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君御煙身邊這麼多年,冬蓮是懂規矩的,天大的事兒,也能很快的鎮定下來。

君御煙仍由著丫鬟給自己帶著頭面,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皺了皺眉,輕聲開口:“出什麼事兒了?”

“回大小姐,程姨娘的弟弟來了,帶了好多的人,在老夫人那裡鬧了起來,老夫人現在憤怒的不行.”

冬蓮儘可能把事情的經過,簡短的告訴了君御煙。

君御煙臉色一沉,猛地站了起來:“什麼?!”

按照規矩,送程姨娘走,是要通知程姨娘家裡人一聲,卻沒想到程姨娘的弟弟率先帶人鬧了起來。

“老夫人氣的不輕,老夫人身邊的貴嬤嬤,讓奴婢請您過去呢.”

冬蓮對著君御煙說道,若不是鬧得太狠了,貴嬤嬤是不會過來找大小姐的。

“走,去看看.”

君御煙搭了搭眼皮,敢來定北侯府鬧,真拿這裡當成市井之地了麼?沒有多餘的話,君御煙領著丫鬟,繞著常常的迴廊,快步往老夫人的宛裡去。

老夫人的宛裡,早就擠滿了人,百十來號人,擠在一個宛裡,裡面的正屋坐不下,有些人便坐在了院子裡,還有帶了包袱,似乎是來打長久戰的。

老夫人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鬧心的不行,對著程姨娘的弟弟程淵氣憤的罵道:“程淵,你趕緊把這些烏合之眾給我弄走!”

她真是小看了這個程淵,當初程姨娘領到府裡的時候,她見著了,還覺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今日會領著這樣一幫人來定北侯府裡鬧。

程淵不以為然的押了一口茶:“我可以把他們弄走,請老夫人放了我姐姐,讓我把姐姐領回去.”

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姐姐給的,他絕對不能讓定北侯府把姐姐送到那個什麼庵裡去受罪,他要把姐姐接回去享福。

“你想都不要想,程氏犯了那麼多的罪孽,送到庵裡已經是便宜她了,你就別打這個主意了.”

老夫人咬了咬牙,她生怕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她。

程淵還想威脅她,讓她放人,根本是不可能的。

程淵也不惱,點了點頭:“我姐姐錯了,可她給君家孕育了子嗣,侯爺也該看在情分上,饒了我姐姐,請侯爺把人打發了,讓我領走,豈不是更好,我保證我們不會有任何的怨言,一輩子都不會再踏入定北侯府半步.”

在場的都是市井小民,定北侯府裡鬧大了,丟的是定北侯府的臉,他就是憑著這些,才帶著族裡的人來鬧得。

他們敢鬧,定北侯府卻不敢把事情給捅大了。

“我就是看在子嗣的份兒上,才留她一命的,否則她死一千次都不夠的!”

老夫人咬碎了後牙槽,她給程氏開了恩,程淵卻在這兒這麼鬧騰。

君御煙來的時候,就見院子裡,擠著這樣那樣的人,不免有些不悅:“門房怎麼把這些人給放進來了?”

“回大小姐,這些人在門口鬧開了,老夫人怕丟了定北侯府的臉,就讓人放進來了.”

以南附在君御煙耳邊,壓低聲音說著。

君御煙點了點頭,一旁的冬蓮便輕聲開口:“大家都讓一下,讓大小姐進去!”

眾人紛紛看向君御煙,卻在迎上君御煙震懾的目光的時候,紛紛敗下陣來,一個個縮到一邊,挪開了一條道。

君御煙就這麼快步走了進去,老夫人臉色難看的和程淵,還有幾位老者理論著。

程淵看見君御煙的時候,不免有些驚訝,他之前見到的君御煙都是有些傲慢和浮躁的,今日的君御煙居然這般的端莊穩重,看著頗有大家風範。

君御煙走了過去坐在老夫人的下首,看著面前的程淵,冷沉的開口:“程淵,你覺得定北侯府會放程氏跟你走嗎?”

程淵不免一震,以前君御煙還會跟著君紀月一樣,喊他一聲舅舅,如今直接喊了名字,也喊程姨娘,程氏。

“大小姐,這話就不對了,若是孃家不來討人,你們可以自己發落,可按照大晉的律法,孃家來討了,你們理當放回去,讓孃家自己處置.”

程淵跟著沉了臉,他今日是鐵了心的來把姐姐接回去的,一切都是有備而來的。

君御煙不由笑了起來:“大晉的法律?大晉的法律確實有這一條,不過說的是府裡的夫人,而不是姨娘,不對,程氏如今不是姨娘,而是侍妾了,定北侯府處理侍妾,還要根據大晉的律法嗎?”

