”

一句話說的不大,圍在周圍的人,卻全都聽的見,大家不免鬨笑了幾聲。

“凌公子,你被騙了,這曲譜是假的.”

君御煙合上手裡的曲譜,揚了揚。

君御煙的話,猶如一記平地雷,驚得整個茶坊一片唏噓,這可不是小事兒,十五萬兩買了個假的曲譜,那怎麼得了?“你胡說什麼呢?這曲譜我查過的,根本不可能是假的,我還找人驗了的,都是真的.”

凌賀鐵青著臉,對著君御煙說道,“你不要在這兒胡說八道了.”

一旁的老者不免搖了搖頭,這東西,很多人不懂,可總有人懂,方才看這小丫頭自信滿滿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有備而來的,可是少爺還是中了對方的激將法。

“是嗎?”

君御煙也不惱,徐徐開口,“這孤本是做舊了的,先說紙張,這紙張是用的前朝名貴的紙張不假,可是前朝宮廷珍貴的古本都是用摻了帛的紙張,以免時間久了會爛掉,我母親是固和郡主,你不要跟我說,我說的是假的,還有這印章也是假的,做的很真而已,這譜子是前朝一個妃子譜的,妃子的印章都是羊脂玉雕刻的,印上去看著像是字,仔細看卻是一朵花,你這隻有字,沒有花兒,所以我敢說孤本是假的,不是真跡,是臨摹的.”

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這些都是前世的時候,凌賀放出去的話。

君御煙的分析說辭,讓人沒有不信服的餘地,全都讚賞的看向君御煙,郡主的女兒就是不一樣。

一旁的君奕聽了,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以前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妹妹還懂這些東西,還好他沒聽方寒的話,上去和凌賀搶這孤本。

要不然十五萬兩買了個假的,這不是惹人笑話嗎?典型的人傻錢多,沒救了。

“這些都是你一面之詞而已,你不要信口開河的,前朝的古譜真本,你又沒見過,那些驗者,都說是真的,還能有假嗎?”

凌賀氣急敗壞的拿走君御煙手裡的孤本。

心中不免氣結,事兒沒辦成,半路還殺出個程咬金,真是晦氣。

君御煙也不惱,笑意盈盈的看著凌賀,還想再說什麼,二樓一個不明顯的位置傳來一道聲音:“她沒有胡說八道,你手裡拿的孤本確實是假的.”

君御煙抬頭看了過去,便見一穿著白衣少年,模樣很是清秀好看,只是一道劍眉透著些凌厲,不像是讀書人,倒像是武將。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楊文,前世的時候,衛離很看重楊文,她也見過幾次。

而楊文身邊站著的,正是穿著用金線繡著花紋的黑色錦袍的衛凌,他今日穿了黑色的衣裳,顯得更加的沉穩了許多。

衛凌和楊文在一起,大約是衛凌真的聽了自己的話,開始走楊文的路子吧,不免嘴角帶了淺笑。

倒是衛凌沉著臉,這丫頭總是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嗎?凡事兒都喜歡惹是生非的,總愛出頭,若是被人算計了怎麼辦?想到這兒,衛凌不免一震,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擔心君御煙,肯定是因為她總是幫自己,才會對她不一樣吧。

倒是君御煙從頭至尾,臉上帶著笑意看著他們,一臉無害的樣子。

“楊公子,你這是什麼話?這孤本你連看都沒看怎麼知道是假的呢?”

凌賀不免氣結。

今日真是太不順了,魚兒沒上鉤,反而還出了兩個程咬金。

“真正的孤本在珍寶閣,凌公子若是不信,就讓凌大人上書給皇上,讓人領你去珍寶閣看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楊文也不辯駁,直接了當的說著。

前些日子,他聽一個禁衛軍說,宮裡有個宮女死在了慎刑司,就是因為偷這個孤本,雖然找到了,人也自縊了。

所以凌賀手裡的,不可能是真跡。

凌賀半響說不出話來,倒是君御煙讚賞的看向楊文,楊文沒有過多的辯解,只是這兩句,便能誅心,真是好手段。

凌賀本來就知道東西是假的,生怕別人知道了,又怎麼可能會讓父親去上書呢?近些日子皇上打算啟用世家的一些公子哥兒們,若是這事兒讓皇上知道了,定會覺得不夠穩重,仗著家世,過於輕浮,前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哥才不得重用的。

只是她想不到楊文為什麼會幫她,楊文絕對不是單純的站出來說這孤本是假的,否則在大家爭論的時候,楊文就應該站出來了,而不是冷眼旁觀的看著凌賀花了錢買了,自己說是假的之後才開口。

是因為衛凌的緣故嗎?可看他跟衛凌這樣淡漠的樣子,應該是衛凌還沒有收服楊文。

沒有多想君御煙便拉著自己的哥哥朝著衛凌和楊文的位置走了過去,哥哥應該多和楊文,還有衛凌這樣的人多親近。

而不是隻知道吃喝玩樂攀比的,要不然哥哥也不會傻乎乎的被人給糊弄了,落了那麼個下場。

“臣女見過三皇子.”

君御煙恭敬的行了禮。

一旁的君奕賀方寒也只好跟著行禮,衛凌點了點頭,仍舊是那副涼薄的模樣,緊抿著唇,君御煙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衛凌。

沒有在意什麼,對著衛凌笑道:“凌哥哥,你和楊公子怎麼在這裡?方才多謝楊公子相助了.”

“客氣,定北侯是赫赫英雄,沒想到候府的大小姐,也是了不得,見多識廣.”

楊文眼底是真心的讚賞,而不是假意奉承。

方才君御煙那些頭頭是道的話,讓他一個閣老的孫子都欽佩,他雖然是在禁衛軍當差,可是爺爺是閣老,又是帝師,逼著他讀了不少的書,可君御煙說的那些,他還是頭一次知道。

“皮毛而已.”

君御煙謙遜的笑了笑,這才明白為什麼楊文會幫她了。

是因為對父親的欽佩,楊文是讀書世家出身,卻一心想當武將,父親戰功赫赫,楊文肯定是欽佩的。

所以前世在宮裡的時候,楊文見到自己才會那麼恭敬吧,今日才會出手幫自己,不免心中因為自己是定北侯府的大小姐而驕傲。

君奕沒想到君御煙這麼會應酬,坦坦蕩蕩的,倒是比男子還有氣度,有這樣一個優秀的妹妹,不免壓力山大。

“凌哥哥也是來看搶奪孤本熱鬧的嗎?”

君御煙轉過頭看向一直冷沉著臉的衛凌,她能感覺到他不高興,卻不知道為什麼?是因為和楊文沒談妥嗎?待會兒自己得好好幫他說幾句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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