姨娘只能算是高等的下人,程淵就算是有備而來,也該看看程姨娘的身份。

老夫人心裡寬慰很多,自己這個孫女兒確實厲害,她和程淵辯了半天,也是落下風的,煙兒才來一會兒,就佔了上風,把這程淵給駁的說不出話來。

程淵沒想到自己本是自信滿滿來的,卻被君御煙三言兩語給打了原形,一時間沉默了下來,既然他們不放人,他就只能任由著這幫人鬧著。

就不信,定北侯府會為了一個侍妾,不顧臉面,不顧身份,不出兩日,這邊兒定會放姐姐走的。

君御煙怎麼不知道程淵怎麼想的?“我帶你去見見程姨娘.”

君御煙輕聲開口,一旁的老夫人有些訝然,多看了君御煙一眼。

看看見君御煙處事的態度便沒有多說什麼,讓丫鬟扶著自己回了內室休息,把這裡的一切全權交給了君御煙處理。

程淵有些日子沒見到程姨娘了,君御煙提出帶他去見程姨娘,自然是欣喜的,君御煙領著程淵去了偏殿的小院裡。

君御煙坐在上首,看著面前坐定的程淵,一直看向門口,冷沉的聲音開口:“程淵,程姨娘這些年管家,我卻發現了不少的秘密.”

一句話讓原本望著門外的程淵,轉過頭,訝然的看向君御煙。

君御煙勾了勾嘴角,押了一口茶:“八年前,江南御和坊,是定北侯府的產業,可好端端的,生意不好了,被人併購了,如今御和坊卻越做越大了.”

程淵眼底閃過一絲驚恐,旋即,別開眼睛:“大小姐說什麼,我聽不懂.”

“很好,事後我找人查了,股東姓程,和你一樣的姓氏.”

君御煙聲音低了很多,卻透著冷意。

程淵已經沒有先前的慌亂,儘量變得平和:“許是巧合,這天下同樣的姓氏多了,大小姐說這些做什麼?不是帶我來看程姨娘的,她人呢?”

欲蓋彌彰,就更有鬼了,她的猜測是對的。

“急什麼?我還有話要問呢,你說這是巧合,那雲想容呢,之前雲想容是醉和風,也是定北侯府下的產業,如今大股東是一個叫雲清夫人的,這雲清夫人也姓程,莫不是也是巧合?”

君御煙一字一句的說著。

聲音平靜,卻讓程淵像是見了鬼一樣,吃驚的看著面前還是個孩子的丫頭,怎麼可能?她都都是在哪兒知道這些的?看著程淵慌亂的模樣,君御煙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便對著外面的人喊道:“把程姨娘帶進來.”

程姨娘是帶著面紗進來的,看見程淵的時候,有些難受,畢竟看到了自己的親人,但很快的,程姨娘平靜了很多,她這個弟弟,是不會輕易放棄她的。

“姐姐,姐姐,你沒事兒吧?”

程淵見到程姨娘的時候,還是心疼的不行。

這才多久沒見,姐姐就瘦了這麼多,想必是吃了不少的苦,姐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和月兒。

“我沒事兒,你回去吧,不要再鬧了,讓那些人也都回去,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程姨娘生冷的聲音對著沈澤回著。

她來的時候,冬蓮就跟她說了,弟弟帶著不少的人,去到老夫人那裡鬧,要把她接回去,冬蓮還說,讓她最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程淵好似不認識程姨娘一樣,紅了眼睛:“姐姐,你別怕,我會拼勁一切把你給救出去的.”

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他都不會放棄的。

“夠了!我說了,是我自己要去的,你把那些人領著回去吧.”

程姨娘說完轉身離開了。

月兒還在君御煙的手裡,她不能跟程淵走,她若是就這麼跟程淵走走了,君御煙是不會放過月兒的。

她如今才看清楚,君御煙是很有手段了,她謀劃了這麼多年,栽在了君御煙手裡。

程淵看著程姨娘的背影,只能愣在原地,君御煙對著程姨娘的做法還算滿意,走到程淵面前:“先不要管程姨娘了,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兒吧.”

程淵看了君御煙一眼,沒有多餘的話,匆匆離開了,程淵帶著那一干人離開了定北侯府,算是對這事兒作罷了。

老夫人不知道君御煙用了什麼法子,卻對於君御煙讚賞不已。

程姨娘的事兒翻片兒了,程淵卻不能就這麼算了,是夜,夜色籠罩著整個府邸,君御煙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衛凌派了人保護她,眯了眯眼,君御煙走到窗戶邊,對著窗欄敲了幾聲。

聲音一落,一道人影閃了進來,恭敬的跪在君御煙面前:“大小姐找我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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